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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夏轩和的声量猛地提了起来:“我当然——”
只是目光甫一与“曾清溪”对视,他又气馁地低回头,“我当然……怀念啊……”
“曾清溪”目光一闪,面上仍旧笑着,“轩和,你今晚是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对的样子,我结婚,难道你不替我高兴吗?”
“——我当然不!”夏轩和不知道是被刺痛了哪根神经,几乎是要原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他目眦欲裂地看着似乎被惊呆了的“曾清溪”,痛苦与渴望交织的复杂情绪几乎要蒙蔽他的双眼——
“你该知道的——清溪——你该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从头到尾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啊!”
“……”
“曾清溪”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房间里安静里几秒,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曾清溪”这才收回了注意力,有些无措地仰起头来看向夏轩和,“轩和……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明明和白京才——”
“那是他勾引的我!”夏轩和暴跳如雷,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表象,“当初你订婚,如果不是他趁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曾清溪”愣了下。
——
他倒是真没想到,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一段纠葛的故事。
而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夏轩和突然单膝跪到了他面前,“清溪——清溪你和我走吧——我以后都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不再去管其他人了好吗?以后你的眼睛里只看我,我也只看你一个人——我们只属于彼此好不好?”
“……”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幕布上的电影的一点声音。
夏轩和面前的青年没有任何他料想中的反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曾清溪”只是低下头去,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事实上,宋思年此时正在和老树进行激烈的讨论——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白京还不进来?”
“额……会不会主人您猜错了,其实白京根本不喜欢夏轩和?”
“就算他不喜欢夏轩和,按我那天感觉,他一定也很嫉恨曾清溪的存在——所以他应该根本不会这样坐视任何人以曾清溪的身份得到他所没有的东西才对。”
“嗯,那就是火候还不够。”
“……这还不够?那要怎样?”
“emmm不如主人您和夏轩和来个法式热吻怎么样?”
“…………我看你是想死。”
“主人我是认真的——反正这是曾清溪的身体,您做的又都是为了他能回来,让他牺牲一下怎么了?而且说不定曾清溪也喜欢夏轩和,您这样做还是为他们推波助澜了一把呢。”
“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拒绝。”
“那您就放弃计划?”
“…………”
宋思年又思考了几秒,然后他非常不情愿地抬起头,看向夏轩和,“轩和,我……”
他话音未落,房间的门突然“吱哟”一声,开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转头望向了门口。
而门外的人虽然表情满是扭曲愤怒,但那狰狞之间也掠过一丝茫然——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身前的门会突然自己打开。
但他没顾得上多想——
白京冷笑着走进了房间里面。
“夏轩和,你真是可笑极了啊。”
夏轩和显然丝毫没有想到白京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只在愣了一下之后,表情就冰冷地板了起来——
“我可笑?……我和清溪之间如何,还轮不上你来插嘴。”
白京脸上狰狞更甚。
过了几秒,他恶狠狠地抬手指向旁边已经一副看热闹状态的宋思年——
“你张口一句喜欢,闭口一句在一起……你真以为这个人还是曾清溪?!”
第38章
顺着白京指向房间里的手; 夏轩和看了过去——
宋思年正窝在轮椅里; 优哉游哉地看着两人的争执。此时见战火烧身; 他也没露出什么急切表情; 只无辜地回视白京。
“有什么问题吗?”
白京脸上笑容狰狞; 咬牙切齿:“你别以为在曾清溪的身体里,就没人发现得了你根本不是他 !”
宋思年耸耸肩,笑吟吟地托着下颌看向白京:“我知道你一直嫉恨我,但也没必要说这样让人随随便便就能拆穿的谎言来污蔑我啊。”
听了宋思年的话,夏轩和眼神警醒地看向白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京气极:“他根本就不是曾清溪——曾清溪早就不在那具身体里了!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了!”
这次,不等夏轩和开口,宋思年就主动接过话。他仰起脸笑了起来; 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嘲弄情绪; “说话要讲证据啊; 不然只能算胡言乱语。”
“……!”
白京眼神一狠; 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捏出了一只小小的瓶子——看起来约莫只有两指粗细; 瓶口木塞上还镌刻着奇异的花纹。
他捏着那瓶子笑得疯狂而可怖:“我当然有证据!真正的曾清溪的魂魄此刻就在我手里——而你!”他捏紧了瓶子怒指宋思年,“你只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冒牌货而已!”
夏轩和震惊地看着白京手里的瓶子,尽管此刻白京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是那样可笑而无厘头,但他还是对那瓶子……或者说那瓶子里面雾气一样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
夏轩和在原地呆愣了好几秒; 才僵着脖子扭头看向轮椅上的宋思年。
而宋思年浑然没有两人那般的反应,他此时平静得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淡定——望着那只瓶子; 宋思年勾唇笑了笑——
“如果你的证据就是这种玩泥巴时候的小瓶子,那给我一天时间,我应该能给你找到几百只。”
白京阴森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嘲讽:“到了这个时候; 你还想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说着,白京另只手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去。
电话接通时,他张口,语气带着点恭敬,“杜大师,请上楼来吧。”
宋思年眼神一动,“终于……”
“不对啊主人,”老树疑道:“不该是姓宋吗?”
