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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放下筷子,皱眉看着苏筱铭,瞳孔放大,叹气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要‘启铭’?”
“爸,你该知道我对公司的感情不比你浅。只是筱雨总是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我希望在我接洽公司的事后,她已经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众人眼前。”
她依旧有自己的想法,苏筱雨一旦回来,自己就有了挡箭牌,不得不说,这一次她对她的利用做到了天衣无缝。
“你自己安排就好,我说过,明儿个早晨律师会来,走完法律程序就好。再说,你在‘启铭’说来也够久了,加上这一次案子的完美完成,我想没人会提出非议。”
苏毅的眼神很是奇怪,让她看不明白,勉强笑了笑之后先行上楼,还是能感觉到一道灼灼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背影,让她十分不自在,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三步作两步迅速逃离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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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知道你刚才没吃饱,我偷偷让陈妈做了面条,你胃不好,别让胃寒了。”
樊微端上来一个餐盘,放在桌子上,笑着去揉她的肩膀,被她一只手拍开,带着好笑又装作嫌弃道:“脏爪子可别碰我……今天怎么这么乖,自己上来‘送死’。”
“我看筱雨姐的事情让你很烦喏,舅舅又那么逼你,肯定要找个发泄口了,樊微我天不怕地不怕,就让我受死咯。”
樊微近乎狗腿的坐在她旁边,凑近脑子想看电脑,却被苏筱铭一根手指弹开,无奈的说:“毕业论文要我帮忙吧?”
“哎哟!姐,别这么厉害嘛,一下就被你猜出来了。”
樊微的眼睛简直可以放出星星,充满希望的看着苏筱铭。让她很是无奈。
起身一边从书橱中翻找文件,一边对她说:“好好念金融也就算了,还跑去修什么建筑,这不是累自己吗?”
转身回头,把一个纸袋子拍在她头上,继续说道:“你可别说是因为我才去读建筑的,这里是资料,你写论文用得上。还有……以后这种破事别来找我。”
樊微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带着笑意一页一页翻了过去,接着直接扑向苏筱铭,兴奋道:“老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这次的论文搞定,我可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那几两心我还能不知道?少说这话了。”推开樊微,她又回到自己的电脑前,顺便问道:“对了,那个……殷亦现在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他?”
樊微吊着眉毛,带着三分犹豫看苏筱铭,不由让她笑了出来:怕是这丫头,以为自己看上了那个小子。
对此,苏筱铭也只能打个忽悠转过去,笑着对樊微说:“随便问问,听说他家不简单。”
“是不简单,他爸是纪检委的,想让他毕业之后就去考官,然后帮自己。不过他妈妈挺反对,她是个商人家出来的,应该挺希望把殷亦给培养成商人。”
“考官”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俗称的考公务员,只不过这些有背景的官二代们,通常考上了也就预示着官运亨通,在苏筱铭这些人的语言中,这个名词就叫做“考官”。
“殷家的人,不去当官倒真是奇怪了。樊微,你给我记住,对殷亦多留几分心思,殷力很早就开始查我们家了,我怕他的儿子……”
她话没说完,就被樊微打断,挥挥手无所谓道:“他要想从我身上套东西,那么对不起,还真是找错人了。姐,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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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铭的行程很是紧凑,第二天一早就被肖晨接到公安局去办理港澳通行证。上一本通行证是六年前办理的,在一年前过期,当时她人在英国,没机会也不需要办理,就这么一直拖到现在。
拍完照片,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Cyril在英国的号码,左顾右盼,避开肖晨走到走廊里接了起来,急切的问道:“你昨天回英国了?怎么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我现在在威尔士,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没来得及和你说上一声就走了,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去。”
“啪!”
苏筱铭深呼吸之后直接按掉电话,原本想要往地上丢,却没想到被后面的肖晨抓个正着。他看了看通话记录,突然沉下脸,把手机放在苏筱铭眼前问她:“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不仅之前认识,而且还很熟吧?”
22、疯情,疯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把手机还我……快点啊!”
铃声不讨巧的响了起来,苏筱铭怕是刚才挂了Cyril的电话,这会儿他又打来了,伸手想把手机抢过来,却被肖晨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背对着苏筱铭,看样子她是无法把手机抢过来了,只能站在原地喘气,皱眉看着肖晨:也就一个闰年的时间没见到,他怎么就比以前精明了这么多。
“洪其?”
肖晨看清来电提醒之后,不自觉念了出来。有些诧异的转身看苏筱铭,或许是自己的判断出了什么差错,打电话来的人不是那个卡里克。
苏筱铭看了看他手上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冷静说道:“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晨的眼神扫过她全身,苏筱铭的脸虽然平静到不行,但是双手的指尖在不住颤抖,看样子还是有什么猫腻,他继续转身,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等着那边开口。
不首先说话……这恰恰是苏筱铭的习惯,让站在几步之外的她哭笑不得——肖晨原本就是个细致的人,就该知道这点小九九瞒不了他多久。
“筱铭,卡里克有消息了,他回国去处理家产的分配事宜,他爸爸……也就是曼彻斯特最富盛名的卡里克公爵,顺便介绍了很多世家小姐给他。当然这是题外话,纯粹是我想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而已。”
肖晨依旧没有说话,直接按掉电话,走到苏筱铭身边,脸上的表情异常怪异,似笑非笑的对苏筱铭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尽管是走廊,空调也开的很足,穿无袖上衣的苏筱铭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不住用手去揉擦着手臂,顺便偏开头,不敢去看肖晨的眼睛。眯眼看着远方的建筑,有些心虚的笑了起来,点点头,说:“洪其说什么了,让你的反应这么大?”
