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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非去找他算帐不可。”苏婧气恼道,真想马上飞回家里召集人手。
“不用了,他们已经付出惨痛的代价了。”欧阳晏平淡淡的扯唇。
“那是他们活该。”问都没问原由,反正谁跟晏平大哥作对,就不是好人。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我们各为其主。”欧阳晏平淡淡的笑了笑。
“喔,又有力气教训我啦?那我可以放心了。”苏婧噘噘嘴,朝欧阳晏平扮了个鬼脸。
短暂的谈话告一段落,一片窒间的沉默霎时席卷而来,让苏婧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垂下眼眸。
“婧儿……”先开口的是欧阳晏平。
“呃?”扬起长睫,她望向正紧紧瞅着她的欧阳晏平,心头猛的一跳,仿佛初见他般的悸动不已。
他的黑眸从未有过今晚这般的温柔,仿佛要将她望成一摊水似的,充满了魔力。
苏婧的心不禁提到半空,盼望着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你这么晚到我房内,有事吗?
唉,果然是她想太多了,苏婧难掩失望的起身,闷闷的道:“没事,我这就走。”
她都忘当初自己是被他给赶走的。
“慢着。”忽的,他结实的手臂一伸,将她拉回身边。
苏婧诧异的瞪圆眼,只知道怔怔的瞅着他瞧。
“我以为你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了?“他认真的望着她低喃。
苏婧困窘的咬咬牙,以为他在讥诮她,霎时又想要甩开他的手逃离。
可欧阳晏平却攒得更紧,甚至将她拉往自己的怀中,这个举动,撼动了她。
他的手轻柔的抚过她的发丝,仿佛在膜拜着什么珍宝似的,生怕碰坏了她,“靖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他低语的声音在黑暗中有如一声轻叹。
他该拿她如何是好呢……
黑暗包里着他们,形成一股暧昧的气氛,他的心跳在她的耳边枰然响动,与她自己急促的呼吸相互应和。
他的声音这么温柔,他的身躯这么温暖,他的呼吸如此靠近。
这一切不会是她在做梦吧?
“婧儿?”她的迟迟没有应声,让欧阳晏平困惑的出声。
蓦的,一股热热的液体穿透他的衣衫,熨贴上他的肌肤。
她哭了?唉,他又惹她哭了……
“为什么你现在还这样问我?你要我怎么回答嘛。”她早就告诉过他了啊,只不过他拒绝了。
“告诉我,你恨我吗?讨厌我吗?”恨他对她这么冷情,讨厌他的严峻。
苏婧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委屈极了,“你明明知道答案,还问我。”
“婧儿……”欧阳晏平轻喟了声,轻柔的抬起苏婧的下巴,缓缓的俯下脸庞,温柔的覆盖上她红润娇艳的唇瓣。
强烈的悸动在四片唇瓣相贴时窜过他们的每一个细胞,填满了每一份空虚。
他早该这么做了呵……
吻她的滋味,是这世界上什么都无法可比拟的甜蜜跟可口。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苏婧还依依不舍的仰头看他时欧阳晏平却缓缓的抬起头,轻叹出声。
“为什么叹气?你后悔了?”这是苏婧第一个想法。她就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跟她想象的这么容易。
可欧阳晏平却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搂住她道:“我是后悔,不过却是后悔没有早点卸下我的假面具,后悔没有早点这么做。”
“那为什么,你当初明明说对我没感觉?”苏婧难掩落寞的道。
欧阳晏平愧疚的牵动唇角,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因为当时我不确定我可否活着回来,而现在……我回来了,所以决定不再逃避对你的感觉了。”
“说真的?你不会再把我推开了吗?”她觉得很不踏实。
“不会。”欧阳晏平坚定的道!“除非……除非你觉得我的接受来得太晚?”
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毕竟当初他伤她伤得很深。
“不,现在还不晚,”她是在说服自己,她决定要跟臧溰成说清楚,“晏平大哥,你喜欢我吗?”
欧阳晏平俊薄的唇畔微微上扬,对这个问题感到有点好笑,“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这样搂着你、吻着人吗?”说完,他又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以示证明。
“那冰姬呢?”想到冰姬,她就无法释怀。
“冰姬?!”欧阳晏平眯了眯眼,不解的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是有婚约吗?”溰成大哥明明这样告诉她的。
欧阳晏平皱皱眉,霎时黯了下来,沉默不语。
“没关系,你不用说,我都有了解,我们都有苦衷,不过,我会去说明白的。”她想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定下婚约的。
“说明白?跟谁?”他皱皱眉,不懂她的意思。
苏婧怔了怔,讷讷的问道:“你、你还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吗?”不对劲,为什么她尽是说些他无法理解的话?
