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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人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多,她的心结似乎也在慢慢解开,菲利也不再别扭,倒是海卡,在谈笑之余,仍有根刺梗在心里。
翌日。
又是一节生物课,周三的早晨,令人昏昏欲睡。
“今天我们讲果树嫁接和蔷薇扦插,请各位同学翻到第32页……”
海卡把书立着,闭上眼睛打瞌睡,听到这嘟囔了一句,“又是蔷薇,在哪都能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真扫兴。”
生物课最近一直在讲果树啊,月季啊,葡萄酒的发酵以及酿制,动不动就组织去校园里收集叶子,这让他感到一阵疲累,就像约兰如影随行跟着他一样。
他有什么办法,对约兰来说,自然就是一切,而对他来说,自然就是约兰。
但是他们吵架了,海卡不想见他,约兰也不想见他,这种莫名的赌气,真让人心烦。
海卡翻了个身,拿作业本盖住自己的脸,继续睡了过去。
下课后,和往常一样,海卡叫上菲利,到小卖部买了冰棍,坐在操场台阶上发呆。
“你不能吃冰的,为什么还要做她的首席冷饮品尝师啊?”
海卡舔了一口草莓味的冰棍,偏着头瞄了眼站在栏杆上的桃乐斯,随口说起。
“因为爱情啊。”菲利流畅地接过话茬,自从她恢复单身后,他心情一直很不错。
“鸡皮疙瘩……”海卡故意把冰棍放到他腿上,自己叼着冰棍,数着生物书的页码。
“你在干什么?”非礼不解的问。
“算一算还可以上多少节生物课,真的好讨厌这门课。”
菲利见他想要撕书,连忙阻拦,“书有什么错,作业太多也不能这样啊!”
“你不明白我的感受。”
海卡挣扎着撕破了一小叶,刚好是今天讲的蔷薇扦插,生物书有些破烂的扔在地上,他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又赶紧捡起来放回书包里。
“我刚才下课听尤里说,约兰好像感冒了。”
菲利汲着果冻,不经意间说道。
哪知海卡一听,抓起书包,就往理发馆的方向跑去。
“喂!你的冰棍不要了吗?”
菲利提着袋子一路小跑,不懂他为何这样惊慌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
他想撕掉生物书(内心):想他想的快要疯了!
第40章 吻他
“约兰!”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理发馆前,门关着,用尽所有声音,但是没有人回应。
“窗户开着,从这儿爬进去!”
菲利指着侧面的小窗户,提醒道。
“我先进去看看。”海卡一翻身,钻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窗帘全部拉着,屋子里的东西,凌乱地摆放着,洗发室后面的房间,空空如也,他感到很困惑,继续往前厅走去,发现伯莎女士躺在地上。
“菲利!快帮忙把自行车推过来!”
海卡打开门,扶着伯莎女士出来,急迫地喊道。
街道诊所内部,郝瑟小姐坐在亭子里。
“我的美少年,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她见到两人朝这边走来,笑容满面的招了招手。
“怎么了?”郝瑟瞥到海卡皱着个眉头,有点担心地说道。
“伯莎女士晕倒了。”他刚说完这句话,看到郝瑟瞬间慌乱,连忙补充道,“没事,刚才医生已经看过了,只是疲劳过度。”
菲利上前一步,疑惑地问了一句,“家里很乱,桌子上的几把吹风机不见了,会不会有小偷啊?”
“这么一说,郝瑟小姐拖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听说小镇上来了一批盗贼,没想到是真的。”
“我先去看看伯莎,一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少,约兰在对面的一楼的拐角房间,你们回家时也都注意安全,要防备好小偷。”
郝瑟小姐交代完一切,就走进伯莎的房间了。
“嗯。”海卡和菲利都乖巧的点点头,特别是海卡,眨眼间就消失在楼梯处。
偌大的病房里,窗户纱帘随风扬起,他苍白又安静的睡容,让他忍不住停下里,悄悄坐在他旁边,睫毛长而茂密,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着,犹如柔软的羽毛,慢慢拂过海卡的心扉。
“菲利,你先别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好。”
菲利非常配合的守在门口,心情居然有点儿忐忑,他预感海卡要做些什么,因此绝不能让其他人打扰。
海卡在诊所吻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起来,镇上来了盗贼,一时间很多东西失窃,恰好此时开了一家新理发馆,商业利益,价格提高了一半,但是没办法,伯莎女士短时间内不能恢复,为了维持理发馆,约兰和海卡开始学习理发,同时他们发现了理发馆的秘密,在医院里他们发现了红蜘蛛的天敌,此时佩恩大叔也回来了,他们一起努力拯救了花园,此时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十天。
偶然一次桃乐斯去理发馆找情敌,对方特别不要脸,他们发现了理发馆的不寻常之处,这个理发馆竟然全是盗贼窝,然后他们一起比赛前几天揭露了这伙盗贼,成功进入比赛前五名,还赢得了人气奖第一名,但由于唱片还没找到,约兰还是有些生气,表面上一直说反话,但是心里却一直想着他,还到蓝葵高中做起了园丁,然后在他教室外不知不觉种下了玫瑰。
有一天,因为克莱儿缠着海卡练了一天琴,西尼尔很生气,所以他们拔掉了喜欢的教室外那朵玫瑰,海卡因为这个和他们打起了架,约兰前来打架,因为打架海卡撕破了脸,之前西尼尔同伙还因为开玩笑,泼水到海卡身上,他的秘密差点被发现,这次打架约兰受伤了,情急之下他对海卡吼了几句,互相袒露心扉,他回去看那个墨水瓶里,发现那是海卡写给她的情书,此时海卡虽然撕破了脸,但内心很甜蜜,但当天夜里,他却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虽然你很烦,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的眼睛太漂亮了。”海卡弯腰,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温热又有点粗糙,上面还起了小小的茧子,可想而知他最近是有多辛苦。
“好了,菲利你进来吧。”
海卡替他盖好被子,调好风扇角度,让他不至于太热,也不至于太凉。
“你热不,要不要给你带根冰棍?”菲利在隔壁小卖部买了薯片,冲站在走廊外的他眨了眨眼。
“两支,草莓味和薄荷味。”
买完才发现约兰感冒了不能吃冰棍,他们俩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约兰已经醒过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提着一大包零食的两人,哭笑不得的说道。
海卡故作嫌弃地拉了一根凳子,坐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不是买给你吃的,是让你看我们吃。”
他说着,自己一个人拿着两根冰棍,左手草莓,右手薄荷,得意地舔了起来。
“其实我们是来看你的,几日不见,听说你花园里出了乱子,想和你聊聊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帮你的?”
