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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经……”满暗暗道。
“对了,你们说他已经死了,被什么杀死的?”希尔问道。
“他是被一剑穿透心脏。剑是一把血红的剑,可以任意变幻形状。”雪貂道。
阿尔奇怪道:“不是诅咒?”
“不是。”雪貂肯定道。
“那刚才那群包围你们的魔侍?”阿尔问。
“是格莱死后才冒出来的。”满道。
阿尔道:“如果按照希尔的推断,格莱是一件圣武,那么不是诅咒是杀不死圣武的,一把可以变形的血刃,对格莱来说并不会至死。”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满睁大眼睛。
“活着,但恐怕也不会特别舒服。”希尔一顿,喃喃道:“心脏被捅了一刀那该多疼啊……”
“格莱的尸首呢?”阿尔道。
“被带走了……被一个男人。”雪貂似乎反应过来,他好像见到一丝希望。
“男人?”希尔和阿尔同时露出惊讶的神情。
雪貂懊恼着自己之前犹如引狼入室的决定:“他说他是格莱的家人。”
“多大年纪?”
“二十多将近三十岁左右,红发,灰色眼睛,格莱听到这个男人的特征表现得很激动。我就相信他真的是格莱的家人。”雪貂自责道。
“不好……”满忽然一滞:“如果真如希尔所说,那格莱现在不死也危险了……”
经他提醒,雪貂也似乎也马上联想到了什么,他道:“格莱的身上有星图石片,星图石片上有追踪的功能,只要将星图的螺纹样式描摹到金属罗盘上,我们就可以根据罗盘找到他的位置。”
“样式图纸在哪?”满问道。
雪貂思索了一下道:“在书架上。”
满道:“姐!快回我家。”
“什么姐,我是你哥!”希尔反驳道,旋即平息:“怎么回事?”
“那个杀死格莱的男人能够操控诅咒,那群魔侍就是他召唤出来的。格莱如果真的是圣武,圣武是诅咒的天敌,他落到会使用诅咒的人手里会有好待遇吗?”满解释道。
“等一下,那个人真的有恶意吗?他也许是有着与乌里霍夫同样的想法,停止格莱的生命活动,减轻他的痛苦。”阿尔抛出疑惑:“如果他有恶意,他为什么不直接用诅咒杀死格莱?反而用一把剑。”
一向沉稳的雪貂,这次略急急打断道:“其中的缘由以后再思考,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尽快找回格莱。”
“麻烦您了,请送我们回家。”雪貂道。
然而飞艇还未停到第七学院的上空,便有学院熟悉的警钟敲响紧迫的长鸣穿透云层,滚滚浓烟从第七骑士学院的上空浮荡。
“学院着火了……”雪貂暗暗道。
满扶着飞艇的窗户玻璃,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地面下的混乱:“不是,是学院周围的租屋。是我们的房子。”
这时,阿尔桌上摆放的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箱子的底槽里,滚落出一个长圆筒。阿尔拧开信筒的木盖,从里面夹出一张纸卷,是一张由圣鹿宫签发的悬赏单。
他看了一眼,便将纸卷交给其他人浏览。
其他人看过之后,脸上的疑云更沉了几层。
那张崭新的悬赏单上,赫然长着一张与他们熟知的少年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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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房间中,一池干净如镜的水面,少年浑身缠满黑色的绷带浸泡其中,心脏的位置有八条细长如蟒蛇身的软长管贯穿,长管缓慢地臌胀、收缩、臌胀、收缩……模仿着血脉的流动。
少年心口的周围流逝出犹如夕阳般流光的符文作着最后的抵抗,与插在胸口上长管中涌入的诅咒互相消磨。
少年闭着眼睛,仿佛陷入长久的睡眠。
池台旁,侧坐着一名模样柔和的青年,他带来一只粉红色的小象布偶:“听说你最喜欢它了。我把它留下来陪你。”
“连你的爱好,我都要从外人嘴里‘听说’了……”库里斯忽然落寞:“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答应你。”
“我会找到办法的。你再耐心一点吧。”库里斯凝望着水面下的人:“不要总是着急醒来,总是投入别人的怀抱。”
“如果他们可以对你很好,我完全不介意的,可是一旦他们知道真相,他们都会选择牺牲你。每次都要我替你清除那些令你伤心的记忆,令你伤心的人,这令我也很伤心。”库里斯触碰着水面,就像抚摸着恋人久违的容颜。
“所以算我求求你,这次你要乖一点,不要离开我了。”库里斯呢喃道:“遇见我之前的一切都不作数,就把它们当做你依然在沉睡时的梦境,好吗?”
库里斯捧起小象布偶圆嘟嘟的脸,轻轻捏了一下,突然从小象的鼻子里冒出一句童声:“你好,我是格莱,祝你幸福……”
库里斯怔了怔,随即不由地笑起来,眼角笑得渗出水来:“它太可爱了。”
“我都不想把它给你了。让给我吧,格莱。在你醒来之前,我想我不会孤单了。”库里斯情不自禁地多捏了捏小象的脸颊,让那句童声一遍又一遍不间断地重复。
正在这时,房门响起,有人打扰了他的好时光。
库里斯面色一暗,却在面向池水中央时转瞬掠过一抹和熙的笑容:“我先处理一些杂事。你先休息,这次我回来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外人打扰你。”
“晚安,我的……”
房门轻轻关合,平静的水面忽然鼓起一半圆气泡,不久便破碎不见。
清澈水面下被重重束缚的少年缓缓睁开了他一双异常灿烂的黄昏一般的眼睛。
(全文完)
第51章 【番外】最后一日(下)
苏文·门罗从干枯的篝火架下勉强地捧起其中一小抔骨灰带了出来,他不能放弃,格莱一定会活着,有来自二百多年后时间的证明,他不可能放弃,他坚信一定存在某种方式能让格莱复活。
苏文几乎立刻想到一个人,他一定能知道该怎么复活一个已死之人。
“老师!老师!”苏文急忙忙靠传送阵回到那座隐于世外的大学城,他带着格莱的骨灰推开一扇图书馆的大门,里面一位百岁高龄的长者,慢慢地捻起陈列于长桌上的各味草药。
“伊底农曼老师!请你指导我复活之术!”苏文请求道。
看着那一小袋骨灰,长者微微一愣:“复活之术是古时的误传,世上根本没有复活之术。”
“有的,一定有的,请老师帮帮我,请告诉我哪里记载着这方面的方法。”
长者望着那一袋的骨灰:“这人死亡多久了?”
