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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无羁,东方渊向来卑鄙,妖孽之言,怎可轻信?”千仞不屑地看着这群没脑子的臣子,嗤之以鼻。
“可……可您以前不是也认为千花明是妖吗?”季玉林不肯罢休。
“老子的儿子,骂骂如何了?”千仞白了一眼季玉林,腰间的佩剑抖了一下,季玉林被吓得后退一步,“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干旁人何事?再说了,骂人出气的话,三岁稚童尚且转眼就忘了,诸位真是好记性啊!”千仞这话够毒,将文官与三岁稚童相比,他们若是承认自己记住了他骂人的话,那便是连三岁稚童也不如了。若是记不住,那这流言也可到此为止了。南陌言终于知道花花的伶俐口齿是随谁了,难怪舒雅夫人要拼命为他生下孩子,看他气宇轩昂,相貌不凡,便是年逾四十,也仍然有这一份“老骥伏枥”的气概。说话又这般有趣,做他的夫人,定然是不会委屈无聊的。想到这里,他还真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舒雅夫人呢,只可惜佳人已逝,连画像都没有留下。
“既然流言无稽,诸位就不要再提了。”南陌言权当看了场闹剧,打了个哈欠,“无事便退朝罢!”
“退朝——”
“恭送国主——”季玉林低头拱手,但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毒。
“千仞将军,请等一等。”御史监追住了正要回府的千仞。
“大监,国主寻我?”
“是,请您跟我去一趟御书房。”御史监恭恭敬敬道。
“好。”
千仞进了御书房,御史监便将门给带上了,在门外守着。
“国主。”千仞行了个礼。
“千仞将军请起,请坐。”南陌言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只有淡淡的茶香在空中飘荡。
南陌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到千仞,他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果然和千花明是父子啊,两人的气场都很强大。“千仞将军,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国主可是要说你与千花明的关系?”千仞心里头明亮如镜。
“您都知道了?”南陌言看着他的反应,不知道他是反对还是赞成。
“嗯。略有所闻,国主也不必担心我会反对,我只问国主一句,可畏人言否?”
“人言?”
“便拿今日之事来说,我能为千花明说上一两句,这群老匹夫知道我与他关系不好,还会稍微公允地听上一两句。但您如此明显地,处处维护他,早已失了帝王的威信和公平,纵使您说的是正理,可他们只会认为,您在偏袒千花明。”
“可难不成,我要同他们一样,处处给他绊子吗?”南陌言不解。
“臣子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允和一点点君心,可是是人就会心有偏袒,不能端平这一碗水。”千仞叹了口气。
南陌言从未见过千仞有过一点点丧气之色,从前总以为他是因为舒雅夫人的死而不待见千花明,还有从前的南陌言,也不待见千花明……难不成,他们的“不待见”,只是为了保护他?从小生活在保护伞下的他,定然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冷静罢?
“你也别将我想得这般伟大,我确实是因为舒雅的死而不欢喜他,可为人父亲,既然不能时刻陪着他保护他,那便让他有力量来保护自己罢!”
南陌言知道千仞说的是实话,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气愤,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花花的亲生父亲,就要将他拒之门外?就要让他去别国为质?就要让他身处朝堂风波和沙场厮杀之间?
“甚么狗屁理由?”南陌言忍不住骂了出来,“我尊称您为千仞大人,只是因为您是他的父亲,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您的所作所为。”
“国主……”千仞有些吃惊,方才还彬彬有礼的国主,怎么突然这般骂他呢?
“你按照自己的意愿,逼他成为一个强大无情的人,可你从未问过他,想要甚么?”
“在这样的乱世里,自己想要甚么,就一定能得到吗?”千仞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他变得强大,变得孤立无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至少,在困境面前,他可以自救。”
“呵,千仞将军,原来你也是个懦夫!”
“你……”千仞一生杀敌无数,从未胆怯过,乍一听到有人说他胆怯,那久经沙场的杀气便迸发出来了。
可南陌言丝毫不惧,反而盯着他的眼睛,带着一股更大的威压,“你迫着他成长,逼他在绝境里自救,却从未想过,那时的他只是个孩子,他不需要一个人来告诉他,你要坚强,你要变得强大,他要的,不过是一份本该属于他的、来自父亲的拥抱。可你呢?说甚么保护他,连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都不能尽到,却要求他为了这苍梧,耗尽一生,恪守己任。您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南陌言心惊,自己竟然也会以责任来游说千仞,不过,这也确实是他憋了好久的话。
“我……残忍?”千仞看着南陌言,“那你告诉我,他的出生,却是舒雅的离世,上天对我难道不残忍?”
“这是舒雅夫人的选择,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会拼命生下千花明?”南陌言不能再让千仞把这事记到千花明头上了,也该让千仞将军自己反省反省了。
“因为我?”
“若不因为欢喜你,她怎会来到苍梧?若不来到苍梧,又怎会因为生子而辞世?”
“是啊……都是因为我……她原本就不是苍梧的人……”千仞将军的眼中满是哀戚。
南陌言见他似有醒悟,待他心情平复些,便道:“千仞将军,我刚才多有得罪。但说的也是心里话,请您莫怪。”
“罢了罢了,我终究是老了,也多亏国主一番当头棒喝。只不过,以后我还是会这般作为,该不待见的还是不待见,咱们,就以不同的方式,去偏袒自己想要偏袒的人罢!”千仞起身,准备告辞。
“千仞将军,那我可以去落雁关吗?”南陌言很是恳切地看着他。
“臣老了,戍守边疆的侍卫也累了,一回来还要守着东边的宫门。今日,且先让他们歇歇罢!”
