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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望着这一堆面一时无话,思想却已高度重合达到了初步的默契。
东西还是不能放的太久才吃,他问尹衡:“要吃吗?”
尹衡对于酸笋的味道有点抗拒,有些迟疑。
谢昀明又问:“你怕有味道?那要不要来我家吃?”
尹衡露出了点笑容,仍是犹豫。
楚修辞不知是食物雷达太过发达还是第六感超强,拐进来就问:“什么有味道?吃的吗?去老谢你家?行啊!”
谢昀明:……你走!我没有你这样当电灯泡的兄弟!
尹衡:……
易师颐步履稳健的跟着后面,见谢昀明没有反对,沉声道:“我也去。”
楚修辞兴高采烈的说:“太好了!好久没有四个人一起吃饭了!”
尹衡本来稍有犹豫,被楚修辞这个搅屎棍硬是搅出惊天巨浪,将人一浪拍死在沙滩上。
谢昀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这两电灯泡破坏了二人世界,又高兴尹衡没有拒绝。
但四个人聚餐吃速食却是有些凄凄惨惨戚戚。搅屎棍又提议去买其他的零嘴熟食下面,边吃边看球,要是尹衡想,看剧看数据都可以。
末了还暗搓搓的对谢昀明wink了一下,得意洋洋的似乎再说看我厉害吧!还不快过来夸奖我?
谢昀明:……我谢谢你啊。
☆、在出柜的边缘挣扎
你永远不知道队友是猪还是神,好比你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把你当助攻。
素质十二连在他脑中刷满了弹幕,但他仍然微笑着说:“好啊。”
一个计划当人数多起来就会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当他看到顾及上班时间在这讨论吃什么当配菜的时候,尹衡礼貌性的提醒一句“现在是上班时间”,楚修辞一顿,抓起笔都是一通鬼画符,旋即兴致盎然的大叫一声:“好了!”
他朝谢昀明走过来,嘚瑟的狠拍了一下他的肩,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谢昀明:你不同样也是单身狗!自己都没追到嘚瑟什么!
易师颐默默的将纸条收起来,在钱包夹层小心翼翼的夹好。抬头对上谢尹两人一副看变态的目光,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防止纸条丢失。”
好吧,他认输了。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也真不怕闪了舌头。
尹衡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特别好,还对他笑了一下。谢昀明整个人又飘了起来。
万众期待的下班终于来临,四人中的两人兴冲冲的,余下两人十分淡定的去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开车又成了问题。
谢昀明想和尹衡开一辆,被尹衡以自己开车过来的,如果车停在这里回家会不方便,也不好麻烦谢昀明大晚上的还要送人回家。
谢昀明表示没关系他不介意。
尹衡仍是微笑着回绝了。
旁观两人看向谢昀明的眼神都带了点怜悯。易师颐还拍了拍楚修辞的肩,弄得楚修辞莫名其妙。
谢昀明却是看出来了,这人在表示自己不会和尹衡一样,妈个锤子!
不好,不能说脏话。绅士是不能说脏话的,有失风度。
楚修辞也想蹭车,被易师颐礼貌性的推诿了一下就顺利的混到了副驾驶座上。看得谢昀明分外眼红。
都是单身狗,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三辆车驶离商业街,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谢尹两人先回家弄锅煮面,来个螺蛳粉火锅。易楚二人去超市买菜。
尹衡跟着谢昀明上楼,在电梯里有一瞬间失神。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融合了他和谢昀明同居的那半个月以及回家那天四个人一起吃的火锅。
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两人洗碗的事,想起来谢昀明眼角的泪痣。
谢昀明五官硬朗,很英俊的那一类,性格却不像外貌,商场上那么精明,做事干脆利落,生活中却又傻又怂,一根筋,肚子里的腹诽和小九九很多却不会轻易说出来,有点儿小心机。刚中带点儿傻乎乎的柔,跟他那弱化了锐气的泪痣似的。
这傻孩子怎么就一根筋成这样就是不换个目标呢?非要往南墙上撞的头破血流了才肯罢休?
他透过电梯墙壁的反射去打量谢昀明,对方低着头玩手机,神情很专注。
从他那个角度去看,梳的一丝不苟的刘海垂下几缕,睫毛又直又长,垂下来打出一片阴影,泪痣刚好在明暗交汇的地方。
或许已经是撞得头破血流了仍是一心不改,非要和飞蝶扑火似的燃尽生命去追逐一样事物。
尹衡的心猛地一揪,有点疼。
他自己也心乱如麻,前方两条大路,连通着无数小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走,只得停留在原地,看着别人已经走出很远。
他居然还自私的想让那个人等一等或者跑回来拉着他一起走。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可以,你要自己走。有一个说有什么关系,让别人推自己一把不是很好吗?
他心里五味杂陈,满嘴苦涩。
电梯到了楼层,谢昀明收了手机,向前走了一步,见尹衡没有反应又退回来去抓他的手,伸出的手伸到一半又改了道握住了尹衡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温热,体温,让他涌起一阵回握的冲动。
脑内一个声音叫嚣着,你有那个为冲动负责的勇气吗?冲动之举难道对对方不是一种伤害吗?
