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心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不过由于用力过猛,他险些掉了下去。
陵光稳住自己的身体,又连忙往后翻看了一遍——所有的字迹都显现出来了!
难道要解除另一半的封印需要依靠水?
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直接从比较靠后的地方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倘若这个确实是陵云的手记,那么最后一定会有一些与他死因有牵连的事件。
但是陵光粗略看了一遍后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微微皱眉。
莫不是看太略以至于忽视了?
陵光抱着这一丝侥幸,又重新一字一字地看过去。就是这里边的各种日常实在啰嗦,他也是难得地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烦。
再看一遍也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陵光终于还是失落地垂下眼睫,打算收好本子。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翻到了之前提到过栾华剑的那一页,目光被下半部分两个潦草的字吸引住了——“寄魂”。
寄魂?
陵光疑惑地停留在那页,从上次中断的上半部分开始重新看下去,愈往下心底震惊愈甚。
按照上边所叙述内容,栾华剑竟是一柄灵剑,它有概率能够剥离被它刺中过的人的丝缕魂魄并储存起来,并在那人肉体失去生命迹象后吸收持剑人的修为,来一点点将剑中人的魂魄补全。
陵光想起拔出栾华剑时听到的那一声低唤,他当时就觉得这声音不像是脑海中的记忆,只不过并没有细想。
如今看来,他的兄长说不定还有复活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扯淡系列。
第18章 南平(二)
之前糟糕透顶的心绪一下子被陵光抛之脑后。
倘若他的兄长真的还有生机,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有解释了,剩下那些个疑团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如今他对这个只局限于认知到,具体究竟如何验证、如何实行还完全没有头绪,但至少也让他感觉有了希望。
陵光抓着本子的手一紧。
接下来就是怎么深入探查这件事情的问题了。既然先前已经决定前往魔兽界,此时他又不敢信任神兽界的那一群了,那么就到魔兽界去找寻资料好了。
如此定好后,陵光又犹豫了片刻目前的去留,最后还是打算先回去。
他没敢飞太远,所以当他走回去的时候蹇宾还在客栈门口站着。
由于宵禁以及夜深,周遭早已是漆黑一片。唯有微凉的夜风轻轻吹起蹇宾的衣摆,似是想试图干扰他。
陵光回来也是直接用飞的,他悬停在客栈不远处的半空,定定地盯了一会儿坚定站在哪儿的蹇宾。
模糊间仿佛有一个同样的白色身影与他重合在了一起。
陵光再一次甩甩脑袋,从半空中落下。
他刚一落地,便看见蹇宾双眸一亮,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扯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道:“陵光光你回来啦!”
就好像他离开之前没有凶过他。
蹇宾对陵光的态度使得陵光压下去的烦躁再一次升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看起来对他最好的蹇宾最能惹他怀疑?
陵光敛下眼底的一丝暴躁,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客栈。
在他的身后,蹇宾盯着那抹无情的红色背影,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微抿唇,垂下原本因想挽留而稍抬起的右手,失落地垂下眼睫。
都过去这么多日了,难道真的不可能了吗?
蹇宾突然开始思考放弃的可能性。
而另一头,陵光刚回到客栈就对上了黑暗中的一对浅琉璃色双眸。
白泽直视着陵光,缓缓开口问:“你和他,究竟怎么了?”
陵光无畏地直视回去,冷哼道:“与你何干?”
“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泽的眸底隐隐划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是悲痛,又似是艳羡。
陵光看不懂,也不想去弄懂,双手环胸道:“我能有什么好后悔的?”
白泽刚想开口继续说什么,余光瞥见蹇宾将要走进来,一把拉住陵光往楼上走。
措不及防被拉走,陵光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立时想要挣脱,却发觉白泽看似弱小这力气可不小。
陵光心下憋屈,质问:“你要做什么?”
白泽头也不回地说:“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你认清你与蹇宾的关系。”
闻言,陵光忽然停下了挣扎。
说到底,他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
陵光不挣扎了,白泽也就稍稍放松了力度,拉着陵光去了客栈二楼最里边的一间房。
放进入房间,白泽便完全放开了陵光。
陵光揉了揉微红的手腕,站在原地倒是想看看白泽究竟要怎么让他看清自己与蹇宾之间的关系。
白泽翻腾了一下,不知道从何处翻出几本同样类似于手记的东西。他将这些摊在桌面上,让陵光自己打开看看。
陵光依言走近,随手捡了一本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翻开,却因为里边所叙内容而怔愣住——
泛黄的纸张上所写的,全都是他平日里最喜爱的东西,各方面的都有,而且几乎每一类目前都有写着整齐端正的“陵光”二字。
白泽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蹇宾先前暂时存放在我这,我无意中看到的。如果不在意,怎会有如此记录?”
陵光按在书页上的指尖微向下滑,他抿唇片刻,道:“我又怎知这些真的全都出自于蹇宾之手?”
