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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醒了?”王爷道。
“未,未醒。”妇人答。
结果刚将门推开,王爷便见天佑那一张白里透紫的脸,“你不是说。。。。。。”当即又将妇人踹翻在地。
“王叔,没想到真是你!”
即使天佑被五花大绑,散发的怒气还是毫无阻碍地朝逸王劈头盖脸而来。“好侄儿,你听我解释!”王爷本想垂死挣扎。
天佑便道:“王叔,你不必向我解释,留着口舌去向父皇与大将军请罪吧!”
这王爷表面上看似是正二八经的亲王,实则呢,却是个被皇帝收了一概权利的空壳子。皇帝一向不待见他,大将军更将他当做肉瘤看待,他的处境自己最清楚不过。眼下若放了天佑,就算他再舌灿生花推卸罪责,皇帝若查起来,他定是无法将多年来的罪责推脱干净的。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就算皇帝念在兄弟情分不杀他,那在他眼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将军能放过他吗?
想着思昙此时模样,堂堂少将军被关在青楼这般折辱定是不会放过的。一衡量,最轻他也会落个贬为庶民流放边关的结果,最重嘛。。。。。。当即就气得又踢了妇人一脚。
“你说为奸人所害,那奸人现在在何处?”横竖这事无法善终,若他失了荣华富贵与让他死无异,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现在知情人少,他大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天佑做掉。。。。。。
前提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内部的人好控制,但听妇人口吻,似乎还有外人。想来也是,这么多年都无风无浪,怎么今日就翻了船,定是有人处心设计。
妇人被逸王踹得几近晕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忙道:“我派人查过,就一个毫无背景的醉鬼,我这就遣了专人去找!”
可谁知那醉鬼,也就是天佑二人的师父早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想着他一无权无势的江湖中人撼动不了朝廷亲王,又想铲奸除恶为良善之人平冤,便索性将自己唯二的俩小徒儿卖了。在卖徒儿之前他早已将后事安排妥当,现如今早已逃之夭夭,只等坐山观虎斗。以王爷目前势力,没个三年五载怕是找不到的,奈何妇人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一节。
天佑一向受话本熏陶,最是记恨那些青天白日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贼人。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让他亲自遇上了,还是他的亲王叔!
他这亲王叔不仅抢了民女,还抢了民男,且还都是刚十岁出头的孩子,如今还抢到自己头上来了,如此猪狗不如的畜生行径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话本里也找不出一个比他还恶心的人,他岂能容!?
见逸王没有放了自己的念头,便冷冷道:“逸王,你可知绑架太子是何罪名?你有几个头给我父皇砍!”想到思昙,“还有少将军,你有几个头给大将军砍?”
见逸王脸上又是白又是紫又是红,天佑逞了口舌之快,心下又担心思昙,便道:“少将军呢,你把思昙怎么样了?”
天佑什么都不提还好,这一提,逸王已是刀架在脖子上反而恶向胆边生了。
逸王仅一年前见过思昙一面,便惊为天人如勾了魂似的难以忘怀,故让见过思昙的也是宫廷最好的画师画了幅思昙的画像挂在榻前任他瞻仰。否则一年过去,思昙又换了女装,样貌多少有所改变。若不是心心念念,他怎会一眼就认出思昙。
他这般经年妄想,此前没有机会下手,如今人都活生生送到塌上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亲一回美人体香,他很愿意做个风流鬼的,便对妇人道:“此前在西域寻的灵药,可还有?”
这西域灵药给人服下,那人便会忘却往事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之前遇到性子强硬的,妇人便用过那药,再强硬的性子在这灵药的药效之下最终都变成了温顺可人的小绵羊。
可这灵药虽好数量却不多,重金之下才求了六粒,如今只剩一粒了。
见王爷问起此药,想着若二人都用怕是不够的,便道:“只剩一粒了,王爷可是要对太子用?”随即就拍起马屁来,“王爷这计策好啊!若太子服了这药,不就任由王爷您摆布了,你让他不说,谁知道今日我们绑了他!”
听妇人言语,王爷又踹了妇人一脚。这药虽好,但用了之后便不是正常人了,怕是只一日,皇帝就能看出端倪。如今害他的奸人还不知去向,皇帝细查下来,恐还是会查到他头上。
这妇人平时看起来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却是蠢材一个!这事原是她惹的,本想将她踹死了事,但药在妇人手里,这妇人多少算是她的心腹,也不是一时说处死便处死的,便没好气道:“给少将军用!”
他如今是人在悬崖走钢丝,只想做风流鬼了。只要思昙服了这药,他便可将思昙藏在身边,温存几日是几日。若事情败露,他便先杀了思昙。最后不仅有美人陪伴还有美人陪葬,自然是无比快活的。
得了令,妇人立即迈着小碎步去了思昙那屋。
见状,天佑大致猜出了那药的不妙,心下一阵慌乱,“逸王,你不要命了吗?”
逸王如今心志坚定,天佑的话已经动摇不了他了,此时看天佑的眼神也如同看秋后的蚂蚱,不由心里愉悦。
天佑清楚自己的处境,眼下他逃不了,也威胁不了逸王。便只盼父皇与大将军前来解救,祈求在被救之前思昙万不要服了那什么灵药!
结果片刻后,就见妇人走向逸王,“少将军如今醉了酒,待明日苏醒,王爷喊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
听闻此言,天佑心下一沉,也不管自己如何被五花大绑,拼了命般地挣扎着想要去救思昙。结果身上的皮肉都被绳子生生勒出了血,他也只是从床上摔倒床下而已。
见天佑狼狈模样,逸王心情愉悦得不行,满意地朝妇人点了下头,便冷眼看向天佑,“将太子殿下关起来好生伺候,一旦奸人落网,便将他安稳送走。”
又道:“我现下回府打点,少将军,思昙醒后我自会派人来接,手脚放干净些!”
