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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楚歌嘴角一扬,点点头,“放心好了。”
就在三个人说话间,梅亭芳果然从楼栋里出来了。
她裹着披肩,畏冷似的缩着,神经质地左右看了看,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果真出来了。”楚歌精神起来,三个人立马回到车里,跟着梅亭芳打车到了一家酒店前。
梅亭芳下车后,便直接闷头匆匆走进酒店里,在前台那儿办了入住手续。
她手抖得厉害,打开钱包的时候都止不住地颤抖,自从刚才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生出股被什么东西跟上的错觉,她忍不住转头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心里更怕了,暗暗想着,会不会是温雅的孩子又跟来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滋生蔓延的恐惧,越想越乱,递出去的信用卡都掉飞出去。
前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慌慌张张低头去捡。
罪魁祸首方拾一几人装作路人,一个坐在大堂沙发上,一个站在柱子边上翻杂志,另一个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三个人脱了外套便像是换装似的有效,背对着梅亭芳,并没有被对方发现。
楚歌见梅亭芳慌慌张张的样子,扬了扬眉,觉得或许用不着他出手,梅亭芳就能被自己吓死。
梅亭芳捡起地上的信用卡,微直起腰板,就见到一辆小推车滚着轮子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视线下意识地上移,一个小婴儿躺在小推车里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蛋青灰得不像是活人。
——就像那天,金总冠在她的威胁强迫下,刚刚掐死的温雅的孩子的模样,眼白里充着赤红的血丝。
小推车里的小婴儿冲着梅亭芳忽然豁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没长牙的小嘴黑洞洞的,梅亭芳猛地尖叫起来。
楚歌吓了一跳,险些就要跳出去,幸好被旁边装作打电话的方拾一猛地按住。
手推车里的小婴儿被梅亭芳吓得急哭,手推车后头的大人顿时怒火直冲脑门,骂骂咧咧地一把推开梅亭芳,“你有病啊?!把我家孩子吓成这样!”
梅亭芳被推得一个踉跄,额头撞上前台的玻璃桌子,顿时嗑出血来。
但她却像是没觉得痛似的,闻言傻傻地看向那个被抱起来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白白胖胖的小婴儿,一张脸因为急哭而憋得通红。
她恍惚了一下,刚才她看到的是幻觉?
梅亭芳浑浑噩噩地匆匆接过前台递来的门卡,低低道了声歉,快步离开。
楚歌扭头悄声对方拾一说道:“我觉得,用不着我出马,这个女人能把自己吓疯。”
方拾一冷眼看着,“做了亏心事,夜怕鬼敲门。”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秦浩出声问道。
“找个隔壁房间开房。”方拾一说道,“就近。”
“行,那我去办。”秦浩应道,走向前台。
方拾一路过那个被梅亭芳吓哭的小孩身边时停了下来,他朝那对无措的新手夫妻说道:“我是医生,介意我看看吗?”
“啊?好好好,谢谢你!”
方拾一接过小孩儿,轻轻摇晃着,手指搭在小婴儿细弱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浅金色的保护符咒,光芒一闪而过,很快便隐在了衣服之下。
“像这样轻轻拍抚孩子的背部,来回缓慢移动,不要过大幅度。回房间后用毛毯在身上薄薄盖一层,多安抚一阵就好。”方拾一说道,他将孩子还给那对新手夫妻,随口说道,“我无意间看到你们的房卡,你们今晚就住在刚才那位女士的隔壁?”
那对新手夫妻连声感谢,听见方拾一问的,顿时脸黑了几分,点点头。
“晚上最好别抱着孩子出来走动,刚受惊吓,让孩子多休息休息。”方拾一说道,轻拍了拍小夫妻的肩膀,两道相似的淡色金光一闪而过。
“好,谢谢您!您是哪家医院的医生?我给您弄锦旗啊!”小夫妻感激地说道。
方拾一闻言一顿,一脸高风亮节:“不必了,这是我们医生的本职工作。”
楚歌才旁边围观全程,嘴角一抽,心道,小法医要是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叙述一下,这对小夫妻肯定不敢把他们的宝贝交过去。
楚歌刚在心里腹诽完小法医,手机就响了,他做贼心虚似的浑身一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应队的,连忙跑到边上接起来。
“老大?”
“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安徒酒店,要和小法医开房呢。”
“……”开房???
“你要一起来嘛?”楚歌发出邀请。
“……来。”
“行,那我让和尚搞个套房。”
“一个标间,一个大床房。”
“咦????”
“……算了,两个标间。”
应辞没给楚歌再“咦”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床房,很有想法,但是他怕小法医在学生面前脸皮薄,保险起见还是退而求其次。
——可惜应辞并没有意识到,那次新城之行,小法医还想方设法想着要同床共枕呢。
第134章 在线装酷第一百三十四天
在线装酷第一百三十四天·楚歌:嘿嘿; 情侣套房的浴室真的好有情趣哦
楚歌挂了电话,就一溜烟跑到秦浩那儿去,让秦浩赶紧再多加一间房。
“老大也要来。”楚歌说道,他嘿嘿一声坏笑,压低声音对和尚说,“大概是听见我们带着小法医出来开房,坐不住了。”
秦浩闻言剑眉一扬; 整张脸露出与憨厚不符的精光来,“你打的小报告?打得好。”
楚歌微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对前台说道:“再加一个标间。”
“应队和方法医的房间,要什么标间?”和尚莫名地看着楚歌,对前台说道:“大床房好了。”
“应队说要的标间。”楚歌说道。
秦浩微微有些惊讶,“应队要的标间???应队和方法医两个人闹别扭了???”
