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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明咽了口口水,想着原期应该不会在重要的事情上坑人,试探着超结界外迈出一步。
那些触手齐齐往后退。
他又踏出一步,走出结界。触手退开,在他身后合拢锲而不舍的继续腐蚀大业。
一个乱穿马路的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撞到了谢昀明,护身符没拿稳被摔在了地上。
那人嘀咕了句“没长眼睛啊”,连句道歉也没有急匆匆跑了。
没了护身符的谢昀明顿时成为了触手袭击的对象。
它们飞快的圈住脚踝向上攀爬,企图缠绕谢昀明整个身体将他化作肥料。
触手上细密的刺凸出来刺入了他的小腿,极具腐蚀性的粘液也粘上了他的皮肤。一种要生生剜去人血肉的剧痛袭来。
他强迫自己站稳,突然爆发似的使力将地上的护身符捡起,牢牢攥紧。
触手退去,躲避他,又围着他打转,欢欣鼓舞的像是在庆祝什么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前行。好在尹衡所在的车子尤为特别,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四周都是肆虐的触手,唯有那一辆车没有被攀附任何东西。
司机和尹衡也看见了他,隔着车窗朝他挥手。
谢昀明头疼欲裂,好不容易走到车前就着那开启的一条缝钻进去,力道有些没控制好,摔在后座上有些狼狈。
“没事吧?”尹衡问是这么问,眼前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司机敏锐的察觉到空气的异样:“你是不是受伤了?”
尹衡打量他全身,发现手腕处有些许勒痕,皮肉外翻和针尖大小的伤痕想起谢昀明走路姿势有些不对,脚步迟缓,目光往下,裤脚处似乎沾了什么液体,将深色的裤脚染出更深的颜色。
他俯下身微微提起谢昀明的裤脚,谢昀明想阻止他,但一动就疼,只能泄了气瘫在后座。
血腥味越来越浓,尹衡怕弄疼了他,只将裤脚掀起一角。
更加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尹衡脸色奇差无比,不由攥紧了谢昀明的手:“怎么回事?”
脚上满是勒痕,皮肉被利器割开外翻的痕迹,在伤口外部还有细密的针孔。血没有涌出来,而是以一种缓慢流动的状态往外渗。伤口也不是鲜红色,泛黑,不像是新伤口,和中了毒一样。
谢昀明瘫了一会仍是疼,好歹缓过点气了:“刚刚护身符被撞掉了。”
尹衡想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只好默不作声。
两人的手相握着没有放开。
此刻只希望能车流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来吃一波不明生物和揭boss老底了!
☆、万物皆可天妇罗
老天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几分钟过后车流开始有明显的前进,十分钟后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周围的触手跟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似的渐渐矮下去少下去。
尹衡时刻注意着谢昀明的情况。
身旁的人头上已经沁出汗水,眉头紧皱,眼睛闭着,汗水沿着脸颊滑过。与尹衡相握的手上满是冷汗,带着尹衡也无端紧张。
谢昀明阖目休息,头疼情况略有好转,腿上和手腕上伤口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
他疼得想爆粗口,碍于尹衡在不好开口。
待到道路通畅,司机加足马力将车开入地下车库,挂档,倒车,停车一气呵成。
谢昀明的意识仍是很清醒,伤口上开始结痂,被沁湿的衣物和伤口通过痂连接在一起。为了不伤上加伤他跟块板子一样维持着一副坐立的姿态。
尹衡正烦恼着该怎么搬运谢昀明,只见司机将上半身探入车内将谢昀明抱出,手臂位置变换将人扛在肩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尹衡胆战心惊。
司机迈步往外走,被尹衡阻止:“等一等!这样不太好!”
停车场往外有一段空地,空地联通外部与公司大楼,外部街道上的人可以看到空地,公司内部人员也可以通过走廊看到空地。
这样搬运麻袋式的搬运人,似乎是有点搞笑和奇怪。
司机沉思片刻,觉得是这个意思,遂道:“明白了。”
尹衡刚宽慰的心还不待落地,被司机一个拦腰抱起,搬麦秸垛一样卡在腰部。
左手一只谢昀明抗肩头,右手一只尹衡卡腰间。司机以非常朴实的劳动人民的代表性动作将两人扛上,被扛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失重,眼前一花。
再度睁眼就是总裁办公室了。
司机先将尹衡放下地,又将谢昀明放到椅子上,拍拍原期的肩,似乎再说“人都给你带回来了,胳膊没缺腿没少”。
原期那一沓符箓早就贴完了,细长的眼睛弯起一个弧度,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这状况有点惨啊。”
谢昀明没脸见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掉了还真掉了,这嘴跟开了光似的简直不要太灵。
说归说,放着伤员不治也不是原期的风格。
他蹲下来撩起谢昀明的裤脚,看见伤势也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是一边啧啧啧一边摇头,那神情活像在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没用其他多余的东西,他一指点在一处尚是完好的皮肤上,一股热度从此流入,顺着筋脉流遍四肢百骸。
谢昀明起初觉得热,随后觉得烫,最后只觉得自己是涂上鸡蛋清裹上面包糠放到岩浆里炸一炸的能馋哭隔壁小孩的各种东西之一了。
尹衡看不见伤势的全貌,仅从那撩起的裤脚处的皮肤看出伤势在渐渐好转。像倒放一样,外翻的皮肉连接在一起,不用生成痂直接恢复原状。
原期收回手,站起来:“虽然看起来是恢复了,残留的毒素却没有完全排出,虽然残存的量很少,建议你这几天休息一下。”
谢昀明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如果他外壳的面衣已经被炸的酥脆了,那他出的汗足以打湿面衣将它变得软趴趴的,失去了嘎嘣脆的口感。
原期很爽快的批了带薪休假,并告诉尹衡让他每日带文件过去让谢昀明在家工作。
谢昀明:那你批假条有什么意义?
