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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扣子把袖子撸起来的时候,太叔静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到底能不能承担李星泽的重量,但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很费力地将人架起来往人群外面走去。
正在经历人生被下药初体验的李星泽脑海里像一团浆糊,某种黏黏糊糊的欲`望变得很强烈,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当他把自己轻飘飘的脑袋靠在太叔静杭身上的时候,李星泽打从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可以把自己完全托付给眼前这个人。可是隔着衬衣都能感受到的冰凉肌肤又让李星泽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雪上加霜。
太叔静杭一边拖着肩上的人,一边不断重复着“抱歉,请让一下,这个人喝醉了”。李星泽努力打起精神来去支撑自己的身体,感觉到重量减轻的太叔静杭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他,有点无奈地说:“来路不明的家伙拿来的东西你也敢喝下去啊,你看起来也不是傻到这个程度的人,真让人没话可说。”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太叔静杭拍拍李星泽的肩膀让他自己站稳一点,但没放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李星泽想反问太叔静杭又为什么要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但他没说。走到吧台前面的时候人总算是少了一点,太叔静杭跟里面的服务生要了一间三楼的包房,当对方询问这笔钱要记在谁的账上,李星泽听见太叔静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报上了同位的名字,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然自己也不是走不了,但李星泽觉得放任自己依赖别人实在是有点舒服过头了,所以他一直没从太叔静杭身边离开。
好在到三楼不用爬楼梯上去,可对于瘦小的太叔静杭来说已经累得要命,他把李星泽丢到床上之后就气喘吁吁地走到水池面前洗了一把脸。忍着床单蹭蹭都会更高涨的难受,李星泽顾不上嫌弃这张床,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外衣爬进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朦朦胧胧地看着洗手间里的灯光。
太叔静杭似乎在里面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脸和胸前都是湿漉漉的,原本架在脸上的厚重眼镜可能是忘记带上了,李星泽居然在他青涩的眉目中看出了与李穹很像的地方,这种错觉太真实了。李星泽不得不用理智来告诫自己,这个人不是李穹,他是太叔静杭。而太叔静杭则蹲在李星泽面前翻了翻床头柜,想要找点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某个家伙代入他的暗恋对象。
豪华满分的包房里什么都考虑的很周到,但在这种为了爽一爽才存在的场所怎么可能会有灭火的东西,火上浇油的瓶瓶罐罐倒是越找越多。
看着太叔静杭越来越无语的脸,李星泽觉得自己可能要活活被青少年时期的第一剂药折磨升天了。
很想跟太叔静杭说,我自己撸撸应该比较靠谱,李星泽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忍着把手伸进裤子里的强烈需求,放缓声音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就行,谢谢。”
“嗯?”太叔静杭转过头来看着李星泽有一半都藏在被子里面的脸,有点尴尬地说:“至少也得两个人吧……”
是需要两个人没错,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李星泽很绝望地在心里默默说,难道你打算献身给我缓解一下吗?
“不不,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再怎么说,一个人也做不到吧。”
“真的!”李星泽抬高了声音反驳说:“不然你能帮我找谁来?”
即便是被下药了,李星泽还是不想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失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所以准备靠毅力硬撑过去,大不了双手轮流来解决。太叔静杭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明显透露出了一些微妙的失落感,即便李星泽的MP已经快清零了,他也感觉到了。年少又迟钝的李星泽虽然疑惑,但他完全没有往奇怪的地方多想,如果他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就会知道,那样的脸上已经写满“喜欢你”了。
“你想要找谁来呢?”太叔静杭有点低落地问。
“我……”我没想找谁来啊。
太叔静杭的脸上有刚才没有擦干的水珠,李星泽却莫名认为那也许是眼泪吧。
这么想着,李星泽伸出自己发烫的双手贴上太叔静杭的脸,尽量温柔地去擦干那些或许并不是泪水的东西。突然被人触碰的太叔静杭没有反抗,只是有点呆愣地轻轻抓住李星泽的手,甚至都没有推开。与几乎要燃烧殆尽的李星泽不同,太叔静杭的脸和手都是冰凉的,这大概是因为沾过水的原因,而在李星泽的意识里却早就忘了这一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把自己的热量分给他吧。
用嘴唇代替了手指来与太叔静杭的脸颊相贴,李星泽知道自己好像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想跟这个第一次遇见的人……
但是,为什么呢?
