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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邹石滑稽地耸了耸肩,“可是元初不舍得。呵呵,拍照片的家伙是我介绍给他的,他不放心把我这么一只狼放在你身边。”
直到目送巫方园离开,邹石才慢悠悠地踱到楼上许盘的办公室。
许盘正趴在桌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啊。”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邹石笑着打趣。
许盘不理他。
“喏,我说,这水已经够浑的了,你不要去搅和了。”
“凭什么?”许盘拿白眼球丢他。
邹石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炮灰吗?”,许盘瞪他,“你说我是炮灰?”
“显然。”邹石耸耸肩,“或者你比较像跑龙套的,一个专门过场的路人甲。”
“嘁!我才不会傻到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许盘摸了摸鼻子,夸张地站起身,“许公子我风流潇洒,年少多金,何愁没有美人投怀送抱?”
直接开车回家,巫方园刚推开门,便听到巫妈妈正在跟谁通电话o“什么?区区病了?”巫妈妈背对着门口,声音显得忧心忡十中,“你也不要太担心,年轻人嘛,扛得住的o”
巫方园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公司气得区区脸色发白的样子,有些后悔,可是一想到程琳的话,还有那些资料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园园回来啦。”挂了电话,巫妈妈转身看到巫方园。
“嗯,是谁啊?”巫方园假装随口问了一句。
“区区妈妈,说区区生病了,上个月就住院来着,怎么又病了……”巫妈妈叹息。
“上个月?”巫方园愣了一下,“不是说出国参加珠宝展的吗?”
“就在珠宝展之前,据说有天晚上区区从外头回家后就病了,好在姬品来得快,不然还真是危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注意,你要好好说说他……”
那天晚上?
巫方园咬唇,是她爽约的那天吗?那天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在哪个医院?”
“听说还在公司把。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巫妈妈还没有唠叨完,巫方园已经带上门跑出去了。
头脑发热的跑到公司,站在樊元初办公室的门口,她又有点犹豫了。
“巫方园?”阮郁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巫方园吓了一跳,忙转身看他。
“你来干什么?”阮郁扬了扬眉,“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正表演四手联弹表演的浓情蜜意吗?”
巫方园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看电视啊。”很理所当然得口气。
巫方园第一时间想的却是,樊元初不会也看到了吧。
“你了解元初吗?”阮郁忽然正色道。
巫方园有点不能习惯他的突然变脸,语塞。
“我承认,元初用了些手段,可是他从来不会不择手段。对于陷害这种事情,他还不屑于去作。”阮郁看着她,淡淡的道。
“我……”
“关于那则新闻,虽然没有伤害到你的宝贝尹宣,不过我还是负责任的跟你说一句,那根元初没有任何关系,是《曲阳日报》的一个记者,已经盯了你很久了。”
巫方园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元初已经帮你解决了。”阮郁继续淡淡的说道。
巫方园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元初大概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被你这样折腾。”半晌,阮郁总结陈词,然后将手里的药和温水塞进她怀里,转身飘然离去。
巫方园在门口呐呐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樊元初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稍稍有些杂乱,没有戴眼镜,面色依然苍白。巫方园将温水和药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拿外套盖在他身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下巴尖尖的,有点硌手,很瘦。
他似乎很疲惫,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手,没有醒。
巫方园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眼镜把玩,然后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发现那居然是一副平光眼镜。
从他的衣袋里摸出钥匙,她找到程琳开过的那个抽屉,翻出那天看过的文件夹。
那张写了尹宣资料的纸已经没了,相簿还在。巫方园抱着相簿坐在樊元初的椅子上。相簿虽然年月久远,但是保存得十分良好,只有表皮上有破损。那样的破损就仿佛是被人长期拿在手中摩挲,磨破的。
看了一眼依然在睡着的樊元初,巫方园低头打开相册,看着相册里那个一点一点长大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忽然有点酸。
眼前不知为什么忽然一片朦胧,然后身后,有一双大手将她拥紧o“区区?”吸了吸鼻子,抬起眼,揉揉眼睛,她回头看他,“吃药吧。”
他没有动,只是抱着她。
“害怕吗?”他问。
巫方园知道他在问什么,摇了摇头,钻进他怀里。
那日,程琳说,看起来好可怕呢,像是一直被人监视着生活。
她被激怒,其实她根本没有那样的感觉,根本一点都不可怕。
有那样一个人,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你长大。
她,怎么会害怕?
“那天……你等了很久吗?”埋在他怀里,她轻轻问。
她没有说是哪一天,可是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嗯,很久。”
“生气了?”
“有点。”
所以才没有接她的电话?
