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深层次的梦境转而进入浅层次梦境,也就是进入浅层次催眠状态,一段时间后自行苏醒。”
“所以,我要修正一下顾班长的案情还原。”
“今天早上7点55分,真凶将大家进行了深层次催眠,并单独给我用了特殊的催眠,让我盗取钥匙。但之后他只有10分钟左右的杀人时间。”
“我们之所以没有及时醒来,只是因为我们在无人唤醒的情况下,转而进入了浅层次催眠的状态。”
“而浅层次催眠的状态,跟我们平时睡觉的区别不大,我们随时可能因为听见某种动静醒过来。这就是真凶只来得及杀一个人的原因。”
“我明白了,多谢。”
顾良朝李晓玉点点头,继续道,“所以,按7点55深层次被催眠成功计算,我们每个人只有20分钟时间,是处在深层次催眠的状态。那么8点15分开始,我们就都会进入浅层次催眠状态,和普通睡眠区别不大。从那开始,稍微听见点动静,我们之中也许就会有人醒过来。”
“所以真凶犯案时间近一步缩短在了20分钟以内,这还包括了催眠李晓玉、让她盗钥匙的时间。因此,虽然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他不敢在这么短时间内杀太多人。”
“算上拆椅子、还原椅子、擦血迹、处理清洁布的时间……他只来得及杀一个人。”
“8点15开始,就有可能有人会醒了。所以他必须保证第一个人醒来前,他已经处理好了所有证据。”
顾良说完这话,有人再度举起了手,正是吴生物。
杨夜示意之后,吴生物开口道:“其实我听完顾班长的分析,特别想鼓掌。不过我马上有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凶手干嘛不趁催眠所有人的时机多杀几个……多谢李英语的分享,这个问题基本得到解决。”
“现在我举手只是补充一个细节。关于那个椅子裂缝的。”
“昨晚大家搬椅子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搬,但我有在旁边观察,后来进了教室,我也有往各个椅子上放零食的举动。如果椅面有这么明显的裂缝,我肯定能留意到。但我昨晚确实没注意到椅子上的裂缝。”
“所以我只是稍微修正一下,我认为,真凶的椅子可能原本只是裂了个细缝,但不严重的那种。也就是如果我们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昨晚他把椅子挪到教室附近,让大家搬进去后,他有可能找别的机会彻底弄裂了椅面。比如打牌坐上去的时候,他把椅面坐得更裂了,这样才能在杀人前轻松掰开、把它当凶器的。”
“当然了,我只是稍微修正了细节,整体好像暂时不影响什么。那么顾班长认为……谁是凶手呢?”
顾良听罢,摇头道:“我不清楚。我只能排除我自己、李英语,以及第一天被冤枉的孟语文。”
“其他人里面……其实谁都有可能。尽管我基本还原了整个案情经过,但我没找到最关键的有明显指向性的证据。”
“不过侦探似乎有些想法。下面请侦探杨老师说。”
顾良说到这里,侧过头深深望杨夜一眼,嘴角略微勾了勾,走到一边,把讲台的位置还给了杨夜。
事实上,顾良刚才的整个讲述中,是刻意遗漏了一点的——关于塔罗牌调换的推理。
真凶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将凶案现场模仿出死者随身携带的塔罗牌牌面的样子,尤其是在第二起案发现场——教室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并且大家进来前还都被搜过身。
因此,真凶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一定事先调换过塔罗牌。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但就与摆在所有人眼前的椅子一样,很少有人能想到它是凶器。
凶器都是要想办法隐藏的,但这一回凶手不但把凶器放在尸体旁边招摇过市,还利用了凶器上的血迹、来掩盖了凶器本身,这样一来,反而让人难以想到这椅子就会是凶器。
塔罗牌同理。
它就光明正大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事前每个人都抽取过塔罗牌。
大家都会自然而然地以为,它不过是个连环杀人的标志,是凶手杀完人从死者身上拿的而已,如果这个剧本没有什么魔法的设定,那它就不会再有别的用处。
顾良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也考虑过李晓玉说的什么血塔罗、魔法反噬一类的设定,但在这条路走不通后,他就把塔罗牌这条线暂时放在一边了。
直到后面他复盘案件时,才想到塔罗牌被调换的可能。
顾良刚才没说这件事,自然是为了配合杨夜诈凶手。
除了塔罗牌调换的脑洞没有说之外,顾良有自信,自己基本还原了整个作案细节,尤其是在李英语和吴生物做了补充之后,整个案发经过就更清晰了。
那么,尽管还没有把嫌疑彻底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但真凶现在心里一定已经很慌了。
这种时候,杨夜成功诈到他的可能,就很大了。
…
杨夜再度与顾良擦肩而过。
只不过这一回走上讲台的人变成了他。
过程中他侧过头与顾良对视一眼,就看见了顾良晕着些许欣赏的眼神,以及嘴角轻轻勾着的笑意。
杨夜心都化了。
在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心上人肯定的眼神和微笑。
心上人的肯定,能化作最无坚不摧的利器,握住它,杨夜感觉自己就能斩断所有荆棘。
片刻后,杨夜平复些许心里的悸动,沉着地站在讲台上面向众玩家。
而后,他直接举起一盒塔罗牌,哗啦啦地任里面的卡牌滑落在他另一只手的手心。
与此同时,他没有放过讲台下每一个玩家的表情。
“我想到了一个脑洞。真凶有没有可能抢过死者的塔罗牌?”
