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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在死前,祁云晟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余渊的命令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事弄人吧。
同时,余渊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稍微错神似乎就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不如说他跟上过吗?
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优待——因为好奇御灵一族。
为什么前前后后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就是真不知道了。
余渊似乎从小就那样了,只是自己没能跟上而已。
灵讯可以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并不能告诉他余渊心中在想什么。
祁云晟看着余渊去准备阵法,坐在岸边,想到自己先前的大胆行为,恨不得要尖叫出声。
过分投入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仅是因为容易忽略休息然后晕倒,还有行为的不可控。
岛上的阵法大约是一开始就布置好的——巡海卫们想到了鲛人皇不想动用能力的情况,便在鲛人皇选中这座海岛之后早早地将转移的阵法准备起来,所以余渊只需要去寻找阵眼并将其启动便可。
随着大阵的光芒亮起,整座海岛都爆发出令人震惊的光芒,随后轰隆声起,那海岛竟在逐渐浮空!!
祁云晟本来是坐在海边反思自我的,被这么个大动静一搞,瞬间就趔趄了几下,差点翻出去!
他爬起身,遥望余渊的方向,那里已经被光芒包围,耀眼但并不刺目,就好像是被一团温柔的气息裹住了那般,让人心驰神往。
下一刻,余渊落在祁云晟身旁,把祁云晟吓了一跳。
“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一点眼色都没有!”
余渊嘴上嫌弃着,将祁云晟往里边一拉,轻轻松松将他带到了岛屿中央的高山之上,站在巅峰之处看向前方。
祁云晟下意识闭上眼来保护自己,等过了一会儿,察觉到耳旁的风,他才睁开眼。而后被眼前之景震住了。
从高山之巅往下看,葱茏的林木,陡峭的地势,还有翻腾的海浪与耳畔的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宣告他的登顶,视野开阔的情况下,内心也会平静许多。
被余渊带到闪电,祁云晟内心纠结的情绪忍不住就散了——得罪了又何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都不可能回去了,所以不如接受眼前的结果,同时寻求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奇怪的是,余渊似乎并没有让他“解决”的想法,仿佛先前对自己的话语表达“你敢命令我”的不是他。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句话,祁云晟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余渊这么一说,他总觉得对方其实已经生气了,只是没有发作出来。
而现在,一切都算了吧。
没有人会拒绝征服高山的畅快感,那在在高处睥睨而下的畅快感,是难以被替代的。祁云晟在无归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到过最高处,但是无归岛太矮了,矮到似乎离天空都远了些。
“感觉如何?”余渊难得主动地询问道。
这巨大的阵法会将海岛整个承托起来,在空中缓慢移向目的地。这种手段并不是上上之选,至少余渊自己就拥有借助洋流移动海岛的能力。
但是用那招的话,就太快了。
“……心旷神怡。”祁云晟只能用这四个字简单概括自己的心情。
“嗤!”
本以为祁云晟会激动到说不出话的余渊瞬间就觉得非常扫兴。他轻哼一声,也不言语,就看着前方的风景。
海岛在空中,似要与云亲密接触,那阵法蒸腾而起的水雾包裹着海岛的四周,竟是将它衬托得犹如仙境。
余渊突如其来的变脸让祁云晟内心一紧,同时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
似乎当初的余渊也是这般,总是喜欢突然问自己一两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然后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又摆出一张臭脸。
摸不透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余渊按捺不住了,他看向祁云晟,道,“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想法?”
祁云晟微微一顿,看向余渊的眼神带了几分疑惑。
见祁云晟依旧不得要领,余渊简直烦透了。
“……”
祁云晟是不敢直视余渊的脸的,但是灵讯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当灵讯将捕捉到的余渊面部小表情传给祁云晟的时候,祁云晟便无言了。
……鲛人皇殿下,是会有这么多小表情和小情绪的吗?
大约是那灵讯之中感觉不到蔑视和鄙夷,甚至还带着几分淡淡的委屈,祁云晟僵硬着身体,试图寻找一点能说的话题——“嗯……我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
余渊面无表情。
“场面宏大,让人心生快意。”
余渊轻哼一声,撇开脸。
“……”
“……”
“余渊。”祁云晟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窍门,“感谢你将我带上来,如果不是你把我带上来了,恐怕我在下面是看不到这般景象的。”
“哼,这个时候才来说这个,不觉得有些马后炮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刚刚可能就掉下去了。”祁云晟抓紧道。
这下,余渊才算是眉头舒展,仿佛被取悦了那般。但是他的行动上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神情放松了一些,那手部控制海岛的动作也更加利落了一些。
所有的改变都很轻微,祁云晟就像是笨拙的锁匠,将钥匙一把一把试过去,没有投机取巧的手段。
和小时候一样。
祁云晟微微敛眉。
【“我说,来到这里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华服男童不满地道,“这可是我带你来的!”
“我知道,可是。”跟在后边的孩童面上也带着几分无奈,“这里不过就是一处危险的森林,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有我在怎么可能有危险!”
