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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我想跟你保持这种关系。”
“……上床的关系?”
“对。我对你非常有感觉,在昨晚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陌生人上床,虽然有药物的作用,但我自身的想法才是关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你跟我喜欢的人长得有点像,也许是因为被你救了而觉得可以依赖和信任你。”
太叔静杭的表情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最后却好像是疾驰的车厢突然脱轨从半空中坠落一样,脸上突然带上了微笑。这个笑容看得李星泽有点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但他不知道这张微笑的脸在他离开之后就立刻哭泣了起来。
“你要怎么做。”
“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跟人做。但我想我应该还算是不错的选择对象吧,虽然经验不丰富,但这个可以两个人一起学习……而且身体很健康,绝对不会有风险,还有那个,我一般是很温柔的,如果你希望别的方式,我也会努力……”李星泽越说越磕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逻辑很混乱,而且没有一点道理。
“我知道了。你把我当做替身,而我可以获得一个可靠的炮友。是这样吧?”太叔静杭笑着问。
“大概是……”
“那这样的关系要保持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不再喜欢那个人的时候,也许是你有了固定的交往对象,也许是我们下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根本不合适。”
太叔静杭抿着嘴唇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突然在低声说了一句“真任性”之后,他问道:“以后还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吗?”
李星泽的脑海中忽然展开了无限的幻想,所有的一切都关于他和太叔静杭,然后都归于太叔静杭这张微笑的脸上,心跳加快了。这一瞬间的感觉李星泽没有错过,但他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不应该是眼前这个家伙才对,所以李星泽只能又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个人是太叔静杭,不要把他和李穹弄错了。
“嗯。”
“试试吧。”太叔静杭像是放弃了思考,他对着李星泽重复了一遍,“试试吧。”
好高兴。李星泽想要捂住自己忽然扬起的嘴角。但也好奇怪。
“嗯!”
神差鬼使地达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诡异的约炮协议之后,太叔静杭慢慢悠悠地喝完了手中的牛奶。李星泽像个变态似的在一旁偷窥太叔静杭的一举一动,这人苍白身躯上每一个明显的痕迹都是他弄出来的,看着看着李星泽就突然红着脸低下了头。正式晋升为炮友的两人又静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李星泽的手机响起来为止。
电话是同位打来的,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据这个家伙自己说他被一起跳舞的小姐姐骗到了包间里,然后那群丧心病狂的杀马特强迫他陪着他们跳了一晚上的dis,早上却只留他一个人结账。
“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抢我的钱也就算了,但是他们还不让我睡觉,非要逼我跟他们一起蹦迪。”同位虽然吵闹但明显缺乏活力,他说了一大堆对成人社会的谴责,最后才想起来问:“兄弟,你在哪儿呢?”
李星泽心里有点慌,他总不能说他和太叔静杭乱来了吧。
“我喝醉了,太叔他帮我开了包间,在楼上睡了一晚。”顺便睡了太叔静杭。
“真好,还有太叔照顾你。哪个房间啊,我上去找你!”
你敢上来试试!!!李星泽在内心来了个大咆哮,正在房间里坦诚相见的太叔静杭和自己,怎么也不是能让别人看到的场景。而且……李星泽咽了一下口水,他还想跟太叔静杭多呆一会儿啊,至少要把他这幅诱人的样子都藏进衣服里才可以,情事过后的太叔静杭浑身都散发着不得了的荷尔蒙。
“我还想再躺一会儿。”
“诶?好吧。我跟你讲啊……”
一旦把话语权交给了聒噪的同位,他的话匣子一时半会儿就关不上了,李星泽把手机开着免提扔在床上,用几个简单的语气词回应着。昨天晚上激烈是激烈了一点,开始的还算是温柔,李星泽把掉落在床周围的外衣捡起来放在一边,贴在太叔静杭耳边小声问他房间里有没有可以换的内衣。
尽管太叔静杭对他的靠近有点微妙的抗拒,李星泽还是仔仔细细地替看起来浑身都很痛的太叔静杭把衣服穿好。手上的动作仿佛很熟练,但李星泽这还是第一次替别人穿衣服,比起外在的动作来,内心才真的是慌乱不堪。太叔静杭的目光一直落在李星泽的脸上,说不出来到底是一种带着什么感情的眼神,反正能把李星泽看得不好意思抬头。
跟救了自己的家伙一夜情之后,还厚颜无耻地要求继续做炮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已经把自己定义成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的李星泽,陷入了无尽的思考,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呢?按理说炮友打完炮之后应该立刻孔雀东南飞啊,但又做不到把可怜兮兮又懒懒散散的太叔静杭留在这里不管,李星泽内心觉得最好应该是他一直带在太叔静杭身边,鞍前马后地把他照顾到恢复元气为止。
……
自己怎么这么想伺候别人呢?抖M吗?
