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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丞相大人心急如焚,使唤车夫快马加鞭,往王城飞驰而去。
车上,丞相苦笑道,“此番劳动道长白跑一趟,老夫实在羞愧难当。”
道长却皱紧两道白眉,沉吟片刻,道,“丞相大人莫要如此,贫道便与你去上一趟,不用见人,去那姬狐公子平日所居寝殿走上一遭便好。”
“噢?”丞相急急问道,“道长可有办法?”
那老道笑道,“丞相不知,妖物本是兽类修炼而成,总有些气味习性,我便用浮尘一扫,若那姬狐公子是个妖孽,断然可让他现其气味。”
老道说的斩钉截铁,就是丞相,也不得不信他三分,叹道,“若果真如此,老夫当重谢道长。”
丞相与那老道长如此这般的商议,这一头,秦王已然携了那姬狐到了大梁城。
大梁并不是魏国王都,只不过是魏国第一大王城,虽说不曾未王都,可大梁因地处平原,又临黄河,陆路水路皆是四通八达,如此,便成了中原地带最大都城。
商贾匠人纷至沓来,带动了当地发展,竟断断百年间,将大梁之商业发展成天下第一大市,无论哪国,但凡是名士文人,都想来此定居,如此,这大梁城也这般闻名于世。
秦王特特再入那大梁城门前,让人停下,遥望大梁城门,叹道,“若有一天,我大秦之地,也能如此兴旺那便算尽了寡人毕生之愿了。”
姬狐本笑眯眯地,一听这话,却沉下了一张俏脸儿,冷若冰霜起来,道,“王上可曾记得答应过姬狐什么?若王上想去与魏王商议朝政民生之事,何必又陪姬狐来这大梁走一遭。”
秦王听闻此言,再看姬狐一张玉面黑似阎罗,便逗道,“既如此,寡人便转道去安邑,你自个儿在这儿大梁城逛去罢。”
安邑便是魏国都城,魏王自然在那里,姬狐听了气得瑟瑟发抖,一张薄唇被他咬的红红润润,秦王看得眼神一暗,就想尝一尝那红唇滋味。
姬狐看秦王说了那般浑话,还敢上来厮磨,更觉秦王为将他看在眼里,只当他是供人取乐轻薄的优伶,断断没那一点儿敬爱之心,想到这里,竟是不听使唤地滚出泪珠儿来。
这便把秦王吓的够呛,忙将人拢在怀中,低声细细哄道,“你这便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过两句玩笑而已,你何止如此。”
姬狐委屈道,“姬狐本就是个万物,王上想打趣两句也是有的,只怪姬狐自个儿不懂事,总以为自个儿在王上心中比别人高上一筹,如今想来,这便是姬狐白日里做梦罢了。”
“你能说出这话,我便要打你一顿了。”秦王气道,“天下哪个不知我爱你如命,你说想去东,我绝不往西,现在可好,不过逗你几句,你便说出这话,果然是我错了,不该将一颗真心尽付于你。”
那姬狐本还委屈着,一听秦王说付他真心,不知怎的,又高兴了起来,撒娇卖痴地滚进秦王怀里,眼中尽是笑意,道,“我便要如此,这样王上才能记得姬狐,忘不了姬狐。”
秦王听他这般皮厚,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禁气得拍了那姬狐挺翘肉臀一下,怕打疼了他,又轻轻揉了揉。
若是被外头铁骑看到,必会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这一脸宠溺的男人,哪里还像那个眼带恨意,带着他们杀向仇敌,如战神临世的秦王陛下。
两人说话间,便已进了大梁城。
大梁城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刚入城不过半里地,便见两旁商户琳琅满目,街上行人更是摩肩接踵,酒铺饭馆更是灯笼高挑,街市熙熙攘攘,好一派民生鼎沸景象。
姬狐见秦王只看那街上行人,时而皱眉,时而赞叹,便知他又在想那民生大计,全然忘了自己,不禁有些泄气,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争不过那秦国地位。
他自幼便是族中顶漂亮的一个,族人总说生恨不能将全天下的东西尽数奉于他,那人也常说凡他想要的,他便能尽数取来,可他并不想要这些俗物,他要的,不过是那人全心全意的一颗心。
没有天下,没有子民,只有他。
他蹙了会眉,又重新扬起了笑脸,道,“我听闻夜间还有社舞,王上可有兴趣陪姬狐同观?”