毕竟这些事情或许他的兄长陵云也是很清楚的。
白泽或许早就料到陵光会这么问,在他话音刚落时便开口说道:“这个你可以不信,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几乎全神兽界都知道的,你大可随意找几位神兽去问清真假。”
陵光道:“你说。”
白泽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四百年前,有一场轰动整个神兽界的成亲礼。那一场礼宴上,主角之一的蹇宾违背了族规,脱下了他一直以来的白衣,换上了一袭似火的红衣。而另一个本就喜着红衣的主角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未曾睁开过一次眼睛。他甚至有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场礼宴的存在。”
很显然,那另一位主角便是沉睡中的陵光。
陵光听完白泽的话,心脏处仿佛被细细密密的针直直扎入。
他忽然想起了蹇宾那一句“夫夫关系”。
难不成,他对他确实是真心的?
可是这又该如何解释他性格的伪装,还有他对兄长所隐瞒的爱好了如指掌这些事?
陵光眸底满满的不可置信被白泽尽收眼底。
他优雅地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后方才继续道:“其实说到底你只是在无端地猜忌蹇宾罢了,自我认识你以来你就是这幅总是喜欢想太多的模样,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直接去问蹇宾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又苦了最爱你的人。”
陵光咬着下唇。
他似乎从来就没记起过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叫作直接问,但就算记起来,以他的性格或许也是不会去问的吧。
他总是习惯于凭借自己所有的线索去推理判断。
难得这一次是他错了?
回想起某一幕中提着血剑带着腾腾杀气的蹇宾,陵光动摇的心又重新摆向了原本所坚持的那一边。
目前的都还只是白泽片面之言,在得到确认以前,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他没再继续和白泽讨论下去,匆匆道了声别后便狼狈地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醒来时所在的那一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白泽看着他逃离的背影,面上的冷淡化为了无奈。他轻叹一声摇摇头,抬手摩挲着自己不知何时掏出来的麒麟骨杖。
今夜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
次日一早,鉴于昨夜发生的种种,白泽提议多休整一天再继续前往南平城,大家一致同意。
而陵光也趁着这空闲的一日重新研究起了栾华剑和陵云留下的手记,最终无果。
他抚摸着栾华剑的剑鞘与剑柄,还是没有勇气拔剑出鞘。
“也罢,去过魔兽界后再说吧。”
陵光低声地呢喃了一句,收好了栾华剑。
没了可以研究的东西,陵光的思绪就忍不住飘回了昨夜白泽所讲的那一字一句之中。
不知为何,他忽的很希望白泽所言皆为属实。
半晌,陵光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在奢望这些东西了呢?
房间突然让他感觉很闷,他站起身来想出去走走。
这时候,一团黑气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紧接着显现出来的便是头顶一个角的蛊雕。
“陵光大人!可找到你了!”
蛊雕一把扑过来想拽住陵光的衣摆。
鉴于上一次的教训,陵光果断侧身躲开。于是蛊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嗷……唔。”
蛊雕刚要痛呼,想起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又连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后陵光就见他拍拍自己的衣裳上的灰从地上蹦起来,忙不迭解释道:“陵光大人你听我解释!上一次我是被主上大人控制了,我真的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
被主上控制了?
陵光眉间轻蹙,所以上一次的那个声音之主就是他所要找的琼祁?
蛊雕似是以为陵光不信,继续道:“真的陵光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打你的,而且我打人的方式哪有那么蠢!”
他始终记得那一次醒来后从手背处传来的一阵阵因烧伤而导致的疼痛。
陵光本来还有些许相信,蛊雕这一重复他又不确定了,挑眉问:“你们主上无缘无故控制你作甚?”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蛊雕摆出欲泣不泣的模样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主上怪罪我弄丢了那个要我暂时保管的本子。平日里待遇差就算了,在主上眼中我居然连一个本子都比不上!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之……”
蛊雕还没有哀怨完,窗户那儿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怎么,三护法对本座的行为不满?”
本来悠哉悠哉逗蛊雕玩的陵光心下就是一惊,扭头便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窗台上歪头望着这边。
那男子一脚搭在窗台上,一脚垂下,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的一头长发也仅仅是用一根黑色发带简单束起,一双桃花眼斜斜地瞥向陵光,带着些勾人的意味。此人眉若墨画,面若桃瓣,竟是绝美。
陵光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但蛊雕的表现可就与陵光大相庭径了。在听到琼祁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就变了脸色,连忙回头道:“不不不!主上大人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英姿飒爽……属下怎么可能对主上大人有意见呢!”
蛊雕谄媚的话语拉回了陵光的思绪,他暗自唾弃自己竟然为美色所诱惑,而后问道:“你想做什么?”
琼祁对蛊雕不予理会,倒是因为陵光的一句询问轻笑一声,从窗台上下来,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说:“小陵光这是不欢迎本座么?”
陵光被琼祁的称呼激起一阵恶寒,冷哼一声道:“我缘何要欢迎一个擅闯我房间之人?”
琼祁抿唇一笑,一边悠悠地走近陵光,一边道:“小陵光这么说还真让本座伤心呢。”
琼祁身上自带威压,直觉告诉陵光此人很危险,但陵光还是无畏地直视着他,没有随着琼祁的靠近而后退。
所幸在距离陵光只有两步的时候,琼祁停下了脚步。
陵光再一次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琼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