南陌言反应过来,忙道:“多谢……岳父大人。”
千仞将军的嘴角明显勾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为严肃的表情,“臣告退。”
南陌言送他到门口,便回了寝殿。
夜晚守门的侍卫果然松懈了不少,那群老臣也没来烦他,南陌言骑着千里良驹,直奔落雁关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18章被锁了,正在修改中?请你们稍等下~
第20章 诛心之战
三日的快马加鞭,南陌言终于到了落雁关,可此时千花明正带领士兵与东方渊厮杀,他只得在城内等候。城中住处不够,很多士兵,包括千花明,都是住在军帐里。在城内,见到士兵都带着口罩,他略感奇怪。
一同随行而来的,还有医仙和毒祖,毒祖见他来了,很是无奈,道:“国主,您这样……”
“打住打住!”在王宫内就被人唠叨得快疯了,来此处还要被人念叨,他摆出一个“求饶”的手势,须长风还是不肯停住,“你知道,师兄在此处要操心的事情已够多了,你来这里,不是添乱吗?他白天要忧心战事,晚上又要……”
“咳咳……”介子寻咳嗽了两声,给南陌言递过去一杯茶,南陌言谢过,接住喝了。
“城里又在闹瘟疫,你来也来了,日后可要小心些。不过你有金蚕蛊,也不用怕这些。”
南陌言道:“瘟疫?”他想起前些日子的流言,“是何时有的?”
“大概五天前罢!”须长风道。
“你们,听说了关于花花的流言吗?”
“嗯,师兄地亲兵,定是不会被流言所影响,但百万之众,苍梧不得不招了些新兵,心性不稳,城中百姓也是心存怀疑,这战打起来,倒比往日更加费力。而那东方渊,虽从未与师兄正面交锋,但比以前的敌人还要难缠,对他的作战风格极为熟悉。”毒祖道。
“莫不是出了内奸?”南陌言道。
“五日间排查出来的可疑人等有五十四名,可师兄从未与他们有过交往,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师兄的作战风格的呢?”毒祖疑虑道。
“许是细作藏得深了些,细细搜查,总能查到的。”介子寻这几日治病劳累,眼里带着明显的倦色。
“医仙,你且去休息罢,不用管我,毒祖,你也是,我不会给花花添麻烦的。”南陌言看到须长风望向介子寻关切的眼神,连忙让他去歇息。
傍晚,两军守兵,南陌言化作介子寻的助手,帮助照料病人和伤员。
“这位大叔,麻烦让让啊!”南陌言瞥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穿铠甲的人进来,当时他又正在给伤员上药,并没细看。那人站在一旁,等他上完药,一把拉过他,就往千花明的军帐里闯。
“这位大叔,你、你知道那是主帅的……”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拉到了军帐里,一双红色眼睛转过来看着他,南陌言定睛细看,突然大笑起来,直到某人的眼里明显有了怒气。
“花花,你咋弄成这个样子了嘞?这胡子……哈哈哈哈哈!”
“没时间刮。”他按住笑得乱颤的南陌言,“不是不让你来吗?若是路上有个埋伏,你……你要我如何?”千花明想骂他,但话到嘴边只化为一句“你要我如何”。
南陌言不笑了,从未被人保护过的千花明,却还是能用尽心思来保护自己这个没有定性的人。从未得到过温暖,却仍能给予自己他所有的温暖。南陌言捧起他的脸,手被胡茬扎得痒痒的,“你看,我把你给我修好的玄铁剑带来了,我会杀敌,我会兵法,还会排阵,只要你需要,我就在这里。”
千花明看着他,苦笑一声,“你以为战场是甚么好地方吗?”
“我知道战场不是个好地方,所以更要来。”南陌言笑着道。
“我该拿你如何呢?”千花明搂过他,本想亲吻他,但想到自己满脸的胡茬,又收住了。南陌言却不止住,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前咬了一口,“这是你欠我的,今日讨回来。”
千花明拿大胡子脸蹭蹭南陌言的脸,“疼!”南陌言叫道。
“知道疼还来?你不知道作战的男人血气正旺吗?”千花明逗他,“你……我也要随你出战,到时候看谁血性更旺!”比起无耻,南陌言还没怕过谁,说完还得意地摆摆头。千花明却突然起身,南陌言看着他,拿起了刮胡刀和面巾,想到他刮完胡子要作甚么,又捧腹大笑了起来。
刮完胡子的花花,又是那个丰神俊朗的摄政王,他看着某人不停勾引他的模样,心里哪里还耐得住?便抱过他,搂到怀里恨恨亲了一番。
“千花明,你能不能轻点?老子大老远跑来,可不是让你啃的!”南陌言感觉自己的嘴巴又肿了,“不能,不过在别的地方可以轻点。”他用眼神看着南陌言的身体,从上到下,一处不漏。
“你你你……简直就是饿中色鬼!”
“那赶来被色鬼吃掉的你又是甚么呢?哈哈哈哈哈!”千花明笑道。
“你……不要脸!”南陌言觉着自己吵架生涯遇到了对手,可他对这个对手竟然生不起气来。
“你……坐好!那个,不许乱动!”南陌言打掉他乱摸的手,正色道。千花明知道他要说正事,可他就是想撩拨撩拨他,怎肯停手?一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游走,南陌言只好忍住身上的异样,道:“我跟你说正事,咱们这半年来操练的阵法,你似乎还没在战场上用过,不如,这次试试罢!”
南陌言所说的阵法是十面埋伏,在七国中,虽然有些出众好用的阵法,但大多都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