原定的计划被打乱,身后的人屡次提出打道回府,华府男童已经是满心的暴躁,只要谁给个引子,他能马上现场表演气到爆炸。
“圆圆你确实很厉害,可是我怕我拖累你。”男童委屈道。
不是谁都有鲛人那样强壮的身体和仿佛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明明只是个孩童,对上好几个成年男子也能将对方轻松撂倒。
男童对于这位伙伴的观感其实有些复杂。因为他有着上位者的高贵,却又在一些细节处,特别关照他这个身份低微的存在。
而明明出身大族实力强大,却总自带三分蛮不讲理的氛围。
至少,一个缺钱了就会钓鱼执法,故意装作落单肥羊吸引贼子然后反杀他们来拿钱的存在——男童觉得,他搞不懂这种思路。
“你也不需要懂。”
每次遇上男童不解或是无奈的眼神,某鲛人的孩童总喜欢这么说,“反正有我在,有些事情你不必懂。”
哦,那这又是为什么?】
将感谢的话语说出口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缓,似乎是能够坐在一起观赏海岛前进路线的关系了——余渊对此没多大的意见,而祁云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余渊你是打算在海岛那儿常住?”
“你以后一直待在无归岛了?”
余渊没有回答祁云晟的话,而是将同样的问题抛回来。祁云晟是不敢不答的,便道,“是的。”
无归岛是他发展的根基,日后他定然也是要待在那儿上边的。
虽然目前的无归岛没有现在这座海岛豪华,也没有它的气势磅礴,甚至从归属上来说已经输了,但祁云晟相信,只要给自己一些日子,总归是不会输给这个未来的邻居的。
祁云晟所拥有的并不是盲目的自信。随着对灵眼的锤炼,祁云晟越来越能从契约之中感觉到无归岛的奇妙。
它不应该是如今的面貌,能够成为御灵一族看管着的宝物,它不可能仅仅只是大海上的一座荒岛。
未来可期。
“那我也是。”
余渊轻描淡写地道。
对于他来说,在哪里处理海宫的事宜都算不上麻烦。
如果自己的心上人要待在无归岛,按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准则,自己当然是要住在他旁边,给他提供面见的机会!
要知道整个无垠海,还有谁的腕比自己还大。那人发展起来,若是被人抢夺,定然是要来找自己求助的吧。
余渊理所当然地写好祁云晟上门求助剧本,所有的发展都没有“拒绝”二字。他就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小年轻,所思所想都是如何与伴侣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时间——虽然他的思路和那些人不可能一致。
“……啊,是吗?”祁云晟有些意外,“难道鲛人皇不是应该住在海宫里的。”
“那么这又是谁定下的规矩?”余渊反问道,“如果我有那份实力,我在内陆能够处理好海宫的事情,那我为什么不能待在内陆?我还留在无垠海范围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
“啊,确实是……”
祁云晟听完余渊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这个人一贯是个任性的存在,他觉得合理的事情,你是没办法跟他争的,最后只会是你单方面的失败。
这样的人,你又如何去限制他待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做事呢。
祁云晟并没有深入去思考余渊方才那一番反问的用意,也没有去思考余渊话中的深意,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不重要的存在。
海岛在移动的速度并不慢,只比乘风稍逊一些。
在游览了一番无垠海的风光之后,它终于重新落回了海面。
余渊选中的落点是在无归岛的旁边,虽然他想让两座海岛紧挨着仿佛一体,但是这样似乎就一点鲛人皇的威严都没有了。
要是他们把祁云晟的无归岛当成是自己的海岛,岂不是不敢进犯了,不敢进犯的话,那么不就没有自己所期待的求援了吗?
这可不行!
于是乎,海岛的落点离无归岛有段距离——但是,以海岛这种单位来说,这种距离已经微不足道,并且那海面的礁石已经被巡海卫提前清理,巨大的海兽也已经被驱逐,也就是说,只要在无归岛出发,来到这座海岛比去双月湾还轻松。
海岛降落的时候又是一阵颠簸,就像是故意的那般突如其来,祁云晟都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余渊一把揽住身体。
肢体接触,一切那么地燥热,祁云晟感觉得到余渊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是生活在海域的鲛人,然是余渊的皮肤并不像常人所想象的那般偏冷,不如说正相反,带着几分炽热,像灼目的光。
对方的手臂强硬地横在自己胸前,帮自己稳固身体。然而这样一来,让祁云晟的注意力被迫地往后转移。
怎么……这么……
从最开始的怔愣,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祁云晟的脑子快烧成了一团浆糊。
似乎是感觉到了祁云晟的慌乱,余渊道,“别怕……”
啪!
某股巨大的劲力弹开了两人,并想要趁机给余渊一击。余渊一伸手,便抓住了扫帚的尾巴,让它没有机会打在自己的身上。
见状老人当机立断地弃了扫帚,回身落在祁云晟身旁将其扶起,看着余渊的眼神之中带着满满的警告与不善。
“呵。”祁云晟见状,将扫帚扔到一旁,正准备说些什么,没想到老人完全不给他机会,背起祁云晟就是纵身一跃。
“想跑?”
余渊怎么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放人走,当即出招想要留下这两人。
但是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保护心上人的存在,余渊出手的力度不免就收敛了些许,就怕误伤到陷入虚弱状态的他。
眼看一路奔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