☆、(三十一)
妇人的命握在逸王手中,就算她有机会逃出去报官与那逸王撇清关系,就她这些年为虎作伥的行径,官府最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如今也只有跟着逸王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明明将灵药亲手喂进了思昙嘴里,待他咽下之后她才放心禀报的。
没想到第二日,思昙竟像个没事人一样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且行事也是她想象不到的狠厉。吃了思昙的厉害,又被思昙危及性命,妇人只好暂且稳住思昙。
好不容易装可怜寻了机会逃脱,没想到思昙竟三两下就解决了四名逸王派给他的高手。
见思昙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她便后悔孤注一掷去博思昙同情又骗了他。也不知博同情这招还有不有用,想来是没用的。她已走上了条不归路,如今也只有孤注一掷走到底。便支着两条木棒似得双腿哆哆嗦嗦跑去求取更多的庇护。这院子里里外外高手众多,她就不信奈何不了一小小少年,不信老天真要亡她。
可这老天就是要亡她,刚逃了没几步,思昙便追到了身后。她绑架太子,明知故犯,其罪当诛,于是思昙便很利落地给她行了刑。
而另一边的暗室里……
这暗室名为交易所,顾名思义便是做交易的地方,供平时那些不便在烟花之地公然露面,或是寻求别样刺激的达官显贵们寻欢作乐,做肮脏龌蹉之事而用。其貌状如地下宫殿,又是达官显贵常出入之地,自然环境不错。
从昨日起,天佑便被关在这交易所的一间卧房的铁笼子里。逸王吩咐了好生侍候,他便没再被五花大绑,且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除了被铁笼限制的自由,他过得还算舒坦。
他知父皇与大将军的厉害,自信他们定会及时解救自己,如今他身受限制,也只剩静心等待这一条路。可思昙的面容总是在他脑海徘徊,他便始终静不下心来。
想起思昙还服了那什么狗屁灵药,也不知状况如何,便担心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内七上八下地熬了一夜,年纪轻轻地硬是熬出了一对浓重的黑眼圈。
一早,他再也等不住了,便打定主意要逃。
这顺利脱身的第一步,便是要成功打开笼子的锁。可守卫不停被他支来唤去折腾许久,他也没从任何人身上找到形似钥匙的物件。且守卫们都提防着未曾接近他,他也找不到抓住人威胁的机会。
这跟画本里的不一样啊,他心想。这时,看出他心思的守卫便索性告知他,钥匙在妈妈手里,你还是乖乖等死吧!
长成棵大树的念头被一刀砍断固然不好受。略微思索过后,此路不通便换一条,话本里有的是逃生的方法。余光见守卫腰上别的大刀,灵机一动便想夺来将锁砍断。此念头一出便又觉得砍锁动静太大,他没把握一刀将其斩断。眼前有两人守在门口,外面指不定更多,安静些为好。
早年他在学堂上琢磨过话本里的开锁技巧,还被吏部尚书罚将那仅载有“将铁片插入锁眼,啪嗒一声锁便打开来”的万字话本抄了十遍,此后便怕得他完全断了在吏部尚书课堂上搞小动作的念头。印象如此深刻,如今一想安静,此法便出现在了脑海。
胡乱在周身摸索了一通,还真让他在头上拔下一枚银簪。偷偷靠近锁链,攀着铁笼用袖摆将锁遮住,便悄悄折腾起铁锁。他面上装得坦然,守卫想他也翻不起什么花来,倒也没起疑。
折腾了将近一刻钟,倒还真让他摸出了门道,啪嗒一声将锁打开了。
他乃一凡夫俗子,且还是个孩子,当然不比思昙那般化身凡人的真仙神通。
之前能从守卫那里轻易逃脱是人故意放水,此时境地倒转,为了防止他逃走,杀了他也是无妨的。
人一七八尺高的大汉,又是练家子,手无寸铁的天佑如何能轻易敌过。见他竟从铁笼里跑了出来,还下了狠手的。
好在天佑天资聪颖,将一套上乘功夫打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地躲过两守卫的夹击之后只受了些皮外伤。
可一再躲闪不是办法,要么打败他们,要么脚底生风逃走,苦苦纠缠只会自身消耗。且思昙还等着他前去解救,他耗不起,思昙也耗不起。
两方交战,天佑最是不耻那些耍小手段或中途逃跑的小人。如今心系思昙,他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的的正义之道,寻着守卫的空隙偷袭不成,便转身将自己之前要的鸡鸭鱼肉等一概吃食全扔在了两守卫身上。再后来便抱起一坛酒往守卫身上洒,洒完又将屋里的蜡烛一根接着一根往二人身上扔。
他也不是真想点了守卫,虽打心里觉得点燃更好,但这桂花酒纯度不够离点燃还缺些火候,便只想吓唬吓唬二人。
没想到二人还真被他吓着了,躲闪之间全身是空子。他瞅准时机运气上前,点了离得最近之人手臂麻穴夺了刀,瞬间刀锋翻转朝那人的腹部刺了一刀。
他本是养在繁华暖帐之中,长这么大只在太花园内掏过几窝鸟蛋,便未再残害过别的生灵。如今一上来就杀了人,那刀割肉的刺耳声当即让他心里一怔动作便滞了下来。
一直被溜着耍的守卫早就心生怒气,如今见同伴被刺,便提刀朝天佑的头砍去。一切瞬息万变,还在发怔的天佑眼见是躲不过了。
眼见刀锋的寒气打在了脖子上,面对死亡的恐惧迫使天佑不由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