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喜笑颜开称兄道弟。他的心理结构比吴琅复杂得多也脆弱得多。
王廌能够忍受得了的家庭冷暴力,纯粹是因为他父母常年不在家外加有一个随时能够去串门的爷爷,江星渡的冷暴力则由于父母等等一家子都在身边而变得格外难以忍受。
他以为稍微的忍耐可以让江星渡稍微安心一点。
为江星渡找借口成为了他下意识的举动,江星渡在家里装摄像头他归结于防盗意识,江星渡监听他的手机他虽然没有办法解释,最后也蹩脚地想到了也许是江星渡太在意朋友,害怕王廌吴琅他们会突然离他而去。
一般人对于朋友也会有占有欲的,很正常的。只不过是江星渡过分敏感了,心里过分脆弱,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江星渡还是没有干涉我的生活。王廌曾经这么安慰自己。
这么一安慰就安慰出了两个加密电脑和一个额外的手机。
安慰出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亏欠,王廌吃了两三个月的泡面。
冯寺是王廌用来制约和监管江星渡的人,冯寺那边得了什么消息,王廌这边就会猜测江星渡下一步要做出什么动作,然后自己微妙地改变江星渡的心意。
这种关系太奇怪了。江星渡一方面在关注王廌的动态,王廌一方面在思索江星渡的动向。
王廌平时在外表现的像是江星渡的年轻老爹,这种事情上竟然如此愚蠢,现在屁股开花之后冷静的想一想,实在是失了自己平时做事的水准。
至于感兴趣所以看戏围观的冯寺,态度过于暧昧,在王廌和江星渡之间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王廌不可能和冯寺聊得太多。
阿尔丰斯:哎唏,甭客气。
人形廌:晚安。
阿尔丰斯:????
王廌直接把电脑关机,不再和冯寺说话了。
他盘算着明天去找人把江星渡的房间配一把钥匙,进去看看这家伙在房间里还能藏什么。
“操。”王廌喃喃着骂了一句,“屁股还疼啊。”
他翻个身仰躺在被子上,困倦还未袭来先想到的就是霍权界假期之后开始的课程他需要做的工作。
有时候王廌真恨自己这个脑子,比什么备忘录都尽职尽责。
霍权界的理论他不是不熟悉,但是不精,仅仅停留在一些表面,这些学者自己的一套逻辑看起来空中楼阁一般不靠谱,想要相信就要深入研究。王廌在被子上颓了一会,坐起来认命似的去翻箱倒柜地找霍权界的书。
一找就找出来三四本,出版年月都离现在远得很了,大概是他大学时候东买西买买回来的,看看就放下,从此再也没翻过。
他到座位前去看书,手里习惯性地拿出了笔记本,翻到干净的一面,开始学习。
这时候江星渡冯寺庄浮生之流都离他很远了,王廌向来不带耳塞,现在也什么噪音都听不进去。
结果一不留神又熬了个夜,堪堪看了小半本,笔记和批注写得手酸,王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油光,两个黑眼圈,自觉什么眼霜也救不了,痛骂自己天天熬夜,下次一定要早睡。
他站起来舒展筋骨,正好门外有人敲门。
“老王睡了吗?”是吴琅小心翼翼的声音。
房门拉开是穿着初号机睡衣的吴琅,王廌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他没在意自己现在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脖颈和锁骨处的淤痕清晰可见,吴琅高度近视,大晚上又没戴眼镜,盯着王廌看了好一会,王廌才后知后觉,心里瞬间发紧。
“。。。。。。你屋里蚊子挺多的啊。”吴琅眯着眼睛得出了结论,“看给我们孩子叮的。”
王廌:真是太高看你了。
“什么事。”王廌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今天也算是过节吧。”吴琅竟然还有点扭捏,“本来想在家里等你们回来晚上出去玩儿的。我摩托都准备好了。”
王廌沉默了几秒钟,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哎。就,看在过节的面子上,你别生豇豆的气了。”吴琅搔搔头,诚恳又带着一股憨气,“我也不知道豇豆怎么惹你了,但是他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看着也很不好。”
他看着王廌的脸色,急忙补上:“不过豇豆如果是犯了什么大错,我也不会轻饶他的,我是挺你的,你知道的呀,不如你跟我说说?”
王廌抿嘴挑眉做了个犯难的表情,他叹口气:“等着,我去洗把脸。”
他没让吴琅躺他的床,吴琅在王廌顶着面膜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抱着王廌的圆枕呈死鱼状。
“哇狡猾!死基佬自己敷面膜不叫我!”吴琅瞬间弹身而起。
王廌敷着面膜没办法翻白眼。
直男吴琅的面部管理也是很重要的。所以等这两个人都仰躺在床上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两个男人顶着两张乳白色的脸像两个干燥而死在沙滩上铺开的海星一般。吴琅心宽,但和王廌说把摩托都准备好了还是让王廌心里有些难过。
他太过于纵容江星渡了。这种纵容让江星渡以为是因为王廌的无知才能让他的计划一次次实现。
这种纵容生生毁掉了他们三个人的情分。
无论如何,王廌也不可能再和这两个人坐在一辆摩托上出门了。
“我之前就觉得张铭远很奇怪。”王廌的嘴张不开,声音细细弱弱的。
“怎么说呢,一种非常可怕的准确的直觉,我认为有人从中作梗,单方面煽风点火,让江星渡对我的猜忌越来越深,本来只是感觉而已。”
吴琅也同样发出细细弱弱的声音:“结果咧,真的有人?我靠,哪个兄弟这么带劲??”
