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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宗认识的人。”邵白想了想答道。
邵和玉了然,“幸会,可要送他一程?”
要啊!当然要啊!必须要啊!
能和邵衡疏一辆车这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
郑富贵心里的小人疯狂的呐喊,面上却嗯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用的,他备了好多辆马车。”少年见郑富贵一直不说话,便老实地答道。
邵和玉轻轻颔首也不再说话,放下了车帘,“上车吧。”
“明年见。”邵白登上马车,礼貌地对郑富贵地挥了挥手。
郑富贵脸色惨白,极其僵硬地抬了抬手。
车夫挥动马鞭,啪的一声将魔怔中的郑富贵惊醒,当他恢复神智后悔的鬼哭狼嚎时,那马车早已驶远,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马车内别有洞天。
邵白望着自己面前的小桌,上面放着好几个小碟都是些果脯糕点什么的。
他又抬头望了望阖目而坐的邵和玉,有些拘谨地坐在对面。
“还有半天的路程,饿了便先吃点垫下肚子。”
“嗯。”
邵白点点头,上次一别后,他与兄长又有一段时间未见了。
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冷,但倒也不至于尴尬。
“兄长,你很累吗?”邵白问。
“无碍。”邵和玉睁开眼,语气没有半点起伏,明明坐在自家的马车上,背依旧笔直如剑,“只是昨夜睡得不安,闭目养神罢了。”
定是没睡好的。
果然是因为日夜兼程从凌霄法门赶来接他的缘故吗?
难免有些愧疚,像是看透了少年的心思,邵和玉缓缓开口道:“娘亲很是想你,念叨着要早些接你回来。”
少年愣了愣,语气有些艰涩,“娘……亲的身体还好吗?”
“尚可,只是想你了。”
邵白有些语塞,他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忽视了一些人。
那些把他视为骨肉的人。
“你在清虚宗过得好吗?”邵和玉终是开口问。
“都好的,兄长不用担心。”邵白耷拉着脑袋答道。
邵和玉如此问他,显然便是已经知道他的法纹天资了。
他开始去思索,自己这般的法纹天资会不会伤及邵家的名声。
会不会对这些关心他的人带来困扰。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了,便不用强求。”有些冰凉的手落在邵白的头顶,轻轻抚摸,“莫要忘了,你姓邵,邵家永远是你的退路。”
邵白有些失神,两辈子下来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邵和玉说的话让邵白头一次体会到有归属的感觉。
“兄长,我知道了。”少年轻声说道。
“嗯。”见少年心情平静下来,邵和玉言归正传说起了正事,“其实这般早的来接你,一是因为娘想你想的厉害,二是要你回去早日准备冠礼的事宜。”
“冠礼?可我生辰已过……”邵白有些不明白。
“生辰和冠礼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你在清虚宗静修,生辰宴只能从简,但冠礼之事重大,需请示列祖列宗,不可草草了事。上个月我便请南无苑的大师为你择了冠礼的吉日,正宾的单子也定下,后日我与母亲会亲自登门恭请。大后日便是你冠礼的日子。时间有些紧,深衣、陈设都还要再细细商议……”邵和玉说得井井有条,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把控之中。
这般老道的处事,很难让人相信他也是第一次亲手操办。
相比之下,邵白光是听着都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邵白只要乖乖听从兄长的话就够了。
邵和玉已经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一路上,马车基本没怎么停过,颠簸了许久后,邵家终于到了。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邵白前脚才落地,后脚就被从门口跑着出来的妇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娘……亲。”邵白许久没见这妇人摆出这帮架势,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娘的心肝宝贝啊!真是想死娘亲了!快让娘亲看看!怎么瘦了啊!这清虚宗的伙食怎么这般差啊!真是心疼死娘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哭哭啼啼地不停。
说实话,邵白觉得自己比去清虚宗前胖了不少,至少身体远没有当初那般孱弱。
“娘,邵白赶路也累了。”邵和玉从车上下来开口道。
“对!对!对!热水都给你和衡疏烧好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累坏了,先好好沐浴一番,娘给你们顿了老参乌鸡汤,还有从永安县新进的鲢子头,晚上可要好好补补。”听邵和玉这一说,邵夫人连忙将眼泪擦了干净,搂着邵白便往邵家大院里去了。
刚回到家中,邵白还有些不太熟悉,无论是穿衣、沐浴都有专门伺候的小厮,也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邵家温馨热闹的气氛。
晚膳虽然只有三个人,但邵夫人却亲自下厨做了十几道菜,道道不重样。
邵白都没有拣过菜,因为他才吃完碗里的,马上邵夫人便会将他的碗里空余的地方填满。
吃了半天,邵白的碗里饭菜似乎都没减少过似的。
直到邵白真的吃不下了,邵夫人才有些遗憾地放过了他。
借着消食的理由,他才好不容易脱身在邵家的后花园里走了走。
不知道楚师兄现在在干什么。
邵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小铃铛,心里有些纠结。
他有点想楚师兄了。
但他又怕自己打扰到对方。
“小少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跟在邵白身后的小厮茗空察言观色道。
茗空是邵夫人安排在邵白身边侍奉的小厮,只有十四岁却机灵懂事,深得邵夫人的喜欢。
“没什么,就是有一事难以抉择。”邵白抬头望着敞亮的月光,神情恹恹。
“抉择不来可以摘花瓣啊!每次我和茗星决定谁去倒恭桶都用这方法。”茗空笑嘻嘻地说道。
“摘花瓣?”邵白完全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茗空也是小孩子心性,直接从花园里摘了朵花当场教于邵白看。
看完一遍,邵白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便照办着学了起来。
一炷香后。
“小少爷,这一树的花都快给您摘秃了,您可选出来了吗?”茗空望着一地的花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音容铃,用音容铃,不用音容铃……用音容铃。”少年说完后,最后一片花瓣终于落在了地上,清澈的眸子忍不住染上笑意。
“茗空,我选出来了。”少年的声音带了点兴奋。
“您……选出来就好。”茗空有些无奈地笑道,他们这小少爷还真是一个执拗的人。
明明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还非要摘出过结果了。
只是可怜了这一树的花了。
“茗空,我们回屋里。”少年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待到茗空下去后,屋里便只有邵白一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子取了下来。
用指尖将泛着银光的小铃铛捏起。
“楚师兄说是注入法力摇响五下。”邵白手心微微出手,有些紧张。
叮——叮——叮——叮——叮——
摇完五下后,音容铃表面泛起了淡淡的灵光。
“楚师兄?”邵白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楚师兄,你听得到吗?”
