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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时身体透支,略差林池清一筹,互相消耗多时,返生镜追了过来,她只好放弃再战选择逃跑。
林池清拦住返生镜:“我自己去!”
冲向没有尽头黑夜。
一轮冰冷弯月,林中影绰,他走在幽深可怖山林里,周围只有偶尔几声鸟啼,以及清晰的枯叶踏碎声,鬼女无影无踪,不知潜伏何处。
陆墨从腕上滑落,化作人形,迅速在林池清身上披上红嫁衣,自己也三两下裹上,手上使力,将人翻转压在旁边粗壮树木上。
遮住林池清薄怒双眼,凑近耳朵:“别动,引她出来。”
林池清挣扎了几下没动,微不可查低哼:“不准做多余事情。”
周遭弥漫着深秋将冬的冷肃与腐。败,以及他的师尊独有草木冷香。
陆墨微微低头凝视师尊耳边渐渐泛起的红色,分心关注周围,等了几息,缓缓歪头贴近咫尺的侧脸。
林池清不敢太大幅度动作,象征性的掌心推拒腰腹:“别。”
陆墨:“放心,只是错位。”
这种姿势像极了亲吻,真假却只有两人自己心知肚明,怨恨蒙心的鬼女看不清事实,立刻从藏身地方飞身而出,使出杀招:“你和陆墨许下生生世世!我一直憧憬着那样的爱情,然而你也和那些负心男人一样!”
林池清惊愣,努力消化话中的含义,眼睛再一次被灵宠蒙上,五感变的格外敏锐,一股化成灰也能认出的气息陡然出现。
鬼女受到突然袭击,摔倒在地,爬起来之时,一柄绝不会认错的武器出现在眼前,她被里面浩然仙气震慑,失去所有反抗力量。
林池清拉开灵宠覆着眼睛的手,急走几步四方观察,握了握拳,没有叫出即将溢出喉咙的名字。
走到寒渊剑旁边,神色晦暗不明沉默片刻,使仙绫捆住鬼女,又施下定身。
寒渊剑朝林池清点几下头表示友善,飞向树林。
不到寸许,被扼住命运的剑柄。
寒渊剑:“……”开始用力挣扎。
鬼女冷笑,自觉全已看透,嘲讽道:“你竟将陆墨杀了。”
林池清和寒渊剑互相较劲,闻言颇为吃力解释:“我没有!”
鬼女:“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人死剑毁,那是他的剑,生死随他!你利用心头血迫它不毁,哪知剑灵认主,抵死不从!”
寒渊剑忽然不动了,转了个剑身,直勾勾的望着她,外人无法发现的眸子里藏着千言万语,以及一点委屈泪光。
随即看向陆墨。
陆墨错开视线,在心里安慰:别哭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何况你连人形都不会化,哪来的抵死不从?
寒渊剑剑身仿佛漫起一层水雾,月光下朦胧似仙,不愧是陪妖王征战天下的强大仙器!
陆墨索性抬头望天: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不该让你镇压鬼女,被人抓住还被误会失。身,别哭了,再哭要被发现了。
陆墨接收到两道目光,一道无限委屈,一道隐带疑惑。
默了片刻,傻白甜的跑过来抱住林池清手臂:“太好了!鬼女镇压住了!咦?哪来的剑?”
寒渊剑:“……”
林池清:“妖”王的武器。
鬼女仿佛受到莫大刺。激,不可置信瞪着林池清,强行打断:“负心便罢了,还蒙骗无辜人与你欢好!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如此”
她好像随时能气背过气一样,结巴了许久才吐出最后的字:“无。耻!”
林池清瞬间脸黑如墨。
陆墨:“……”
寒渊剑:“……”
观看水镜的返生镜:“……”
林池清一而再再而三被骂负心,终于不复清冷出尘,一时忘记问寒渊剑妖王在哪,不善道:“我如何负心?负心于谁?”
