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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告诉他的秘密任务——“找一个阳刚、精气旺盛的男人,嫁给他。白天闻他身上的男人味,晚上被他‘精华’滋润,如若不然,就会像你为师我一样死去。”
胡小皮的师父也是个大美人,不过也是个男的。他虽然是狐族,可天生是直的,掰不弯,也就一直不和男人接触,冰清玉洁了一辈子,最后因为没被男人“滋润”过,在三十岁这年死了。
跟着师父学好厨艺的胡小皮,把师父埋葬后,带着任务下山了。可是到了人间,他一心扑在厨艺上,忘了找男人的事。
他发现一但和男人独处一室,就会发·情。一开始控制不住,会突然蹦出狐狸耳朵,但是后来他逐渐有了抵抗力,能暂时压制,也就没被人发现过。
虽然他很容易发·情,但是并不代表就会喜欢对方,他觉得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太难了。
身旁这个男人,是胡小皮下山这么久,唯一一个被惊艳到的。一联系起师父说的“滋润”,胡小皮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嘣——”
左边的狐狸耳朵从黑色发丝里蹦了出来,然而胡小皮还在遐想中,没有发觉。
肖终见旁边的人脑袋埋了很久,在开车之余,分了两秒的时间看他在干嘛。
!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脑袋上白色的东西是耳朵吗?毛茸茸的,耳尖泛着粉,看上去还软趴趴的。
而且只有一只耳朵?
肖终很快转回头去,继续开车,但是心乱如麻,头一次遇见这么诡异的事。他多眨了眨眼,怀疑刚才自己产生了幻觉。
车很快开到了地下车库,肖终把车停稳后,再次看向胡小皮。
不见了,还是本就没有?
胡小皮一抬头,便见肖终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脑袋,心里一沉,赶紧去摸,发现狐狸耳朵并没有冒出来,松了口气。
“先生,到了吗?”
肖终解开安全带:“到了。”
两人下车,肖终双手抱臂,看着他,随后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我叫肖终。”
这是要握手的意思?
胡小皮看着那手犹豫着,随后才小心地伸出手握住:“我叫胡小皮。”
“小皮?”肖终一挑眉,把他试图收回的手握紧不放,“调皮的皮吗?”
“对。”
“可是一点也不皮啊,倒像是披着人皮。”肖终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
胡小皮一吓,猛地抽回手,他是狐狸没错,但不是披着人皮的狐狸。现在他们狐狸一族成精不容易,更不可能做出害人的事。他这模样,是化成人形时天然生成的,不是用了人的皮。
赶紧解释:“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肖终一笑,把手插回西装裤兜里,轻描淡写:“我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
两人一起坐电梯,此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胡小皮发现电梯的空间好像比车还小呢,整个空气都是肖终的气息。
肖终是个精气很足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被禁锢着的野性,西装包裹在他身上,让人觉得像是禽兽有了皮囊。
胡小皮就站在他身后,盯着肖终的身体不放,他很少这么盯着人看,因为肖终的身材实在是太吸引他了,就像是磁铁一般,吸住不放。
到了32楼,肖终走在前面带路,他发现胡小皮很局促,很紧张,但什么都没说。
指纹锁开了,肖终转身对胡小皮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小皮看着别人的家,双脚像是被水泥浇筑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是他第一次到人类的家里,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家。一想到要和肖终这样能让他随时发·情的人共处一室,胡小皮的狐狸耳朵就痒痒,忍不住要嘣出来。
“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肖终见他一副即将“壮烈牺牲”的模样,忍不住逗了一句。
胡小皮头皮一硬,迈着铅那么重的腿跨了进去。
身后的门一关上,胡小皮警惕起来,动物天生的自我防卫体质显露无疑。
肖终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此时指着沙发上的衣服,毫不见外地说:“把我衣服拿到阳台,那里有洗衣机,放进去打开洗衣机洗就行。”
末了还加了句:谢了。
说完就开始脱西装外套。胡小皮为了不看肖终脱衣服,像被针刺了一般,一下子抓起衣服开跑。
“错了,那是厨房。”肖终见他跟打懵了的鸡似的乱窜,提醒着。
“又错了,那是我卧室。”肖终就在原地看着胡小皮乱窜。
最后胡小皮才蹿到阳台,肖终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拿起灰色围裙,走到冰箱前,一边看食材考虑做什么,一边系身后的围裙带子。
他拿着选好的食材去厨房,听着阳台的动静,一阵洗衣机转动的声音传来,他才放下心开始做菜。
待胡小皮走到厨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弯着腰,腰间系着灰色的围裙带子,围裙里面是灰色条纹衬衫,衬衫扎在西裤中。
这么一看,使得肖终原本的野性变得温和了些,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狮子。
胡小皮没那么不敢看他了,但是依旧还是很警惕,伸手摸了摸脑袋,确定耳朵没冒出来。
对于别人他可以保证狐狸耳不出来,但是和肖终独处一起,就很难保证了。
胡小皮走过去,乖乖地站在一旁,保持着夸张的距离,就像生怕肖终切菜的刀切在他身上一样。
“这是……做的鱼香肉丝?”胡小皮问。
“你以为我做葱香蟹钳?”肖终。
“我以为……”
“那个费时间,这个也是一样的。手艺这个东西,无论做什么,都能看得到功底。”肖终。
做什么葱香蟹钳?
