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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揉了揉,“何出此言?”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将我紧紧拥在了怀中。
“西北边陲近日被鲧国侵扰,鲧国觊觎我国疆土良久,不出几月,必有一大战。”天佑说,“大战之时,必有一主帅坐镇,如今朝野上下,也只有你才能担当此任——”
“好,我去。”我以为他是不好直接命令于我,才如此迂回。我身为离国大将军,出兵征战本就是我职责所在,让他为这点小事劳神是何道理。于是我打断了他。
“你去什么去啊!”他却生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行兵打仗有多凶险,我怎可让你以身犯险!”
我疑问,“那皇上的意思?”
“我即刻下旨,收了你的兵权,另择一有能之人担此重任。”他说。
“哦,那我呢?”我问。
“既你不愿做我的皇后,我也不勉强你,本王只有金屋藏娇了。”他说。
“今日我出宫,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北方郡县的旱灾与疫情,而皇上你却只顾大肆收刮珠宝财物,弃民生于不顾。如今又面临敌国来犯,皇上这时收了臣的兵权,是要亡了离国吗?”我说。
我的话一针见血,他思考了一番,大概是不想亡国吧,“那朕便挂帅出征,你留在皇城主持大局。”
“你既不愿我涉险,难道我愿你涉险吗?”
按天佑命簿,离国经此一战,便可保五十年太平。这朝既是天佑为帝,他为战神时未吃一次败丈,现虽为凡人,也没有做亡国之君的道理。凡人征战打仗虽然颇为无趣,但也不失为一种尝试。
“鲧国虽近年来注重修养生息,兵力比离国稍胜一筹,但鲧国土地贫瘠,不利耕种,物资自然没离国丰富。在作战地形上,两军交战之地为西北边陲以西十里开外的平原,中隔渭水,两方地理优势持平。而且我对鲧国军队的排兵、布阵了如指掌,离国的军是我练的,输是自然不可能输的。”我说,“只需六月,我就能班师回朝。”
“那我陪你一同前去。”天佑说。
此前,丞相爱女秦诗雅亡故,天佑草草处理了此事,丞相对他颇有微词。若此时天佑离开皇城,便会给他那觊觎皇位的同胞亲弟创造与丞相暗通曲款的绝佳机会。不过,这是天佑的命数,不能逆只能顺。
其实当皇帝没什么好的,只能被困在皇城中,一生兢兢业业,稍有不慎,还得受天下人指责。还不如早点退位让贤,与我闲云野鹤的好。
“好的。”我回道。
两月后,鲧国向离国宣战,我与天佑带兵出征,历经一年,班师回朝。
二日后,离国大将军祁思昙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的死讯震动了朝野上下。与此同时,天下第一美人被皇帝秘密接进寝宫,金屋藏娇的秘闻也广泛流传到了民间。
人间两年已过,因被种了情根,天佑对我的爱意不减反增,他爱我、疼我、敬我,每时每刻只想与我待在一处。他自有他的命数,我也不能加以干预,索性就做了坊间传说中那祸国殃民的妖女,天佑也就轻易坐实了贪图美色、昏庸无道的骂名。
一月后,天佑退位让贤,做了史上最年轻的活太上皇。
至此,我和天佑便来到山中木屋隐居,每日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同榻而眠,交颈而卧。
这时,天佑整理旧物,发现当初他为我捏的将军面人,于是拿着面人从身后抱住了我,“你竟还留着这东西,我很好奇你怎么保存的。”
这么多年,虽然情根时时在提醒着我,但我还是真实地感到很幸福。昨日,我查探了天佑的身体状况,发现他已没有几年光阴,我便更加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珍惜他曾给予我的一切。
我转过身抱住他,“你给的东西,我舍不得扔,便寻了一奇术。”
“还有那冰糖葫芦,是什么奇术,如此厉害!”天佑说道。
“奇术自然是奇术。”我说。
“我看了,那箱子里尽是些弹弓、匕首、毛笔、铜钱、苹果、糖葫芦等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还有数十张字体歪歪扭扭、似蚯蚓又似狗爬的字帖与一张不堪入目的画像。”天佑说,“那字帖和画像可是你的杰作?”听语气他是在嘲笑与我。
可恰好,那是他的杰作,只不过除了画像之外他此生不可能记得。笑了笑,“那可是你的东西。”
“我的?”他有些吃惊,“那为什么在你这里?”他如画般的眉目一挑,“我看着那些东西,似乎都是我随手给你的,很多我都记不得了。你竟在那时,便对我如此深情了?”
我将目光移向那盛有旧物的大箱子,点了点头。
“思昙。”他捧着我的脸正色道,“下辈子,我也要与你在一起。”
注视着他那真挚的双眼,我难免心酸不已,“好,下辈子你若是敢忘了我,我们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好,我答应你。”他轻声说,低头深吻了我。
情到浓时,干柴烈火一点即燃,我们娴熟地脱掉了对方的衣服,从木桌到床上,从正午到黄昏,深夜醒来后,又到了黎明,未将对方揉进身体里始终有一丝不满足。
待一觉睡醒,天佑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低头看我,“醒了,今日是中元节,听说邺城的花灯很漂亮,要不要去看看?”
