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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享用的男人……风弄
第一章
香港的夜晚美丽,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璀璨的华灯。
一到傍晚,处处升起争相斗艳的霓虹灯就会占据白天太阳的重要地位,承担起照耀四方的重任,而把原本应该唱主角的月亮挤到一边去。
其中,最美丽而充满诱惑的,是”凡间乐园”那独具魅力的屋顶发出的夺目光辉。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由美国一流名师所设计,更多的是因为它代表的意义…………………………………最妖惑的男孩、最放荡的夜晚、最刺激的节目……………。。
今晚,欧阳坷就坐在”凡间”里,悠哉犹哉地享受着帝王级的款待。
占据平日即使是达官贵人也要轮候预定的最豪华的套间,大刺刺坐在沙发上挑剔地选择着眼前的男孩。身边群立的”凡间”总管们已经等候多时,却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情。因为…………………………欧阳坷,已经代替他的二叔成为”同心”的龙头。
而”凡间”,正是”同心”下面的产业之一。
新头子驾临,试问各位负责人又怎敢怠慢?
“大少爷,不知道有没有合意的?” 一旁资历最深的洪叔看到欧阳坷挑剔的眼光在身前的众位”少爷”面前转了一圈,目光在其中一个比较清秀的身上稍作停留,连忙弯下身去恭声问欧阳坷。
“哼” 欧阳坷薄唇微微上扬,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
也许是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他意兴索然地朝那个清秀少年勾勾手指。
其实没有什么兴趣,到这里来也不过是视察业务而已。可是这帮惶恐的臣子战战兢兢,仿佛自己不找个男孩玩上一玩就是否定他们成绩似的,只好将就一点。
听到欧阳坷的选择,身边的众位负责人都松了一口气。其它的”少爷”被挥手唤了出去,而被选中的一位,则立即被安排坐到欧阳坷身边。
一脸又惊又喜的男孩,象温驯的小白兔一样乖乖坐在自己的身旁。
“叫什么名字?”
“度飞。”
欧阳坷望着眼里有浓浓喜意的度飞,真不明白被一个男人看中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这么喜欢被人上吗?
轻轻一笑,问道: “这里晚上客人多吗?”
“多,每天都很多人来这里。周末更是没有位置。” 度飞羞涩地抬头,看见欧阳坷英俊的笑脸,又急忙把头低下。
“呵呵,你很害羞啊。” 欧阳坷无聊地和度飞说着话,抬起头环视周围正带着恭敬的笑脸看着他们的几个负责人: “各位想在这里看我们表演吗?”
“啊?” 正因为没有命令而不敢擅自离开的众人这才意识到阻碍了新龙头的雅兴,急忙应道: “是,我们还有事,先出去了。”
“大少爷尽管舒服一下吧。”
“小飞,要好好服侍大少爷啊。”
众人在欧阳坷的冷冷眼光下鱼贯而出,只剩下贴身保镖喻棱站立一旁。
偌大的豪华房间立即安静下来,情势变得诡异和充满情欲的意味。
欧阳坷望望度飞。
这个显然清涩的男孩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俏脸飞红一片。
恐怕刚来不久吧,这么纯情的货色,应该很抢手。
可惜,现在没有什么欲望,而且,抱男人总是比不上抱女人的,只能拿来作作调剂。
欧阳坷这么想着,站了起来,越加现出高大修长,让女人尖叫的健美身型。
度飞因为欧阳坷的动作而轻轻一震。能被年轻又英俊的龙头看上,真是不敢想象的好事,即使是刚刚入行,度飞也知道,如果被欧阳坷包下,就等于找了一张最厉害的王牌在手。
欧阳坷没有如度飞所想,开始刺激的夜晚活动,相反,他走到门口,向喻棱懒洋洋丢了一句: “这里真闷,我出去逛一下。”
度飞傻了眼地愣在一旁。
喻棱动了起来,想跟在欧阳坷身后,被欧阳坷摆手拒绝。
“我不会离开俱乐部的。这个……。。” 他指指坐在沙发上涨红了脸的度飞: “赏给你了。”
不理会喻棱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和度飞面如死灰的漂亮脸蛋,欧阳坷带上房门,潇洒地晃了出去。
霓虹灯闪烁在每一个地方,却没能将寻欢作乐的男人暴露出来;相反,不断变幻色彩的灯光,将人们的脸衬托得越发阴暗。
隐藏却可以被察觉的情色和悲伤,狂欢和哀愁……………。。
在这样的地方,所有深藏的欲望都可以展现出来。这是堕落的地方,这是……………………”凡间”。震耳欲聋的音乐、微如蚊鸣的蜜语、蠢蠢欲动的所为,交错在一起,起伏着,成为城市中颓废夜晚的最佳演绎。
在”人间”里不引人注意地逛了一圈,欧阳坷满意地发现”人间”的生意确实很好,应该说,比”同心”旗下所有女性的夜总会还好。
应该表扬一下这里的洪叔。
在心里记下这一点,欧阳坷继续巡查自己新接手的王国的一部分。
“什么?众享不在?”