他指尖微动,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大动作。
谢昀明出了电梯主动放开了手走在前方,尹衡轻轻的揉了揉手腕又放回原处。
谢昀明其实挺想腹诽一番连吃个螺蛳粉都要过来蹭的,但没这个电灯泡当助力尹衡有很大几率不会来,对楚修辞半是感激半是嫌弃。
他开了房门,将拖鞋预备好,自己去厨房挑选餐具。
公司有个小姑娘家里养了猫,正巧想自己做一个窝,看中了装快递的大箱子,拿了个塑料袋过来交换。那十袋螺蛳粉被他装在袋子里放到了厨房的流理台上。
“需要我帮忙吗?”尹衡问。
“没事。泡个面而已,你坐着吧。”谢昀明从冰箱里拿出了前几天买的菜,用水洗去尘埃和污物。
原缘这个拖延症犯了的在好几个月前就提议送他本菜谱,结果拖到这时候,外出拍戏带给他的礼物居然是一本家常菜谱,还是那种放在角落里落灰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那种。
这人还美名其曰什么最常见的菜往往是最容易打动人心的菜!将平凡做到极致也是一种本事!说得他都快信了。出于一种死马当活马医,听你胡说八道的心态他去试了试,自我感觉似乎有那么点进步。
他洗干净番茄,放开水烫了一下,去皮,将果肉切成碎状装好。又敲了几个蛋打散,加少许盐。等蛋液打至均匀微微泛泡,浇入盛番茄碎末的碗,用筷子像打蛋一样拌均匀放置一旁备用。
洗净砧板后去除茄子蒂部,自上而下切成两半,切面朝下,将半个茄子切成长条。他切的很慢,刀工并不熟练,努力的想要将宽度切成一致。茄子雪白略带点青的内部因为氧化而起了褐色的斑点。
“夏天的菜不好买,总共就那么几样,你别嫌弃。”他微驮着背,头垂着,目光聚集在手上的食物与刀上,没穿外套,袖口挽起,露出紧实的手臂,肌肉随着他的使力而无意识的彰显。
“不会。”尹衡倚着门,看谢昀明背影,他的肌肉并不夸张,算是没有多余的赘肉那类,和他同居那端时间他摸清楚了这人的生活习惯,每日不会疏忽锻炼,但运动量看心情。心情好跑个几千米,心情不好走个几百米消食都算运动了。偶尔戳一戳,会发现身上不完全是硬梆梆的,也会有软肉的部分。
那人忙着切菜,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跑去冰箱了拿了两根红辣椒,转头对尹衡说:“你不喜欢西红柿的皮,西红柿炒蛋就只吃蛋,我就去了皮切成丁,这么做可以么?”
尹衡心说你都做完了还来问我干什么,嘴上却是应道:“没问题。”
谢昀明笑笑,走去切辣椒。
尹衡看着他重新拿起刀,禁不住想,这样也挺好的。
一个惊醒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什么呢!别因为冲动耽误了人家!
但吊着胃口迟迟不给答复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这么做西红柿炒蛋少放点盐吃起来是带点甜的。
☆、千里送助攻,礼轻情意重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总有些人以为练那么几次就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成为大师。但这种励志的例子听过数不胜数,实际相比例子的数量还是要少的可怜。
易女士寄过来的干货他不知道煲汤该怎么搭配,怕食材相冲吃了对身体不好,想着一时也不会过期就在那放着。新鲜蔬菜早已经吃完了,果脯还放着没动,那几个漏勺他还没试过,唯有这个要拿去开光的锅在用。
坏了!忘记开光了!
他询问尹衡:“这锅拿去开个光还来得及吗?”
尹衡答:“应该是来不及了吧。”
谢昀明掂掂锅,忒沉,握手里跟握了把斧头似的。他想,自己该有个名号,叫厨房黑旋风。手里这锅加先前那个锅恰好比得上李逵手里的俩柄斧头了。
楚修辞挑食得厉害,主食里这不吃那不吃,唯独跟孩子一样喜欢零食。易师颐推着推车走在他后方,待楚修辞丢一个进来他就放一个回去。等拐去下一个货架,他余光一扫,发现推车里空空如也,当真比被洗劫了还干净。
他面上微笑一僵,勾勾手指:“老易,咱俩商量一下呗。”
易师颐推着车绕过他,朝熟食区走:“不谈。”
楚修辞小跑几步溜到冰柜前拿出一袋袋装冷冻鸡翅膀丢车里,还挑衅似的昂昂下巴:“我要吃烤翅。”
“你自己做。”这回易师颐没把东西放回去,推着车继续逛。
“自己做就自己做呗。”楚修辞小声嘀咕,“不就是炸一炸嘛,谁还不会了!”他其实还真有点想吃现成的,但人家易师颐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无怨无悔不辞劳苦的过来给他做饭呀?但以往这些东西做的多了,反倒成了习惯,习以为常了倒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了。现在落差太大,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应该。都是给易师颐惯坏了!
他飘似的从旁边过道走过去,经过易师颐时压低声音说了声谢谢。
两人付账后出门,天空已经是一片彩霞交织的状态了。火烧云跟燃烧起来的锦缎似的,瑰丽得似乎能将人的魂魄都烧起来。
日光透过云层散出些光来,边缘那点余下的光辉也能将人眼灼伤。云层间散射的光芒将世间都染上了温暖的红色调,人脸边缘还被勾了一层金边又泛着红光似的,建筑物也被笼上一层红的纱与黑的影,一切都边缘都模糊了起来。
到了开始降温的时候,夜风还带着些许热度,但已远远没有白天时候热了。风吹在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脸颊上仍有余温,吹到脚踝处的却凉爽了许多。据说冷空气往下,热空气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
去别人家蹭饭做客迟到总归不好,两人提着几样东西加速超前走。途中遇上了幼儿园搞表演活动结束,家长牵着孩子的手陆陆续续的从幼儿园里出来。孩子脸颊上搽了粉,带点亮片,光一照过来脸上就带了点荧光。女孩子的纱裙子,带蝴蝶的粉色小凉鞋,男孩子的玩具剑,奥特曼花纹的小凉鞋,泾渭分明却又融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