“毕竟那也算是我们大家的花园,不能就这样狼狈的去比赛。”
海卡吃了一半冰棍,嘟囔道。
“知道了。”约兰本来板着个脸,但看着海卡赌气把自己那根冰棍也吃了,不禁觉得好笑,脸色柔和了很多。
“对了,你感冒不会是因为吃了太多冰棍吧?”
菲利抖了抖膨松的薯片袋子,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这气氛有些微妙啊。
“没错。”他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海卡,还故意咳了一声。
海卡和菲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这会儿两人吃饱东西之后,就开始犯困,约兰病房很大,还有两张空床,所以他们和护士姐姐说了一声之后,就倒在床上休息了。
少年们简单又纯真的睡容,伴随着夏日末尾进入了梦境。
海卡一睁开眼,回到了初次和约兰见面之前。
“好热!”这是奥尼尔太太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时值六月,她竟然还盖着厚厚的被子,房间里还燃着壁炉,窗户紧闭,她是被热醒的。
此时床头柜上摆着一盆鸢尾花,似乎是淋了雨的缘故,看上去犹如绽放的烟花一样,蓝色芳香沁人心脾,像一股神奇的力量,竟让她缓缓坐了起来。
“你是谁?”她望着坐在那盆花后面的少年,他穿着一件浅棕黄色的衬衫,深蓝色长裤,手背上缠绕着一根花纹繁复的丝巾,正将手倚在膝上,安静的看着奥尼尔太太。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他戳了戳她胖胖的脸颊,爽朗地笑出了声。
奥尼尔太太抱着那盆花,有一种纤细又浓烈的情感,这是她年轻时候最喜欢的花。
鸢尾花,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征,而在古埃及鸢尾代表了“力量”。【注1】
和少年交谈了几句,她忽然觉得头没有那么痛了,甚至还能下床活动,奥尔尼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来自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觉得心旷神怡。
“真是个天使呀!”昏睡了一个月,本以为生命就此走到终点,又奇迹般被从地狱里拉回来,奥尼尔太太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感叹道。
奥尼尔太太醒来之后,他就在这住了下来,两人一起打扫了整栋别墅的灰尘与污垢,重新布置了所有房间,很快,这里就焕然一新了,除了花园。
“这是什么?”少年指着他房间上挂着的一张摄影作品,那是一条漂亮的海岸线,许多像糖果一样的房子连绵起伏,镶嵌在山岸上。
奥尼尔太太端着一盘海鲜意大利面,慈爱地看着他,“这是个地方,叫做海卡,在遥远的极南之巅,传说是寻找幸福之地,又称爱情海岸线。”
他左手轻轻摩挲着那个地方,出神地问道:“名字真美。只要找到那个地方,不管是谁都能拥有幸福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了。”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能不能用它做名字?”他突然笑了,欢呼雀跃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接过奥尼尔太太递过来的意大利面,高兴地问道。
“当然了……海卡。”她又挤了番茄酱在他盘子上,眼角有些湿润,很快就叫起了他的新名字,这个少年于她,就像一场馈赠。
奥尼尔太太没有孩子,她孤身一人生活在乡下已经很久了,当海卡再次提起那幅摄影作品时,她才想起皮尔斯离她而去已经二十年了。
皮尔斯是个摄影师,海卡是他生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也是他最后一幅作品,奥尼尔依稀记得,他出门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将幸福的真颜,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个美丽的地方,而皮尔斯翻过万水千山,穿过惊涛骇浪,只为寻找这一抹绝色风情。
奥尼尔太太将所有牛排切成小块,放在海卡面前,她知道,他在等一个人,但对方是谁,他却没有告诉她。
夜色披着纱衣,迈着小碎步,从绵延不断的山峦下款款而来,森林渐渐由暗影覆盖,湖泊涂上了皎洁的月光唇彩,虫鸣奏乐,月亮踮着脚尖在奥尼尔太太的花园里跳圆舞曲。
一个影子在草丛里鬼鬼祟祟,不知道捣鼓什么,影子高低起伏不定,如果不是奥尼尔太太还在院子里乘凉,还以为是贼。
“捉到了吗?”奥尔尼太太一边做水果沙拉,一边朝草丛里看去,海卡正满院子跑,蟋蟀灵巧地跳跃在草叶间,总是让他扑空。
“抓到了!”海卡喜笑颜开,满头大汗地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