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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没有拿这些资料去害人的念头,所以才会好好收着,直到今天,今天她想帮卜嫱和老哥一个忙,所以才拿出来,想试试会不会将她这个程咬金气走。
没想到话才说了几句,苏菲亚自己就原形毕露了。
“哼!男人与女人的事,你这个小鬼哪会晓得!”她是尤物,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漂亮宝贝,将所有男人踩在脚下的女王耶!
“但是很可惜,我老哥跟一般急色的男人不一样。”
“男人就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迟早的事罢了!”苏菲亚很不以为然。
“真的吗?那你再跟我来。”韦桢站起来,又回到餐厅门口,不信邪的苏菲亚则跟在她后头。
“还要我看什么?”
“他们。”美美的大眼望向餐厅里的两个人。“如果我大哥喜欢你,他就会以那种眼神看你,但是我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你,所以,这就是差别所在。聪明点,别浪费时间吧。”
瞟向韦桢指的两人,苏菲亚登时困惑了。
“差别……所在?”
餐桌前,韦辉和卜嫱仍僵在各自不同的想法里,数分钟,皆未再说上一句话。
但韦辉认真的眼神,却让卜嫱先前的坚持不禁萎退。
她这么做,他一定不会高兴,他不喜欢她总将两人的背景挂在心上,刚才的情况,肯定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那个……菜快凉了,先吃饭吧。”她认为避避风头应该会好一些。
然而他却不给她机会。
“先不吃了。”他拉着她往外走,根本没去注意门边站着的两个人。
被他拉着,卜嫱有点忐忑。
“不吃饭,去哪里?”
“散步!”
※※※
餐厅外是后门,大咪就柱在后门边的狗笼子旁,笼子里养着的就是大咪想“把”的雌性德国狼犬。
牵着大咪,两个人由后门走了出去,转了几个巷子,进入“平民区”。
韦辉的手一直是拉着卜嫱的,有点紧,但不至于让人感觉压迫。
一直到大咪吵着要在路边的电线杆撒尿占地盘,两人才稍微停了下来。
街灯下,韦辉背着光的脸上,只瞧得见两只晶亮的眼眸,眸里闪着的星芒虽柔和,却盯得卜嫱有点心慌。
他在生气吗?
虽然从没见过他生气时的表情,但这么沉默,还是头一回。
“我……”
“你……”
这个关头,两人的默契依旧契合得不像话。
“你先说。”他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为我刚刚的举动,你没不开心吧?”
“坦白说,是不开心。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多,但能影响感情的,应该就只有一个。”
大咪尿完了,两人又被动地被它牵引着继续向前走,像狗在溜人。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原来的生活起变化。”人人皆知“人言可畏”,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但她还是不得不谨慎。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那我只能说,我的生活老早已经起了变化,因为你。”他拉住她,她拉住大咪,大咪不太情愿地停下来。
这时两人一狗已经来到卜嫱住处的楼下。
“已经?你后悔了?”卜嫱眼底的担心立即溜了出来。没办法,她总藏不住情绪。
见状,韦辉想都不想,拳起五指,拿他拱起的中指、食指往卜嫱的脸颊上一夹——
“啊!好痛!”她呼痛,即使她常常闪神,而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他叫她回魂的习惯动作。
“因为你说错话,所以我罚你。”
“我说错……”唔!一个巴掌忽地往嘴巴上贴。
她……好像真说错了话,不该乱猜测的。
一直以来,韦辉就像个贴心的情人,和她谈天说地,无所不聊。
聊两人的出身,聊两人的成长过程,聊两人的家人、朋友,聊两人的观念和兴趣……
因为没有上一辈的压力,在两人的世界里,他们无所羁绊,能畅所欲言。
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的感情才能窜升得如此之快,甚至有着相见恨晚的感觉。
然而造就她今日快乐的功臣,应该就是直觉敏锐、主动又敢于全心付出的他,可是她刚刚却怀疑他……
如果真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缺点,应该就只有令她心生喟叹的不凡背景吧。
“知道说错什么了?”他问,大掌留连于前一秒被他捏红的地方。
卜嫱点头,带着歉意。“我道歉,可是有些话却非得说不可。”
“你说。”
“与其说你太好,倒不如说我自卑,我怕跟不上你。”终于,她说出心声,那股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挣扎。
因为他耀眼,所以她自卑于自己的黯淡,这是人之常情吧?
“这是人之常情。”他切中她的心思,一如她的想法一般。“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否跟得上我。外在条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有一天要放手,可是你却有着我所没有的特质,就像缺氧的人需要氧一样,我需要你,独一无二,就是你。”
所以说,应该是他跟不上她。
如果她的朴真是引人陷落的陷阱,那他就是一头栽进陷阱里的无趣石块,努力地碰碰撞撞,期盼那个陷阱能分给它一些欢愉的共鸣。
脸颊上持续传来韦辉掌心的肤触、卜嫱望着他,眼眶边泛出感动的泪水。
女人是情感的动物,说得还真对!
撇去说话人的诚意,光就字面上的意思,她就已经笨笨地被哄出幸福的眼泪。
要不要被泛滥中的情潮溺毙呢?
不知道,她全都不知道了!
“兹!”她不雅但有效地将人中上的鼻水倒抽,哽咽说了:“我……太感动了,只是……这些话,你是从哪一本情书大全中背下来的?”
她居然说他侵犯别人的智慧财产权!他现在可是在跟她说真话耶!
毫不考虑,他又重施故伎,准备对她的脸颊施刑,但幸好卜嫱反应快,对他祭出一道百分之百诚心的笑容。
“我……我是开玩笑的啦!真捏我?”
