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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家门口,另外一个“慕青”穿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外套,正在锁门。
慕青赶紧躲在楼梯下,直到她听到那个“慕青”进了电梯的声音。
从刚才那个“慕青”的穿着来看,无疑是每天早晨去上班的自己的装束,这就是说,慕青看到了昨天早上的自己去上班!
慕青脑子乱成一团麻,她不敢再回家,摸摸外套口袋里的东西,钱包钥匙手机都在,慕青在楼道里又躲了一会儿,这才下楼招了一辆出租车。
慕青决定,还是去找她的好朋友丝丝。
丝丝住的地方距离她家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慕青脸色极度不好的坐在车里,司机看她里穿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脸色又慌张不安,几乎以为她是个精神有病的人。
到了地方后,慕青心神不定的下了车,连司机找回的零钱都没有要。她战战兢兢的到了丝丝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在慕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男人搂住了她的腰肢,睡眼迷离的说,“宝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东西忘记拿了?还是又舍不得离开床上的我了?”
慕青“啊”的退后了一步,定睛一看,顿时如冰水淋头,眼前这个只裹着床单的男人分明是她的丈夫周言。
慕青怒火上升的扇了周言一个耳光。
周言也瞬间清醒了,他尴尬的看着站在丝丝门前的妻子。
慕青咬牙切齿的进了屋里,周言一言不发,灰溜溜的去了丝丝的卧室穿衣服,慕青坐在客厅里,心情悲愤交加。
这个她自以为会相守一生的男人,居然在他们婚后没多久就跟自己的朋友有了奸情。
慕青越想越气,她绝对不能饶了他!一眼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慕青抓着它进了卧室,在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将它插进了周言的腹中,连续捅了几刀。
周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伤口,血流了一地。
慕青呆呆的握着刀,眼睁睁的看着周言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她蹲下抱着头痛哭,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慕青在丝丝的家里呆坐了整整一天,没有得到救助的周言渐渐失去了生机,身体一点一点的冰凉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丝丝回来了,她进门之后先是亲昵的喊着周言的名字,在没有得到回答后,她疑惑的进了卧室,开了灯,眼前的情景让她差点晕倒过去。
周言僵硬的躺在地板上,腹部的伤口流了一地的血,血早已凝固发黑,周言也早就死了。
报警报警!
丝丝跌跌撞撞的转身,却迎头被一个硬物击中了,温暖的血从她的头顶流了下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
慕青镇定的把丝丝也拖进卧室里,小心翼翼的在所有自己接触过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尤其是她攻击周言和丝丝的刀和锤子。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后,慕青喘着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以后怎么办。
叮铃铃。
丝丝客厅的电话响了,慕青惊得一跳,电话依旧固执的响着,慕青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丝丝,你今晚来陪陪我好不好?我老公不在家,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一间屋子里有点害怕。”
话筒里传来的,是自己的声音。
慕青猛地挂了电话,跌坐在沙发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慕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杀了人,可是家中的那个“慕青”没有杀人。
慕青冷静的站起来,走出了丝丝的家,搭车回了自己的住处,下了车,她站在楼后路灯下,死死的盯着自己家的窗口。
没过多久,她看到自己卧室的灯光果然亮了,有个人影在窗帘上晃动,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影走到窗前来关窗。
慕青看到那个“慕青”朝着路灯下的自己看了看,很快的就关了窗,关了大灯,开了一盏小台灯。
慕青脸色阴狠的上了楼,在楼道里关了自家的电闸,然后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动门锁打开了门。
就在这时,客厅的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慕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不敢动了。
不能再犹豫了,她是慕青,只要消灭了房间里的那个“慕青”,她就是唯一的一个慕青,而且是个没有杀人的慕青。
想到这点,慕青狠下心走了进去,摸索到自己的卧室前,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慕青小心的朝着床走去。
“哗啦”一声,厨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慕青陡然一惊,不可以!不可以跳下去!