想起有一瞬间太叔静杭的面容在自己的脑海中似乎与李穹重合了起来,李星泽对自己忽然有点生气,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这么做吗?心底无数次地呼唤着,希望太叔静杭赶紧反抗他鲁莽的举动,可太叔静杭却是完全失去了力气一般,甚至变得顺从起来。李星泽自己阻止不了自己,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念着太叔静杭的名字来提醒自己,这个人不是李穹。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而惋惜。
把太叔静杭抱进怀里的时候,李星泽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凉凉的,这次应该真的是眼泪了吧。
一旦放开了最后的理智防线,之前压抑着的欲`望就一齐涌上来,李星泽依靠着本能一步步上交了自己的处男之身。尽管太叔静杭没有反抗,可他一直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在李星泽的眼中看来这就是最无声的谴责了,让他没办法低下头去亲吻那样的嘴唇。
我在做坏事啊。
李星泽知道不能把责任都推给药物,那样未免也太过卑鄙了,所以他一边在心里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却又在太叔静杭哭着小声说“不要”的时候继续动作,还期待着更多、更多。
哪怕过后会被杀掉也无所谓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李星泽猜会不会像是故事里写的一样,再次醒来之后无耻的自己就会将这场欢愉却揪心的情事忘掉了,只有太叔静杭一个人保留着让他难过的记忆。不会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让人忧心设想对李星泽来说实在是不能接受,所以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太叔静杭。
然而事情并没有变成李星泽想象中那样,但这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李星泽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叔静杭瘦削而赤`裸的脊背,苍白的肌肤上从后颈开始就布满红痕,整个人僵直地坐在床边,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听到身后发出了声响,太叔静杭的肩膀猛然缩了一下,转过身来的时候人却很镇静,他从床头上拿了一个杯子递给李星泽,说:“要喝点水吗?”
“谢谢。”
递过杯子之后太叔静杭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他还是光着身体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另一个杯子,里面是白花花的热牛奶。李星泽看看自己的杯子里还真的就是只水,好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太叔静杭说了一句空腹不能喝牛奶。本来比起牛奶来,李星泽也更加喜欢水,他点点头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到太叔静杭旁边一点的位置,同样一丝‘不挂。
两个人昨晚刚结合的年轻人按理说不应该静坐着遛鸟,但似乎做点什么别的会更尴尬。
脑袋比昨晚更加放空的李星泽偷偷歪着头去打量太叔静杭,太叔静杭对着杯子吹凉牛奶的动作有点像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星泽突然想到自己不会是和一个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了吧?太叔静杭高中还没有毕业,大概真的只有十六七岁,虽然有些懒散老成的感觉就是了。
这该不会是犯罪吧?
想到这里的李星泽自己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也还是个未成年人啊,货真价实的十七岁。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李星泽一脸正经地跟太叔静杭说,“请你报警吧!”
跟不上李星泽脑回路的太叔静杭很惊讶地问:“为,为什么?”
“我强迫你跟我发生了性`关系,这很卑鄙。而且跟未成年发生性`关系无论是不是强迫都是犯法的,所以我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说到这里,李星泽因为话说得太直白了而有点脸红,“虽然我也是未成年人,可能不能判得很久,但我愿意用……”
“你,还是未成年吗?”
正在表达自己会为此事付出代价的李星泽一愣,然后点点头。
“拿被抓起来的人也许是我吧,毕竟我不是未成年人。”太叔静杭喝了一口牛奶,“而且我要用什么罪名去报警呢,强`奸罪吗?强`奸罪可不保护男性。”
李·法盲·星泽的脸噌地红起来:“你不是啊……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虽然是个法盲,但李星泽还是有一颗会从别人的立场上思考思考的心的,他把自己代入了假想中的太叔静杭。本来是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却被自己救下的人强睡了,这该是对人生和人性多大的阴影啊。
“那说我抢劫你吧!!”李星泽认真给自己想了个罪名,特别大声地说出来,“或者,你想睡我也可以!!”
被突然变成大嗓门的李星泽吓了一跳,太叔静杭往旁边躲了一躲,头上的黑线几乎都要实体化了。
“我没觉得被冒犯了,所以你也不必觉得是自己强迫我做了什么。如果我真的非常不愿意的话,那,也就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才第一次见我。”
“我……”太叔静杭自己说出来的话却一副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的样子,“我……我比较中意你。”
绝对不是实话!只要谁随便看上一眼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实话!这副故作镇静的样子在掩饰着什么不是呼之欲出吗?!
“中意?”李星泽在细细思考这个词的意思,他根本不明白这是喜欢的婉转表示,似乎还往有点奇怪的方向想去了,“你是说,你觉得跟我上床很好吗……”
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也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很奇怪,但也不是说不对。”太叔静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昨晚的事情,算作是你情我愿?”
“是。”
在李星泽看来太叔静杭的态度有点心不在焉的,刚才一心想要负起责任来的自己反而有点像是个笨蛋。太叔静杭可以随便跟别人说出这种话吗,跟人做‘爱这种事随便是谁都可以吗,一想到这个李星泽就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所以他把话题挑得更露骨,但却越来越模糊。
“你有和别人做过吗?我们做的事情。”
“我没有。”
“那就不要和别人做了,我会比所有人做得更好的。你不是很中意我吗,我也觉得我们很合适。”
带着莫名其妙的生气,李星泽说了一些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到底是想做什么。
太叔静杭拿着杯子的手抖了抖,他有点困惑地看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我想跟你保持这种关系。”
“……上床的关系?”
“对。我对你非常有感觉,在昨晚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陌生人上床,虽然有药物的作用,但我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