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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思昙到来,满脸是血几乎看不清人样的古小粟用尽全身力气朝思昙笑了笑,说了声“少将军,我就知道你会来。”
古小粟的眼神本来就与古修霖十分相像,如今他这般惨状,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着,这双明亮的眼睛还对思昙怀着浓浓的信任与崇敬,思昙岂能不动容。于是立即给古小粟喂了颗给天佑备着的续命仙药,接着一双仿佛要将人冻透的眼睛直直看向浑身打颤的纨绔。
“玉环拿来。”思昙说着抬起了手。
思昙的话语动作实在像要取人性命,纨绔不由一颤,脚一软向后踉跄了几步,“什,什么玉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颤颤巍巍指向古小粟,”玉,玉环是,是他偷的,我是来替太子殿下抓贼的!”
没想到事实如此纨绔还敢攀污古小粟,思昙向来不喜听人废话,“你若不想死,玉环拿来。”
说到死,纨绔猛地一颤,“我,我父亲是御史大夫,你,你,你不敢杀我。”
思昙杀意上头,哪管得了谁是御史大夫,哪怕是天帝,思昙也是说一不二要杀的。纨绔一再废话,算是彻底惹恼了思昙,一个闪身,纨绔便跪倒在地被思昙掐住了脖子。
见思昙要杀纨绔,吃下仙药恢复了几分力气的古小粟连忙道:“少将军息怒!他父亲是御史大夫,就是太子,也不能将他随意处死。”
听到天佑,思昙瞬间冷静了不少,古小粟说的没错,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身居要职,如今没有更合适的顶替人选,要想永烨做好天佑,御史大夫便是不能动的。
可这纨绔一再惹恼思昙,此前他出言不逊的事思昙还没跟他算呢,“你很喜欢跪地求饶、舔鞋、娈童是吧?”
思昙的语气阴冷刺骨,纨绔直觉不妙,“不,我,我不喜欢。”于是急忙从怀中掏出玉环,“玉环还你,之,之前是我大言不惭——”
思昙不想再听他废话便用了些力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接着拿过玉环捏在手心,回头对古小粟道:“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我便将你投入拔舌地狱。”说完连带纨绔消失在了原地。
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古小粟只觉刚恢复了几分的意识,就又要被抽走了,于是失魂一般地望着思昙消失地方向,久久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直到天佑同样失魂地在古小粟面前蹲了下来,“刚,刚刚,思,那,那是少将军?”古小粟这才眨了下双目,脑子里百转千回之后,“原来少将军是,神仙。”
“神,神仙。。。。。。”天佑怔愣道。
先前,一转眼思昙就不见了,于是他便跟着找到了此处。他原本也没想躲一旁偷看,但见思昙是在替古小粟出气,他便不由想看思昙接下来会如何处理,结果却见着这样似梦般的一幕。
“思昙真是神仙吗?”他不由问道,他的思昙,不过只是个与他一同长大,不爱笑,不爱说话,大智若愚,深藏不露,一箭刺中心脏也不会死,比常人要厉害好几倍与他一般无二的小小少年而已……
就算思昙是神仙,天界不好吗,他为何要来这小小离国当一个大将军的义子?难道如话本杜撰的那般,思昙犯了天规被贬下凡?可被贬下凡的神仙不都是没有法力,忆不起前尘的吗?思昙记不记得前尘他不知道,可明显思昙是有法力的。
那为何,思昙在他面前隐瞒身份如此之久,如今却又随意泄露?他不由看向古小粟,若他今日没有偷偷跟来,他定然不会知晓思昙这层身份,被思昙告知身份的对象是古小粟。
为何是古小粟?思昙从来未曾在意过某人,唯有古小粟,这么多年来,古小粟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令思昙最为上心的人。
为何偏偏是古小粟不是他?这到底是为何?天佑仿佛脑袋要炸开,如今也不知思昙突然消失去了哪儿,无法抓着思昙问清楚,便只能任由无数疑问在脑子里打转。
转了许久,天佑只觉从未这般无力过,若思昙真是神仙,话本常说仙凡有别,神仙没有七情六欲。思昙原本就像是个没有情欲的,如今还成了神仙,那他和思昙还有什么结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古小粟,“你跟思昙到底有何关系?”
古小粟心神未定听天佑这样一问便越发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天佑看了会儿古小粟,见他神情不像是装的,想来此前也不知情,便缓缓道:“别告诉思昙…”接着将古小粟扶了起来。
将古小粟安置好之后,天佑便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寝宫。侍婢见天佑神色不对,忍了许久才上前关切道:“殿下,您怎么了?”
天佑看了看侍婢,接着缓缓道:“你说这世上有神仙吗?”天佑到现在为止都有几分似在梦中的感觉。
侍婢还以为天佑要问什么呢,笑了笑,“儿时常听大人们说世上不仅有神仙,还有妖魔鬼怪呢!据说也有人修炼成仙,不过那是羽化之后的事,殿下也知道羽化就是死,这人死之后是上天还是入地,谁知道?反正奴婢儿时总听人说世上有神仙,却从未见过,据说有人见过,但究竟是谁见过却也具体不到某个人。可能是虽见过刚说出来便又被神仙消除了记忆,故才往往这般空穴来风,虚无缥缈吧!”
“消除记忆?”天佑不由问。
“是啊,凡人不能知晓神仙的存在,若神仙一不留神在凡人面前暴露了身份,为保守秘密神仙总不能将凡人杀了吧,自然是消除记忆最为方便。”
“是吗”天佑喃喃道,若真是这样,思昙也会消除他的记忆吗?那么思昙会从何时开始消,是只有今晚还是从他们见的第一面起?
