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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芳得意的道,“抱歉,那你只能弃权了,反正给你投票的权利了,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
李怡没好气的道,“何老大,没发现啊,政治上的伎俩你用得挺溜啊,咱娘俩还能不能好好耍了?”
她想不到她老娘居然跟她玩起了套路。
李和道,“活学活用,你妈说的也没错,你看,总比我们直接否定你好吧。”
李怡道,“那我得谢谢你公婆俩了?”
何芳道,“那也不用太客气。”
李怡跺跺脚,气呼呼的道,“跟你俩真没什么好聊的,本小姐要就寝了,拜拜。”
何芳摆摆手道,“跟哀家跪安吧。”
李怡做个鬼脸,转身就走。
何芳望了望她的背影,然后转过头对李和道,“瞧瞧,被你惯成什么样了,越来月会使性子了。”
李和道,“说的好像你年轻会没脾气似得,你那会是什么脾气你自己没点数?”
何芳年轻会是个火药包,挨着火星子就炸。
何芳道,“她那这脾气也随你,不可能随我,我是暴脾气,可直来直去,还能听得进去意见,像你,撅蹄子的时候肯搭理谁了?丫头还不是随你。”
李和笑着道,“随我没什么毛病,谁还能没点脾气了,那不成傻子了嘛。”
打开电视,随意按了两下,居然是鲁东台,正在播放的是一部抗日神剧,他自己都记不得看过几遍了。
他猜想大概齐鲁人民比较喜欢这种风格的吧,不然电视台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播放,而且基本都是这种抗日题材。
正准备换台,电视里又传来唐国强那浑厚高亢的声音,“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真是中国电影电视界的一股泥石流,从二十世纪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也没变幻过风格。
赶忙换台,不用猜,他都知道下个广告是什么。
临近春节,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付霞回国了。
随便找了一家茶馆,李和坐在她的对面。
看着她眼角突出的鱼尾纹,笑着道,“我们都来了。”
付霞道,“我可没服老,觉着自己还是小姑娘呢。”
李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次回来有事?”
“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付尧。”提到付尧,付霞满脸放光,“孩子长到这么大,没走过亲戚,有外婆有外公,有舅舅,可是从来没亲近过,我感觉挺对不起他。”
李和问,“跟你父母和解了?”
付霞道,“原本是打算一辈子和她们断关系的,但是岁数越大越是想的明白,他们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像你说的,见识问题,我要跟他们计较,倒是显得我不孝顺了。再说,付兵在蹲监,我妈非常后悔,以前太溺爱,没管教好。当初为了处理付兵的事情,房子卖了,现在老俩口孤苦伶仃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再怎么样也是我爸妈,我实在做不到对他们不闻不问,狠不下那个心。”
二十年几年前,她还刚怀上付尧,父母百般宠爱的付兵是她唯一的弟弟,她自然不遗余力的照顾,可惜弟弟不争气,她无奈只能赶人,却从此被母亲和弟弟记恨上了。
一家人闹的非常不和,即使后来付兵因为在外面诈骗蹲监,她也没有伤心,反而是松口气,寄希望于法律能够让弟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事情。”李和理解她,老子那熊样,他做儿子的,又能怎么样?淡淡的道,“付兵出来了没有?”
付霞道,“还有三天,我准备亲自去接他出来,判12年,减刑1年,实打实的蹲了11年,人啊,一生有几个11年?只希望这次出来,他能好好做人吧。”
心里打定注意,如果弟弟有改变,她可以不计前嫌,再拉他一把,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她也无能为力。
李和吹拂了一下茶叶,不经意的道,“俩孩子走的太近了,跟付尧说一声。”
“你为什么不跟你女儿说?”付霞面无表情的道。
李和的脸刷的一下子变了颜色,空气一下子凝起来,静默了几分钟,他冷冷的道,“我希望你在这种事情上不要耍脾气。”
付霞冷笑着道,“我要怎么样跟儿子说,说他喜欢的女孩子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李和捏紧拳头,脸更加阴沉了。
他把另一只手的杯子猛地往桌子上一跺,嘭嗵一声,接着道,“不要跟我无理取闹,我的性子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一套。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否则……”
“否则要怎么样?”付霞丝毫不愿意低头。
李和道,“你非要逼我?”
“我能怎么样?”付霞的眼泪水唰唰的下来了,“我请你记住了,付尧也是你儿子!”
