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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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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庐溪不明所以地想了半天:“……我不喜欢和别人太靠近。”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没怎么经历,所以完全不了解。
  李洄鱼心底糟糕的预感越演越烈,他又问道:“那你知道,陆尘潇对你仰慕的事情吗?”
  “仰慕?”谢庐溪眉眼微微展开,对于表情淡漠的他,已经是惊讶的极端表现了。
  李洄鱼不得不把陆尘潇在入门仪式上,满脸通红的含义解释了一遍。他认真的注意着谢庐溪脸部细微的变化,他的眉毛微微舒展了一点,结合李洄鱼对对方的认知,他想,这应当是恍然大悟的意思。
  师叔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在人情练达上面,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啊。
  李洄鱼在内心挣扎良久,最终心底的天平偏向了自家弟子。他想,既然谢庐溪和陆尘潇互有好感,就别让太史飞鸿的事情让太多人知道了。
  不知怎么,李洄鱼突然庆幸起来——反正他余年不足百岁,百年之后,这些破烂的感·情·事,就不用他再头疼了。
  ……
  告别了李洄鱼之后,谢庐溪回到自己的洞府里。天雪峰山如其名,终年白雪不化,苍松皑皑,谢庐溪的孩童时期,就是在这种寂静而洁净的世界里,年复一年地练剑,风雨无阻,即便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从这种练习中得到任何收获了。
  但是谢庐溪喜欢这样的感觉。
  剑握于手,他觉得很安心。
  谢庐溪像过去的每一天那样,开始慢慢地舞剑,他动作很慢,姿势标准,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完全如凡人一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步步稳上,层层拔高,仅仅触目便有惊心之感。
  由慢及快。
  再由极快转至极慢,不过一剑的转折。
  一剑卷起千层雪。
  残雪碎琼,雪涛乍起。
  而这白色的波涛,像是有人分了河流,从中画出笔直的一条线,线下是棕色的泥土和翠绿的细芽。雪下藏芽,乃是天雪峰特有一景,取冬孕生机,生生不息之意。谢庐溪这一剑扫荡了厚厚的积雪,却对新芽毫发无损,像是春风吹开融雪一般轻巧。
  但谢庐溪自己知道,其实并没有那么轻巧。
  他举起手腕,紧握着的精铁剑上布满了细细的裂纹,宛如蛛网,片刻之后,剑碎成粉,被风吹走,与雪粒子混为一体,缠缠绵绵,再也不分彼此。
  这时候,激起的雪涛才轰然落下,势不可挡,宛如雪崩。细碎纷乱的风吹得谢庐溪的耳畔的洗发摇曳不已,不远处惊起飞鸟无数,倒影在一双墨瞳里。
  谢庐溪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像是痴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大鸟落到了不远处的松树上,歪着头瞧着谢庐溪。它外形似鹦鹉,浑身雪白,羽毛边缘泛着金属的光泽。见到谢庐溪没有理会自己,它振翅一跃,落到了谢庐溪的肩膀上,啾啾了一声。
  谢庐溪这才从沉思中惊醒。
  他抬起手臂,大鸟立刻从善如流地落到他手臂上。谢庐溪摸了摸它的头,沉声道:“抱歉,小绿,刚才我没有收住力量。”
  那只叫小绿的鸟儿又啾啾了一声。
  明明是鸟雀之语,谢庐溪却像是听懂了一般,他抿了抿嘴,半晌,才轻声说道:“心……乱了么?”
  想了想,谢庐溪又自问道:“这就是心乱吗?”
  小绿又鸣叫了一声,见到谢庐溪依然表情懵懂,不由咂咂嘴,一双瞳孔中流露出鄙夷之色,拍拍翅膀,又飞走了。
  被一只鸟鄙视过的谢庐溪还在原地深思。过了良久,他才往前一步,踏入风雪之中。他这次又去了灵莲峰,但却把整个气息都掩盖下来。谢庐溪修为高深,这一趟,甚至李洄鱼都没有察觉。
  此后的日子,谢庐溪隔三差五就往灵莲峰走一趟,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知道。谢庐溪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其实是可以和陆尘潇说话的,但即使是这种无人所知的关联,谢庐溪依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平和之意。
  魂魄破碎的空洞感和疼痛感似乎被添补了一部分。
  谢庐溪生性喜静,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是后天养成,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言语是多余的。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就是那只叫做小绿的臭鹦鹉,谢庐溪每次去的时候,它都跑来围观,它一过来,漫山的鸟雀也都全部知晓了。
  所以,当那只叫做飞羽的大鹤跑来求助陆尘潇的时候,谢庐溪心底清楚,对方求助的是自己,只是借陆尘潇之手,把自己拖下水罢了。待及陆尘潇和太史飞鸿入山之时,谢庐溪一直都跟着。
  他没有必要出手,少年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直到那个太史飞鸿从湖水中把陆尘潇救出来时,唇唇相对时,谢庐溪古井无波的心境才泛起淡淡的涟漪。本来,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含义,但看到陆尘潇双颊升起一抹红晕的时候,谢庐溪才陡然不快起来。
  前不久,李洄鱼刚刚告诉他,这是喜欢的意思。
  但这还没迫使谢庐溪出手,几人的处境离山穷水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几乎是须臾之间,谢庐溪心底警铃大作,一种危机感陡然泛上心头,像是蛇遇到了鹰,遇上了就是生死斗。
  谢庐溪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依照了直觉,出剑。剑啸鸣天,但下一秒谢庐溪又陡然发现不妥,这剑是朝着陆尘潇奔去的……他当初预感到的危机,确确实实是陆尘潇,是他的另一半魂魄的所有者。
  谢庐溪一时忍不住愣神了一下,但手微微一偏,收束大部分力量,避开了陆尘潇,冲撞到了之后的山上,硬生生地削去了一个山头。
  谢庐溪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是他相信手中的剑一般。有那么一瞬,谢庐溪是确确实实地想杀死陆尘潇,无关双魂的身份,只是遵循本心而已。但他的视线和陆尘潇交错时,却依旧忍不住愣了一瞬。
  那双眼睛眸光流转,灿烂炽热,像是火焰一样要把世间万物焚烧殆尽,同时,又带了一丝冷意,像是冰雪之下隐藏的无数刀锋,极富侵略性,睥睨之意,一览无余,如同做好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准备。
  那根本不似一个孩子应有的眼神。
  谢庐溪想,这倒像是一个魔门大枭的眼神。不过,这样桀骜的性子,倒是适合练剑。
  陆尘潇却是不知,自己在一个眼神交汇中露了底。他只觉得谢庐溪轻轻一招手,自己就毫无反抗之力地飘进了谢庐溪的怀里,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细致温热的肌肤。
  顷刻之间,陆尘潇浑身就不由颤抖起来,身体里觉得其痒无比,如千蚁虫爬。谢庐溪如托着一个小孩用手臂架着他,陆尘潇的大腿压在谢庐溪的手臂上。他抬起头,见到谢庐溪的下巴,那弧度极美,像是一个钩子,挂住了陆尘潇的所有心思。
  陆尘潇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摸一摸。
  谢庐溪却是皱了皱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春·药?”
