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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将军还是不答话,皇后又咄咄道:“就算你将谎言编排的天衣无缝,只要滴血验亲,是否欺君不言自明,你敢吗?”随之,皇后身边的宫女便将滴血验亲的一概器皿端了上来,接着,思昙也被人带了上来。
天佑一见思昙,整个心便揪了起来,心道思昙还身怀重伤,怎可如此劳累又伤神?当即便上前握住思昙的手将思昙护在身后,“父皇,思昙为了救儿臣身受重伤,儿臣恳请父皇不要将思昙牵扯进这无谓的争斗之中。
此前天佑前脚刚一走,皇后便派了人来请思昙,明眼人一看便知皇后来者不善,只是苦于不知皇后目的便未准备应对之法。见天佑这般护着自己,房内气氛也紧张的厉害,忙看向大将军询问,哪知大将军还未来得及给他任何指示,那始终将头埋在地上的民妇一见思昙进来,便将那双满含冤屈、愤慨与泪水的双眼投降思昙。也不知民妇是否看清思昙,随即又神情激动地朝思昙扑了过来,抱住思昙便死死不撒手。
“崽儿,我是姑姑啊,这么多年了,你父亲在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妇人趴在思昙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你可还认识姑姑,姑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今日你便跟姑姑回家,跟姑姑回家!”
这样一来,思昙便知皇后来势汹汹所谓何事。他当时为顺理成章来到天佑身边,便找到了民妇之弟,因思昙看过命簿知其弟会为大将军挡箭而死,便水到渠成在民妇与其弟脑海里造了一段记忆。便是让其弟将思昙认作自己爱子,在身死之际向大将军托孤。
思昙调察过大将军的为人,知其是有恩必报的正人君子,定然会妥善安置思昙。且大将军不久后也会从旁过继一名子嗣,于是见到大将军时,思昙便装作无知稚儿唤了大将军爹爹。
大将军当时不仅没否认他,还当即宣布思昙从此之后便是少将军的消息。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事实上民妇之弟无妻无儿,他与这民妇没有任何关系。他先前看其弟命簿时也扫过几眼民妇的,便知民妇是个胡搅蛮缠,贪财无义,好搬弄是非之人,其弟便是无法忍受她品性才离家从了军。她还碎嘴逼得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自杀,如此大恶之人就算她哭得再凄切,思昙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相反还厌恶地不行。又因她碰到自己的伤口,天佑欲将她拉开她便推了天佑一下。
天佑是她能推的吗,且不说天佑是战神、人间的一国太子,就算是个平民百姓,也不是她这等龌蹉之人能碰的,便用足了力气将民妇一根手指一个手指地扳离自己。
可民妇哪肯善罢甘休,思昙见她又要朝自己扑来,便恢复若要杀人嗜血般的神态瞪视她,那眼神仿佛在说若她再敢上前一步,思昙便会将她一刀一刀片开般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莫说前进一步,在思昙的警告之下,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能答应皇后纠缠思昙无非是为了钱财,被思昙这么一吓,就算是思昙身边有座金银山,她也不敢靠近了。
解决完妇人,思昙朝天佑投去一个让其宽心的笑容,接着看向大将军,在得到大将军首肯之下,思昙跪地道:“禀告皇上,不用再滴血认亲了,我并非父亲亲子。父亲待我恩重如山,视为己出。我也将父亲视作比亲生父亲还要重要的人。我们的关系事实上比血亲还要亲,我是否为他所出,不过是个虚名,是不是又有何关系?”
听思昙这般说,皇后不屑一笑,“你这是在替你父亲强词夺理吗,你以为这样便能让他与你逃过诛九族之罪!”
“皇后娘娘说得对,思昙确实在为父亲开脱,但也不是只为他一人。思昙今姓祁,又与善安公主婚约在身,我算半个皇室中人,善安公主算半个将军府之人。敢问娘娘,这九族该如何算?”思昙不善与人争辩,也自然不会强词夺理,大将军欺君之罪已成定局,他只求皇帝能从轻处罚大将军,毕竟皇帝是念在大将军之功才赐了婚,目的也是使离国更加稳固,希望皇帝此时也能念想大将军往日功劳。且他此时提赐婚之事,当然是希望听到退婚二字的。
天佑没想到思昙这乖顺可人的小白兔竟会说出这般胡搅蛮缠之词,更让他吃惊的是,思昙竟与思昙有婚约,这是何时的事,怎么就只有他一人不知情?
这时,皇上的脸庞越加冷峻了,大将军见此,便开了口,“九年前,我遇刺险些丧命,紧要关头,一随行将士挺身而出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临终时,他托孤与我。救命之恩胜于天,我见那思昙根骨不错,是可造之材,便将他认作了义子。”说着大将军便双膝跪地,一副请罪模样,“臣罪犯欺君,事实如此,无言以辩,还请皇上责罚。”
对于大将军的认罪,思昙大抵是猜的到的。
但天佑却怎么也猜不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
天佑见父皇脸色不对劲,似乎认定了大将军的欺君之罪。如父皇真要惩处大将军,那思昙,思昙可如何是好?正要开口求情,但母后却阻止了他。
“欺君只是其一,你与吏部尚书狼狈为奸意图谋害太子这账我还未跟你算,带人证!”
皇后这是要将大将军压死,这时,皇上却突然神色无奈,“够了!”皇上道,“将这妇人带下去。”
公公闻言,立马让人一左一右提着妇人拖了下去。
见此,皇后觉察不妙,“皇上——”
皇后的话被皇上抬手阻断,接着道:“大将军虽罪犯欺君,实则欺君缘由事小,朕念在大将军往日功劳,将其贬为平民,即刻收缴兵符。”
又道:“少将军既不是大将军亲子,又已冠祁姓,便不与其连坐。依我看,少将军聪明机警,能当大任,待时机成熟,便由他继承虎符罢。”
听到此,皇后有些坐不住了,“陛下!他欺瞒陛下,证据确凿,他也亲口承认,陛下怎还话里话外皆是偏袒之意?还欲让他养的这细作担当重任!”