“大约三天左右。”
长者犹豫着,道:“关于复活之术的运用书上有很多案例,但没有一例是成功的,原因有二,一、肉体的缺损程度,肉体保存完好是复活后的首要因素,如果缺损严重则会产生复活后如行尸走肉般僵硬的行动姿势,那便是生不如死;二、错过最佳时期。复活之术最难的一步便是将身体原主的灵子召唤回世,无论对人世存有多大的不舍,灵子都将在人死的第七日远离人世返回灵河之中,过时将永不再返。”
“你手里的骨灰无疑是最难的程度。你在肉体复原的这一步就将耗费至少十年的时间。”长者叹气道。
这时有人前来敲门道:“伊底农曼·费林因先生,第十二件圣武原胚已完成,请您验收。”
“……”年迈的大贤者轻轻拍上苏文的肩:“请让你的朋友安息吧。你有你该走的路,让他回到灵河中去吧。”
长者安慰道:“你该继续你的工作。你几天前突然离开地下工厂,便是听到你这位朋友的死讯了吧。好在你没有耽误圣武的进程,你的朋友的灵子此时定在某处看着你,他会希望看到你尽职尽责,不再沉浸在悲伤之中。”
“随我去看看我们的心血。不知道这一件圣武将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长者的语重心长并没有进入苏文的耳朵里,苏文的所有念头仍都纠缠在他手里的那袋骨灰上,他只是凭借习惯追随上长者的脚步,重回这间秘密制造圣武的工厂,他能够亲眼见证这传世的圣器的诞生的过程,他仍要感谢那个将他推进时间之轮中的人。
“这就是第十二件圣武原胎,我们暂时并没有想好它的形态。请问费林因贤者有什么建议吗?”蓝恩皇族的宫廷执事一直在此监工,他们是如此重视这付出了皇室乃至一个国家的力量制造出的十二件圣武。
长者道:“弓、剑、弩、权杖、龙之角、凤凰之羽、十指戒、第九书典、圣女之眼、荆棘之鞭、鱼骨刺……得此其中一者,便能镇守一个如万骨蜈蚣那样最高等的诅咒之源,得此其中三者,便足以与现在的魔王相抗衡,现今十一件圣器足以捍卫我们的和平宁静,大人如果再制造出一件与其同等的圣器未免重复浪费。”
宫廷执事若有所思道:“的确。我皇也正有如此想法。圣武的作用大小取决于承载原胎的容器形态。之前十一件承载原胎的圣器受原型容器自身的限制,它们只有在被动感应到诅咒的情况下才能释放圣武且无法控制释放的范围与力量的强弱,它们无法主动地有效地发挥出原胎内蕴藏的全部圣武之力,它们都是需要选择一名合适的战士来成为它们的思想,来领导圣武。可是物是死物,人心并不可测,我们只能保证圣武的光明性,却无法保证使用圣武的人将永远忠心,如果有人可以操持圣武却投靠不义,那我们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
长者心领神会:“所以你们需要在这第十二圣武上作出一些调整,让它能够自己领导自己,并最好可以守护其它的圣武,在圣武的主人光明之心发生变化后,能够及时将其圣武收回,不造成过大的损失。”
“没错。”宫廷执事叹了一声:“但是谈何容易啊,贤者大人这些年也看到了,十一件圣武已经耗费我国大半的财力物力,哪怕再多制造出一件与前十一件能力同等的圣武原胚已经很是吃力了,这第十二件将是最后一件圣武,我们在圣武制造上已经再拿不出一点投入。更不要说让我们想办法做提升调整……”
长者也同样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理解。将这十一件圣武投入使用也足以应付现在的局面。寻找第十二圣武合适的容器形态一事可暂且搁置。”
“唉……若是我皇能与贤者这般沉稳就好了……我皇命我们一年之内必须将十二件圣武全部公诸于世。”宫廷执事已濒临焦头烂额的顶峰。
这时,工厂一处培养容器的方向传来一声嘈杂。
宫廷执事心忽地一沉,大感不妙赶忙跑去查看,原是一件圣武在仆使擦拭之时不小心掰断了,那名手指宽厚肥硕的仆使吓得脸色发青:“圣弓……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断了?!圣武表面着有强护文,连重兵器砍下都未必能伤它分毫,怎么可能被你轻易折断!”
“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都怪小人的手,小人从小空有一身蛮力,有时候稍一用力便会捏碎手中之物,什么刀叉酒桶……”
“那怎么派你来做清洁圣武这种精细活?!”宫廷执事怒道。
“对不起大人,大人,大人,对不起……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长者看着那件放在展桌上的断烈成两半的弯弓,慢慢将其拿起来,他宽慰道:“执事大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