“毕竟每张塔罗牌都有寓意。凶手如果不是李晓玉,但他懂催眠的话,可能也和李晓玉一样懂神秘学。那么他会是一个迷信的人。他可能抽到了不好的牌,所以他与死者抽到的好牌进行了调换。真凶为的,是求一个好彩头。”
“下面我想请每个学生把自己抽到的塔罗牌拿出来,我看一看。”
听到这里,不少人是觉得这个脑洞是有些不靠谱的,很多人都皱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而其中有一个人,却是露出了一丝嘲讽和不屑的微笑。
那笑容一闪即逝。
但杨夜捕捉到了。
杨夜未动声色,只是在大家从各自的背包、上衣口袋里拿出塔罗牌的时候,走下讲台,再状似不经意地朝某一个人那里走了过去。
面上,杨夜装作挨着查看每个人塔罗牌的样子,同时开口道:“第一个死者赵数学的情况,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要新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情。那就是第二个死者古副班,其实曾经找我调换过塔罗牌。”
“那是在昨天中午下课之后的事。我和顾班长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古副班来找了我。”
“古副班说他挺迷信的。他抽到的塔罗牌寓意不好,居然是意味着牺牲的【倒吊者】,这有可能就是他模拟考考了倒数第一的原因。所以他想重新换一张。”
“我说比赛前抽塔罗牌,只是学校传统,我自己都不迷信,让他也不要在意。如果他实在不安,就去重新抽一张。”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的教室,又是什么重新抽的塔罗牌。但昨天下午探案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重新抽了一张寓意很好的牌,是【战车】。”
“【战车】牌描绘的是克服障碍、获得胜利的王者战车,寓意克服障碍、获得成功。”
“所以,古副班第一次抽掉的牌是【倒吊者】,但他后面重新抽了一张,成了【战车】。”
“但古副班死亡现场的牌,莫名成了【正义】,我觉得是真凶换的。正义牌,可能是真凶自己抽到的。他迷信,觉得正义牌只是寓意公正、诚实什么的,没有比赛必胜的意思。杀完人后,真凶觉得死者的战车牌更吉利,就调换了。那么问题来了——”
杨夜的脚步停在了钱化学跟前,翻开他面前的卡牌,盯着他的眼,声音一沉,问:“为什么你面前的牌,是【战车】呢?”
“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知道古副班拥有的是战车牌,所以才敢调换吧?”
钱化学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牌不是战车!”
钱化学刚才拿出塔罗牌时,自己也没仔细看,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因为他根本对杨夜这个脑洞和推理嗤之以鼻——呵,什么真凶迷信调换塔罗牌?这个侦探也不过如此。
而事实上,钱化学原本拿到的也确实不是战车牌。
刚才杨夜走到他面前翻牌时,做了手脚。
战车牌原本是剩余放在牌盒里、没被学生抽走的八张牌之一,事先被杨夜拿出来藏在袖子里,而在翻开钱化学面前卡牌时快速做了替换。
钱化学睁眼看到面前的牌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巨变。
“怎……怎么可能?!我的明明是皇帝牌!什……什么鬼……”
杨夜居高临下望着他,眉眼锋利,目光中的审视感和压迫感,让被他望着的钱化学不免下意识一个劲儿地往后仰。
杨夜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可你面前的牌,明明是战车。这本该是属于死者的牌。我能肯定,死者身上的牌就是【战车】,可它现在出现在了你的手上。为什么?”
电光火石间,钱化学想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手指着杨夜道:“你的推理简直是胡说八道。不,不对!你故意诈我!你肯定换牌了!我这里不可能有战车牌!”
杨夜:“哦?死者的牌不是战车?难道是最初的倒吊者?可你怎么知道他最开始抽到的是倒吊者?”
钱化学语气有点急了:“他最开始抽到的牌也不是倒吊者,他的是——”
钱化学忽然噤声,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杨夜眼角一弯,笑了。“你怎么知道他最初抽到的不是倒吊者?”
“还有,你为什么不敢继续说了?如果在你视角里,死者的牌就是案发现场的【正义】,你直接就能很肯定地把‘他的是正义牌’六个字说出来了,完全不需要顾及什么。”
“你刚才差点口误,把死者真正拥有的牌说出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这才赶紧止了话头。对么?”
“死者一开始抽到的牌,确实不是倒吊者。倒吊者是顾班长抽到的。当然了,死者抽到的也不是战车。死者抽到的不是倒吊者、也不是战车,他真正抽到的牌,只有你知道。”
“你被我‘诈’了一下,差点就说出口了。你的欲言又止,已经表明了一件事——你就是真凶。”
“啧,你刚还说——我故意换牌,是为了诈你。如果你不是真凶,我何需诈你呢?”
“其实相同的把戏,半个小时前,我单独问过另一个嫌疑人朱物理。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反应是什么?”
第168章 血塔罗(17)
半个小时前。
在避着其他玩家的情况下,杨夜和顾良把朱物理约到了楼上的201教室。
杨夜耍了同样的把戏,顾良为朱物理分析案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杨夜趁机调换了朱物理面前的塔罗牌。
朱物理先是对顾良的推理表示了肯定。“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当朱物理看向杨夜的时候,目光就有些不信任和疑惑了。
是因为他觉得杨夜刚才那番推理不太靠谱,也就对这个侦探投以了不信任的目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