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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珣尝遍她甜美的上身,不满足地还想要更多。
“嗯……”他的手在她身上施下魔法,几乎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韩妤不争气的泪水涌上,她咬住下唇,不再让呻吟溢出口。
“你想抗拒也没用,因为你的身体很诚实。”慕珣残酷地说。
他究竟还要伤她多久、多重……
韩妤淡淡开口。“我的身体或许能为你火热,但我的心拜你所赐已如寒冰。”
“你!”慕珣无法忍受她转冷的眼神,埋头在她颈边啃咬着她的敏感,相信她会再度为他而热。
“你如果要用强,我无力阻止,但,不会有下一次。”韩妤盯着床柱,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着,将慕珣自仙境推入地狱。
慕珣的神色陡然一黯,没了先前的爱欲狂潮,只是毫无温度地盯着韩妤看。
女人巴不得能霸占一辈子的他在她面前却成了毒蛇猛兽,他都已经降格要她了,她竟然一点也不领情!
“你就这么忍受不了我的碰触?”他没忽略她眼中的泪。
韩妤静默不语。她怕一开口,强忍的泪水会滑落;她怕一开口,换得的只是他无情的嘲弄;她怕一开口,会泄漏了自己爱他的心情,她怕……
“如你的意,我走。”慕珣甩上门,没入夜色之中。
剩下韩妤独自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她感觉好冷好冷。
烛心劈啪地燃烧着,似无情炙蛾,却又有情垂泪至天明。
泪,终于溃堤……
第九章
韩妤无神地收拾自己的包袱,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才勉强地打起精神去开门。
“韩姑娘,韵儿熬了一锅鸡茸豆腐粥想请表哥品尝,可是,韵儿第一次熬粥,不知道自己熬得好不好,麻烦韩姑娘试试,品尝看看,好不好?”易贞韵出现在门口,捧着一大碗粥,娇颜上羞涩的神情完全是为心上人所展现的。
易贞韵的心地虽不好,但至少是爱慕珣的,这样,她可以放心让易贞韵拥有慕珣……
“表小姐,你请别人尝吧,我要走了。”韩妤并不喜欢易贞韵,也就尽量避免和她照面。
“要走了?为什么要走?”易贞韵拉住往外走的她急切地问。
不需要凡事都跟你报备吧!“我有自己的家。”韩妤淡淡回答。
回家?那不表示以后不会再来,也不表示慕珣不会去找她。不行,光让她走根本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易贞韵歹毒地想。
“既然这样,韵儿就不勉强韩姑娘了……韵儿这碗粥真的好想和韩姑娘分享……”易贞韵失落的表情几可乱真,因为,这碗粥真的非让韩妤喝不可。
见不得别人难过的韩妤真的被唬过去了。
“表小姐,我喝我喝,你别难过。”反正易贞韵对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慕珣,她能体会这种痴傻的用心,慕珣变了,易贞韵也是牺牲者,她们两人倒是有点像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真的?来,进房吃。”易贞韵的双眼发亮。
韩妤被易贞韵拉进房,满心期待地看着韩妤喝下她的粥。“怎样?好不好吃?”
“好吃。”韩妤真心赞道。
“太好了,韵儿好高兴喔!韩姑娘请多吃一点。”吃得愈多愈好。
“可是我不饿。”
“再吃一点嘛……”
韩妤推拒不了易贞韵的低声请求,又喝了几口。“表小姐,你的手艺真好,慕珣一定会喜欢的。”
易贞韵掩嘴儿笑,韩妤当她是不好意思。
“表小姐,我该走了。”韩妤拎起简便的包袱。
“韵儿就不送了。”后会无期。
易贞韵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冷笑。韩妤喝了她“加料”的粥,不用她送,自然也到不了门口,哈哈哈……走在回廊上,韩妤忽然觉得像是有把利刃不停地刺向她的腹部,穿刺的剧痛直逼她而来,韩妤痛得弯下身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肚子好痛……好痛……
韩妤缩着身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剧痛愈来愈烈,她的眼前愈来愈模糊。
“救……命……”韩妤发出微弱的求救声,空无一人的回廊上,没有回音。
救我……
韩妤陷入昏迷。
慕珣忧心忡忡地望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子,心乱如麻的感受纠缠着他,心口淌血一阵又一阵。
“大夫,情况如何?”慕珣焦急地问。
“这位姑娘中的是以五彩珊瑚磨制而成的剧毒,情况不妙。”老大夫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幸亏发现得早,老夫开的药你每个时辰都让她服一帖,今晚是危险期,若能平安度过今晚,这位姑娘会慢慢复原,若撑不过今晚……”
“会怎样?”