  陆尘潇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回复,就感觉到身体失重,然后刺骨的冰冷弥漫全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陆尘潇,当时就忍不住在心底破口大骂:卧槽,就算他这时确实有些失控,但谢庐溪你至于把他扔湖里,还冻上厚厚的冰层么?
  ……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回 内…幕

  冰水层层中,陆尘潇意识渐渐昏沉,他只觉得自己身处于一片永恒的空茫中,踽踽独行,寒冷和沉重一直萦绕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隐隐约约地感知到身体的存在。
  头晕乏力,陆尘潇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难受。
  他应该是发过烧,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不清醒,四肢都用不上力气。他现在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床上——姑且称为床吧,陆尘潇认为,能在这张床上睡着的人,都是自虐狂。
  忽然的,陆尘潇听见有人在吹箫。
  明明是十分清雅绝伦的乐声,却像是种子生根一般,钻入陆尘潇耳朵里。吹箫之人气息悠长,箫音低沉幽远,明明是悲调的曲子,却吹出了苍莽之意。箫声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簌簌落雪声,反而让人感觉到万籁俱寂的安静。 
  陆尘潇随着箫声把大脑放空了片刻,勉强让思绪清晰了一点,这才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放大的鹦鹉脸,那鸟儿盯着陆尘潇,见他醒来,啾啾一声,在他鼻子上踩一脚,才振翼飞起,落到不远处的一处鸟架子上。
  陆尘潇表情抽了抽,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势狸猫凶似虎;落魄凤凰……连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鸟都能来踩他一脚了。
  按照陆尘潇以往的性子,此刻非定是暴跳如雷,撕了那鸟下锅。但受到那种箫声慰藉,陆尘潇似乎也变得平和许多。他从床下走下来。陆尘潇如今身处一个广阔的宫殿中,虽然雕梁画栋十分精细华美,但是其中的家具近乎于无,比李洄鱼的临时居所还少三分人气,空荡到寂寥。
  比如说,整个房间内,活物除了那只讨打的鹦鹉,就只有窗台上的插着的一支梅花,才能找到活人居住的痕迹。
  那红梅被放在一个脖颈纤细的白瓷瓶里,分叉不多,几朵梅花含苞欲放,还有一些正在怒放,显然是刚刚摘下不久。
  陆尘潇往外走去,出了门栏,才瞅见吹箫的道士。
  那人换了一件更简练的白衣,干干净净,连太衡剑派规定的金纹也没有。他执着箫,站在一片雪地里,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他似乎在风雪中已经站了很久。
  听到有人来了,那人立刻有所察觉,侧脸回顾。他眉眼清淡,额心一点红,像是一片荒芜的雪原上燃烧的一枝红梅。
  陆尘潇突然就觉得,自己心被人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那条阴虫还有完没完!陆尘潇勃然大怒,至于每次看到谢庐溪,都是这么一副发·春的模样么?
  但随即,陆尘潇又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阴虫每次发作时,小腹都有烧灼感,情·欲随之勃发,但这次却仅仅只是心底微微被刮了一下的感觉,和以往有很大区别。
  陆尘潇立刻内视体内,丹田中的阴虫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多了一块淡蓝色的灵光,灵光上光线游移不定,里面似乎有物,但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这时,一个声音钻入陆尘潇耳中:“你丹田里的那个东西,已经被我封印了。”
  陆尘潇吓了一跳,短短一瞬,他的脑海里便滚过数十种想法。他醒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人换过,幸好正道人士都没有检查人芥子袋的习惯,不然还魂木里的秘密恐怕保不住了——想到这里,陆尘潇脸上一阵发绿。死生皆凭运气这件事,让他感到十分不快。
  谢庐溪又问:“那是什么?”
  陆尘潇犹豫片刻,半真半假地回答说:“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玩意儿,每次发作都十分难受。”
  谢庐溪倒也不深究,仅是点点头:“恐怕是什么淫·邪之物吧。那东西想采·补我。”
  陆尘潇被他直白的言语吓了一跳,虽然这确实是真相,但正道之人,不都是对这方面遮遮掩掩的吗?还讲究清醒寡欲,对那些阴阳之道忌讳的很:“……是,是这样吗?”陆尘潇只能庆幸,谢庐溪还算有些分辨能力,没把这件事挂自己头上。
  “嗯。”谢庐溪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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