“……没有吧?听起来语气也没什么不对呀。”楚歌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两个学生顿时有些忧心忡忡,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会儿; 像极了操心父母吵架的孩子。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只有一间蜜月主题的高级套房,其他都已经订满了; 请问你们还需要吗?”前台不得不打断秦浩和楚歌的纠结; 出声询问道。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 秦浩顶着一张我佛慈悲的佛光脸; 高深莫测地道:“阿弥陀佛; 一切皆缘已注定……”
“要要要!”楚歌忙不迭地跟在和尚后头说道; 抢下了最后一间蜜月套房。
“蜜月套房在2506; 我们那间在2407; 梅亭芳住在2406,也算离得都挺近。”楚歌看着拿到手的门卡,走到方拾一面前,略显心虚,“挺近的,你们正下方就是梅亭芳的那间房,上下也挺方便。”
“算了,没有空余房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方拾一说道,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梢,问道,“我以为就开一间房?怎么拿了两间?”
“那个……应队也要过来。”秦浩出声说道,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担忧地看着小法医,担心小法医和应队闹别扭,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方拾一对于学生莫名而来的担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内心却是有些小雀跃的,“应队也过来?那不错,把握更大一些了。”
他一脸正气凛然又理所当然地拿过了那张蜜月门卡,对两个学生微微颔首,说道,“你们先去房间里休整一下好了,小鬼就算要来,酒店生人多,阳气鼎足,它也会选凌晨阴气强烈的时候进来,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利用起来。”
蜜月套房呢,他和应队还从没开过呢!
没想到学生办事那么给力。
小法医克制不住地微微扬起嘴角,好心情地等着电梯,哪怕他们的蜜月套房离目标房间整整隔了一层楼,也没法破坏他的好心情。
剩下就是等应队过来了。
两个学生互相看看,对视一眼——小法医好像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闹不明白,闹不明白。
电梯里进去了一拨人,七七八八地把二十几层楼几乎都按遍了。
楚歌和秦浩到了二十四楼就出去了,电梯里除了方拾一外,还站着三个人——
一对挤在角落里的小情侣,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时不时咳嗽两声,有些病秧子的模样。
方拾一站在电梯里,头顶上方有一片干净的镜面,他下意识扫了眼身后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却没想到对方似乎也在透过镜子看自己。
男人与方拾一的视线在镜面中交汇,对方弯了弯眼睛,掩在口罩下的半张脸似乎是在微笑,他冲方拾一友好地点了点头。
方拾一微顿,稍稍颔首示意回去。
二十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方拾一却没有出去,他毫无反应地站在电梯里,好像这一层并非他按的似的。
电梯重新合上,他身后的那对小情侣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语速很快,方拾一没有留意。
带着口罩的男人到了二十六楼就出去了,临出电梯之前,他还朝方拾一微微笑了笑,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对方带着笑的目光渐渐被隔绝在门外。
他跟着那对小情侣一直上到顶楼二十八层,才又坐着电梯,独自一个人回到二十五楼。
他抿了抿嘴,刷了门卡走进自己的蜜月套房,将所有灯光全都打开,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后,他拨通楚歌的电话。
“方法医?”接电话的人是秦浩,他看了眼已经进浴室的楚歌,里头还传出娃娃五音不全的哼唱。
他微抽了抽嘴角,说道,“楚歌啊,他在浴室房里做汗蒸,我把电脑带给他去。出结果了我再给您发消息。”
“好。”
汗蒸?
方拾一失语,转身走进浴室里,这才发现浴室还分了淋浴、泡澡与干蒸室,功能非常齐全,不愧是超五星级的酒店。
既然钱都花了,没道理不好好利用享受起来。
方拾一带着手机进浴室里,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干蒸室面朝外面最繁华的夜景,窗户设计的是一整面落地单向窗,能坐在落地飘窗上一边汗蒸,一边从二十几层楼的高空俯瞰外面的街景,非常有情趣。
方拾一坐在干蒸室对面的浴缸里,觉得这会儿就差一杯红酒,一对蜡烛来烘托渲染气氛了。
他正想着,外头大门忽然传出一声小声的“滴滴”电子声,有人刷卡进来了。
方拾一从浴缸里“哗啦”一声站起来,随手拿过边上的一块大浴巾,简单半裹住半身,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后。
浴室的磨砂门前,慢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放大人影,黄铜门把手缓缓转动开来。
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站在门后看着磨砂门被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了进来。
他从门后出来,站在对方身后,随手抄着一把牙刷抵在男人的腰窝处,压低了声音,沉沉开口:“空手进来,太低看我了吧。”
应辞闻言身体微顿,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小法医赤着脚踩在瓷砖上,脚下有地暖烘着,倒也不冷。
身上还淌着没有擦干净的水滴,湿润的头发软软贴在额前,方拾一微弯着眼睛,用牙刷又戳了戳应辞的腰窝,“老夫老妻就能不带礼物了?卞城王的觉悟还不行啊。”
应辞闻言丝毫不慌,微勾起嘴角,一双冷厉的凤眼转出淡淡的几分温柔,轻声反问:“我不算是礼物?”
“你本来就是我的,算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