“穿肠破肚而亡。”
“救救她!”慕珣抓住老大夫的衣襟。
“老夫已经尽力,再来就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老大夫收拾药箱自行离去,他不奢望受到创伤的“小徒儿”能亲自送他,看样子慕珣是爱上妤娃儿了,值得喝采。只不过……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呢?经过易容的蟾华老人摇头叹气。
慕珣心痛地凝视床上虚弱的人儿,悔恨充塞于心。
“妤儿,不准走……”慕珣紧握着韩妤的手,试图将生命力传给她。
三日后
两个各有特色的颀长男子双双步出屋外,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冽。
“我要带走韩妤。”寒昭立在风中,身后不羁的银色发丝随风飞扬,暗褐的眼瞳不带温度,一片邪异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
“恕难从命。”慕珣正对寒昭,神色严谨。
“她在你的地方几乎丧命。”寒昭面对睽违十年的师兄弟并无敌意,但眼前的慕珣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寒昭点明的事实令慕珣懊悔。
排除自己和展轩,府里买得起昂贵的五彩珊瑚的人只有易贞韵,循线调查,凶手的确是易贞韵。没想到他所疼爱的表妹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恨自己在府里置了个祸心,祸连韩妤。心凉之际,他将易贞韵交由官府,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够一个女子背负永无止境的谴责。
“我会让凶手生不如死。”慕珣咬牙。
“那又如何?韩妤依旧生死未卜。”
“她不会死!”慕珣大吼。距离老大夫说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三日,韩妤仍没有转醒的迹象,令他心悸。“这十年,韩妤算是我打小看大的,但我不曾见过她如此疲惫。这样的睡容,我会以为她累得不想再醒。”
寒昭间接道出和韩妤之间亲密感情的一席话在慕珣心中造成滚滚巨浪,翻腾再翻腾,但最后一句话让他心惊。
“你说她失了求生意志?”
“她不会放弃任何希望,除非……”
“除非什么?”慕珣忽然厌恶起寒昭对韩妤的了解,他却不曾试着去了解她……
“除非,她的世界遗弃她。”
寒昭的话在慕珣心底投下一颗巨石,砸得慕珣体无完肤。
她的世界遗弃她……
韩浣曾是她满怀期盼寻找的人,他曾是她满心欢喜说爱的人。先是韩浣的狠心绝望遗弃她,再来是他的无情报复遗弃她……
见慕珣不发一言,寒昭举步入屋。“韩妤在此并不快乐,我要带走她。”
“不准!”慕珣伸手拦住楚寒昭。
“慕珣,我不想动手。”
“那就滚!”
“恕难从命。”寒昭将慕珣的话回给他。
“寒昭你——”
“我知道我是寒昭,不劳提醒。”他以剑柄隔开慕珣的手,笔直地往屋内走去。
慕珣气不过,抽出腰间的摺扇,扇柄一转,剑身气纵,转瞬间成了一把锋利的龙形剑,架在寒昭颈边。
“不要逼我。”慕珣森冷地说。意思很明白,寒昭若执意要带走韩妤,他会不顾情谊和他拼命。
“你变了,是因为韩妤?”寒昭若有所思,丝毫不被颈间的利刃所影响。
以前,当他们这几个师兄弟有口角时,慕珣通常是站出来讲道理的人,而不是动手,慕珣最常说的一句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当其他三人扭打成一团时,慕珣还是在一旁劝架,根本没人会理他。现在,反倒是他先动手了。
“不是!”正中下怀,慕珣仓惶掩饰。
回答的太快,那就是了。“你在乎韩妤?”寒昭再问。
“不在乎!”又是一句快语。
死鸭子嘴硬的人必须自己承担后果。“那好,韩妤我带走了。”
“站住!”慕珣凌厉的剑风削过寒昭一边的衣袖,一道血痕在寒昭手臂上划开。
“你真要动手?”
