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上临时集结的队伍散开了,阿奇望着中年男人的背影,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大叔。”
“怎么了?小子。”
“我想拜你为师,你等等我,我找到我媳妇儿,就拜你为师,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中年男人笑着拍拍阿奇的肩膀,粗黑的眉毛抖了抖,“好啊,你先找到你的媳妇儿吧。”
阿奇高兴道:“你答应了!那,那我怎么找你?”
几个扛着刀的人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的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阿奇被他们一撞,就撞到了路边去了,再找中年男人的身影时,已经被拥挤的人群阻挡了。
“大叔!大叔!”
阿奇急了,举着包裹四处张望。
前面不远处起了一阵骚动,刚刚扛着刀的几个人围堵住了两个姑娘,嬉皮笑脸的调戏了起来,两个姑娘只有一个老汉陪着,哀讨、求饶,只换来了狠狠的一脚。
原本拥挤的街道很快就没有人了,几乎所有的本地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江南温润,江南里的才子佳人温柔似水。大漠粗旷,大漠里的贼寇匪类凶狠如狼。
这里是大沙漠,大沙漠里最凶狠的就是沙狼帮,沙狼帮有七个首领,四十九个手下,个个都凶狠的如豺狼一般。
那几个扛刀的人就是沙狼帮的。
两个小姑娘被围在中间,怕得几乎快哭了。
阿奇没有走,他看到中年男人也没有走。
一拳、一脚、一拳、一脚……中年男人出手了,几个扛刀的人很快就被他打趴下了,然后仓皇的四窜逃跑。
两个小姑娘和老汉对中年男人连声道谢,中年男人笑着捡起自己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转身对一脸敬仰的看着他的阿奇招招手。
阿奇满心欢喜的朝着他心中的英雄跑了过去。
一支狠厉的铁箭破风而来,直刺在中年男人的后背上,箭头穿出前胸心脏而出。
中年男人维持着最后一刻的笑意和招手姿势倒下了。
阿奇懵了。
直到方才逃窜而走的那几个人又跑回来,凶狠的对着中年男人的尸体拳打脚踢的时候,阿奇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敬仰的英雄被人杀了。
阿奇嚎叫着冲了过去,血红着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智,扑到那几个人身上死命的咬,生生的咬下来了好几块皮肉,满口的污血,阴森可怖。
几个人吃痛,大刀高举着冲着阿奇的头上砍去。
“住手!”一声怒喝止住了几个人,“我是官府的官差,都给我住手!”
沙狼帮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不要命出头的人,那男子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岁的样子,身着整洁干净的蓝色长衫,一脸的正气,正怒气冲冲朝着他们冲过来。
不等那人跑到跟前,沙狼帮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的捡起刀溜走了。他们认得这个年轻人,一个月前他就来到了这个沙漠小镇,据说是来追捕犯下二十桩血案的凶手的,本地的治安管理处和他们的首领都警告过他们不能招惹这个人。
捡回一条命的阿奇还在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他恨不得将这几个人生吞活剥,有胆大的本地人过来拉住了他,制止了他再追过去送命。
方才自称是官差的年轻人朝着逃跑的几个人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只得又回到中年男人死去的地方。
阿奇抹着眼泪将中年男人翻过来,那枚铁箭是从背后偷袭过来的,直透心脏而过,刚刚还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中年男人已经送命了。
“大叔,大叔,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喊你,你不回头就不会被偷袭……”
阿奇哭得撕心裂肺,年轻人走过来道:“我叫严艺,是官差,这是你亲人吗?是刚才那几个人杀的吗?”
阿奇正处在极度自责和伤心中,根本无暇顾及严艺的问话。严艺见他年幼,又哭得伤心,也不好再逼问他,便转而问周围聚拢过来的路人。
“有谁看到这人是谁杀的?”
围观的人一见他发问,纷纷四散而去,谁也不愿意开口说是沙狼帮的人。沙狼帮是这里的恶霸,没人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得罪他们。
严艺目瞪口呆的看着快要散光了群众,心里的怒火噌噌上升,他随手揪住一个正打算离开的人问道:“你看到了?”
那人急忙撇开他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刚到这里的。你别拽着我,我还有事。”
阿奇从悲伤里振作起来,仰着眼泪纵横的稚嫩小脸道:“是刚才那些人,我记得他们的长相,我要杀了他们给大叔报仇。”
方才被中年男人救了的两个小姑娘和老汉过来了,其中一个小姑娘鼓起勇气道:“他们是沙狼帮的,这里没有人敢得罪他们的。”
严艺见有人愿意作证,赞赏的点点头,“好,我会去查的。”
小姑娘过来又劝了阿奇一阵儿,阿奇终于同意先安葬了中年男人。
严艺背起中年男人的尸体,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从阿奇和小姑娘的叙述中他也听出了这个人是个颇有侠义心的好人,这样的人就这样死去了,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很揪心的事情。
“啊……啊……嗯……”
“别叫,叫的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老子在干你吗?”
门窗紧闭的屋里女人娇喘连连,男人欢愉中压抑又亢奋的低沉呵斥声。白色纱帐遮住的床榻上有两个人影缠在一起,纵情在肉/欲的欢乐中。
“骚婆娘,真浪!难怪别的女人都叫红头巾、红妹子什么的,偏偏你叫红肚兜。”
汉子肌肉纠结的胸膛是暗沉的古铜色,和女人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白生生的大腿和□□在古铜色的衬托下白的格外耀眼。
窗外的街道上似乎起了一些骚动,有吵闹声透过窗户传入屋里。
女人略微不安的皱眉,“汉子,楼下好像出事了?会不会是我那两个小姑子回来了?”