“不需要你再说,该给他的,我将来不会少他一样,这个我保证。”李和站起身道,“那就请你好好管好我们的儿子。”
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拿起王子文给点着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烟气和寒气一起入了鼻腔,入了肝,入了肺。
他现在才深刻的意识到他真的做错了。
人啊,还是要自律,还是要自觉,做错事是要遭报应的。
抬起头,老天爷在看的。
王子文低声道,“董浩已经到了。”
李和朝着站在墙根底下的董浩招招手。
董浩小跑过来,王子文识趣的躲到了一边。
董浩收收肚子,低声道,“付尧也回来了,我拉了他的通信记录。”
说着递出来一叠方条。
李和接过,展开后,长长的一串。
第0220章 过往一夜心头泪
眉头越拧越高,隆起的一道道皱纹爬满额角。
董浩有心想安慰,可是觉得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多说的好,李老二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干涉家事,只是道,“从通讯录上看,他回来之后,只打过这一个电话,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李和道,“在美国的那俩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董浩道,“卢正和古全规。”
两个人负责李怡在美国的安保问题。
见李和沉吟不语,又接着道,“付小姐也在付尧身后安排了两个人,是兄弟俩,哥哥是泰国三届拳王沙曼,曾经东南亚无敌手,弟弟乃猜也拿过泰国两届拳王。”
“然后呢?”李和漫不经心的问道。
董浩道,“跟在后面有点吃力,卢正和古全规从他们手上讨不到便宜。”
李和道,“那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他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董浩看的心惊,现在才明白帝王无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本想替卢正和古全规争辩几句,此刻也只能作罢,犹豫了两下,接着道,“我会加派人手,安排彭刚过去,他对上沙曼虽然没有赢的把握,可是不会输。”
顶着激怒李和的风险,还是把古全规和卢正两个人留了下来。
李和道,“告诉他们,不要给我出差错。”
他根本不关心彭刚是谁。
董浩道,“李先生你放心,这事我会安排妥当的。”
李和问,“据你看是什么情况?”
董浩愣了愣神,想不到李和会问的这么直白,这种事情他早就想好不发表意见的,但是李和既然问到,就不容他回避,硬着头皮道,“我觉得俩人可能只是互相有好感,据卢正说两个人一个月才顶多见一次,今年也才过五次,也许是我们多担心了,表面上看其实就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李和把未燃烧完的雪茄狠狠的踩在雪地里,眯缝着眼睛道,“告诉他们,认真点,出了差错是什么后果不需要我多说吧?”
西北风依然在呼呼响,雪依然在飘,董浩的额头却不知不觉的浸出汗珠子。
他定定神道,“李先生,我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他现在已经不做李和的保镖,出来创业,身家丰厚,但是他觉得,为了安心,他还是有必要亲自跑美国的。
他实在不放心。
李和交代完,钻进了车里。
车子行驶在茫茫大雪中,不一会儿,被一片片雪花遮挡住,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付兵出狱这天,雪下的更大,西北风更加凶猛。
付家老太太不愿意躲在暖烘烘的车里,非要站在监狱的门口亲眼看儿子出来。
她对站在身后的付霞道,“你弟弟安排好了,我闭眼也心甘情愿的。”
一片片雪花灌进她的脖子,付霞看的不落忍,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强行围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笑着道,“大春节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只要他争气,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的。”
老太太道,“那怎么样也是你弟弟,你别这么狠心。”
付霞刚要说话,却被她老子插了话。
付老头道,“你继续惯着,然后再走老路?好好的一个孩子,全让你给毁了!你不教他做人,社会要给他教训,法律要惩罚他的!”
老太太道,“付宝承,你有脸说我?”
付霞道,“好好说话,吵什么架,今天他出来,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嘛。”
话音刚落,监狱的大门嘎吱嘎吱响,所有人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铁门。
一辆车子从里面驶出来。
他们又偏着脑袋,寄希望于车后还有人出现,在她们失望的眼神中,铁门再次缓缓的合上。
老太太着急的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付霞看了看腕表道,“不会,不会,昨天都确认好的。你别瞎寻思,一会肯定出来,现在才九点钟,你别瞎着急啊。”
付尧一直静静地站在后面,两只手锁在衣袖里,提溜着肩膀道,“姥,没事的,咱们安安稳稳的等着。”
哗啦一声响,一个侧门突然打开了。
她们渐渐的能够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的全貌。
老太太眯缝着眼睛,急忙往前窜了一步,抱着那个人大哭道,“我的儿啊!”
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付兵被老娘紧紧的抱着,放下手里破旧的帆布包,拍拍老娘的背,然后道,“走吧,回去吧,这鬼地方一辈子都不要再来了。”
付霞欣慰的道,“这么想就对了,上车,咱们回家。”
付兵看了看付霞,又看看她身后的付尧,淡淡的道,“你们也来了。”
付霞点点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付尧走上前去捡起来舅舅的帆布包,然后跑到车前拉开车门,让舅舅和姥姥先上车。
付兵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不停的望着窗外,一声不吭,临近家门口的时候才道,“变化真大,差点没认出来。”
付霞道,“变化是大,我回来也差点没敢认,你刚出来不要急着工作,慢慢适应环境。”
车子停下,付兵沉默着拉开车门下了车。
“咱家搬家了?”他家以前住的是拆迁安置小区。
这里却是二十几层的高楼。
老太太道,“当初你出事,家里没钱,不就把房子卖了嘛,又重新租的房。”
付兵道,“你们也没说。”
转念一想,未必不是好,起码不用迎接老邻居们奇异的目光。
付老头道,“那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安心在里面改造,房子和钱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你平安,一家人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付兵冷笑道,“可惜有些人不是这么想,把钱看的太重。”
付霞知道这话是在暗指她,但是想到弟弟是第一天出狱,也就没有反驳。
付家租的房子很小,不足六十平,付兵走进去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