社舞便是民间歌舞,由几十个青年男子抬了那奉有社神雕像的大木车,缓缓沿街行进,期间有彩衣男女围着大木车载歌载舞,众人便跟着又唱又跳,好不热闹。
秦国向来国法严苛,民间少有此等民俗,听闻有的社舞可看,那秦王也起了几分兴趣,道,“你想看,我便陪你看。”
姬狐便再未说话,只是笑亮了一双狐狸眼儿。
待到了宅院,便有人送上国中奏报。
自打姬狐说想来大梁后,他便遣人先行到了大梁,买下一座六进门的大宅院,再从王宫带来平日所用寝具,他独自一人便没这些杂事,早年间在他国,在军中,哪个不是环境朴素,在军中那更是风餐露宿,哪里还有这些个事,可如今身边带了那人,便唯恐姬狐用不惯。
早早安排了好。
虽说他来了大梁,国中亦有丞相,大夫,一众能臣,可若遇大事,还是需得他亲自批阅。
见秦王批阅认真,姬狐便知此刻不宜扰他,再者,他随了自个儿的愿,丢下国事陪他来了大梁,已是不易,虽说不甘心,可自己现下也不能求的太多。
独自坐了一会儿,又觉烦闷,便起身往后头花园走去。
他向来不喜身边有人伺候,与秦王一同时,更是不许别人碰秦王,只准他一人伺候,秦王也知他习惯,又想着宅院前后都有重兵把守,便由得他去。
那姬狐便走向后院,独自赏花逗蝶,一脸的乏味。
直至身后出现一名內侍,那姬狐这才眼中精光一闪。
那內侍碌碌无奇,却见四下无人,便与姬狐道,“我王诏命,后日深夜便动手,此番,一定要结果了秦王性命。”
那姬狐老神在在道,“知道了。”
內侍怕引人注意,也顾不得姬狐态度随意,说完便匆匆离开。
只留姬狐一人,独坐长廊,面无表情,神情冷漠,许久,才自顾自吐出一句,“后日。”
第9章 姬狐
上回说道,秦王独宠面首姬狐,竟答应了姬狐要求,仅带一千卫士,便与姬狐一道,同游魏国大梁,却不想那姬狐竟好似敌国间哦者,欲取秦王性命。
丞相大人急匆匆带道长入宫,先得太后允准,这才进入秦王寝殿。
那老道长一进寝殿便神情陡然一肃,口中默默念诀,单手用浮沉一扫,丞相便见空中无端漂浮几缕浅绿光芒,当下便吓得腿软,直往老道长身后躲去。
那老道双目一闭,静站片刻,这才睁眼向吓得瑟瑟发抖得丞相道,“实乃狐妖作乱。”
丞相大惊失色,连问,“竟真是精怪,我王现下被拐去大梁,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道长亦是着急,刚才稍稍做法,他便感知那狐妖法力高强,必不是什么道行浅淡的小妖,怕那目的也不单单想吸人精血才找上秦王。
怕阴谋更巨。
老道长默了片刻,当即决定道,“丞相莫怕,大梁与秦国相差不远,我与你一同启程,跟着狐狸妖气,定能寻到秦王。”
丞相仿若找到救星,只唯命是从,与老道长一同赶往大梁。
这头秦国丞相着急火燎,那头秦王却与姬狐夜夜笙歌,忘乎所以,每当秦王得闲,要处理朝政之时,那姬狐便缠了上来,找些花样来与秦王玩耍。
两日间,竟是一本奏折未看,一件国事未理的,便是跟在秦王身边守护的精铁卫士,也是摇头叹息,只觉王上已然不复当年为国拼杀之热血。
连带,对狐媚王上的姬狐也是厌恶至极,平日里断不会多看他一眼,只将他当做那妖妃妲己。
如此过了两日,夜间,姬狐赤着光滑细腻的皮肉,半倚在漆床之上,不顾白皙皮肉上布满青紫痕迹,便道,“那外头灯火如昼,百姓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王上不若与我去看看?”