她窃窃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说,不久,一点也不生气。”
“为什么?”他也笑。
“因为以前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巫方园絮絮叨叨,像个老婆婆一样,“上次,我约你庆祝,结果半途跑路,你也没有生气……再上次,我答应接你出院,结果你等了我一整天,还讲没有等很久……在上上次……”
现在想想看,她真的很欠……
她抱紧了他,咬唇,“对不起……”
阮郁说的对,区区大概是上辈子欠她了,这辈子才会由着她这么折腾。
他低头,托起她的下巴,她戴着他的眼镜,“那么,那天你约了我,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想说……”她看着他,隔着薄薄的镜片,“我们结婚吧。”
樊元初呆住。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真难得呀。
“你不要娶我吗?”他磨了磨牙,仰着脸问,一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一副他敢说不就要掐死他的样子。
“……要!”斩钉截铁的回答“嗯,那么,结婚之前,我们先来算一下总账!”忍了笑,巫方园一本正经地道。
“厄?”
“尹宣回国的消息,真的是你公布的吗?”
“嗯。”他还是没有犹豫的承认了。
只要她问,他绝不会说谎,巫方园对于这一点还是有认知的。只可恨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主动说真心话,总喜欢拐着弯儿瞒她。
“为什么?”
“怕你轻易就原谅了他,怕我失去唯一的机会。”很直白的回答。
巫方园的嘴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阮郁还说什么不会不择手段呢。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虽然明白,可是她还是想听一遍他说的答案。
“因为我想陪着你一起长大,虽然不能在你身边……”他垂下眼帘,“其实你大学毕业时,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准备回来找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
那个时候,她已经要和尹宣结婚了。
所以他没有回来……
“园园——”他忽然看她,欲言又止。
“嗯?”巫方园有点好奇,从来没有见他这副欲言又止得模样。
“你想跟我结婚,是因为孩子吗?”狠狠心,他问出了纠结许久的问题。
巫方园圆了眼睛,然后又眯了眯眼睛,“现在医学很发达。”
“呃?”
巫方园有点头疼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有时候看起来很聪明,有时候却那么笨呢?”
“呃……”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哥哥坦白孩子是你的?”巫方园瞪他,“如果我不讲,哥哥早就自作主张将孩子打掉了。”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笨蛋。”她咕哝,竟然有点害羞。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她o“晤……第……第三个问题,‘’避开他的唇,巫方园支吾了一下,”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给程琳看?I“她很介意他竟然将她的照片跟别的女人分享o”我没有。“他说。
他说了,她竟然奇异地就相信了他。
然后他如愿以偿吻了她。
嗯,他如愿以偿。
虽然不算是公众人物,但知名珠宝设计师和风图集团千金的婚礼还是被大幅报道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生死相依的瞬间,四手联弹的浪漫都化作了泡沫。。。。。。
收到尹宣的短信时,巫方园正在试穿婚纱。“晚上七点,铭典咖啡厅,不见不散o”
合上手机,巫方园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
“园园,谁啊?‘’坐在一边的苏小小随口问了一句,张晓雅大肚婆没来o”尹宣。“。
“……”苏小小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对着镜子臭美的女人,感叹,“女人啊,无情起来真可怕。”
巫方园没理她。
晚上七点,巫方园一跨进铭典,便看到坐在钢琴旁的尹宣。店里除了他们一个客人都没有o。。。
尹宣在弹的,是《月光曲》。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曲子,同样的人。不同的,只是心境,她站在他身后,静静地听他弹完。
他回头看她,“园园……”
“我月底结婚,你来吗?”
他骤然沉默,定定得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音乐会上的四手联弹,于我而言是新的开始,与你而言,竟然是最后的告别吗?”
“对不起。”
苏小小是对的,她才是最无情的哪一个。
“当初先招惹你的是我,现在先变心爱上别人的也是我。”巫方园看着他,声音很轻,语速放得很慢,“你没有任何措。”
她说,她变心爱上别人了。
“不放手也不行了,是吗?”他看着她,问。
“对不起。”
“如果当时,我没有放手……你已经是我的了。”他说,不甘心。
如果当时……不放手。
如果……
尾声
大清早被拎起来定妆,正昏昏欲睡间,吴阿姨推门进来,“小姐,有人送了包裹来,说要你亲手拆封。”
巫方园接过,打开一看,瞌睡虫全跑了。
竟然是区区送给她的那枚戒指,她以为已经丢失的戒指。
“谁送来的?”巫方园忙问。
“不认识,也没留名字,已经走了。”
巫方园正疑惑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竟然是尹宣。
“戒指收到了吗?”
“收到了……”巫方园下意识地回答,然后惊讶,“你……”
“对不起,是我藏起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你的耳朵……”巫方园的声音满是惊喜o“嗯,已经好了。”他似乎笑了一下,“本来演奏会结束就想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回来你已经走了。”
巫方园沉默。
“是因为你,我才从诅咒中走出来的。那一天在天台上,你拉着我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的声音稍稍轻松了起来,“看了那么多心理医生,原来你才是我的解药,而我那么蠢,竟然丢下你跑得远远的o”
〃尹宣。。。。,。”
“我实在说不出百年好合之类的话,对不起。”
手机就这样挂断了。
看着掌心的戒指,巫方园一个人定定地坐了许久,许久,一个笑容慢慢在她的嘴角绽放。
握紧戒指,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找樊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