慕青快步朝厨房跑去,大吼一声,“不!”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有东西坠落窗外的声音。
【二十四】《衣服》
他将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放在洗衣机里。
放水、洗涤、排水、烘干,柔软的衣服在洗衣机里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午后的阳光温暖得让人不想动弹,他在藤椅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家的衣柜,那里面藏着他最心爱的一套衣服。
他从来不忍心去洗那件衣服,唯恐伤了它分毫。
关闭窗帘,打开室内的灯,他郑重的走向衣柜,仿佛是要去与恋人会面一般。
“吱嘎”一声,柜门开了,露出了那件衣服。
手指摸上去是柔软的触感,如同人的肌肤一般,他贪恋的吻上帽子,那上面垂着长而直的黑亮长发,还有一张面孔。
面孔,是她的。
她,曾是她最心爱的妻子,直到她爱上别人,和他提出离婚。
他将嘴唇覆在她的嘴唇上,自言自语:“你是我的衣服,永远都是我的衣服,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二十五】《幻》
村外的空地处驻扎了一个巡回表演的马戏团,每到夜晚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表演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杂技,吸引了临近好几个村落的人去看。
绮菱也很想去看,可是她去不了,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死死的拴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个上千斤的大铁球,绮菱能活动的范围只在床边巴掌大的地方,她出不了门,她的公公婆婆和丈夫都不会让她出去的。
听人说,今晚马戏团里会有更精彩的表演,绮菱的丈夫他们天一黑就出去了,照常把绮菱一个锁在了屋里。
绮菱缩在床边,乱发下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她曾经是江南镇上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女儿,和家人外出游玩时在渡口和家人走散了,辗转流离几天,阴差阳错的被人贩子卖到了穷乡僻壤的乡下给人做媳妇。
在这里,花钱从外面买媳妇是很平常的事情,绮菱最初的几次逃跑都被村里的人发现追了回来,然后就是恶毒的毒打,她那个所谓的丈夫是个十足的莽汉,每晚在床榻上,他都要在绮菱身上暴虐的发泄之后才倒在一旁睡去。
绮菱觉得,自己真的还不如死了的好。
初五的日子,外面的夜空上却仿佛挂着一颗灯笼般的明月。
绮菱忽然看到窗外有人影鬼鬼祟祟的晃动着,她心里一惊,映在窗户上的影子脑袋奇形怪状,还有四只爪子一样的东西从头上垂下来。
绮菱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窗外的怪物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扒开纸糊的窗户往里面看去。
一张涂得白白的脸出现在了窗口,他的鼻子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圆球,嘴唇用红色的油彩勾成向上的微笑,头上带着一顶垂着四个分支的奇怪帽子。
是个马戏团里的小丑!绮菱曾经看过马戏团表演,她知道马戏团里有这种脸上涂上油彩的小丑。
“救我,救我,别走……”绮菱站起身来呼救,这是个机会!逃走的机会!
小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绮菱,似乎是在琢磨她的意思,半晌后,小丑折断窗户上的木条,爬了进来,他用力握住锁住绮菱的链条,生生的把链条扯断了,然后拉着绮菱朝着村外跑去。
绮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兴奋的整个人都好像处在幻觉里一样,小丑带着她到了马戏团后台的帐篷里,悄悄把她藏了起来。
马戏团第二天就离开了这个村子,绮菱藏在马戏团的箱子里,也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绮菱的箱子被人打开了,那人见自己的箱子里藏着一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绮菱恳求他不要丢下自己,她愿意在马戏团里做工。
马戏团的人留下了绮菱,让她做些清洗收拾的杂活,也学一点儿简单的戏法,绮菱很感激,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在马戏团里见到那个救了她的小丑,她问别的人,所有人都摇头说马戏团里从来没有过小丑演员。
绮菱迷惑了,可是她还是很高兴,后来马戏团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几乎挣不到什么钱,团长只好解散了马戏团,所有人都带着分好的东西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团长和绮菱,团长让绮菱在剩下的东西里随便拿,绮菱没有什么太想要的,只要了自己平日里表演变东西的匣子。
绮菱带着这个带暗格的匣子离开了,她开始走向了回家的路。
在回家的马车上,绮菱好奇的拆开了匣子,想看看里面的构造,却在暗格中看到了一个雕刻在木板上的小丑,和救她的那个小丑,长得一模一样。
☆、第八章
【二十六】《租房》
“这间房子很不错的,三家合租,在一楼,出入方便,价格也便宜,有衣柜、电脑桌,一个月才一千,冰箱、洗衣机、厨房公用,怎么样?”
做中介的年轻男人很诚恳的样子,苏雨染在这间屋子里来回看了几遍,还不错,正好是朝南的大窗户,空间也不算小,她向来是个嫌麻烦的人,不喜欢来回折腾货比三家,又是昨天才匆匆来到这个城市的,只想快点找个安稳的落脚地,实在不想再多跑几家。
有句古话不是说选的不如撞的好嘛,既然第一个租房电话找到了这里来,那就在这里住下好了。
当下,苏雨染就跟着中介去签了合同,租了一年。
再次回到这个暂时属于她的小房间以后,苏雨染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两天三夜的火车,坐的她浑身的骨头都酸疼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拿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门缝里有光透了进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厨房炒菜的声音,还有油烟味飘进来,想来大概是这间屋子别的租户回来了吧。
香味勾引的苏雨染肚子都在咕咕作响了,她懒得再出去买东西,索性从行李中拿出没有吃完的面包啃了起来,勉强填饱肚子之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直接又睡了。
几日后,苏雨染应聘到了她心仪的一家公司,在此安定了下来。
公司的工作很繁忙,她又是个新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六点钟就出门挤公交、挤地铁,晚上基本都是在九点之后才回来。
大概是工作时间错位的原因,她跟同屋的租户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晚上回来之后洗漱完毕就回屋睡觉了,不再出门,只是偶尔能听到有人在厨房做饭、说话的声音。
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苏雨染的工作压力渐渐大了起来,偶尔精神不济做错了事还会挨老板的训,这让她的心情很是糟糕。
恰好有两天她生病发烧,在公司挨完训后很难受的回来了,饭也没买就回屋睡了。
这座城市里,她举目无亲,出了事情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处在病中的她更是心中凄然。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