皇上看了看皇后,不料眼里尽是冷漠,“皇后突犯疯病,恐不能担母仪天下之责,即刻收其后印,降为贵人。”又吩咐道:“将皇后带去霜华殿,好生养病。”
“皇上!”皇后闻言,面露绝望,“你当真是要为了他这般绝情待我?!”
皇上无奈地招了招手,“带下去……”
这一转折来之突然,让天佑着实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想为母后求情,可直至母后被人一左一右当疯妇般拖了下去,他至始至终都找不到一句适合求情的措辞。父皇说得对,母后这样子,当真是疯了,或许在冷宫清净些日子也好。只是这大将军……
从他记事起,他知晓的第一个英雄便是大将军,也听惯了身旁之人对大将军的赞美之词,什么英勇无双,神兵天降……乃离国的守护之神。
时逢乱世,只要有大将军在,离国便无人敢欺,离国的子民便不用像别国子民那般整日提心吊胆,担心疆土被犯,家园失守,永远可以仰着头过日子。
离国人人都仰慕大将军,甚至还给大将军建了一座将军庙。自从建成之日,那将军庙便香火旺盛,朝拜者从未减少过。可见,黎民百姓已将大将军奉为了救世主。这样一个神人,天佑自然是无比崇敬的。
虽美名常伴随流言蜚语,什么离国百姓只知大将军不知皇帝,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云云。离国如今局势看起来也如流言蜚语那般。但天佑知道,大将军是绝不会如母后所想那般有朝一日谋朝篡位。
因为他能从大将军的眼里看到忠心不二四字,特别是当大将军面对父皇时,天佑便能越加肯定。
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忠肝义胆的人却犯了欺君之罪,且还是认义子这样的小事。
天佑实在想不通,当然他也想不通父皇为何会这般重罚大将军。
他能看到大将军眼里的忠诚,自然也能看到父皇对大将军的信任。唯有大将军出现在眼里,父皇的眉眼才会不再那么紧绷着,就是此时,也是如此。
那为何,父皇要重罚大将军?他显然是不怪大将军欺君的。退一万步,就算父皇心里有气,非罚大将军才能解气,难道父皇不知道这一处罚会带来多大后果?
首先,仰慕大将军的黎民百姓不会同意;再者,朝堂之上支持、仰仗大将军的朝臣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再来,若敌国知晓离国君臣离心,大将军这个挡门神就这么垮台了,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大将军干系重大。“父皇,大将军之事,还望三思!”天佑不由道。
皇帝无言地看了看天佑,“朕主意已定,带文宇与少将军下去好生休息。”
见侍卫上前去请大将军与思昙,“父皇!”天佑忙道。
“你母后与大将军同等处境,你不为你母后求情,反倒为身犯欺君之罪的大将军?”皇帝说这话时,大将军与思昙已经被带下去了,见御书房再无他人,便转口道:“甚好!甚好!”
本以为父皇会怪罪,却又听见父皇夸他,且这夸赞还颇为真情实意,恍若之前种种都是在看戏与演戏,天佑更是不明就里,“父皇!”天佑有些无奈道。
“过来!”皇上朝天佑挥了挥手,天佑照指示来到皇上身边,于是皇上又将爱子宠溺地抱在了怀里。
“你是不是不明白?”皇上摸了摸天佑的头道。
“儿子不明白。”天佑如实说。
皇帝看着天佑,慈爱地笑了笑,“一个人若想得到某样东西,便会舍去一样,甚至几样。要得还是要舍,全看这个人的心意。父皇之前做过选择,也本以为选了就不会后悔,可如今,我后悔了……总之,父皇此举只是为了想要的东西罢了。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天佑自然不懂父皇这篇语重心长,“那父皇想要什么?”若父皇是厌烦了母后对大将军长久以往的各种荒唐攻击,想保大将军,自然处罚了母后便是,何必又处罚大将军?
难道是为了保所谓的天秤两端的平衡?
如此大费周章处罚两人,只怕是两方势力都不会善罢干休,也只会比以往斗得厉害。说不定两方还会将矛头指向父皇,如此看来……难道父皇是想自寻烦恼吗?
看着天佑那几乎拧在一起的眉,皇上笑了笑,“如今我的佑儿是要长大了,都能替父皇分忧了。”说着轻弹了下天佑的眉心,“父皇甚是欣慰呐!”
接着道:“你既有心替父皇分忧,待审理了逸王一案,你便虽思昙去军营历练几日罢!”
见父皇着实未挂怀大将军与母后之事,想必父皇自有衡量,他再猜测也无用,父皇又提及思昙,他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到思昙身上,“军营历练?”
“经逸王一事,你与思昙越发能担大任。昨日与大将军私下商议,原只是让思昙跟着大将军学习处理军中事物……嗯,总之多学一些也是好的,你便一起去罢!”
“可,大将军不是被贬平民,怎可随意出入军军机重地?”更不说教导思昙与他了。
“所以让你代表父皇去嘛!”皇上道。
“父皇的意思?”果然父皇罢免大将军只是嘴上说说!父皇让他这个当今太子去大将军手下历练,想必也是想告诉天下人大将军以前在离国何等地位,如何行使权利,今后便还是,有没有大将军这个虚名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他们君臣依旧一条心。所以说,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见天佑一言难尽的小表情,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