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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知道啊,啥意思?”
明月起身:“跟我来。”
明月还真把黑衣人带到了一个悬崖边。
没有太阳的世界,一片漆黑。
路灯照亮悬崖,上面有一个吊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黑衣人:“带我来这儿干嘛啊?这可是刑罚场地!下面都是火海!”
明月:“这吊桥是安全的。没事。你上去走走看。”
“我可是有点恐高的。”黑衣人说归说,又挺想看看明月到底想干嘛,还是走了上去。
他确实恐高,根本不敢往下看,抓紧了绳索的同时,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走出两步,这桥晃得厉害,他也就不敢继续往下走了。
“卧槽,我不行了,不走了。所以,啥是吊桥效应啊?”黑衣人嘶吼了一声。
刚说完,他感觉桥晃得更厉害了,应该是明月走上来了。
“松开一只手。”明月在他身边说。
“干啥啊?”黑衣人说着,还是把一只手从绳索上放了下来,然后他就感觉到,这只手被明月握住了。
黑衣人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明月。
灯火映上他的脸。
那张脸简直……简直有点祸国殃民。
何况明月还在笑。
那笑……还真的是有点太好看了。
心脏因恐惧而跳动得格外剧烈,而在看到明月的脸,发现他握住自己手的时候,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脸和耳根子腾地一下全部红了。
心跳的意味,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卧槽你干嘛!”黑衣人立马甩开明月的手,转身走几步,回到了陆地上。
明月淡淡走下桥,说:“这就叫吊桥效应。”
“过吊桥时,你遇到另外一个人,他陪着你走过这段吊桥。你原本是因为过吊桥,产生了恐惧心理,继而引起的心跳加速,但你会把这种心跳加速,归结到陪你走吊桥的人身上。你会误以为自己爱上他了。”
黑衣人反应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个游戏就是一种‘吊桥’,那些玩家之间的情情爱爱,无非是吊桥效应。”
“对。”明月道,“其实这世间的所谓情爱,大都如此。”
“有的情侣,穷的时候、没钱,但能够在一起,日子过好了,反而要分手了。”
“还有的,各种人反对他们在一块,他们反而觉得全天下都在跟他们作对,他们只有彼此,所以他们感情会更好。但一旦那种反对声音没了,生活归于平淡,他们可能就散了。”
“这就是很多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原因。”
黑衣人想了想,说:“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明月:“?”
黑衣人:“如果当年我追妹子的时候就认识你,知道了这个理论,那我就懂了啊。我带着她去过吊桥,看恐怖电影,做点极限运动……这不就能把她拿下了吗?”
你就是这样抓重点的吗?
明月看向黑衣人:“你不是恐高吗?到时候自己先吓哭了,形象尽毁。恐怕这理论在你身上只会起反作用。”
黑衣人:“…………”
明月转身往控制中心回。“好了,把详细的评估数据给我。我要看。”
“行。你别再看我就是了。”黑衣人道。
明月:“?”
黑衣人心有余悸地看一眼明月的背影:“你这吊桥效应……啥时候会过去啊?”
“心跳还很快啊?”
“别瞎说!到时候人家以为黑白无常搞基呢。我有喜欢的妹子!我有!话说……那你这种,是不是很容易追到人啊?你是不是看上一个,就能拿下一个啊?”
明月神情漠然。“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黑衣人摆摆头:“啧,也是哦。什么事情都看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
入夜。
杨夜和顾良收到了酒店财产损失明细。
顾良损坏的财物明显要多一些,杨夜弄坏的也只有破门而入的那扇门而已。
最后顾良被罚负责休息区的洗碗、酒店大堂拖地擦桌子的工作。
杨夜被罚的简单一点——清扫公园的落叶。
两张惩罚卡是一名黑衣人送来,两个人一起收到的。
发完卡片,这名黑衣人道:“顾良玩家的房间,我们会在明天修复完毕——”
“没事儿,不用修复。”
杨夜一把搂住顾良的肩膀,对黑衣人道,“以后其实都不用准备两间房了。这样看,我们是不是也帮你们节约资源了?那少罚点呗。”
黑衣人没吭声。
杨夜:“对了,我扫完落叶,帮他打扫,可以的吧?”
黑衣人没理他们,转身走了。
顾良倒是看向杨夜。“你不用帮我。”
杨夜:“怎么能不帮?”
顾良认真道:“东西是我砸的,跟你没关系。我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
杨夜刮他鼻子:“你这是跟我生分。”
顾良懵了一下,回答:“不是啊。”
杨夜想逗他,眼露悲痛无奈。“只是帮你洗个碗而已。你不依赖我的吗?我可以帮你解决麻烦的。”
顾良的反应其实在杨夜的意料之中,顾良的意思,他自然也都知道。
毕竟顾良是坚持要帮杨夜开瓶盖,而不是想让杨夜伺候讨好他的那种人。
所以杨夜本意真是逗逗顾良。
杨夜万万没想到,竟勾出了顾良无意间的一句表白。
——顾良看他一眼,说了句:“我喜欢你,跟我想让你帮我解决所有问题,是两回事。我是个独立的人。”
“凉凉!你说你喜欢我了!”