肖终心里发笑,这个小傻子,当时说他的菜有问题,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把人骗住,他还真信了,而且还笃信不疑。
幸好小傻子是被他骗了,要是被坏蛋骗了去,哪还忍得住美人在旁,早就吃干抹净了。
说的好像他是什么好人一样。
胡小皮又被忽悠了,觉得肖终说得真对,认真地点点头。
他看着肖终的做菜手法,的确是老手,但是有些做菜方式有点问题,提出来的时候,肖终又说了一串理由,他又信了。
胡小皮可不知道,肖终是个高级律师,口才是一等一的好,下属送他外号“戳漏大神”。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找别人话语里的逻辑错误,哪怕别人是对的,他都能掰扯出一套“很有逻辑”的反驳话术,时常使人被套进他的圈套。
像胡小皮这种涉世不深的小白,自然是被“戳漏大神”哄得团团转。
最后菜做好了,鱼香肉丝的香气四溢,胡小皮终于暂时没有闻到肖终的气息,夸了句:“好香啊。”
肖终得意一笑,但是笑得很克制,不易察觉,解下围裙,端着菜走出去,手里还拿了一双筷子。
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放在大理石餐桌上,那餐桌的优雅纹路,就是衬托菜的背景。
肖终夹起一块颜色好看的茄子,递到胡小皮嘴前:“尝尝,男人味。”
男人味?
胡小皮总觉得有些羞耻,看着肖终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喂他吃东西,他心跳就加速起来。
要是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可以摸摸他下巴的毛,或者肚子上的毛就好了,一定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胡小皮张开粉红的唇,将小茄子吃了进去。
“!”胡小皮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头顶炸开了七彩烟花,“好、好、好吃!”
真的超级美味,和他自己做的不一样。不仅是质感,还是味道,还是火候,都是如此不同,飞一般的感觉。
“嘣…嘣…!”两只狐狸耳朵嘣了出来,还在兴奋地颤抖。
肖终这回保证自己没有眼花,亲眼看见狐狸耳朵从他头发间冒出来。
这回是两只,还在动呢!
这玩意儿是真的……
肖终心里着实惊讶得不行,久久没有反应。哪怕是以前在面对强劲的反方律师时,也没有这样无措过。
他拿着筷子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看着还在享受中,毫无所觉的胡小皮。
胡小皮被美食冲淡了警惕性,愉快地问他:“这就是男人味?”
“不,”肖终喉结动了动,看着胡小皮,喉咙有些发紧,“这不是,这只是沾染了我的气息而已,真正的男人味,在我身上。”
“?”胡小皮表示不理解。
肖终觉得胡小皮这么傻,应该不会和聊斋中说的“狐妖戏精”一样吧?
他尝过男人的味道吗?
知道怎么□□吗?
感受过什么叫□□吗?
肯定没有。
肖终放下筷子,暂时不打算告诉他耳朵冒出来的事,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的菜有一股骚味。”
“……”胡小皮。
肖终:“那是因为,来自厨师本人自带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胡小皮:我要申冤……
小银河:开腔。
胡小皮:他老说狐狸有骚味,人家是香的。
小银河:那就证明啊。
☆、显露原形了
胡小皮眼眶瞬间红了,鼻子发酸。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误会他?
肖终没料到胡小皮会哭,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向来毒舌,可从没把人说哭过。
到底是他说得太扎心,还是胡小皮心灵太脆弱,受不得打击?
应该是说到狐狸心里的痛楚了,下次不说“骚味”这个词就是了。
肖终有点伤脑筋。
“你……去沙发上休息,我做晚饭。”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胡小皮一哭啊,他心尖尖就跟被针刺一般,怪难受的。
厨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胡小皮抹掉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肖终的背影。
此时洗衣机停了,肖终洗手去阳台,胡小皮忽然紧张起来,一下子站起身。
刚才肖终叫他用洗衣机洗衣服,可是他没用过洗衣机,因为他一直都是用手洗的,师父也没教过他怎么用那机器。
他就根据机器上的字按了一通,见成功转动起来,他就走了,但是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哪个步骤没做?
此时肖终拿起洗衣机里的衣服,僵住了,缓缓转头看向门口,胡小皮小心翼翼地扒着门,一双大眼不知所措地和他对视。
肖终:“……”
胡小皮:“衣服洗好了?我我我来晾吧。”
肖终叹了口气:“你没放洗衣液?”
“!”胡小皮刚走了一步,愣在原地,他想起来忘掉的步骤了——放洗衣液!
肖终气极反笑:“你真是不断带给我‘惊喜’啊。”
他重新把衣服扔进洗衣桶里,放进洗衣液,开始洗衣。
肖终走过来,捏住胡小皮的脸蛋,手感非常不错,又软又有弹性,说:“好了,不怪你,当你是紧张好了。现在马上去沙发上坐着,饭马上就好。”
他已经没脾气了,要是别人,早就劈头盖脸一阵骂。
饭菜很快做好,摆在餐桌上,胡小皮也自觉地拿筷子、端菜、盛饭。
今天的晚餐是四菜一汤,标准的家常菜,不过家常菜也是最考验手艺的。
胡小皮看着几样菜,有糖醋丸子、辣炒三丁、蒜蓉金针菇、耗油生菜,最后还有一道西红柿蛋花汤。
先夹了个丸子,胡小皮吃着觉得好有嚼劲呐,配了一口白白的饭,嗯……美味。
肖终见胡小皮吃着愉快,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