“……”宋思年笑容一顿,放出鬼力去感应了一下,随后他失望道:“看来还真只网到了小虾米啊。不过也对,宋家的精英捉鬼师如果都能被这么一个普通人随意调用,那我可真得怀疑一下现在的捉鬼世家等级的含金量了。”
老树:“那这计划可就浪费了一大半,真遗憾…………不过,主人,你不觉得上楼来的这捉鬼师的灵力气息有点熟悉吗?”
宋思年原本只被没能“网”到宋家那个幕后黑手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此时听老树一提醒,放出去感受了下,便眼睛一亮——
“哟喂,熟人啊。”
而此时,走到门口的捉鬼师同样感受到了这无比熟悉而磅礴的鬼力——杜强风的步伐戛然一停,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向房间内。
见大鱼没了,宋思年也懒得再装残废,直接从轮椅上站起身,在另外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直走到了门口。
他笑眯眯地停在杜强风面前,伸手在对方不可置信的注目礼里拍了拍杜强风的肩——
“你没感受错,我就是上次在奇安宾馆、还劳烦你报了个警的那个。”
杜强风:“…………”
“所以,”宋思年笑眯眯的,“怎么每次都是你这个倒霉蛋儿呢?”
杜强风:“………………”
——这个问题我他妈也很想知道啊!
“大……大……大人…………”杜强风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怎么……又是您啊?”
“瞧你这话问得,你好像很不愿意看见我的意思?”
“我哪儿敢啊……能见大人您一回都是荣幸,我这一定是祖坟冒青烟儿,才能接连两个任务隔了这么久还回回都能碰上大人您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呜呜呜……”
老树诚恳地插话:“主人,我看他也是挺高兴,您瞧,这都快高兴哭了。”
宋思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再次笑眯眯地拍了拍杜强风的肩,“不错啊,这才多久不见,你已经从黄级上品,进阶到玄级下品了?前途可望啊。”
杜强风笑得比哭都难看:“托……托大人的福,没法跟大人您一根小手指头比啊……”
“没事儿,怎么吓成这样?我上次跟你留的印象有这么可怕吗,啊?”宋思年手臂一抬,直接搂住杜强风的脖子,又拐了回来。“这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那我们真诚一点——来,我们进屋里谈。”
说着,宋思年就把杜强风往房门里面拐。
杜强风苦兮兮地拉着脸,任那人勾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往里带。
门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呆呆愣愣地看着两人。
其中尤以白京为最。
——在见到宋思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把自己都要恭恭敬敬对待的捉鬼师杜大师“请”进来后,他的表情也从之前的狰狞冷笑变得阴沉下来。
到了房间里面,宋思年收回手臂,笑吟吟地站住了,拿目光打量杜强风。
杜强风承受不住,汗如雨下,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宋思年:“大人,您这是,……又出来消遣?”
宋思年摆摆手:“劳动人民的事情,怎么能叫消遣——我这明显是在做工嘛。虽然是灵鬼,但也是要过日子的,偶尔就需要出来赚点外快——所以说咱俩有缘啊,我这才接的第三个任务,却都已经碰见你两次了!”
“…………”杜强风哭出来的心都有了,还得装着附和,“是啊……我这真是祖坟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和您见得这么频繁吧?”
“哈哈哈哈哈……”老树终于憋不住了,在宋思年耳边笑得上不来气——“主人您可别吓唬他了,这可怜巴巴的都快叫您吓哭了,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哭起来可不好看。”
宋思年撇撇嘴,“我确实是觉得我俩很有缘分。”
老树憋笑:“是是,这么有缘分,您可不得悠着点儿‘玩’嘛。”
“也罢。”
宋思年伸手一指房间角落,“你先去那儿待着吧,免得待会儿误伤到你。”
“哎。大人您慢慢来。”杜强风飞快地应了一声,很没有大师风范地麻溜地跑到了墙角,抱头蹲了下去。
宋思年这才笑眯眯地看向白京,“你要是还有什么其他能请到的场外援助,我建议你尽快。”
白京脸色难看,闻言冷笑了声:“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本以为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想到还是个有几分厉害的。”
宋思年眼神一凉,面上仍笑着,看人的目光却从春风拂面瞬间转为冷刀刮骨——
“别以为蹦到了井口往外看了一眼,自己就和那些井底蛙没区别了,你看见的是假山池塘,却把它当天?”
宋思年伸手捏住了白京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把那个瓶子取走的同时,宋思年望着对方微微一笑——
“天现在你也看到了,就在我这里。但相信我,穷尽你这蝼蚁似的短暂一生,也永远无法想象天究竟有多高多远。”
白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他望了一眼宋思年手里的瓶子,冷笑了声:“我可能是蝼蚁,但做下这术法的人却不是——如果他在这儿,你大概都只有吓得落荒而逃的份吧!这瓶子你休想打开,他说了,这是宋家的祖传秘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