闻言,韦辉皱起眉。
“好可恶!”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强壮的下巴顶着她的脑心用力磨蹭,低沉喃语:“怎么办?我好像发现我愈来愈……”
“什么?”只听见头顶一声咕哝,于是急着想抬头听清楚。
但他却紧抱着她,轻轻喟叹;“……爱你。”
爱这个字,平常就在身边飘来荡去,无心的人,只当它是无趣之物,只是当爱人出现时,它攻陷入心防的速度,却又是如此之快。
就像现在一样,感觉对了,那就对了。
久久……
“……辉?”
敏感地察觉到,小腹前,他身体的一部分急速变化,她一阵困窘,接着连动都不敢动,像是被武器架着的人质。
“怎么办?我想要你。”头项突然传来他压抑的沙哑嗓音。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欲望何以来得这么迅速、来得这么汹涌,该是气氛所致,也因怀中人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孩吧。
满满的,相当难耐。
卜嫱脸上转眼麻烫。
“辉,我……”嘴巴还来不及作答,双脚便已离了地。
而当脑子还塞着婚前性行为、先上车后补票、未婚生子、奉子成婚一大堆问号之际,她人已经被韦辉轻而易举地抱上了阁楼住处。
房门一合上,韦辉绵密得让人窒息的吻便对着卜嫱当空撒下,他发烫的身体缠着她紧绷的身子,在尺寸有限的单人床上躺下。
一双渴望的大手在绵柔的腰间缓缓蠢动,他一颗颗解去她窄身衬衫的钮扣,露出女人引人遐思的内在美……
而另一双小手,则略带徘徊地停在他结实的后背,感受他魅惑的肩胛,因动作而拱起落下……
指腹下是彼此渐渐攀升的体温,耳中听到的是衣料摩掌的细微声响,和床架不太能承受重量的低低吟哦。
理智悄悄蒸发。
他,想要她、想爱她!在碰触她小而坚挺的乳房、引人遐思的肚脐和羞涩的腹下丘阜时,他在心间许诺。
而她爱他,应该……也想要他。在她凝进他深情且坚定的目光时,她的心头只得这么一声回应。
忘情之间,欲望的帘幕静静揭起,两人几乎已瞧见欢愉的源头,只是——
“汪呜……”
窗外一声怪叫,瞬时惊扰了阁楼内的旖旎风光。
脸偏向窗户处,眼珠子瞅向半掩的水蓝窗帘。“是大咪,我忘了将它带回笼子里了。”
“别管它!”
想当然尔,韦辉又将卜嫱诱人的樱唇扳回自己面前。
3秒钟——
“汪呜……汪呜……”
“还是别管它?”她刚刚发的热汗好像开始变凉了。
“Ofcourse!”
“但是……”她有极不好的预感。
果不出所料。
“汪呜……汪吗……汪鸣……”眨眼间,号角绕梁不绝。
更惨的是,一阵阵狗吠声中,隐约听到几声奋力拉开窗户的声音,接着一声怒骂——
“么寿喔,谁人的狗半瞑放在楼下哭夭,想擦西朗喔?”
这……?
“辉,我不能不管耶。”
“我知道。”咬牙切齿。
“那——”
沉默一会儿。“虽然我是绅士,但是迟早我一定会修理它,狠、狠地……”
第九章
爱意浓烈的夜晚,合该是恋人情话绵绵的好时刻,就因为一位不识相的“仁兄”,所以他俩的爱——“幻灭”了!
幻……灭……了了了……
“呵……”
按掉还没到时间的闹钟,卜嫱打了个大呵欠并顺势坐了起来,嘴边呆呆的笑容仍在。
一个礼拜了,每次一想到一个礼拜前的那个晚上,韦辉那张“哀怨”的脸,她就忍不住想笑,连作梦都控制不了。
男人欲求不满会很吓人,韦辉说。
其实女人欲求不满也很惊人呀,这是她心里头想的。
但是吓归吓,一旦越过理智薄弱的当儿,该想的还是又回到脑子里。他不该那么莽撞的,在那种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尤其她对他是那么地重要,他说。
是呀!很多事情都是在无准备的情况下有了意外。
韦辉说他尊重她,因此绝不会在双方不够冷静的情况下,犯下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然后以“意外”当借口。
而且真的,他说到做到,几天来他没像一般男人尝到一点甜味,就急着要将所有还没吃完的甜点一次吃光。
其实当晚她并没有拒绝,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给了她考虑的空间、尊重的感觉。
呵!为此,她更觉韦辉的好:他成熟,他稳重,一如她所缺少的,及她所爱的。
今天是星期天,原本应该睡晚一点,但下午和韦家兄妹有约会,韦桢邀了她上街,而韦辉作陪,所以特别兴奋,时间没到,床就再躺不住了。
打从那一晚起,连韦桢对她的态度竟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这却让人十分振奋。
也许是盐酥鸡计划成功了,她猜。
盥洗完毕,卜嫱到楼下买了份早餐和报纸,又悠哉地回到了楼上。
一屁股坐到地上有着英文字母的塑胶拼片上,她啃了一口葱花馒头夹蛋,并挑出最喜欢看的影艺版。
眼珠子正随着头条溜着溜着时,突地一行醒目的标题令她呼吸一窒。
“唔……”上头……写了什么?
又看了个仔细,斗大的铅字居然写着:
名模配富商,艺界定律?
“年轻富商和当红名模在自家亿万家宅里,一起……亲密裸泳?”视线落在一方图片里的男子裸背上,衬着蓝澄澄的泳池,他的身材的确引人遐思,只是——
“嗄?”他的侧脸?
急忙又盯住男子一张混血的精致脸庞,对照着。
“是苏菲亚和……”
刚刚还拿在嘴边啃的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