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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跟在灵霄仙门后面捡漏罢了。”老者靠着椅背,手指轻点扶手,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东云洲是鲛人的主场,贸然攻击只会落入他们的节奏,从而损失弟子……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要灵霄仙门打前锋。”
“毕竟都是些老家伙了。”有人感叹道,“没有人愿意吃亏。”
“不丢点好东西出去,他们是不会合作的不是吗?就如同以前剿灭赤目狼,不也如此?”
说完,他们看向主位上的掌门。
赤目狼一战,是惩恶令的大胜利,由灵霄仙门现任掌门亲自主动,沟通获取他们的情报之后,最终让那群傻子一样的妖修敞开大门任人修进入。
而后便是全灭,它们所有的领地,底蕴,甚至于它们本身,都成为了战利品。
那一战也让灵霄仙门掌门拥有了强大而稳固的威望。
“掌门,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安排?”
老者看着手中的情报,最终道,“那鲛人皇今日即将大婚,整个东云洲都在为他的婚事忙活……懂我的意思吧。”
“人群忙乱,鱼龙混杂,更重要的是,鲛人皇的婚事,定然有大量的贡品……”有长老眼前一亮,“这样的话,出征也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些人也会满意的吧?”
“而且看样子,鲛人皇准备离开海底,在海面上举办他的婚事,因为他的恋人是人类。”
“竟然与妖物为伍,甚至缔结婚姻,这可真是下贱。”
“我听闻,鲛人皇往往对伴侣十分执着,若是有机会抓住那婚约者,恐怕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不会吧?”
人类是无法相信鲛人皇一直以来对于伴侣的忠贞的。因为他们自己便是狡诈多疑的存在。
老者他知道这是事实,但是他不会去提醒他们,因为说了他们也未必相信。
事实上,想要对付鲛人皇,避其锋芒对伴侣下手,绝对是效率最高的手段,也是最容易激怒鲛人皇的手段。但是老者如今心里有自己的思量。
那个人类恐怕是御灵一族,而且还是非奚泉府出身的御灵一族,这太过稀奇。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当年计划执行时失手导致失踪的司祭。可是那司祭是个女人,而且已经死在了迷渊蝶木的暴走之中。
除非她还活着,并在外结婚生子——可是这可能吗?即便生下了孩子,也要回到奚泉府举行仪式开启传承吧?
这么多年了,司祭一直是失踪状态,而先祖的阵法至今没有将司祭的权柄转移到他人身上。
即便是他自己的儿子,也要在义长老的偷渡下悄悄回奚泉府,才能够取得传承木牌。他手下拥有灵眼的人,全是奚泉府出身的!
他也不是没有研究过让御灵一族和寻常人类产子,可是这样的后代并不具有灵眼。
也许回奚泉府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不可能进行的研究。
何况当初他得到的消息是,因为迷渊蝶木种子暴走,所以司祭连同护送那些宝物的人都死在了路上,并且因为迷渊蝶木的反扑,直到那片毒瘴消失时都无法回收迷渊蝶木。连带着培养出来的怨灵也被鲛人皇处理了。
南乾洲先前也有报告看到鲛人皇的踪迹。
齐鸿朗便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以鲛人皇一贯的性格和行动轨迹,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开对他们有利的东云洲,去其他洲闲逛的。他会出现在那里,必然有目的。
而且自己安排的,试图夺取的腾蛇一族的传承之物,似乎也是在那鲛人皇的搅和下失败了。
那个御灵一族无归岛主,恐怕是鲛人皇手上的棋子吧!
人在进行推算的时候,很容易以己度人,齐鸿朗知道历任鲛人皇的性格不是作假的。他们对于心爱的伴侣,那是绝对言听计从言出必行的,但是齐鸿朗怀疑的是另一件事——无归岛主真的是鲛人皇的心上人吗?
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人物,突然和鲛人皇有了牵扯,鲛人皇也突然转移了阵地来到海面,随后很多消息,都太突然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是鲛人皇的心上人,还是……只是一个棋子?
如果他真的是心上人,那么鲛人皇为何会派他到处行动——要知道,根据他查阅的古籍,历代鲛人皇在情感表达方面都有不小的问题,如果无归岛主真的是他的心上人,不可能独自行动那么久。
他埋在鲛人里边的暗线据说也没了消息,不知道是贪婪的本性作祟,还是被找出来是探子了。奚泉府那边消息源头也断了,似乎就是在灵霄仙门出事之后,义长老就没有消息了。这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想到消失的毒瘴,风气开始改变的腾蛇一族,还有徒弟提过的,北原洲青鸾一族提起无归岛时又敬又怕的模样……这种种迹象,统统指向了一点,那便是鲛人皇也准备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而且看样子,他的效率比自己高得多。
不需要讲究流程,也不需要冠上正义的帽子,只需要蛮横地闯入,霸道地提出要求,加上实力碾压,这么细细想来,倒是合情合理。
问题就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件事的。
难道是发现了毒瘴之中的迷渊蝶木的时候?
祁鸿朗自被流放至今,改“祁”为“齐”之后,很少再尝到过如今这种憋闷的感觉。他默默咬牙。
这婚事,恐怕不单单只是婚事,而是试图把各族宝物聚集在无垠海之上的策略!
一直苦寻不到的无渊密钥,说不定就在鲛人皇手中!
他一直以来的野望,说不定已经被人抢先一步了!
老者猛一拍桌子,道,“鲛人皇实力强大,无垠海上难以与其争锋,我们需要集结各方豪强,以阵法抗击妖孽!”