“说你和Cyril的事情,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辩什么?”
肖晨留了个心眼,偷换概念,想用障眼法让苏筱铭和盘托出,觉得这句话的力度还不够,继续说道:“不信?我放录音给你听。”
“Shit!”
苏筱铭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抱头走到长椅上坐下,颓唐的叹气道:“肖晨,以后别把你做生意的那一套精明用在我身上,成吗?”
肖晨亦走过来,把手机放在她大腿上,在她身边坐下,自嘲笑道:“从小时候就开始形成的习惯,到现在无论如何也改不掉了。我只是没想到,只过了五年而已,你就把我当作外人了
。”
苏筱铭接过手机,无所事事的划着屏幕,翻阅菜单,半晌才抬眼看他:“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外人我们认识了少说二十年,我有把你当成外人过吗?还有……肖晨,一个电话不足以让你发掘出这事情,你到底查了多久?”
“没有查,不过是合理的怀疑。你跟他的疑点实在是太多……顾危订婚那天,你们在顶楼的事情就足够奇怪了,加上之后的事情,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是男女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所有人,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
肖晨的情绪有些激动,激动到没有去思考苏毅的利害以及整个董事会的胁迫,第一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态,只是觉得苏筱铭的纠结让自己很是难受。
苏筱铭看着他,忽然暖暖的笑了起来——知道有个人还关心自己,这就够了。她不敢去奢求太多太多,自从Cyril来到中国之后,她就越发不能掌控她,完全不解他的心思。和顾危已经势如水火,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找他。洪其对自己的态度永远吊儿郎当,从小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当她只有一个肖晨能够信任的时候,他的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态度又让她感到恐惧。
或许是林婉诗的那个巴掌彻底打醒了自己,之后对任何人都存在怀疑,根本不能放下心,着实是心累。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不顾他诧异的目光,苏筱铭起身准备走人。却被一股力量拉扯停下,后面的肖晨拉住她的手腕不放手,他的力量很足,让自己挣脱不开。
转身想用眼神询问他,可他却把头深深埋下,让她有些无奈,蹲□子,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肖晨长长的叹一口气,看了苏筱铭一眼,强笑着把她拉了起来,连同自己一起站着,酝酿了许久,才开口说:“如果是些小理由,你们根本不必分手。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你去珠三角之后,我可能去东北一趟,先跟你说一声。”
“有很多理由,林林总总加起来足够把我压垮,我不得不选择这一条路。”
肖晨在她手上的力道降低,苏筱铭轻轻一推将他的手移开,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立即转身问道:“你去东北做什么?‘启铭’没有在那边的业务,近期也没有和日本或韩国合作的意向,是不是有些事情你瞒着我?”
肖晨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气,看着她说:“我找到我爸了……”
苏筱铭的手不自然抖了一下,扯开嘴角,装作惊讶的样子,对他说:“你爸妈……不对,他们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心凉了一半,如果肖晨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知道日后怎么同他相处。
手上似乎冒出冷汗,她只能握紧拳头,继续笑的无害。肖晨说的没错:从小时候就开始形成的习惯,到现在无论如何也改不掉了。
苏筱铭从没见过肖晨这般坚定感慨的样子,他只是淡淡的说:“我也是从香港回来才知道,原来我爸还活着,在辽宁的一个监狱服刑。不管怎样我都要见他一面……都二十年了,呵……”
“呃……晚点儿去吧,我跟你一起。我不在公司,你又走了,那这个地儿就没人管了。我先回去了,电话联系。”
没等肖晨说话,她拿上包近乎是逃离的跑开,到了楼道拐弯处才停下来,拍着胸口,想起当年的一幕。
那时候她似乎才刚刚有了自己的记忆,不知道苏毅为什么带上几个兄弟去了辽宁,听家里下人说:是去那儿做大买卖的。苏筱雨还在妈妈的肚子里,照理说孕妇不该让自己的心情太拧巴,可妈妈的心神不宁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什么。苏筱铭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不敢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房间里暗自慌神。
过了一个月左右,苏毅开车回来,去的时候一辆黑亮的新车已经变得满目疮痍,车上下来的人也少了一个。他回家后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天,才对其他小弟说:“给我请最好的律师,记住,最好的!”
妈妈这会儿才敢开口说话,坐到他的身边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肖轩呢?”
“杀人了……杀人……开枪杀人……是我害了他,他是替我受罪的。小虎,还愣着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