“没、没什么,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我先走了,你好好歇息。”怕他追问更多,她头一次主动的想离开他身边。
不太对劲……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欧阳晏平的双眉微微的拢起,想到她那任性的个性……该不会是又惹出什么麻烦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欧阳晏平微拢的眉头,更加的扭紧了。
※※※
“哎呀——”
才跨入房门,苏婧的手便被用力的拉住。
“是谁?放开我。”她惊呼了声,用力的挣扎着。
“你去找晏平了。”这是直述句而非问句。
是溰成大哥?苏婧咬咬下唇,收回被他捉疼的手,承认的点点头。
“为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溰成大哥;我……我有话想要告诉你。”她不能再逃避了,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我不想听。”臧溰成霍的大吼了声,让苏婧吓了一跳。
她从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对不起,我……我太大声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臧溰成低声道歉。
“没、没关系。”苏婧摇摇头,“可是,溰成大哥,不管你要不要听,我今天都得跟你解释清楚不可。”
她是决定非要把这混乱解除了不可。
臧溰成苦笑了下,“我可以不介意你做了什么,难道连不听你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苏婧其实也是十分不忍心,她也不能就这样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啊。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我,一直容忍我的任性,我想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了应该是你莫属了。”苏婧放柔声音,慢慢说道。
这是那第一次跟他说话如此的轻柔,可……他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溰成大哥……”苏婧艰困的咽了口口水,不安的视线自浓密的长睫下注视着他,“我、我们的婚事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说出来了,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臧溰成眯了眯眼眸,这预料中的答案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
“是因为晏平?”早在晏平回来的那时,他就有预感了。
苏婧低下头,愧疚的点点头,低喃道:“我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晏平大哥。”
“那我算什么?”这个回答比她拒绝他,更让他痛苦。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苏婧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前,这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
“呵,一句知错就相一笔勾消我对你的用情与苦心照顾吗?”这么简单?他就这么简单被踢开了吗?
“好吧,要不然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答应我解除我一时糊涂的错误?我全都答应你。”她抿抿唇,断然道。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吗?”他的声音更加的苦涩了。
“溰成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
她的声音让他给打断了。
“可是你却不爱对你好的人,只爱那个对你冷漠的人。”他终于懂了,太容易得到的爱情,就有会让人珍惜的。
“不是这样的,我……哎呀,我就是喜欢晏平大哥,莫名其妙的喜欢啊。”
“不要再说了。”臧溰成忽的举起手,决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婧儿,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那……我刚刚提的事情……”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我完全没有听到,以后也不需要再提,我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他淡淡的道,转身欲走。
“等等,你怎么可以假装这个问题不存在?”不对啊,这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溰成大哥。
臧溰成的身躯微微的震震,缓缓的转过身,深深的凝视着她道:“我可以假装一辈子,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
多么深情的告白啊?苏婧这时才蓦的了解,原来他对她的情义竟是这么深、这么沉,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负荷。
“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臧溰成抛下最后的轻叹,缓缓的步入月色之中。
明天会好转吗?苏婧的心猛的紧紧的揪痛起来,一股莫名的不安随着夜色钻入她的身躯,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天凉了……
※※※
“你有话要跟我说?”欧阳晏平看着坐在床沿的臧溰成,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臧溰成欲语还休,动了动唇片,逸出的却是声叹息,跟往常豁达的他完全不同。
“溰成,我们是兄弟吧?”欧阳晏平半坐在床上,俊美的脸庞霎时严肃起来。
“若不是的话,我何必这么烦恼?”这也是他现在最为难之处。
朋友与心爱的人,他是否应该要成全他们?
“怎么说?”太奇怪了,为什么昨天是婧儿怪里怪气,今天倒换溰成了?
臧溰成苦笑了下,摇摇头道:“没什么啦,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若不是他肌肉结实坚硬,刀子无法整个刺入他的胸肌,今天他的性命就难保了。
“我杀了那个狗官,放了被囚禁的兄弟们。”欧阳晏平轻描淡写的道。
“你自己一个人行动?”他早该知道晏平的个性是会这么做的。
“那兄弟们呢?”
“我要他们暂时各自躲避,暂时不要回到总会,以免让人循线找到这里。”欧阳晏平扯扯唇道。
“你不该自己去的。”臧溰成不苟同的皱皱眉。
“我别无选择,本来我是想要你带着婧儿先回总会的,可你却半夜离开。”欧阳晏平的黑眸眯了眯,询问的瞅着臧溰成,“为什么先走?这不是你的作风。”
臧溰成回避的移开视线,干笑几声道:“想走就走了,没有理由。”
“这么简单?”欧阳晏平狐疑的观察着他,心中那股疑云不散反增。
臧溰成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一摊,笑道:“否则你以为呢?”
“算了,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想问你有关婧儿的事。”他不着痕迹的移开话题。
“婧儿?她又惹了什么麻烦吗?我想长老们不会愿意收留她的,想必是你费了不少的苦心才说服他们的,对吗?”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