“我……我只是在给你讲道理。”
顾良一把推开他往浴室去了,“我要去洗澡了。”
“嗯,道理听懂了。喜欢也接收到了。”
“我——”
“去洗澡吧,乖啊。”
“……”
…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顾良才发现遇到点难题。
尤其是当他看到杨夜大喇喇半躺在床上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浴袍根本就没怎么系,带子松松垮垮的,锁骨就不说了,连腹肌都能看见。
顾良没跟他认识多久,就跟他“同床共枕”了。
但那会儿顾良的心境完全是不一样的。
甚至就算是昨天,那也是不一样的,还勉强可以往兄弟情那边靠。
但今天,他们要是继续躺在一张床上,好像就有点别的意思了。
爸妈离婚的时候,顾良有段时间一直跟表弟挤一张床,已经习惯了不说,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大澡堂子那也是一堆男生在光着洗澡,顾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因此顾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面对一个还没有光着的、只是穿得有点不正经的男人,而感到不自在。
顾良站在浴室门口不动,杨夜的目光瞄了过来。
随后杨夜朝他招招手:“凉凉?愣着干嘛,过来啊。”
顾良:“……”
“想哪儿去了,帮你吹吹头发。”
杨夜先发制人,说完这话,自然而然地举起了一个吹风机。
顾良:“……”
顾良到底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杨夜给吹风机插上电源,一手帮顾良顺头发、按摩头皮,一手举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杨夜问他:“舒服吗?”
“嗯。”顾良诚实地点头,想了想,又说,“下次我也帮你吹。”
杨夜忍不住笑了:“好。不过你会按摩吗?”
顾良:“我可以学。你在哪儿学的?”
杨夜:“部队里啊。训练经常会受伤什么的,我们会点推拿按摩,也是最基本的。”
顾良点头:“嗯。那你教我。”
差不多把头发吹干了,杨夜放下吹风机,关上电源,亲了亲顾良的头发。“好。我教你。”
那句“我教你”,杨夜是贴着顾良的耳朵说的,把人耳朵都烫红了。
恍然间顾良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杨夜要教自己的不是推拿按摩,而是什么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顾良不由身体前倾,想避开杨夜。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和杨夜之间的姿势有些尴尬。
刚才为了让杨夜帮他吹头发,他直接坐到了床边,。
现在他才发现,杨夜两腿分开,是跨坐在他身后的。
他往后稍微靠一点,整个人差不多就要彻底窝在他怀里了。
于是顾良身体继续往前倾。“那个……睡了。”
杨夜抱着他的腰一捞,顾良失去重心,一时只得朝后,背贴上他的胸口。
背脊不知道怎么就烫得厉害,顾良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冷不防感觉抵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杨夜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抱住他,把头枕在了他肩膀上,轻声说:“别怕。主要……我也不是和尚啊。正常反应。”
顾良咬着牙:“那种骗小姑娘的话别拿来跟我说。”
杨夜笑了,只紧紧搂着他:“真没想怎么样。我就想抱抱你。”
杨夜说的倒确实是实话。
一来,他知道顾良完完全全没准备好。
心理上他也许是动了心的,但身体上他还是直男,会觉得尴尬、会觉得不自在。
二来,杨夜自己这会儿也确实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从苏兰嘴里知道了系统可能存在的真相后,他心里的那层沉重感还没去掉。
就这样抱着顾良、跟他说说话,他就觉得无比踏实圆满,这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让杨夜抱了一会儿,顾良因不自在而紧绷的身体到底慢慢放松下来。
他抬起手,绕到身后,随意摸了一下杨夜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杨夜说:“我在想……如果在现实里遇到,我们会怎么样。”
顾良问:“你是说谈判那天?”
杨夜点头。
顾良想了想:“估计会不共戴天吧。我可是准备了一堆对付你们公司的方法。”
杨夜捏住他的耳朵:“这么厉害啊?”
顾良:“本来就是华茂违约在先,给我们发的解约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杨夜:“你们还是想要那块地盘?”
顾良:“当然,如果不是看中那个商圈,我们也不会签约1000多平。虽然是新兴商圈,刚开业头一两年,可能人流量不大,但以后那边发展潜力很好,地铁快通了,不少科技公司也会在那边设立……唔……不要亲我耳朵!”
杨夜:“就是觉得凉凉聊这种事的时候,特别帅。”
顾良:“……”
“话说回来——”
顾良问杨夜,“我还真好奇了,你本来打算怎么和我们谈啊?”
“原本肯定是不能让的。”
杨夜道,“你们对手公司跟我们集团那边有挺多合作,关系有点复杂。虽说华茂这事儿干得不地道,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良挑眉:“我竞争对手公司成你内人了?”
杨夜呵斥:“胡说八道,你才是我内人。我刚不是说了么,那是原本。现在我肯定给顾凉凉啊。你们公司想怎么样就这么样。”
“去。”顾良手肘推一把杨夜,“我是问正经的。你当时准备了什么谈判策略?”
杨夜:“还能是什么策略?看你们接不接受赔偿,不接受,那就耍流氓逼你们撤场啊。再来这官司一打,拖来拖去,也好几年了,到时候其实你们也拿不到几个钱。也就是舆论上麻烦点。诶,我当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