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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能显出他们抖擞的精神,加上身上那一件不染尘埃的白袍更将他们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傲气。
新人疑惑:“为什么大老远把他们请来?圣鹿骑士很贵的吧?”
前辈道:“他们哪是咱们请来的。死的这二十四个教徒和他们的主教瓦罗夫都是受到圣鹿宫重点保护的人物。他们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圣鹿宫当然得前来调查清楚。”
新人问道:“圣鹿宫还会保护教徒吗?他们不是只处理诅咒相关的案件吗?”
“圣鹿宫又不是真的天宫,他们也处在凡间的利益旋涡之中。”
见新人一脸的疑惑,一直托着相机的前辈也直起腰来,权当做休息,与新人闲聊普及道:“死者瓦罗夫,喏,就是前面墙上钉着的那具。”前辈将新人的脸挪向窗边,让他正视起那具只有一半身子的尸体。
并在新人一脸不情愿的视线下,解释道:“他和他的教徒们是在大约六七年前搬到咱们镇子上的,并且一直以来推行的是东斐教教义。咱们镇子上了岁数的人信的都是拉奥教,年轻一点的都不信教。如果不是有人喝多了走错了教堂,他们这间教堂可能一年都进不来一个前来告解的人,但是他们能够一直在这里安顿下来,你不奇怪他们靠什么生活吗?”
新人反抗地将视线挪向前辈:“靠主教区的津贴救济?”
前辈道:“东斐教的主教区在东大陆。他们不享受西大陆的待遇。”
新人问道:“那为什么?”
“这二十四个人曾经全部隶属于东大陆东斐教。十年前东斐教新任教皇上台后,他们教会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当时有众多位高权重的主教包括当时的辅理教皇都被新教皇外派来西大陆传教。说是传教,其实就和流放差不多。咱们西大陆一直以来的传统正教是拉奥教,外来的东斐教义在这里毫无根基,而且西陆对正教的捍卫十分坚决,这些外来的教派如果不能融入拉奥教义中,就会被认定为异IIIIIII教疯子,生存处境极为艰难。有的信仰坚定的东斐教徒来到西大陆不过三年就自杀了。”
新人听得直撇嘴,他不懂这群人为什么想不开:“那就融合呗,他们怎么不懂变通呐,活着最要紧。”
前辈笑笑:“是的,也有一些东斐教徒就这样想的,他们‘融合’了拉奥并在西陆上生存下来。但是瓦罗夫他们找到了更为巧妙的手段,可以让他们既不背叛信仰,也可以在异乡生活舒心。他们寻求了圣鹿宫的庇护。”
“一直处在世界中立营地的圣鹿宫并不会无缘无故庇护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而且如果圣鹿宫真有偏袒,它就会将所有被流放至此的东斐教教徒都收容起来,而不仅仅只保护这一个……瓦罗夫在东大陆时便是教会掌管教务的枢机主教之一,地位甚高,他在被流放之前,将记载着东斐教至高教义的原典暗中带到了西陆,那是东斐教至高的象征,并且还是十一始祖圣武之一,意义重大,东斐教肯定是要把它追回来的。同时,圣鹿宫也一直在找寻当年十一件始祖圣武,并希望将其回收充分利用,但由于传承和其他的因素影响,十一件始祖圣武并没有全部归于圣鹿宫。瓦罗夫以此为契机,向圣鹿宫请求庇护原典圣武,同时也保护作为圣武的传承者的他和他的教徒。”
“……前辈,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跟刚才那个圣鹿骑士一样厉害!”新人感叹。
“全镇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新人。”前辈手按上新人的头顶,使劲儿揉乱他的头发,道:“今后学着吧。”
“那,那你说瓦罗夫的死是不是就是东大陆派人干的?”新人大胆推测道。
“干活吧,凶手是谁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就是把线索整理好,剩下的是他们圣鹿骑士该操心的。”前辈蹲下身,托起相机就要按下发条。
“那前辈,你说的原典会不会已经被人抢走了?”
“干活!”
“是。”
“您好,我是克恩斯·,圣鹿宫骑士。”年轻的白袍男子道。
小镇上的巡逻队长回敬一礼:“克恩斯阁下。不愧是圣鹿骑士动作就是迅速,消息传去圣鹿宫不到半日你们就赶来了。”
“不,其实我们在半个月前便收到命令启程到此护送瓦罗夫主教及其教众转移位置,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
队长惋惜道:“瓦罗夫神父非常地慈爱,他和他的弟子在这里的每一年都与镇上的居民相处得十分愉快,虽然我们并不信仰东斐的神明,但我们依然祈祷像他这样的好人回到他依赖的神明的怀抱。”
白袍男子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周围有脚手架,教堂里的一些设施也不是很齐全,还有的盖上了白布,请问他们是要离开这里吗?因为什么?圣鹿宫之前并没有联系瓦罗夫主教,我和几位前辈也是秘密启程的,他们应该在我们到来之前不会知道自己将遭遇危险。”
“这我太清楚……我以为瓦罗夫神父他们会将自己所有的行踪上报给了圣鹿宫……你知道,毕竟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当他们决定卖掉这座旧教堂时,我们以为你们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申请手续齐备之后,我们并没有详细询问他们要离开的原因。”
白袍男子沉思道:“……原典圣武找到了吗?”
队长摊开手:“我们还在清理现场,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原典。但是我们查到他们已经把书籍一类的东西早打包走了。”
“打包送到那里去了?”