“她、不、走。”慕珣紧握手中着剑柄,一个字一个字咬牙说道。
寒昭扫了眼慕珣,暗褐的邪肆眼瞳转红,以掌气让古剑出鞘,霎时一把剑气凌人的青铜剑在空气中散发着隐隐青光。
两人飞身相搏,铿锵清脆的剑击声伴随着变幻莫测的剑气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道银色与青色交缠的奇异光芒,尘沙漫天飞扬,树叶因剑风刮落纷乱飞舞,各有一套的剑路难分轩轾。
韩妤扶着墙、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房门口,摇摇欲坠的身子在看到慕珣和寒昭大打出手的情景,心一急,跌出了门槛,尚来不及感受摔伤的疼痛,她硬撑起身子虚弱地喊。“住手……别打了……”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别打呀……
率先看到韩妤跌跤的身影是寒昭。“妤儿!”却在分神的同时被慕珣在左肩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霎时血流如注。
“不!”韩妤惊呼,想奔上前却力不从心。
慕珣倏地转身看向韩妤,却看到韩妤一双怨慰的眼眸无声地指控着他,他惊愕了,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前进。
“为什么要伤寒昭大哥?”韩妤控诉。
酸楚苦涩盈满慕珣全身,他看到的是一双恨他的眼。
“妤儿,你醒了。”寒昭来到韩妤身边,让虚弱的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抚她苍白的小脸。
“寒昭大哥,你的伤!”韩妤立刻用手去止血,焦急心疼溢于言表。
韩妤投入寒昭怀中的画面让慕珣觉得好似有人在他心上捅一刀,力道之重,穿透了全身。寒昭叫她什么?妤儿!
该死!
“既然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何必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个玩弄男人的贱货。”
慕珣一字字刺入韩妤伤痕累累的心,她以为早已流干的泪却又汨汨而出,几乎淹没了她。
“慕珣!”寒昭发觉自己真的想狠狠教训慕珣了。
“寒昭大哥,带我走……”韩妤看出寒昭的怒意,出声要求,阻止了寒昭的念头。
“你是我的女人,不准走!”慕珣发红眼睛地咆哮,脑中只知道不能让韩妤离开他的生活。
慕珣还是只当她是“他的女人”吗?
没有任何机会了,没了……
韩妤的神情更加落寞,无声的泪没有停过。
“寒昭大哥,我想离开这里。”
“好,我们走。”寒昭横抱起韩妤。
“韩妤,你行!原来你在清纯的外表下藏的是一个狡猾的心,比易贞韵还不如。”搞得他乌烟瘴气、搞得他筋疲力尽、搞得他掏心掏肺,全都是她害的!
“那你去疼你的韵儿,从此你我……两不相干……”在他眼中,她比易贞韵还不如……
韩妤郁积于心,吐了口黑血,气若游丝地说完这一句便昏了过去。
慕珣见韩妤又昏过去,心急如焚地想看她的状况,却硬是压抑自己前进的脚步。
她说,他们从此两不相干……
该死!她当真断了他们的情缘!
寒昭抱着韩妤要离开,被慕珣以身体挡住。
“让路。”
慕珣仍是死硬地不让韩妤离开。
寒昭不得已,只好出掌,一掌打在慕珣胸口,震退了慕珣几步。惟有这样,才能让慕珣无法阻止他。
“唔……”慕珣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寒昭看出慕珣眼底的痛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