随后他猛一挥手,“向各门派首领传信,若是此战胜利,伤及鲛人皇根本,那么所有的战利品,论功分配!”
这便是放弃了灵霄仙门独占大半资源的机会,可以说是一次大出血了。
长老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眼神,难以相信掌门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掌门,不过是区区鲛人……”
“掌门,三思啊!”
“若是此战肥了其他宗门,对于之后灵霄仙门的地位,恐怕会有影响啊!”
战利品?地位?
老人冷笑一声,“真正重要的东西,可不在此!”
若是能重启无渊,那便是一次疯狂的盛宴。是他绝地翻身的唯一机会!
明心山庄,庄主看着灵霄仙门发来的惩恶令,微微摇头放到一旁。
“父亲,如何?”
“明心山庄虽名声赫赫,但是实力也不在战力上。”庄主淡淡地道,“齐掌门这次所图怕是不浅。”
欧青莉闻言,便皱起眉头道,“惩恶令都来了,我们能置身事外吗?”
“我们不过是做点买卖的小势力。”庄主微微一笑,“怎么敢担起‘惩恶’二字呢?”
“确实是这样没错。那么……要去提个醒吗?”
“煌儿已经知道了,他会明白要怎么做的。”明心山庄的庄主站起身,负手走到床边,“这次,怕是不能太平咯。”
明心山庄拒绝了惩恶令,但是被灵霄仙门放出的条件吸引来的宗门并不少,到最后竟是大半个西棠洲的修士都响应了!
此战,蓄势待发。
东云洲,无垠海,海皇岛。
“哈?西棠洲那边有人想在我的婚宴上闹事?”
听闻此讯,鲛人皇将玉简拍在桌上,“谁给的胆子!”
“据线报,是灵霄仙门主导的,说是要报您破坏百剑会,盗取宝库宝物的仇。”辰宇山念着前方传来的线报,“最近他们开始警惕在西棠洲出现并且有鲛人特征的人了,以后消息就不好传递了。”
“呵。”闻言,鲛人皇冷笑一声,随后道,“那就先下手为强。”
“尊上,请三思,这马上就是您的结婚大典,若是此时大动干戈,恐怕会影响之后的布置。”辰宇山连忙劝解,“何况,若是无归岛主知道了您不专心准备婚宴,而是寻思去找别人麻烦,恐怕……”
“他动手会比我更积极。”鲛人皇笑了笑,“别小看他。”
自家心上人那强大的报复心,自己可是见过的。只要掌握了有利局面,不愁他不会利用。
“不敢不敢!”辰宇山道,“只是这结婚大典之前,不好碰血腥啊!”
“如果他们可以挑这个时机过来,那就来吧。”鲛人皇笑道,“来无垠海和鲛人作战……他们的脑子怕是坏了。”
“……实不相瞒,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那些人类,是被贪欲压制了理智吗?
还是说说东云洲西棠洲相隔甚远,误导了他们的判断?
不管如何,如果那些人类修士敢来的话,无垠海会给他们教训的——真当鲛人海域霸主的名号是说着好玩的吗?
余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自家媳妇分享一下消息,趋势将手上的事务一丢,潇洒地离开。
“尊上!尊上!尊上!!……算了。”辰宇山默默留在原地,收拾被鲛人皇丢开的公文。
最近那两人越来越黏糊了呢。
余渊来到无归岛,被岛上的生灵们隆重欢迎——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他。
席红瑛在帮忙打理庾洱田,见余渊来了便撇嘴,“分别这么一小会儿就要见了?你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我养的那些手下不是吃白饭的。”余渊理直气壮地道。
“行吧,鲛人皇的特殊权利呢。”席红瑛道,“不过,事先说好,我把我家云晟托付给你了。可不代表我会给你面子。只是因为我家云晟非你不可罢了。”
“我也非他不可,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先前结下的冤孽,让这两个人至今还是互相看对方不爽。
“你再这样,小心我让他爹把你房间给撤了。”
她说的,便是由祁景硕接手的,祁云晟早早炼制好的屋子。
“我不介意和他一个房间,何况,如果你们这里腾不出位置,我就带他回海皇宫。”
佘菁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两人斗嘴,不由得感叹——若是鲛人皇在岛主面前的时候也能这么坦率,恐怕这两人根本不用拖到现在。
这种性格绝对是有问题的。
“哼,懒得搭理你。”席红瑛道。“不过你要找云晟的话,刚刚有个他的朋友来找他。”
“嗯?”
“告诉那孩子,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事情,就不要客气。”席红瑛轻笑,一身红衣在庾洱田旁,“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会尽全力去做。”
“哼。”
余渊轻哼一声,直接去找云晟,“你好好休息等着参加婚宴吧,我可不希望你到时候一脸没精神的样子。”
大黄感觉到了余渊的气息,积极地跑过来领路,与此同时它体内的赤沧也冒头,“鲛人小子,你这么急做什么?”
“不关你事。”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我这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这气氛不大对了?”
见余渊根本不想搭理他,狼耳男人摸摸头,决定去换个可能知道情况的人了解一下。
比如某个老朋友。
大黄将余渊带到了房门口,正好欧煌开门走出来,正准备回头和祁云晟告别两句,结果直接一脚踩在了余渊的鞋子上。
这一脚稳准狠,让人不禁感叹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天煞命,恐怕会以为他是故意埋伏的。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余渊?”
“……鲛人皇殿下,我是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