“管他呢!”
汉子搂着女人要再行欢,女人推搡他道:“汉子,你在窗户上看看。”
“真麻烦。”汉子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了,走到窗前开了半边朝楼下的街道看去。
“呦,还真是你那两个小姑子遇到麻烦了……看样子是沙狼帮的,”汉子往街道别的地方扫了几眼,看到不远处围墙之上意料之中的人后,接着道,“沙狼老四的手下,看来老四是想把你那两个小姑子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女人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朝着汉子宽阔的后背扔过去,气愤道,“你还看!还不快下去救人!”
汉子反身捡起脚边的衣服,笑道:“扔错衣服了,你是打算让我穿着你的红肚兜下去救人吗?”
女人在乱糟糟的床上翻找着衣服,站在窗前的汉子又把视线转到了楼下,“有人出手了,用不着我下去英雄救美了,哎呦,身手挺不错的嘛……”
“谁啊?”女人好奇的下了床,站在汉子身后向楼下望去。
“行了,没事了。以后少让你那两个小姑子出门就行了,出门也不要安排老钉头跟着,遇到了事也不顶用,应该让我去。”汉子嬉皮笑脸道。
“想得美!”女人啐道,转身回了床了,“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饶不了你!”
“醋劲儿真大,红肚兜,你就不怕你的死鬼丈夫知道你在上面找别的男人,半夜三更的从地府爬出来找你。”汉子从背后抱住女人,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趁着你的小姑子还在下面感激恩人,我们要不要继续啊?”
女人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不料正打在汉子手上的伤口上,汉子手一哆嗦,就松开了她,再看向手时,缠着纱布的手掌侧面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真狠心,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女人边穿衣服边问道:“汉子,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咦,我来这里都快两个月了,你既不问我从哪里来的,也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手上的伤了?”汉子解开手上的纱布,眼神闪烁的看着女人道:“红肚兜,你该不会打算对我动真情了吧?我可不会留在这里的。”
“呸!谁稀罕!”
汉子瞅了一眼生闷气的女人,轻声道,“红雁,别傻了。”
窗外传来的哭嚎声打断了屋里骤然的沉闷,汉子又回到了窗前,却看到方才出手的中年男人倒在了地上,背后插着一支箭,远处围墙上的沙狼老四正将□□从围墙上收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疯了一样的撕咬着沙狼帮的几个人。
眼见小孩就要送命在刀下,忽然跑来一人喝止住了他们。
看到乍然出现的那个人,汉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红雁听到楼下声音有些不对,匆匆穿上衣服跑到窗前道:“又怎么了?”
“刚才英雄救美救了你小姑子的人死了,被沙狼老四放箭杀了。”汉子简单答了一声,离开窗户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红雁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间心事重重的汉子,说道:“你怕他?”
“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怕谁?”
“他在追查的人就是你吧?”
“谁啊?什么追查?”汉子敷衍道。
“别装傻,”红雁道,“那个叫严艺的官差,你每次见到他就会躲开。”
“你想多了。”
红雁走过来抓住汉子正在换纱布的手道:“严艺说他追的凶手左手有六只手指,汉子,为什么偏偏你的左手侧面会受伤,你砍掉了一根手指对不对?”
“你一定要这么快就把事情弄清楚吗?你就不怕你知道的越清楚,我就离开的越快。”汉子的话里隐隐透着一点儿威胁的意思。
红雁甩开他的手道:“你爱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
“生气了?”
红雁洗了把脸,擦干净后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描眉画唇,对汉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汉子凑过来笑嘻嘻道:“来,红肚兜,我给你画个眉。”
红雁扭过头还是不搭理他,汉子又缠了过来,红雁不耐烦的丢开镜子和眉笔,说道:“画吧画吧,看你能画成什么样?”
红雁闭上了眼睛,汉子拿起眉笔像模像样的在她眉上画了两下,红雁长得颇有姿色,二十□□岁的年龄看起来仍是比她那两个小姑子要俏的多。
汉子正打算再抹点胭脂,一眼看到妆台上昨晚用完餐没有撤去的锅碗,顺手在锅底抹了一把黑漆漆的锅底灰,痞里痞气道:“娘子,为夫给你上点胭脂。”
汉子在红雁脸上乱抹一通,先是抹出一条粗黑的一字眉,又迅速的在红雁嘴唇上抹出了两撇胡子。
红雁闭着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道:“汉子,你别乱抹啊,我怎么觉得你抹的不是地方啊。”
汉子忍者笑意道:“娘子真是貌美如花,随便画画就是个大美人,难怪连沙狼帮老大都想把你娶回去做压寨夫人。”
趁着红雁找镜子的空,汉子赶紧朝着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就打算逃走,却仍是没有躲过红雁冲着他的后脑勺扔过来的镜子,“去你娘的!给我滚!”
汉子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顺手关了门。门关了,红雁在里面气冲冲的洗着脸,汉子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倚着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轻手轻脚的下楼了。
楼下是红雁死去丈夫留下的酒铺,也是他一个多月来到这里头一个进来的地方。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家酒铺的老板娘有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