不管脑筋已经快拧成麻花的李星泽,太叔静杭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掀开被子又躺回了床上,在柔软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可以先回去,我晚上从这里直接去上班。”
“可……”
“又不是被捅了一刀。”
可你被捅了一棍子啊,李星泽虽然这么想,但他没敢说出口。太叔静杭一副你不走我就不睡了的样子,李星泽有点挫败地摇了摇头。
“真没办法!你要是不好好休息我下次会找你算账的!”李星泽用很大的声音说,然后低头看了看有点懵逼的太叔静杭,感觉自己特别丢脸,讪讪地说:“那我走了……”
“再见。”
白天的成人场所看起来也相当普通,偌大的一层也只有吧台后面有一两个人,看到李星泽从电梯里出来之后擦着杯子的酒保跟他笑着打了个招呼,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酒保的笑容让李星泽有点不寒而栗,仿佛自己拱了他们家的白菜一样。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李星泽掏出手机给同位打了个电话,刚才嫌他太吵就给挂掉了。两人约在之前的游戏厅门口见。
为了等管家来接自己,李星泽又和同位跑进游戏厅里玩了一会儿打地鼠。可能因为一直在考虑太叔静杭的事情,李星泽对游戏心不在焉的,结果输掉游戏,还被气急败坏的同位按着用锤子敲了头。
路上车堵得厉害,等李星泽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听管家说母亲很早就动身去参加酒会了,父亲本来也不在家,又是一个只有自己在的一天。把外套拎在手里,李星泽脚步轻快地走上楼梯,在装饰着鲜花的右侧走廊尽头是他的房间,原本应该是静悄悄让人想要昏睡的午后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远远就看到李穹倚在床边的身影,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所以李星泽失去回避的最佳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到李穹面前,很客气地跟他说了一声下午好。
李穹的下午看起来一点也不好,这个人很难得透露着疲惫至极的感觉。
“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李穹一开口就很不客气,李星泽已经很久没被用这种管教的语气说过话了,一下子就很明白自己的行踪根本逃不过这个人的眼睛。而且李穹似乎也很久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什么了。
“嗯,我去毕业了。”从童贞毕业。
要是说自己和同位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李穹也不会信,李星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那个答案。
“跟什么人?”
“舞厅里认识的家伙。”
李星泽没说出太叔静杭的名字,他可不想拿这方面的隐`私来炫耀什么,就很笼统地含糊了过去。
“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不认为你是随便滥交的人。”李穹好像很头疼地扶了扶脑袋。
“只跟一个人做过算得上是滥交吗?”
“不是你跟几个人做了,而是你随便跟一个人做了,这就是滥交。”李穹很失望似的笑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跟太叔静杭是很随便地做了吗?李星泽在心里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他能很清楚地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打算自己解决的,但后来为什么跟太叔静杭……即使想破了脑袋,李星泽也无法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能记得太叔静杭那张沾了水的脸,朦朦胧胧之中李星泽觉得面前的人一定是在期待着什么,尽管自己关于他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给他一点回应。
那一瞬间,李星泽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有相同的地方。
但那又是什么呢?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搞出什么乱子来。”长久的沉默让李穹无话可说了,他冷着脸从李星泽身边走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这么做了。”
“你希望?”李星泽反手抓住李穹,近乎是生气地对他说:“你为什么从来不去想什么是我希望的?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希望的是我永远都活在可以被你无视的地方,不用你去费一点心思吗!”
这是李星泽第一次对李穹发脾气,不等李穹做出任何的反应,他就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他的动作太迅速了,以至于他都没用听见李穹说的那句“你也是会变的吗”。
实际上事情已经超乎了李星泽的想象,但这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李星泽很早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喜欢李穹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单方面付出就会让人满足的,只不过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是,所渴求的回应不一样罢了。有的人的喜欢只要对方过得好就会心满意足,而有的人的喜欢却强烈渴望着对方也能对自己抱以相同的心情,李星泽一定就是后者。李星泽人生中的很多喜欢都献给了李穹,但这些喜欢就像对着渺茫的宇宙中发射出无尽的γ射线,自己这颗像正在核聚变的恒星一般的心脏啊,已经是垂死的边缘了。
请不要让我变成这样,我不想变成这样。
些许时候之前,李星泽还在幻想着有一天李穹能够直截了当地给他一击必杀,而不是拖拖拉拉地回避着。即便李星泽想要去忘记,李穹暧昧的态度却总是提醒着他,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人。李星泽在房间里颓然坐下,哪怕是他真的气上心头对李穹发起了脾气,可当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又在猜疑着李穹是否为此感到悲伤。
没出息!没出息!
李星泽使劲怕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过错都推给李穹,一直优柔寡断不肯面对现实的人是他啊。是时候了吧,本就该由自己亲手斩断这漫无止境的爱恋、斩断这得不到回应的爱恋。
窗外吱吱乱叫的蝉去哪儿呢,是不是这黏腻的夏天终于要结束了。
以前李星泽用来喜欢李穹的心思大概占据了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精力,这一部分精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