鬼女:“陆墨!”
慢吞吞往林池清手掌外面溜的寒渊剑内心不再疯狂哭诉,十分沉默望着陆墨。
陆墨:“???”负我?
从前的陆墨还是被捧在心尖上徒弟时,只敢远远仰望着高不可攀的师尊,每日勤奋修行得到一句夸奖,殷勤做饭得动一筷,同意让他帮忙束发,就已经足够内心欢天喜地。
爱慕这种事情一点点也不敢表现出现,能朝夕相处就十分幸福,单纯虔诚,哪敢奢求一分一毫的同样爱意?
一定弄错了。
林池清思考许久,面无表情:“你弄错了,我与他是普通师徒,而且,早已恩断义绝。”
鬼女:“……”
认知受到了冲击,良久,努力维持面上狰狞,问道:“是他负你?你和这只妖好,是为报复?”
陆墨解释:“我是忠诚的灵宠。”
鬼女完全忽略,目光灼灼等一个回答。
林池清思及过往,有些黯然:“不必再提。”
陆墨,返生镜,寒渊剑:“……”
要提啊!鬼女这一根筋的脑袋已经给你补完故事了!
陆墨张了张嘴想说话,鬼女陡然面色狠厉:“竟然是他负心再先!死的好!”
陆墨:“……”不,我可能大概在你面前活的好好的,你还说我无辜来着。
林池清蹙眉:“我与他不是那种关系。”
鬼女对负心汉和贱。人之外的人没有那么大敌意,言语戾气淡化些许:“你与他轮回转世,海誓山盟,三世皆成眷属,这份深情源于本体意识,只是不自知。”
第46章 原来有误会
林池清平静凝视她:“轮回一事, 只有一人知晓。”
当初在仙境, 神女花曾随口一提“被真情感动”。
陆墨正在化蛟沉睡, 对此事不知,自己不是好奇的性子,既然目的达成, 轮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不必追问。
只对当时神女花异样神情产生片刻疑惑,很快就抛之脑后,未曾往终成眷属上想。
如今结合化鬼的神女花所言, 他与陆墨似乎在那三世发生过非比寻常的事情,可是他没有任何印象,陆墨化蛟后,与自己撒娇诉委屈, 自己也没有半分异样心情, 仍是尽心尽责的好师尊。
林池清不敢想象师慈徒孝的情分,变成海誓山盟的恋情是何种模样,想从鬼女口中听到否认自己所想的真相,自欺欺人的问:“何为终成眷属?”
鬼女:“……”
竟然因为林池清连番否认而忘记之前隐瞒身份的事,冲动的说出只有神女花才知道三生三世真相!
这时候也没办法说自己不是神女花了,苟着残存的面子偏头冷哼, 嘲讽道:“活了三百多岁的人, 会不知道此话何意?你可真能装,怎么, 怕新欢知道那些风流事,弃你而去?”
林池清冷肃, 眸似利刃:“莫要乱说!”
陆墨信誓旦旦插话:“我绝不会弃他而去。”
鬼女冷笑:“若你负心,我定然拼命也要清除祸害,既然他负心在先,被你心碎斩杀,也算合理,数载已过,有新欢可以理解,虽然现在你不再处于我目标名单,但若以后表现出一丁点负心,我鬼女情分全抛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撑着地面努力坐起,重重费力喘息:“收起寒渊剑,希望我们天涯不见!”
寒渊剑躺在林池清手里安静乖巧,频繁轻晃剑尖,示意陆墨下达命令。
陆墨一言不发,也不看它。
鬼女动怒,眸中燃烧火气:“你若还顾念一点情分,就放开我!”
没有得到主人命令的寒渊剑孜孜不倦散发仙气。
鬼女仍然无法行走,勉强站起身,呵呵一笑:“是啊,我给你的情分,造成了你的痛苦,现在最想让我死的人是你!”