想到这里,天佑的一颗心便揪在了一起。他原本想向思昙当面问清楚,如此一来,他便不敢冒险了。再怎么说,思昙都没有故意在他面前泄露身份,不是故意,自然还未曾想让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他突然就这么将隐藏多年的大秘密在思昙面前挑明,思昙该如何应对,万一把思昙吓跑了,他可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情一定要装作不知道!“那你说,如果世上有神仙,他好好的神仙不做,为何要下凡做个凡人?”天佑又问道。
“这个嘛,话本里不是经常说嘛,什么牛郎织女,董永七仙女,不都是动了凡心才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不可能!”天佑立即否定道,思昙和古小粟都是男人,思昙那纯真无邪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动了凡心私下凡间,何况还是对一个男人。
侍婢当然不知道天佑话有所指,“怎么不可能,那牛郎董永模样长得俊,为人又忠厚老实,不对这样的人动凡心那对谁动凡心?”单纯就事论事道。
天佑心想,古小粟模样长得还算可以,为人似乎也挺老实的……当即面色一黑,“不会的,不会的!”
见自家太子神色越发不对劲,“殿下,你究竟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侍婢生怕自家太子得了失心疯,“您若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们可以宣太医?”
天佑心想,宣太医也好,此念头一出,又不由道:“宣什么太医!”他又不是得了失心疯,又想,他若是得了失心疯才好呢!这样思昙便不是对别人动了凡心私下凡间,且随时可能离他而去,他留也留不住找也没地找的神仙。
此前思昙比他厉害些也就罢了,他可以努力赶赶,如今思昙变成了天仙,这他怎么赶?难不成也学人修仙问道,羽化成仙?
正当他决定修仙问道之时,思昙便如没事人一般朝他走了过来。天佑心内一阵无措,反应过来时思昙便停在了他面前,“我找到了殿下的玉环。”思昙说着将玉环递到天佑的眼前。
“你刚刚去了何处?”天佑不由问道。
“自然是替殿下找玉环啊。”思昙说道。
见思昙毫无心虚的反应,天佑不由心想,没想到这小白兔还挺会撒谎的。
“我刚刚差人去看了御史大夫之子,可来人禀报说人不见了,你可知人在何处啊?”
思昙自然没想过天佑会知晓今日之事,回来之后他已跟古小粟串好了证词,就说古小粟看见那纨绔与四人鬼鬼祟祟,古小粟上前询问便不由分说被人打了一顿,正好思昙看见,便上去帮忙,结果那纨绔就丢下玉环匆匆逃了。
“我正要向殿下禀报,御史大夫之子也不知为何偷了殿下的玉环被我的副官发现,我找寻玉环途中赶到时,我的副官已身受重伤,顾及副官性命——”
“什么你的副官,你的副官…”思昙对他睁眼瞎话也就罢了,还张口一个副官闭口一个副官,生怕天佑不知道他是为他的副官动了凡心似的,天佑实在听不下去了。可刚吼了两声,思昙便像往常那般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天佑见状,正欲吼出的第三句立即就灭火似的一溜烟消失在了喉咙之中。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便一下拿过思昙手中的玉环,让人更衣就寝了。
思昙站在原地看着一声不吭没再看自己一眼的天佑,心道,殿下怎么又生气了!?他看得出来此次天佑的火气还不小,见天佑不想理会自己,便回了偏殿打坐修炼去了。
天佑躺在床上偷偷摸摸瞧了会儿偏殿的动静,发现偏殿最后连灯都熄了,只好苦笑了笑,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天佑生气,思昙想修炼却是静不下心的,刚进芥子没多大会儿便又出来了,一出来便听见天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时至半夜,天佑本该早就歇息的,如今却还在生闷气。左右一思量,便还是起身来到天佑的床边,“殿下……”思昙轻声唤道。
天佑没想到思昙会来到他的床边,依旧乱如麻的头脑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高兴,且还有将一概思绪渐渐压下去的趋势。
见天佑没理自己,“殿下……”思昙又轻轻唤了声,思及天佑生气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将古小粟挂在嘴边所致。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天佑总是仇视古小粟。“若殿下实在讨厌古小粟,那思昙便将他调去别处可好,殿下你不要再生气了。”
没想到思昙会这般说,天佑猛地从床榻上坐起,“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天佑会有这么大反应,“我说,我会将古小粟调走,殿下不要生气了。”
天佑不可置信地看着思昙,“你要将他调走,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要调走?”等等,是不是调走古小粟你也要跟着走了?!
“我何时说过我喜欢古小粟?”思昙反问道。
“那你不喜欢古小粟喜欢谁?”
“殿下,这个话题别在谈了,思昙身为离国少将军,至始至终只打算一心为国,忠心向主,没心思想别的。”
“真的?”刚见识了思昙撒谎的功力,天佑自然有些不相信。
“思昙发誓,若有半句谎言,便魂飞魄散——”
思昙没说完,天佑便一下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直到此时真真切切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和气味,天佑才渐渐踏实下来,于是他也逐渐理清了脑里的一团乱麻。然后有个无比清晰的声音告诉他,他喜欢思昙,不管思昙是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罢,他都喜欢思昙。不管思昙是为古小粟下凡的还是为别人下凡的,反正思昙是他的,别人休想跟他抢,不论如何,他也要将思昙留在身边。就算思昙此时真对别人动了凡心,他便将思昙的心抢回来就是,思昙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殿下?”思昙惊疑天佑的举动,实在好奇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