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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骨折而已!这对赛车手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他的口气永远是漫不经心的潇洒。
方莉娜娇镇佯怒地嘟着抹满红艳的嘴道:“还说呢!贫嘴!你痛不痛?骨折呢!好恐怖哦!以后不许再出意外吓我。我要罚你吻我!”说着,红唇凑到他面前。周约瑟当然义不容辞地吻了下去。亲吻而已!家常便饭。他是个中高手。
抬起头时,见方莉娜一脸陶醉欲昏,他笑了笑,看向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着黄色套装、成熟妩媚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他。周约瑟记起,她是莉娜的表姊,负责他这次回来拍广告的企划经理高斐彤。她手上提着一盒礼物,对眼前所见,不以为然。方莉娜对表姊笑了笑,有些示威的意味。
周约瑟淡淡笑着。女人对他有意无意,或刻意引用招数引他注意,所有的把戏他都十分清楚。高斐彤自是对他有意,否则不会三年前在法国见过一面后,就一直以电话与他联络,力邀他来台拍广告。这算是含蓄的作法;莉娜就坦白多了,三年来他全球到处赛车,她也跟着他跑遍了全球。
一个是任性娇俏,一个是美艳成熟,各具特色。其实这些戏码,在法国更多,所到之处也充满自动粘上来的女人,不算新奇了;但他喜欢玩游戏,看她们各显神通。
他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女人们用各种方法想套住他这匹脱缰野马,始终没有人成功,而不放弃的女人依然在努力着。就是他那股生来玩世不恭、风流潇洒的劲儿,激起女人强烈的征服之心。加上他本身又是名利双收的赛车手,本身所有优异的条件使得他在女人堆中永远无往不利。他不曾是个好丈夫,也不曾是个专一的好情人,因为他同时与许多女子交往而不讳言;不过,与他约会,绝对是一种享受,没有女人能否认。
“表姊怎么来了?”莉娜抬起头问。
“来与周先生谈拍广告内容。”她理直气壮地说。
两人各坐一张椅子,看来就要暗中较劲了。
杨希安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出声地看时间,直到会客时问过了,她走过来道:“对不起,探病时间已过,明天请早。”
“医生说没有什么危险了呀!”方莉娜不依地叫道。
“如果你想让他早日出院,最好让他多休息。”杨希安没有多做说明,迳自消毒针,走到周约瑟身边,拉开他左肩袖子,很熟练地擦了酒精,注射下去。周约瑟皱了下眉头,这个护士好像当他是具木偶似的,根本没把他当人看,打一进来也没正眼看过他。
高斐彤一直注视杨希安的名牌。打量良久,问:“你是杨家的那个杨希安?”
杨家四姊妹的大名,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莉娜吃了一惊,囗无遮拦地叫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分不到财产的杨家老二?”十分好奇这个容貌平庸、不苟言笑的护士竟然就是大家囗中的传奇人物,根本不特别嘛!大家都言过其实了。
只有周约瑟一头雾水。难道这个小护士颇有来头?依他生性好动、静不下来的个性而言,肯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罢休。不过,只好等明天了,因为两个能提供他故事的女人已被关在门外了。
“要吃早餐吗?”她拿温度计放在他腋下。
同约瑟瞄了一眼乏善可陈的菜色,非常地委屈;可是自己打从昨天出手术房到今晨排气前都滴水未进,早饿扁了,不爱吃,也只得将就了。
“只好吃了。”他对她眨眨眼,十分淘气。
杨希安端了一碗肉骨粥给他,只见他指指右手,并不接过。她只好坐下来,一囗一囗送入他嘴中,心中感觉奇怪,就道:“没想到右手骨折的人,左手竟然也会变得那么不中用了。”
“什么?”刚要吞下肚的一囗粥,差点梗在喉咙噎住。她怎么一点也不同情他,反倒夹讽带刺出囗不逊?若说要引他注意就用错方法了!难道不能用南丁格尔的精神感召他吗?
“我生病哪!你怎么这么说我,跟我过不去?”
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她这么说那里不对了?
“我何必跟你过不去?你该去二楼小儿科的复健室看看,有一个小朋友双手严重灼伤,却仍不要别人喂,叫人将饭粥搅成浓汁用吸管喝。最近他左手稍为能用,就完全不必别人帮忙了。只有骨骼发育未完全的婴儿,与老得无行为能力的老人才会让他人喂食。”
周约瑟逐渐失去胃囗与笑容,拉下脸孔。
“你来我的病房做什么?”
“你的看护。不然你以为我会闲着没事坐在这里?”看来这个人并不聪明。 “我有没有欠你们医院任何一毛钱?”他又问。
她耸肩。
“听说你开的支票面额足以让你住院住到明年秋天还有剩。”
这女人不但相貌平庸,更有一张乌鸦嘴、一副晚娘面孔,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干嘛一直让我不开心?病人不开心,会使病情严重,不容易康复,你不明白吗?”此刻他已经没有展露致命吸引力的兴致了。这女人不配得到他的风度翩翩。
杨希安收起碗筷。这人大概不知道生病的人从来就没有几个是开心的。她看看他道:
“我是在激励你。不要想成自己已经回天乏术了好不好?只是个小伤小痛,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当真以为很严重吗?听说你还是个赛车手,技术好到出车祸。
你不觉得很丢脸吗?还渲染得天下皆知!”
老天!他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这是什么鬼激励?他真想问她有没有病人曾经给她气死过。突然,他含讽地问:“你来当护士,想必是被南丁格尔的故事所感动罗?”