“被我们扣押在信馆,你们可以随时前去查看。”
白袍男子在询问巡逻队长之后就与其他的白袍人汇合,他用尊敬的语气向其他的白袍人汇报了刚才所了解到的一切。
其中一位白袍前辈显得颇为沉稳道:“既然原典不在此处,我们尽早离开,前去信馆找回原典要紧。”
年轻的白袍男子却道:“等一下前辈,瓦罗尔主教的死亡该怎么处理,由谁来负责?”
“你如果想查明真相,我们不会阻拦,但记住不要花费太多时间,准时返回圣鹿宫报到。”
年轻的白袍男子应接下来:“是,前辈。我其实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
其中一位白袍男子十分器重的这位年轻的圣鹿骑士,便欣然道:“说来听听。”
“是,前辈。瓦罗夫主教和他的教徒们死于索洛斯阵,临死前他们皆被一种可致成半月形伤口的武器致成重伤,这是直接导致他们无力还击以及挣脱符阵的原因。”
“半月牙?”白袍之中一些精明的老人家已然反应出事态的苗头不对。
白袍男子道:“是的,据晚辈浅薄所见,目前只有十一圣武之一的哀悦之眼可以造成这种伤口。我请求立即提审现任哀悦之眼的使用者,圣鹿骑士长。”
反对声厉起:“骑士长在我等启程之前,在圣鹿宫主持会议,难不成你觉得他能瞬移过来这座小镇杀人之后再回去开会吗?”
白袍骑士道:“我并没有说骑士长是凶手,我只是说哀悦之眼有可能是凶器。”
“诡辩。”
一位理智的白袍长者道:“事关圣鹿骑士的荣誉,何况我等此行目的仅在确保原典无恙。其余外事一概不插手。”
“如果信馆里瓦罗夫打包的书籍中没有原典,是否就不算外事?”
“……”
白袍之中,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似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心浮气躁很正常,你这个年纪当上圣鹿骑士,难免在一些方面还有欠缺,作为一个前辈我认为你还缺乏历练。我以圣鹿宫五元老的名义与权力特派你前往沙漠鬼堡分部驻守六个月,磨炼你的意志,希望你恪尽职守,时刻注意那里的万骨蜈蚣的动向,确保它不会危害到周围的居民,更不会脱出我们限定的安全范围。”
“前辈?”白袍男子不可置信。
“克恩斯骑士阁下,请你接受命令。”白袍的长者们的眼神坚定如冰。
“……是。”年轻的骑士默默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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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典
夜晚的天气还有点冷,雪貂从酒馆下了工便赶紧往学院的寝室公寓走去,学院公寓的大门即使在假期也有一位守门人常年驻守在学院公寓的前厅。
雪貂打工助学的事是经过学院的批准的,他每次过了宵禁的时候才回来,守门人则总是给他留门,久而久之,他和守门人的关系熟络起来:“喀沙泽先生。晚上好。”
守门人的两条腿交叠着搭在黄杉桌上,三指爪上缠绕着毛线,守门人的一双狭目竖瞳转到雪貂的方向,青白色的薄膜抹扫了一下眼珠,在认出雪貂的模样后,又看看大门处钻来的一股夹杂着潮湿雨水气的冷风,他便从他那异兽般的龙嘴里发出一阵响尾蛇的唏嗉之声。
雪貂很快明白过来,他折返回去,将自己进来的时候忘了关上的公寓大门关紧,并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有点冷。”
将一卷凉风抵挡在门外后,雪貂便准备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室里休息。
守门人像是想起来什么,在雪貂踏上楼梯两阶台阶时用同样响尾蛇的叫声叫住他。
“我的通讯?”雪貂奇怪道。
守门人抬起如巨型鹰爪的爪指指向桌上的螺纹仪,张张嘴又是一阵短促的而尖锐的龙吟。
“还打了一整天?”雪貂奇怪。
雪貂自幼孤儿院长大,虽与人为善但皆是泛泛之交,没有会特别想着他,进入算半个与世隔绝的骑士学院后更是如此,况且熟悉的人都在身边,根本不需要用的到遥远距离传唤人的星图通讯。而且还是非常紧急将通讯打过来好几遍。
龙族的守门人发出嘶嘶地语调,同时从旁边的地方拉过来一把靠椅放在黄杉木桌后面自己的旁边。
雪貂被叫了回来,他坐在守门人的旁边:“好吧,你告诉他我每天晚上大约这个时间回来。你叫我这里等一会儿?”
雪貂其实并不太熟悉龙语,他只能从只言片语然后串联起对方的举动,约莫不差地猜出意思。所以通常他对自己不熟悉或者不理解的话都会向说话人重复着再确认一遍。
龙族守门人点点头,之后便继续捋着他的毛线团。
与其他的龙族相比,这位骑士公寓的守门龙族则显得安静许多,性情平和许多,体形也小许多。听说喀沙泽先生祖先的族群原是龙族里最为弱小的一族,他们在弱肉强食的龙族的栖息地叹息大陆生存艰难,便在千年前举族偷渡到叹息大陆以外的世界,他们是最先为被外面的人形种族率先认识的龙族,而且经过与人形种族千年的交流和相处,他们积累了不少与人形种族沟通的方式,现如今这一支族群已然成为了全部龙族与外界沟通的一道桥梁。
可能光凭守门龙这副打着毛线的居家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很久以前他们还在嘴里喷着火,双翼呼唤着雷电,巨爪下的尸首堆积成一座城,他们的勇士曾将敌类的头颅串成项链挂在长颈上作为功勋的炫耀,其中自然包括人形种族的。
说是很久以前,但那是对于人类来说的,对于龙族而言,那不过是一条‘狗’的时间。
就是这只极其融入人族环境的小型龙族,恐怕今年也有二百多岁了吧……
雪貂不由地陷入胡思乱想,他陪在守门人身边坐着,干等着螺纹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