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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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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和人聊天我最擅长了。”楚歌抬眼看了看时间,又说道,“这会儿她应该是在仓库里点货,之前和我聊的保安说过,梁经理做什么事情都在一张时间表里,得按着顺序,按部就班地来。”
  方拾一眯了眯眼,这个强迫症也是有些过度严重了。
  “对了,梁菲凡的妈妈呢?”方拾一问,梁菲凡的表哥、父亲都提到了,那么母亲呢?
  “妈妈?好像没怎么查到。”楚歌皱了皱眉,发现梁菲凡母亲的信息的确少见得有些不同寻常,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痕迹一样。
  “梁菲凡现在住在哪里?”方拾一又问。
  “我看看……”楚歌眯了眯眼,调出梁菲凡的登记档案,说道,“在金海路古董一条街上。”
  方拾一微顿,这是在袁叔那儿。
  “你们去酒店,找出梁菲凡在死者死亡时间前后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是否有人证可证明,有可能的话,再去张莹顾燕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能遗漏的细节。”应辞开口,分派任务。
  他看向方拾一,“我们去古董街一次。”
  方拾一点点头。
  收到指派任务的三个学生收拾收拾,出发酒店。
  顾燕和张莹两只小鬼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打着伞,跟在方拾一和应辞身后。
  照着楚歌发来的详细地址,方拾一和应辞走到小区门口,直播间就开了,只见在梁菲凡家的前一栋楼前,停着一辆救护车,拉着鸣笛。
  他们正巧看见一个老人被抬出来,挂着呼吸机,小辈跟在后头哭。
  那个老人的魂已经出来了,站在小辈的后头,佝偻着背伸手搭在对方背后。
  方拾一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们径直走过,站到梁菲凡的家门口。
  两人敲了敲门,在门外静候了一会儿,没人来应。
  方拾一和应辞互相看了眼,正考虑是否要进去,顾燕和张莹就穿门进去了。
  没过两分钟,两人又一脸惊慌地穿门出来,惊叫着喊里头死人了。
  方拾一闻言就想撞门进去。
  不过小法医暴力拆门还没能有个起势,就被应辞拦下,只见他拿出一套开锁工具,从里头抽出一根细铁丝,弯成一个钩子,一点点探进门缝里。
  方拾一:“……”开锁撬锁?
  只听“嘎哒”一声,方拾一微讶地眨了眨眼,就见应辞按下门把手,将门推开,示意小法医先进。
  没想到二十年间,应队还学会了撬锁。
  不得了。
  “这样的老式门锁,好撬。”应队收了工具,深藏功与名。
  方拾一快步走进去,跟着顾燕张莹走到她们发现“死人”的地方,就见一个老妇人,浑身瘦得像是只有一堆骨架,勉强用皮裹着,连在一块儿一样。
  老妇人眼珠浑浊,躺在一张摇椅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看起来就像是死了。
  方拾一蹲下身检查老妇人的身体情况,他刚将手搭在老妇人的脉搏上,就听见她猛地倒吸了口气,胸腔里发出像是破抽风机拉朽的声音。
  方拾一抬头,就见老妇人那双浑浊的双目蓦地瞪大,像是要脱出眼眶似的。
  她两手抓住摇椅的两边扶手,不知何时低头凑到方拾一的眼前,嘴里喷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沙着嗓子问,“你是谁?”
  方拾一后退一小步,抵在墙边,老妇人晃着摇椅逼上来,“白天应该是工作的时间,你没有工作。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就该惩罚你,剪掉你的指甲。”
  方拾一:“……”
  顾燕张莹两个女鬼被吓得在旁边尖叫,形魂都吓得有些不稳。
  应辞本踩着椅子,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听见顾燕和张莹的尖叫,回头一看,就见方拾一被老妇人强迫抵在了墙上。
  应辞:“……”
  有点可怜,又有点想笑,倒是不怎么心疼。
  方拾一对上应辞的目光,嘴角微抽,他使了巧力,肩膀微动,就从空隙中脱身出去。
  “你是梁菲凡的母亲?”方拾一问。
  老妇人看了眼方拾一,又躺回摇椅,咳嗽了两声,“你找她?她不在。”
  她正说着,忽然边上传来一声重响,惊得方拾一都一抖,连忙看过去。
  应队只手掀了老妇人的天花板,一个被保鲜膜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上头砸了下来。
  两个女鬼抱在一起,抖成一团,叫得嗓子都劈了。
  方拾一大步走过来,就见那具被保鲜膜裹得严实的人形早就干瘪,尸体有很明显的重度烧伤痕迹,被保鲜膜塑封保存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天知道为什么开锁工具会被和谐……


第163章 在线装酷第一百六十三
  在线装酷第一百六十三天·一家人要齐齐整整
  “这个是……”方拾一见到尸体微愣; 重度烧伤的尸体面容有些难以辨认。
  不过会被藏在梁菲凡家里的; 除了院长就是魏文轩; 魏文轩的脸应该是被铁水融化的,而眼前这具; 明显能够看见五官。
  “这是梁菲凡的父亲?”他转向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一点也没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惊慌失措,她掀了掀耷拉下来的眼皮,“嗯。”
  “你们把他藏在天花板上; 为什么?”
  “一家人要齐齐整整。”老妇人说道。
  方拾一闻言微顿; 以这种方式齐齐整整?
  他重新审视着对方; 问应辞; “还有其他发现吗?”