秦王见姬狐身上暧昧痕迹,亦是满心柔情,此刻莫说去看看夜市,便是要了他的命,秦王断然也没有二话的。
这般想着,便这般向姬狐说了。
那姬狐却笑得花枝乱颤,滚进秦王怀里,携起一缕黑发臊着秦王棱角分明的下巴,笑道,“王上现在高兴,才说这般话,要是姬狐惹了王上不高兴,怕是王上再不会理姬狐了。”
“寡人永远不会不理姬狐。”
姬狐心中一动,不敢再看秦王,只道,“望王上记得答应过姬狐的承诺。”
说罢,姬狐既然想去外间也是看看,秦王自然不拒了,便穿戴好衣物,就要出门。
外头侍卫见王上这般深夜还要外出,恐防多有不便,便劝阻。
姬狐不依,非要出去,秦王无奈,答允姬狐,两人一同外出,侍卫见劝解不住,只能跟上,以确保秦王安危。
心中恨死姬狐妖媚,期间种种,便按下不提。
大梁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城,便是夜市,亦比余下各城规模宏大不知多少。
青年男女纷纷围着社神载歌载舞,别国商贾百姓,或跟着唱跳,或站在街边观看谈笑,商家也是绞尽脑汁,吸引商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姬狐拉着秦王东看西看,没得一会儿,便甩脱了跟在身边的卫士,秦王有心去找,姬狐却道,“那卫士见我便神色厌恶,我亦不想与他们为伍,王上便与我私奔如何?”
他说的俏皮,只让秦王心中柔软,想来无甚大碍,便依了他,“都依你。”
姬狐这才露出笑模样,只带着秦王七扭八拐,灵巧游走于小巷,不多时,便彻底找不见踪影。
如此走了一刻,见姬狐头上冒汗,秦王心中疼惜,便道,“找饭馆茶铺坐一坐罢。”
“我听人说,前头一家茶馆,有仙茶,喝了直教人心中欢喜,如坠云间,仿若仙人,王上可愿一试?”
秦王嗤笑一声,道,“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仙人,仙茶,不过商家为引商客,编出的谎来罢了。”
姬狐笑道,“王上不信有仙人?”
秦王摇头,“不信。”
姬狐便不再提起,只央了秦王只说自个儿好了那个奇,只想看看去,秦王无奈,只能依了他。
两人走了不多时,之间前头哪里来的什么茶铺,竟是出了城,城外漆黑黑一片,待走入城边树林,姬狐这才停下。
秦王道,“你不说前头有茶铺?茶铺在何处?”
姬狐背对秦王,惨淡月光下看不清面容,只在白惨惨月光下,更显妖异,“这里没得茶铺。”
秦王沉默片刻,道,“你欲意为何?”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顷刻间便出现数名黑衣人,直直朝秦王撕扑而来,秦王自幼习武,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便是与那恶人缠斗在一起。
便是如此,也不忘向姬狐道,“姬狐,小心。”
那姬狐一动不动,倒是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嗤笑道,“这般光景你还担心他,今日,定让你赔我魏国将士血海深仇。”
说罢,寻了空隙,手腕一转,便朝秦王直直刺来。
却不想被人握住手腕,一阵钻心疼痛,迫使他抬头,只见姬狐单手抓他手腕,愈发使劲,竟似要将他手骨捏碎,“……姬狐,你!”
便在同时,只听刺啦一声,手腕传来剧痛,只教他眼前发黑。
却不想顷刻间,局面发生转变,一串黑甲卫士从四面八方扑来,他瞪大眼睛,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