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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
“园园,园园……”恍惚间,有人轻拍她的脸颊。
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极温和的眸子。
“做噩梦了吗?”
巫方园愣了一下,点点头。
“好点没有?”温暖的大手探了探她的额,“烧好像退了,头还晕不晕?”
巫方园摇了摇头,“几点了?”
“才七点多,我看你在做噩梦,就把你叫醒了。肚子饿不饿?”
这么一问,她还真有些饿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烧刚退,要吃些清淡的。”樊元初端了一碗粥来。
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巫方园眯了眯眼睛,“好吃。”
“我做的。”樊元初笑。
“咦?何阿姨不做吗?”巫方园疑惑。
“唔,她请假了。”
巫方园点点头,不疑有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跟我哥讲的?”
“我家比较偏僻,雨天很难走,而且我的车也坏了,不能送你回去。”樊元初答。
“车坏了?”
“假的。”樊元初托了托眼镜,微笑。
巫方园大汗,这个人为什么能够把谎话讲得那么真呀。
再相见(三)
粥刚吃完,樊元初的手机就响了,他放下粥碗,按下接听键,“子凯哥?嗯,园园醒了。”他顿了一下,微微皱眉,“是的,园园的脚扭伤了,嗯,还有点低烧。”说着,他看了巫方园一眼,忽然把手机忽然递给她,“子凯哥让你听电话。”
巫方园接过手机,有点紧张,“哥?”
“园园,你脚伤得怎么样?”薛子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善。
“呃,小伤而已。”
“嗯,脚伤不宜走动,你先住在元初家吧。”
“诶?!”巫方园瞪大眼睛。一直到挂了电话,她还回不了神,哥哥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还有,哥哥怎么知道她脚扭伤和发烧的事?
下午的时候,樊元初接了一个电话出去办事,姬品来帮巫方园换药。
“杀鸡用牛刀。”一边换,姬品一边嘀咕。
“你是鸡还是牛?”巫方园喝着果汁,闲闲的问,还在记恨昨天夜里他捏她下巴的事。
姬品侧头看了她一眼,点头下结论,“好男不跟女斗。”
拆了绷带,巫方园动了动脚,“咦,一点都不痛了。”
姬品得意洋洋,“那是,多少人请我都请不到呢。”
“你开了车来?”没有理会他的臭美,巫方园站起身试着走动了一下。
“难不成你以为我从市区走来的?”
“那好,顺便载我回去吧。”
“你不等元初了?”
“公司还有事,再请假我会被同事掐死的。”巫方园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逗笑了姬品。
“好吧,任意为你效劳。”
搭了姬品的便车回市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短期内不要穿高跟鞋,药也要按时吃,不要以为退烧了就没事。”姬品吩咐。
“知道了,极品。”笑着下了车,巫方园挥了挥手。
物似主人形,姬品的车和他的人一样骚包,看着那辆骚包车驶远,巫方园转身打算踏进公司的大门。
忽然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冲上来,举起相机就拍,巫方园下意识地拿包挡住脸。
“巫小姐,请问你对尹宣复出的事有什么看法呢?”
巫方园怔了怔,直觉地转身想逃。
“外面传言是因为尹宣拒婚,才会被风图集团封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昨天晚上有人在铭典咖啡门口看到你和尹宣在一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记者们举着相机将她围住,七嘴八舌的问。
闪光灯刺得眼睛直发疼,巫方园有点懵了,只觉耳边一片“嗡嗡”作响,有一种重临噩梦的感觉。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定了定神,她试图挤出包围圈。
“三年前尹宣弃婚出走……”
“巫小姐,说说嘛……”
“巫小姐……”
巫方园只觉得头大如斗,“我不知道,不知道,走开……”
头开始痛,脚也开始痛,人一旦脆弱的时候,什么心理生理因素都涌了上来,巫方园面色苍白的蹲下身。那些记者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依然七嘴八舌试图从她嘴巴里挖出一条头条新闻来。
一辆蓝色宾利停在路口,尹宣坐在车里,看着巫方园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双手紧紧握成拳。
坐在驾驶室的欧文回头,按住了尹宣拭图去拉车门的手。
尹宣回头看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痛。
欧文摇头,“你不能去,你去了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欧文,我很难受。”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尹宣的声音很淡,却在微微颤抖。
欧文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松开手。
尹宣戴上墨镜,拉开车门,径直走向巫方园。
巫方园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三年前的噩梦再一次发生,她恨不能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手上微微一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比她的还凉。巫方园呆了呆,抬起头。
站在她面前的,便是那个罪魁祸首,尹宣。
“放开我。”巫方园很想大声吼他,可是她已经连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拿不到什么新闻的记者们一见到尹宣出现,立刻兴奋起来,举起相机一片猛拍,各种问题也接踵而来。
“尹宣,三年前你为什么逃婚?”
“尹宣,有人传你是为了钱才跟风图集团的巫小姐在一起,是不是……”
“尹宣……”
尹宣冷凝着面色,推开挡在面前的记者,完全无视巫方园的抗议,拉着她径直走向停在路口的蓝色宾利,将她推上车。
“欧文,开车。”
蓝色宾利绝尘而去,将一众记者远远抛在后面。
娱乐头条(一)
巫方园怔怔地坐在车里,尹宣就坐在她的旁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还好吗?”尹宣弯腰看她,声音竟是意外的温和。
巫方园死死抿着唇,不理他,无视他,当他隐形人!