不过有假休又能见到尹衡还是不错的。如果忽视掉还要工作就更好了。
在家休息三日后,谢昀明回天河复诊。原期一指搭上他手腕,道:“差不多了,假条即时失效。”
谢昀明:……
忽而瞥见桌上文件全在原期的桌子上。谢昀明奇怪道:“原缘人呢?”
原期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开口的嘴脸。
谢昀明:???【黑人问号脸。jpg】
“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去找她。”原期以手掩面,神色凝重,“不然你会后悔的。”
谢昀明:???【双重黑人问号脸。jpg】
他神神秘秘的凑近谢昀明,打算和他说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瞄见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面带微笑的尹衡,又退了回去。
谢昀明:???【三重黑人问号脸。jpg】
一时得不到答案的谢昀明环顾四周,打算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沙发上的薄被和枕头,沙发边上摆的整齐的拖鞋,桌子上文件旁的洗漱用具,独立卫生间里还晾着洗干净了的衣服。
“你们吵架了?”谢昀明大惊失色,“你把她气回家然后你自己离家出走来公司了?!”
天了噜!这事情真的很严重了!八卦源加不搞事会死星人的原缘居然回家了!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打死都不愿意从姐控毕业的原期居然惹长姐生气了!
原期真想撬开他脑袋瓜看看里头的浆糊是不是过期了。这傻孩子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想什么呢?”原期面无表情,“缘姐吃了不明生物,现在全身散发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不来公司是为了造福人类。因为太臭了我就暂时住公司。”嘴上这么说,手却摸上一旁的文件。
“哦。”干净简洁又冷漠。
谢昀明不想体会那种恶臭,结束了这个话题。
姐控火辣辣的目光在背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着他们走到拐角目光突然变得怨念。
谢昀明心说,你自己都受不了那就不要去坑害别人啊。
☆、探病大魔王
饶是谢昀明不想以身犯险,原期仍是利用职权让他“犯险”去了。
拿着近几日的信息汇总,谢昀明在心里问候了原期八百遍,仍是不得不爬了几千阶楼梯到了原家老宅。
一旁的尹衡仍是一副巍然不动的镇定形象。谢昀明暗暗感叹自己仍是不如人家成熟老练。
尹衡:五百三十二,五百三十三,五百三十四……还有两千四百多阶就到了!
阶梯上白色的人影若隐若现,见他们过来纷纷避让,周身符纸浮动,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谢昀明莫名有些紧张,他记得他以前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有白影注意到他在看它,还对他挥了挥手。
谢昀明喉咙发紧,后背肌肉紧绷,尹衡注意到他的异常,碰了一下他的衣袖:“怎么了?”
谢昀明暗暗吃惊:“你看不见?”
尹衡疑惑道:“看见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他抿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事的,它们看起来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尹衡却轻声问:“那些白影?”
“……嗯。”
爬过一千阶台阶,白影渐渐多了起来,也变得模糊。
周围无端起了雾,气温也降下来,水汽沾在皮肤上,一丝丝的凉意把热度带走了。天空没有乌云,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越往上走,雾气便越浓,两旁树林已经看不清楚,雾气渐渐漫上台阶,边界已经被吞没,台阶是白色的石头搭建的,不掺任何杂质,那些没有脚的白影站在上面,雾气在旁边飘过遮盖了异样,还真有点“存在”的感觉。
飘过的雾气没有一丝让人呼吸不畅的感觉,反而异常凛冽,吸一口提神醒脑,好似嚼了双倍薄荷的口香糖。
一千五百阶的时候,白影手上提了灯,它们的身影和雾融为一体,手上蓝幽幽的火焰却没有被吞没。
尹衡也察觉到奇怪的地方了。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警觉的打量四周。
“怎么了?”这次是谢昀明反过来询问。
“不觉得奇怪吗?”尹衡扫过四周,“为什么爬了一千多阶了反而不累了?”
谢昀明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很奇怪,明明之前爬个五百阶就汗流浃背累得要死。自此这些雾出现后,疲劳的感觉就不翼而飞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旁提着灯的白影却飞快的蹿过来,衣袖一卷,带着两人腾空而起。
谢昀明模模糊糊能看见点影子,尹衡却是完全看不见,大有突然爆炸螺旋升天和太阳肩并肩的错觉。
两人极速前行,雾气和风糊了一脸,又湿又凉,还夹带一点不好的预感。
两人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前方是个小亭子,一个身穿白袍的孩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对面摆着两个蒲团,桌上放着两个小杯子。托盘上还有一个酒壶。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在品尝里面的液体。
白影绕过去对孩子说了什么,孩子拔下耳机回头。
那是一张相当年幼的脸,眉眼和原缘有些相似。
“哟。”孩子一挑眉,那神情无比欠揍和熟悉。是原缘本人无疑了。
白影趁着两人吃惊,咯咯笑着飞走了。
原缘挪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