  “嗯。”应辞闷声应了一句,手指摸索着天花板上另一处; 猛地发力; 又是掀下一块隔板; 一个稍小些的保鲜膜裹着的东西掉了下来。
  方拾一瞳孔微缩,没想到这户人的天花板里藏着不止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不到的孩子; 尸体脱水保存了起来,被保鲜膜裹住全身上下,就像制木乃伊那样。
  方拾一想起楚歌说的; 梁菲凡还有个弟弟。
  “这是梁菲凡的弟弟?”方拾一转向老妇人。
  老妇人脸上表情稍有些变动; 她抿了抿干瘪的嘴唇; 移开视线。
  方拾一沉下脸; 转身走到窗台那儿,打了一通电话给崔炎。
  “金海路古董街28号403室; 发现两具非法藏尸,嫌疑人对象梁菲凡及其母亲。”方拾一说道,“梁母在屋内已经被控制住,你们过来把她带走;梁菲凡那边有我的队员在,你们暂时不要去打草惊蛇。”
  崔炎闻言应了下来,对身边蠢蠢欲动的队员做了个暂停手势,他问道,“两具藏尸?身份能辨别吗?”
  “一具是梁菲凡的父亲,也就是仁德医院的原院长梁永康,另一具应该是梁菲凡的弟弟,梁非力。”方拾一说道。
  崔炎点头记录下来,挂断电话出警。
  应辞检查了一遍其他地方,没有发现其余异状,他走到梁菲凡的卧室里,拉开抽屉,就看见一本日记簿放在抽屉的正中央。
  应辞打开日记,日记的扉页写着一句话:
  妈妈,不要偷看我的生活,请放回去。
  应辞挑了挑眉,继续往后翻:
  不要再看了。
  不准看!
  什么都没有。
  再见。
  去死吧。
  应辞合上日记本,整个本子几乎都是空白的,梁菲凡就像是猜到了会有人翻动她的日记一样,每隔几页就会用红色水笔写上这些话。
  “自从她上了高中后,我就从来没找到她的日记本。”老妇人的声音从应辞背后传出。
  应辞转身看过去,就见对方扶着墙站起来,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应辞手里的笔记本,眼里浮上一抹厌恶。
  “你一直偷看她的日记?”应辞淡声问道。
  “她是我女儿。”老妇人看着应辞,“她写什么我都应该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母亲。”老妇人说道。
  应辞没再说什么,转身把日记本放回抽屉里。
  老妇人见状也转身走开,没看见应辞又从里面拿出另一本日记本。
  那本日记本藏在抽屉和抽屉柜之间,用透明胶带绑在上面,应辞在摸索整个抽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藏起来的日记本,只不过后面听见老妇人的脚步声,他才拿出那本放在明面上的日记。
  他翻开日记,很厚的一沓,里头夹着一刀像是从其他本子上撕下来的日记稿子。
  从字迹上来看,这些日记记录了她从稚嫩走向成熟。
  “2008年,9月23日
  开学第三周。弟弟死了。
  回到家,我看到她在用保鲜膜把弟弟绑起来。她说弟弟回到家不写功课就看电视,她扇了弟弟后脑勺一巴掌,弟弟就死了。她让我帮忙,我不敢说不,只好照做。
  爸爸回家了,他看到弟弟死了,有些崩溃。
  他抽了好多烟,又喝了三瓶酒,盯着客厅里弟弟的尸体看,那个眼神看得我有些害怕。
  他起身,走到阳台那儿,说阳台的天花板当初做了隔音板,中间是空的,可以藏起弟弟来。
  于是他把天花板砸了,把里头掏空后,塞进了弟弟的尸体。
  他说一家人要齐齐整整。”
  “2008年,10月21日
  早上我起晚了,忘记先喝温水再吃早饭,她拔掉了我一片指甲作为警告。
  很疼。我用纱布缠好去上学,但是一直在流血,后来我去了医务室重新包扎。
  纱布粘着指甲下面的肉,像是长在一块儿了,撕下来的时候好疼。
  我下回再也不敢忘记顺序了。”
  “2008年,12月31日
  明年是新的一年,我想许个愿望。
  希望我永远不会犯错。”
  “2009年,1月02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和表哥出去玩,忘记了回家的时间。
  比平时晚了五分钟回家,她打断了我一根脚趾头,让我记得回家的时间。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应该能再有一个许愿的机会吧?
  我希望她能永远消失。”
  应辞翻看得很快,几乎一目十行地扫完了梁菲凡的日记,类似的日记内容有很多,几乎遍布了梁菲凡的成长经历。
  这就是她为什么对时间总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较真的原因。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种偏执就不显得有多奇怪了。
  “2017年,1月02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父亲死了。
  父亲是个好人,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会惩罚我的人。
  医院里失火,什么都没留下,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找到了父亲的尸体,没有找到表哥。
  我们把父亲带回了家里,就像当初藏起弟弟一样,把他藏在阳台的天花板上。
  一家人要齐齐整整。”
  “2017年,1月18日
  整理表哥的遗物时,我看到了一把钥匙,我才知道表哥还有一家咖啡店。
  我过去看了,咖啡店的墙上挂了好多画,我认出都是表哥画的。
  小的时候表哥常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他说世界上有病的都是大人,大人需要治疗,他有好多治疗的办法,等他长大了他一定会实现。
  当我看到墙上这些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实现了。
  表哥好厉害,他实现了他的愿望,我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的呢?”
  “2017年,3月03日
  有一个和父亲长得很相像的人过来,问我父亲在哪里。
  我告诉他,父亲去世了。
  他哭得很伤心,他说他们是从小失散的亲兄弟,他一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就立马找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我告诉他很多父亲的事情,他说他想重建仁德医院,作为父亲的一种延续。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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