林池清与陆墨接到花蕊前,实力相差悬殊,待陆墨化蛟,已然实力缩至咫尺之遥,真正意义上,是自己亲手给了陆墨伤害林池清的最大倚仗。
她傲骨铮铮仰起下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墨:“……”
返生镜:“……”
寒渊剑:“……”
林池清终于意识到自己与人不再同一件事情上说了许久话,看鬼女的目光逐渐复杂:“你想错了。”
鬼女拿出不必多言的冷漠态度。
林池清:“我不知道那三世经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以池清上仙存在的这个世界,我对陆墨与天地间无数师徒一样,是责任,而非爱情。”
鬼女:“你说的,你们恩断义绝!”
林池清:“他与妖族早有预谋,利用我为其谋实力,与你分开不到半年,一次获取龙王珠中,联合妖族将我重伤垂死,我闭关三百年刚出不久,而他如今是妖族妖王。”
鬼女愣住,仔细辨别是否说谎,迎面走来一人,返生镜道:“陆墨的确是妖王。”
鬼女:“仙魔妖势同水火,你们…”
她被宁潜伤心,锦还陷害,生活在地狱的烈火里,日日煎熬才修成厉鬼,满心复仇,逐渐阴厉,凡是负心原配的男人,或是陷害原配的女人,全部斩尸抽魂,从未想过不是所有负心都与爱有关。
她消化许久,低头注视寒渊剑。
林池清解释:“寒渊剑在,妖王就在附近。”
所以,那一通爱恨情仇全部都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假想。
鬼女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如你所说,既是仇人,为何帮你镇压我?”
林池清说不出所以然,摇头:“不知。”
出关以后,恩断义绝的陆墨几次出现身旁,一次取寒渊剑,人在附近,却不现身。
失望山脉的村庄里,人在附近,也未现身。
被返生镜群攻,终于现身,却是舍命相救。
他猜不透陆墨心中所想,只能归于自己尚有利用之处。
林池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淡强大的,他的喜怒哀乐与疼痛全部藏在厚厚的坚壳下。
陆墨看着这样的他,心脏仿佛被掐住,一抽一抽的疼,细思他方才对鬼女轻描淡写的话,灵光一闪,抓住某种头绪,细细思考,表情渐渐凝固,半晌努力维持面色无常,声音微颤,轻声问:“陆墨亲手重伤你?”
林池清不应,只轻轻点头,表情写着不愿多提。
只这一个表情,足以在陆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在心底呐喊着:我没有!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伤你哪怕一根发丝!
这一刻,陆墨忽然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自怨自艾那日替师尊挡伤后,对方仇恨的态度,以为师尊不耻养出背叛师门的妖王,哪曾想,也许恨的不全是妖王,而是利用与伤害!
可是我何曾利用过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送上,又怎会与妖族联手重伤最爱的人?
心中纵然千言万语,一句也不能说出口,他不能在此刻逼问师尊,强行剖白。
没有能力镇住师尊乖乖听自己解释,即便听了,也不会相信,得找合适时机问出师尊心里,自己到底还做过哪些事!然后纠出害他们错过多年各自痛苦的元凶!
陆墨嘴唇抿出一条残忍的直线,吐出一口浊气,朝正在给鬼女灌输真相的返生镜使个眼色。
走到林池清对面,咧开笑容:“既然误会解开,就不必穿着喜服了,外人瞧着还真以为我们俩半夜三更不睡觉,荒郊野岭里私奔成亲。”
说着拉开腰带,要帮忙脱下。
林池清满心黯然立刻无踪,推开他的手,训斥:“不要乱动!”
陆墨惯会没脸没皮:“不脱?这可有人看着呢,难不成你想和我在这洞·房不成?”
一阵寂静无声,被禁言的陆墨仍不安分,忽然咬住林池清咽喉,双手一扯,喜服掀飞,半空中扬起一片深红,正好落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