王廌:“。。。。。。”
王廌:“你家江。”
吴琅闭了一会嘴,惊叹:“。。。。。。哇喔。”
26。
王廌觉得自己这个智商怎么说也应该算是一个聪明人,不知道是不是基佬身份的加成,他的情商虽然低得可怕,但是有时候会生出十分惊诧众人的准确直觉。
况且张铭远大张旗鼓声势浩荡地跟他吵架多少回了,回回都有江星渡这个名字出现在他嘴里,再迟钝也应该有所察觉。
江星渡是王廌的朋友不假,江星渡是个基佬不假,这在最开始王廌都和张铭远一五一十说清楚了,他不是个会玩儿暧昧的人,世界里非黑即白从不拖沓,即使唯独对江星渡的事情上一再心软,却也承认自己和江星渡之间清清白白毫无污点。这是最开始,都告诉张铭远的事情。
就算之后他为了江星渡中途退出过和张铭远的约会,没有和张铭远一起住而是和江星渡吴琅住在一起,王廌觉得问心无愧还是行事端正,张铭远对于恋人有时的忽视就算不满,也不至于这样怀疑他和江星渡。
况且还有一次比一次更强烈更严酷的指责。
分手之后王廌固然不想再找张铭远,夜深人静却难免思来想去琢磨事情,他着实蹊跷于张铭远的怀疑,又苦于没有求证的机会。
找张铭远求证很有可能会受到嘲讽,所以王廌只是把自己有江星渡监视的手机留在了研究所,自己带了另外一部手机去了张铭远去过的酒吧。那张他觉得角度很奇怪的照片的拍摄地点由一个群里的无聊小零提供,王廌甚至不得不感谢江星渡这些年在各种此类场合的混迹让他能够游刃有余。
只要不涉及感情问题,王廌就能在察言观色和合理联想上面进行相当有理有据的推断。凭借值班表、小零把照片发过来的时间和张铭远会喜欢的人的类型外加照片里一点点人物特征,王廌找出了照片里的另外一个男主角。
如果他只是简单把和张铭远的见面归结于自己的工作或者王八看绿豆似的山水喜相逢倒还罢了,关键是他不太会演戏还想要表现得守口如瓶直接就引起了王廌的怀疑。
王廌是对于这圈子里的人不算熟悉,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没有人脉。
他七拐八拐地得知江星渡那天晚上也在这里,并且江星渡最近几个月到这个酒吧的时间比在5119的时间要多,每次来并不找人,单独行动,偶尔会带一个朋友。
张铭远算是个目标不大的,别人不注意也是正常,但是不在意江星渡的人就不是很多了,他是天生的发光体,这实在是一个缺点。
偏偏王廌这几个月都没有在这里接过江星渡,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来没有接到过江星渡在这里打过来的电话。
王廌和这里的酒保并不陌生,这完全归功于他的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所有在他看来以后可能会有用处的人物他都会施以必要的好感,稍微套一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完全合理并且水到渠成。
张铭远在和王廌分手之后,和那位照片里的男主角也分手了,按照江星渡以往的频率来看,这家酒吧无疑在最近遭到了江星渡的唾弃。
王廌告别酒保之后带着一个尚未成型的猜测离开。
大约是江星渡和那位男主角和张铭远之间的故事,也许是江星渡为他王廌的前男友张铭远下了一个美男计连环套。
照片的拍摄角度太近了,很刻意,又躲躲闪闪。正因此,他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剩下的工作就要交给不胜其烦的对江星渡所有他能够够得到的社交媒体的追踪,这一切都在王廌的上班时间完成,借由他保密系统十分完善的工作电脑。
至于江星渡不知道的和够不到的部分,江星渡的灯下黑就是他除了约炮之外对于小零的群并不在意,但王廌毕竟也多多少少做过一些人际交往,小零们的雷达和女性一样优秀,而王廌恰好在这里算得上吃得开。
那个照片上倾情演出的男主角这几个月一直都专注于张铭远而没有接触过别的男士,他点的酒和身上的穿着无疑让人怀疑他接近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大款,而显然张铭远不是。
王廌认真想了想几个月以来江星渡的支出,想不到,毕竟他看不到江星渡的转账记录,而对他来说江星渡无疑是个巨款公子,稍微雇佣一个人,生活上也不会拮据到他王廌都看得出来。
从小零群里七拼八凑的消息,从张铭远只言片语里得到的信息,王廌凑出了一个猜想。不过他认为这个猜想可信度很高。
“我知道江星渡让那个人去接近张铭远,然后他会得到照片。我猜他应该是把照片发给张铭远,然后对张铭远进行威胁。”王廌给吴琅分析。
吴琅一个大直男张大了嘴巴,面膜上的精华流进他的嘴里:“我日老王,牛‘逼耶。你是什么私家侦探。”
“那豇豆会威胁张铭远什么呢?这个你也知道?”
王廌开始他的回忆:“我当然不知道谈话内容。但首先张铭远一直在强调我们背后议论他,我想江星渡应该至少有挑拨离间过;其次张铭远对于江星渡是gay这件事情展现出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愤恨和恼火,甚至到了说几句就要发火争执的地步,我猜江星渡可能展现出了我和他之间有友情以上的关系。”
“另外。我和张铭远算算的话,应该是从他第一次在酒吧里自以为认识到了小男朋友开始就再也没有性生活了。”王廌很讨厌说到这个部分。
“虽然我和张铭远这个次数不算太多,但是,他前几个月据说工作不错,上司很满意,他的心情很不错。而前几个月我除了在忙新加坡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特别要忙的,从我们见面的频率来看,应该说,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两次。而且他在春夏之交的时候会相较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