一个尖锐嚣张的声音吸引欧阳坷的注意力。
他不动声色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观察事态的发展。
这个客人显然是个熟客,而且财大气粗,服务生一脸惶恐地站在一旁赔罪: “真的抱歉,图先生。众享今天已经被预约了。所以………。”
“那至少应该出来打个招呼吧!你叫他出来,和我见个面喝口酒,时间不长,包场费我照给。”
“真的很抱歉…………。”
“你不要唠唠叨叨,叫他出来就行了。” 图令打断服务生的话,不耐烦地把杯子在桌上重重一放。
洪叔赶了过来,发挥俱乐部负责人本色,老远就堆起了客气的笑脸: “老图啊,怎么,哪里不满意?告诉我。”
图令看见洪叔,态度收敛了一点,咋咋嘴: “怎么众享今天不在?不是每个星期六都不接受出门包场的吗?”
“少见一次就不自在了?” 洪叔一副老朋友样子拍拍图令的肩膀,笑道: “别生气,他一回来就要他来见你,如何?给我一个面子嘛。”
又贴近图令耳朵说: “今天新龙头来巡查,你当帮个忙。今天的酒,算我的!”
图令颜色稍微回来一点。
洪叔的来历他知道,虽然笑得人畜无害,其实是黑道中有名号的,只因为被仇家砍了五根手指,才被分到这里来养老。今天可算是给足了他图令面子。
再闹下去,没有什么好处。
脸扭曲地笑了笑: “洪叔的面子,比港督还大。不过…………众享回来一定要叫他过来,我如果罚他两杯,洪叔不许护短哦。”
“好说好说,我也要罚呢!”
两人哈哈大笑。一边的服务生松了一口气,连忙帮图令倒酒。
一场小风波,消弭于谈笑间。
一旁的欧阳坷也暗笑了一下。没想到洪叔在”人间”待了两年,连脾气都锻炼出来了。
不错。
可是……。。众享是谁呢?