依旧没有回应。
“不会是我法力不够吧。”少年自言自语道,脸不由苦了下来。
可是这音容铃明明亮了啊!
第34章 六海州界34
六海州界; 泽六山坝。
夜幕降临,宽阔寂静的湖泊一望无垠,月光打在水上犹如镀上了一层白霜。
这时一阵嘈杂的轰鸣声从空中划过打破了这里万籁俱寂的氛围。
轰隆隆隆——
船底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整个湖面都在颤抖; 潮湿的泥土上留下了灵舟滑行而过的深深痕迹。
终于在触碰了一个巨大的礁石后,这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在停了下来。
“总算他妈的到了!”
高大的男人一只脚踏在船头,淡红色的眸子极其不耐烦地望向空中的朗朗明月。
金色的长发在黑夜的风中飘扬显着别样神秘。
在这特殊的环境下,站在船头的男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话中勾人魂魄的美丽水妖。
不过这只是在他安静的时候。
当他视线转过来的时候,他却更像这片水域的主宰; 你只能感受到深海般的冰冷。
“首……席; 这里就是任务上标注的地点了。”一名精英弟子颤颤巍巍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他低下头不敢与那双凶狠的血眸对视。
“废话。”男人都不想搭理。
“我们想……想请示首席该如何围剿这里作乱的魔兽。”
“请示个屁!下了船,碰到了,杀了就是了。”男人的声音显得极其暴躁,他迈出长腿,从那弟子身边擦肩而过,进入了船舱里。
原本还在船舱里说说笑笑的几个精英弟子一下子便没了声音。
“苏玄机,他人呢!”楚天泽扫视了一圈四周。
“玄机大师说这里的泥土太过潮湿阴冷,他不喜欢; 所以魔兽的事便全全交于我们了。”那精英弟子哭丧着一张脸; 而其他的几个弟子精神也不怎么好,一个个都像走了霉运一样。
可不是霉运吗?
如果能够选择; 他们现在宁愿独自面对可怕的魔兽; 也不想和这清虚宗里最可怕的存在一起行动。
“去他妈的。凭什么让我当苦力!”男人咬牙道; “做他的梦!”
“首席; 玄机大师说任务完成他才会启动灵舟,如果您不出手,我们可能就无法离开这泽六山坝了。”
嘭!
男人一拳头猛地砸在身旁的门舱上。
轰的一声,那舱门竟然就应声倒下了,众人皆是一哆嗦。
“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这艘宝贝船轰成渣!”男人声音狠厉,转过身从舱门走出。
这究竟是什么魔星转世!
真是比魔兽千倍万倍的可怕了!
几个精英弟子都在心里叫苦连连,但迫于任务便只能跟在男人身后出了舱门。
“该死!真是恶心!”楚天泽踩在湿软的泥土上,细长的眉毛不由嫌弃地蹙在了一起,“魔兽在他妈哪呢!”
“首、首席……应该都在这面前的湖里。这些魔兽狡猾,我们最好还是先埋伏起来,布下法阵,等魔兽现身再将其擒住……”那弟子说道一半,便被身边一名弟子拽了拽袖子。
他疑惑地望过去,只见对方向他摇了摇头。
“在湖里吗?”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向那平静浩大的湖面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我们平常围剿魔兽不都是这样做的吗?”那弟子有些担心地望向独自离去的身影,传音问道。
“用不着。”
“怎么会呢?首席虽然厉害,可那湖里不止藏匿了一只魔兽,若是它们同时发难,我们难道都不要跟上去帮首席牵制吗?”那弟子不解。
“你是第一次和‘雷狮子’出任务吧。”
“……”
“你看着吧,我们不去才是最大的帮助。”那人拍了拍弟子的肩膀。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地炸裂声,水花四溅,随后便是毫无预兆的白色闪光在湖面上闪烁。
“给老子都滚出来!”男人立于礁石之上俯视着整片湖泊。
很快水面便开始躁动起来,一圈圈的涟漪很快便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巨大漩涡,一对对鳞甲尖角从水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