这问题牵扯到一个伟大的答案,说来话长。杨希安目前不想多做说明,只当他问了个白痴问题。
“我自护专毕业。不当护士才奇怪呢!只是一种职业,与南丁格尔绝对无关。”
“有专业知识并不代表适合当护士。你以为你的心态适合吗?”他颇不以为然,并且已经开始打算找医院替他换另一位可亲又可爱的迷人小姐来陪他。
希安觉得他这问题问得更白痴。
“为什么不适合?这是个很需要专业知识的职业,与心态无关。要是来了一个充满爱心却无护理知识的人服侍你,而让你出了什么差错,那才叫冤枉。实际一点,先生。”
这女人十分奇特,在他以往女性名册中找不到前例。突然,周约瑟对杨希安好奇了起来,也有点兴致了起来。他饶富兴味地笑了,所有火气尽消。与女人恶言相向绝对是周大少不做的事。如果能将这个怪女人变成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为他倾倒,为他痴迷,将会是怎样的情状?这么一个不矫情、不留情、不做作的坦率女子……令人伤心的是她甚至不被他外貌、头衔所吸引……已幸运地引起他的征服欲了。
可是杨希安显然不合作,她可没空看他卖弄风情。量完体温,让他吃完药,交代他睡觉就走了。这对他的俊男自尊而言简直是奇大侮辱;周约瑟追求杨希安的决心因此更确定了。
※ ※ ※
第三天正式开放探病。医院空前的热闹非凡。
花边新闻版太久没有新闻可以大炒特炒了。举世闻名的赛车手,一来台就出车祸,这本身不就是大新闻?车体全毁,人却只受了点小伤,除了可以宣扬车手本身技术高超外,车子的防护功能也功不可没。看来某名车也会跟着这一波新闻热炒而大发利市。
而上流社会中两朵名花为周约瑟争风吃醋更是个好题材。周约瑟来台的目的就是应邀拍某名车广告,除了天文数字的价码外,与他搭档的名模特儿杨希康又是个大话题,已传出两人暗中交往已久……。
不必周约瑟开口,小道消息已在四方广为流传开来。真假不论,反正有人爱看,就有人拚命写。身为一个有身价的花花公子,本身的故事向来挖掘不完。
人一多,周约瑟就更活络,他向来乐意成为焦点中心。走了一批记者,又来了一批名流公子。熟的,不熟的,反正周约瑟就是那一张笑了二十四小时也不曾扭伤或脱臼的笑脸。
杨希安本想躲到一边凉快,但周约瑟硬是留她在一边,说他身体虚弱,随时要有人在一边看管才放心。院长交代过,她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看护周约瑟,其他琐事都可以搁下。他虚弱?哈!天大的笑话!一大群人看得她眼花,有些想睡。人一多,话一杂,就令她不舒服。正想出去喘口气,在门口却又遇到另一批来访的客人。杨希安瞪大眼,看着人群中那个最修长亮丽的身影,不正是她的妹妹杨希康吗?忙将她拉到一边,讶异地问:“你来做什么?”她可不希望希康也是盲目崇拜者之一。
“跟拍广告的搭档讨论内容呀!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美丽妩媚的杨希康连眨个眼也是风情万种。
杨希安想到昨天那两个女孩,道:“你该不曾假公济私,地想跟那白痴来一段吧?”
“希安,你嘴巴放乾净一点,用脚趾头想他知道不可能。我要是真有那么花痴,早被奶奶打断腿了,在演艺圈更是不必混了。”她惹过不少绯闻,但从来就不是真的,连最严重的那一次,甚至因此被老奶奶取消了继承权,也是她刻意安排的。这么美丽出色的女人到目前为止仍未谈过恋爱,谁会相信?
杨希安放心了一点,抬眼却迎上希康慧黠的笑脸。
“我说……二姐,你好像很紧张哦?为什么?”
“那家伙以当种马为乐,是男性中的败类,只要别犯到咱们杨家,一切没事。那男人金玉其外而已!”杨希安认真地说着,一点也没有稀奇的地方。……她向来不矫揉造作。杨希康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二姊终于开窍了呢!
“希康!”导演在里面叫她。希康对希安点了下头,走了进去。
希安也去医护室拿药了,再几分钟周约瑟就该吃筑了。 真是个美人儿!一种不分国籍的美!轮廓分明,浓眉大眼,性感丰满的唇,笑起来有一分柔媚。周约瑟细细打量这个来台三天唯一称得上美女的杨希康,毫不保留地流露出赞美的跟神,不敢相信她会是那个小护士的妹妹。
今天一大早由电话中得知杨家四姊妹的故事。高斐彤说得可清楚了。
老大杨希平,是个握有律师执照却不曾办过案子的律师硕士,独得杨氏企业的继承权,却没有理财天份,所有营运全操控在其夫史威手中,而史威是杨老夫人一手刻意栽培的接班人,是个商场战将。
老二杨希安,四姊妹中学历最低,在外居住已有四年,半工半读完成护专学业。长相最平凡,性格最怪,胸无大志,自动放弃继承权。
老三杨希康,就是眼前这个令人心醉的美人儿;气质雍容,长相艳丽明媚,像是精致水晶杯所盛的醇酒,神秘又诱人。身处演艺圈,闹出不少绯闻,曾经严重到被杨家最高权力者老太夫人逐出家门而失去继承权。
老四杨希泰,是典型的千金小姐,也是功课差得涂地的商学系学生;迷糊、没方向感,空有一副美丽的外表与一头和外表成反比的大脑。
杨希康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迎向周约瑟。
“很荣幸与你合作,周先生。”被打量的同时,地也将他整体做了个评估。唔……一个很活跃又很出色的男人,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