不管他,大概是这里哪个红牌吧。
离开闹哄哄的大厅,欧阳坷走进洗手间。
“…………啊………。轻……。轻点……………”
媚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传进欧阳坷的耳朵。
眼光迅速定位在中间门关得死紧的那一格,欧阳坷无聊地摇头。
肯定是哪个客人正在办事。
在厕所里…………。真好情调呢。
不理会他们,欧阳坷自顾自走到便器前,拉下裤链。
“………呜……。。啊………。”
苦苦压抑的颤动低音一声声刺进欧阳坷的耳膜,让他微微皱起英挺的眉。
这人的声线还真是不赖,令人忍不住想听下去。
“快!快点…………唔……………”
呻吟越来越急促,夹杂仅可耳闻的沉重呼吸和肉体交合的撞击声,刺激欧阳坷的心跳。
还是第一次在厕所里面做这样的事………………………竟然偷听别人做爱。
里面的动作越来越大,一下一下撞击着厚实的隔板。欧阳坷甚至可以想象到一个美丽的男孩被律动的凶器来回穿插的模样。
“啊!” 叫人激动的尖锐清亮的叫声响起。然后,所有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
尖叫者在男人怀里高潮的迷人样子,应该动人无比吧。
“……。。呼……。众享,再来一次。” 男人显然还不满足,喘息着问着。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是刚刚发出淫荡呻吟的人,可惜却完全没有刚刚的温度和热情: “可以啊,再做一次按三倍算。”
男人有点为难: “你的价钱已经够高了,还要升?我每个月在人间的开销已经让我爸爸大发雷霆好几次了。”
动听声音的主人冷笑: “男人啊,最怕就是经济不独立。可以问你老婆要,她不是大财团的独身女吗?总有一点私房吧。”
………………。
一阵尴尬的沉默。
连在外面的欧阳坷也觉得,这个叫众享的男孩实在不讲道理。
似乎不耐烦男人的犹豫,门被”咯吱”一声打开。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里面悠然走了出来,见到翘起双手靠在洗手盆边的欧阳坷,立即明白他”听”到了全过程。
众享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向欧阳坷诱惑又挑衅地横了一眼。
果然有不讲道理的本钱!
欧阳坷看清他的容貌,不带流氓意味地轻轻吹一下口哨。
绝对适合被男人拥抱的完美身材,加上一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
精致的脸见多了,难得的是这张脸上流露的不在乎的神情,让人心痒难熬。高贵和放荡,同时在优美的上扬的唇角流溢出来,激发出男人强烈的征服欲。
浑身散发情欲的浓香,眼睛却带上一点不懂世事的纯真。不过听他刚刚说的一番话,就知道这点子纯真是诱人下地狱的资本。
“众享………就这么走了?三倍就三倍,来………。。” 另一个男人整理着凌乱的名牌西服,冲出来抓住众享的手。
“我出五倍。”
众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欧阳坷恶意地开口。
徐众享和那个花花公子同时看向欧阳坷,一个冷淡中有些须兴趣,另一个则是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五倍………。你知道我的底价是多少吗?” 徐众享上下打量欧阳坷,确定这个男人出得起价钱,轻声挑拨。
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气了一下的男人跳了起来,惶恐地望望对欧阳坷表示兴趣的众享,咬牙道: “我出六倍。”
“十倍。” 毫不停顿地吐出价格,欧阳坷充分感受有钱的快乐……………………………尤其是看见众享的眼瞳迅速地扫自己一下的时候。
没有想到欧阳坷会这么大手笔,男人犹豫了一下,看看冷冰冰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众享,双手攥得紧紧,几乎想一拳向欧阳坷打去。
“我………。。我………。。我出,二十倍。” 面子始终太重要,男人没有理智地下了这个决定。
即使被爸爸骂上一个月,也要争这一口气。
“五十倍。” 轻松打夸不自量的男人,欧阳坷得意地逸出笑容。
象被这个价钱吓懵了,男人呆了一下,不甘心地望众享一眼,闷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敌人夹着尾巴逃跑了。
欧阳坷看他走出去,带笑的眼光转到众享身上。
众享对他提的价格很满意,职业性微笑着说: “五十倍,好大的手笔。”
不知为什么,欧阳坷总感觉众享这句话里讥讽的意味很强。他慵懒地走向众享。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低价是多少吗?”
众享立即面不改色的告诉他答案: “五万一次,不限时间,射了就算。”
五万,五十倍就是二百五十万。难怪那个经济权不在手的男人会脸色大变。
欧阳坷眯起眼睛: “你还真不便宜啊。”
“反正你出得起。” 众享轻笑,细长白皙的手指邀请地抚上欧阳坷的喉结。
被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