“好。”
我坐起身,打算穿衣服,天佑却忙拿起我的衣物,“我给你更衣。”
这些年来,他经常要求给我更衣,刚开始还觉得不适,毕竟他以前是天帝爱子,前世是富家公子,如今是皇帝,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活。但他执意要做,渐渐地,我也习惯他给我更衣束发了。
“哦。”我站好伸手让他给我穿好衣服,然后坐下让他给我束发。
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如今束发技巧已是高超,转眼,他就用缎带束好了我的头发,将我扶了起来。
“出发吧。”他说。
我们驾马而行,未到戊时行至邺城,在驿馆稍作休整,我们便来到邺城街上。
果然如传言一般,五颜六色、形态各异、做工精细的大大小小花灯从每条街头蔓延到街尾,好不漂亮。街上摊铺林立,各种杂耍,人声鼎沸,也好不热闹。
“给你买个花灯吧?”趁人多拥挤,没人注意,天佑悄悄从衣袖下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周围,手提花灯的都是小孩和女子,“我不要。”我回道。
“为什么?你是害臊?”天佑明知故问。
“我给你买,你可要?”我反问。
他笑了笑,“你买的我当然要。”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有些猝不及防,楞了一下,“好,我给你买。”
于是天佑的手里变多了一个兔子花灯,见他表情挺满足的,我也感到十分开心。
“那你可要面人?”路过面人摊铺时,他驻足问道。
我转头,一排形态各异的面人,虽栩栩如生但却没有一个能入我眼,再说,我本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自然勾不起我的兴致。但天佑兴致颇佳,我不好扫他的兴。
见我犹豫,“我捏一个给你吧!”他说道。
我这才点了下头。
给了面人师傅一锭银子,天佑便专注手里的工作,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龙袍和他很像的面人便出现在我眼前,“正好和你那将军凑一对!”他笑着说。
我满意地将面人握在手中笑了笑,他便又悄悄从衣袖下握住了我的手。
又逛了数十步,“糖葫芦你可要?”天佑又问道。
“不要,不要!”我无奈,转头看着他,“有你就够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呆了片刻,“我们回驿站吧?”他说。
“不逛了?”我疑问,明明刚出来没多久,且时辰还早。
“我想抱你。”他却说。
我无言地看了看他,“逛完这条街,再回吧!”可这条街不过几百來尺,快慢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好!”他紧握着我的手加快了步伐。
没过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你看那女童,和你儿时有几分相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身穿粉衣长相粉嫩的小女孩,“像吗?”幻化成幼童时我是照过镜子的,没看出哪里像了。
“眼神清澈,和你很像,还有那粉衣,和你以前穿过的款式很像。”天佑说。
所以是衣服像不是人像。。。。。。“我何时穿过粉衣?”刚问出口,我就想起了儿时被卖到烟花之地场景,我那时确实是穿的粉衣。
“你忘了,我们被卖到青楼。”天佑说,“倾城美貌,见之难忘,那时,我才明白我早已钟情于你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今我已分不清了,只觉胸中升起一股暖流顺着奇经八脉暖遍全身,“真的?”我问道。
“对你,我未曾有过一句假话。”
此时的他真好看,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突然在我眼中黯然失色,“我爱你!”说着,我暂停周围的时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待我从天佑唇上离开时,周围便恢复了前一刻的人声鼎沸,故没人注意到我刚刚的小举动。
见天佑还如同被我施了定身术般呆呆望着我,我便升起些许得意情绪,“我们回去吧。”说着拽了拽他的手。
作为回应,他重新将我的手握住并轻轻捏了捏,我不由抬头朝他笑了笑。这时,一个行人却突然与我撞在了一处。我不喜热闹,也不喜与陌生人接触,所以我很注意避让行人,除非是我撞别人,别人根本不可能撞到我。就算我突然停下,也完全杜绝了别人撞到我的可能。
这人一定来者不善,我心想,抬头之后偌大的一个白脸面具便映入了我的眼中。
觉察到此人的熟悉,我抬手摘了白脸面具,果然,能做这样无聊之事,除了修霖君还有何人。
看了眼我身后的天佑,又看了眼我们彼此牵着的手,“昙儿,好兴致啊!”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立即放开了天佑,想必刚刚我亲天佑那一幕也被他看到了,我突觉面热,一时无言以对。
此时,身后的天佑一步跨到我的身前与修霖君平视,“在下祁天佑,敢问公子是?”
“在下古修霖,昙儿的远房表哥。”修霖君不失礼数道。
“哥哥,你走那么快干嘛?”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响起,随后,身穿绿衣罗衫,眉心一点朱砂红,犹如粉雕玉琢般的女孩儿停在了修霖君的身后。
“仙子?!”看到那女孩,天佑惊讶道。
我扶额,这仙子,除了古惜羽还有谁。
“思昙哥哥!”一见我,她便扑到了我的怀里,“羽儿好想你啊!”
天佑疑问地看了看修霖君,又看了看羽儿,然后将疑问的眼神投向我。
“说来话长,我的远房表妹。”我答,连忙将羽儿从我的身上拎下来,紧接着,她又紧紧抱住了我的手臂,还一副就是不放的表情。
我经常拿她没有办法,便任她抱着了,“你们怎么会在此地?”我问修霖君。
“想你了,来看看你。”说着他挑了下眉。
又来了,我无奈,看了眼天佑,他神色如常,“现在人也看到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不,我好不容易见到思昙哥哥,让哥哥一人回去,我要跟思昙哥哥待在一起!”羽儿立即抗议道。
“不要胡闹!”我冷颜看向羽儿,羽儿立刻委屈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不如我们结伴同游。”修霖君看向天佑,“天佑君,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