感觉到微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巫方园甩开头,“我要下车。”
尹宣没有动。
“我要下车。”皱眉,她又重复了一遍。
尹宣还是没有动。
“你是聋子吗!我要下车!让我下车!”巫方园有些恼怒地扭头,瞪向尹宣,拔高了声音大吼。
尹宣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那双总是清澈淡漠的眸子忽然便黯淡了下来。
“你在发烧。”许久,他低低地开口。
巫方园也微微愣了一下,是错觉吗?是错觉吧。她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那些悲伤一点一点涌上他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哼,一定是错觉。
“关你屁事,让我下车。”她瞪着他的眼睛,语气极度恶劣。
“后面都是记者,你确定你可以面对?”看着她,尹宣淡淡地道。
巫方园皱了皱眉,想起刚刚被围攻的惨状,有点胆怯起来。好吧好吧,她是胆小鬼,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哼。”巫方园甩头,鼓着腮帮子忿忿地坐正身体,再不看他,完全当身边那个人不存在。大概是刚刚叫得太大声,一安静下来,本来就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愈发的疼痛起来。
“去医院。”身边,尹宣又发话了。
“不去。”巫方园瞪圆了眼睛。
坐在驾驶室的欧文看了一眼后视镜,摇头叹气。
车子最后停在了虹丰花苑门口,巫方园目不斜视地下了车。
“这是我家,公司和尹宣家里都有记者蹲点。”欧文笑着将巫方园和尹宣领进门。
“嗯,谢谢。”巫方园道谢,还是不看身后的尹宣。
在沙发上坐下,巫方园抬头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欧文看她脸色不太好,倒了杯水给她。
“没关系,我看过医生了。”巫方园从包里拿出姬品留给她的药,就着水吃了。
欧文看了看一个人站在阳台那边的尹宣,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巫方园,再度叹气,“有些话也许由他跟你讲比较好,但是……”
“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巫方园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淡地道。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必要。”巫方园截断了欧文的话,她抬头看向欧文,“没有必要了。”
“可是……”
“我等了他三年。”巫方园笑了笑,又低下头,“也许听起来也不是很久,可是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过起来也并不容易,他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解释,在他心里,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欧文皱眉,没有开口。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在婚礼前夕弃我而去,就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跟我讲,为什么不跟我一起面对呢?我们是夫妻啊,既然是夫妻……”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然后笑了起来,“我就像个傻瓜一样,傻瓜。”她低低地重复着,感觉有点困,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
欧文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阳台边,抬头拍了拍尹宣的肩膀。尹宣回头看他,又看一眼屋子里面。
“吃了药,睡着了。”欧文拍了拍他的肩,道。
尹宣点点头,走进屋子,巫方园蜷在沙发上睡着,面色仍然很苍白。他轻轻走到她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睡着的她很乖的样子,没有张牙舞爪,也不会哭着叫他滚开。
沙发边巫方园的包里忽然传出一阵抓狂的猫叫,尹宣仍蹲在沙发边,微凉的手在她的脸上留连不去,置若罔闻的样子。站在门边的欧文走到沙发边,从包里找出手机,来电显示“区区”。
“园园,你在哪里?”手机刚接通,那一头便传来一个稍显急切的男声。
欧文看了一眼尹宣,尹宣仍然低着头。
“园园,你怎么了?怎么不讲话?”那个声音似乎是更急了。
“巫小姐没事,刚刚吃了药睡着。”欧文犹豫了一下,道。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道,“请问你是?”
“唔,你知道尹宣吗?我是他的经济人欧文。”
“谢谢你们照顾园园,但是现在她的家人很着急。”那个声音温和了下来,“你们在哪里?我来接她。”
“虹丰花苑9栋605。”
“好的。”
娱乐头条(二)
合上手机,欧文转身便见尹宣抱了巫方园往房间走,忙抬手按住他的肩。
“睡在沙发上会着凉。”尹宣回头看了他一眼,道。
“她的家人马上就来接她。”欧文想了想,“你要不要避避?”
避?
尹宣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她那个颇为强势的大哥,当初要娶园子的时候,他可没有少为难他。如今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再被他看到,估计会被他狠狠揍一顿。
“难道避一辈子么。”尹宣浅浅笑了一下,“我送她去房间睡。”
尹宣转身去房间,留下欧文一个坐在沙发上懊恼地揉脑袋,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干什么让他见证如此苦情的戏。
结果不到二十分钟,门铃便响了起来。欧文拨了拨乱七八糟的头发,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
“欧文先生?”樊元初扶了扶眼镜,微笑道。
欧文点了点头,偏过身子让他进来,“你是巫小姐的……哥哥?”欧文决定替那个苦情的男主打探一下军情,看眼前这个男子斯斯文文的样子,也不像有多可怕呀。
“他在气头上,我来接比较好。”樊元初好脾气地笑。
欧文了解地点点头,帮他带路,“巫小姐在房间里。”
一进房间,樊元初便看到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