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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原缘说。
她等着谢昀明挂电话,谢昀明有些事情想问,又有些羞于启齿,心里枷锁太重,等得原缘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脾气又暴躁了起来。
“干嘛?有事?”原炸炸问,“有屁快放,无事退朝!”
“嗯……就是吧……”他扭扭捏捏的,“就问一个问题。”
原导直截了当:“恋爱问题是吧。”
“……嗯。”
原导炸了:“呵呵呵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屁大点事纠结半天扯不清理不透。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它你自己到底想干嘛吧!”
谢昀明摸着自己的良心,听了一会儿心声说:“我想日他。”
原大导演比了个中指寄给远方的麻烦精少女攻。
“那就去追吧。”不明年龄的老人家原缘扶额建议。
“我比较注重形式感。”谢昀明握拳,“要让他回忆起我们相识的日子都如小说里一样美好!”
呵呵去死!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原缘心说,但出口却是一句“你加油”。
猛地挂断电话,然后没有然后了。
妈哒老子就是个沙雕!居然会去想帮忙!沙雕!
原缘对着电话呸一声:“他喵的!喵了个咪的!”
谢昀明握着听筒,有些不明所以。
自己是哪句话没说对戳她单身汪怒点了么?哎呀你们这些单身汪真是不好伺候啊。
一转身见尹衡一副举手敲门的样子,也不知道听多久了。
他咳一声,说:“别担心我什么也没听到。”拿了文件就走,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拍拍谢昀明的肩,真心实意的说:“虽然想……有点不和谐,但是加油!”
谢昀明:……
正彷徨着,原缘又打了个电话过来,不等谢昀明开口那边抢先说:“原期懒散惯了,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乱跑。”又挂了。
糟心的哟!原总一人干总裁和秘书两份活拿一份工资,他们这些经理干经理和总裁两份活拿一份工资,这公司职位分工真是乱的可以了,还开个屁。
谢昀明深刻怀疑自己一开始向原缘求助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谢昀明想辞职。
但是辞职就见不到尹衡了。
谢昀明打算继续工作。
晚上拉了好基友楚修辞去喝酒撸串,人都到那了坐下了东西都上来了正拿着一串开吃呢,棺材脸黑无常开着一辆黑漆漆的跟棺材似的车把人半路截胡了。
楚修辞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被人拉进车里坐好,看那人给他系安全带。
棺材脸转向他,语气冷冰冰:“他胃不好,我带他先走。”
苦酒入喉愁更愁。
啊呸啤酒真难喝。
公司基佬真的多。
难受,酒不好喝,心上人撩不到,吃个串串也被中途强行放鸽子喂狗粮。
不喜欢喝酒的谢姓人士没有勉强自己继续喝,把烤串打包带回公司分给那些加班的员工,得了一捧小心心。
他带了点私心,留了几串不太辣的给尹衡送去。
许是被前原总暴力点醒,他已经不会一见尹衡就紧张和脸红了!
……也许吧。
谢昀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两人办公室间那条小走廊,朝尹衡办公室瞥了一眼,灯果然还亮着。
天河两大加班狂魔,一个是那个刚当了程咬金的棺材脸易师颐,另一个就是尹衡了。
这一阵子事情乱七八糟的,都只顾着围着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在哪里打转,文件是批了,但是当季总结和下个季度的方向和指标后续跟进和发展还没定。
他敲敲门,得了一声请进,推开门故作惊讶的说:“你还在加班呀。”说罢举起手里的塑料袋。
“我刚买的宵夜,大家都有份,你吃吗?”
尹衡有些犹豫。
吃是想吃,他还没吃晚饭呢,但吃的同时会浪费批文件的时间。
纠结之间谢昀明把烤串放到桌上,催促:“吃吧,文件我帮你看。”抱起一小摞文件朝旁边的沙发走去。
说实话,他很少来尹衡的办公室,除了堆了文件的办公桌,实在是太干净太整洁了,空气中都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今天还掺了点辣酱和孜然的味道。
尹衡去他办公室的次数倒不少,找原总几率占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是找他商量工作。谢昀明心酸的想,好歹找他谈工作也是找他嘛。四舍五入两人就很柏拉图式的甜蜜了。
理智强迫他清醒,醒醒,你俩不仅八字没一撇,连朋友都不是。
谢昀明捂耳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内心为恋爱而精分苦恼,看起来倒是正经的不得了。
尹衡不由看他一眼,果然离开了原家那群人,智商都回到平均水准了。
他批完了手上这份文件,烤串的香味跟长了钩子似的勾住他注意力就不放手了。他摸摸肚子,有点饿了,轻手轻脚拨开塑料袋拿起一串开始啃。
谢昀明听到那轻微的窸窣声,文件拿的上了点遮住自己上翘的嘴角。
嘿嘿嘿,他吃我送的东西了!四舍五入就是共进晚餐了!
他肩膀在抖,笑得手拿着的文件都在以一个频率上下振动。
尹衡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他误以为谢昀明是在笑自己吃东西的样子,有几分不好意思,擦了嘴和手,把还未吃完的东西收拾好,又开始看文件。
谢昀明的高速振动瞬间停了。
两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谢昀明:他怎么不吃了呢?难道是看出来了?觉得我送的东西很恶心?
尹衡:他应该在笑我吃东西不文雅吧?如果不是烤串的话吃相就可以稍微好看一点了。
今天的恋爱进度也是南辕北辙策马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尹衡慢条斯理的吃。
谢昀明:嘿嘿嘿四舍五入就是共进晚餐了嘿嘿嘿嘿真可爱想太阳。
醒醒!你俩连频道都对不上!
☆、都是串串的锅
谢昀明很少加班的,他是个不加班主义者,把晚上的大好时光拿来加班真是太浪费了,还不如回家玩游戏。
自从喜欢上尹衡之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延长工作时间,晚归成了常态。
自打前任原总拍戏去了,现任原总滑得跟泥鳅一样抓不住天天不来上班只对拯救世界感兴趣。上头的工作就分下来,给本就被繁重的工作压的喘不过气的下级再加一根稻草,众人纷纷在被累死的边缘挣扎。
谢昀明在尹衡的办公室批文件批着批着就睡着了。
梦里文件山骤然变成海,一个大浪来誓要把他葬身海底。他挣扎着游动去够前方的浮木,浮木上趴着一个人,是尹衡。
他露在海面的衣服湿淋淋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透出肉色,一丝不苟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打湿后凌乱的黏在脸上,十足的狼狈,却看得谢昀明呼吸一滞,海面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想立个正。
某个部位正想立正的时候,冰凉的海水瞬间烫了起来,烫的他浑身难受。
他一个发狠朝飘走的浮木游去,抓住尹衡抱紧浮木的手和他面对面漂浮着。
尹衡被水打湿的眼睛湿漉漉的,明明还是一副冷静的样子,看得谢昀明却冷静不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和原缘的对话。
“我想日他。”
现在确实不是个什么浪漫的场景,他顾不上这么多了。
如果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只想抱紧心爱的人共同走向灭亡。
他顾不上什么浪漫不浪漫,难忘不难忘了。勾住尹衡脖子凑上去给他一个湿漉漉的吻。
尹衡皱着眉发出了一丝难以压抑的痛呼。
谢昀明心知在梦里,不愿从梦中醒来,但痛呼声太真实,他被惊醒了。
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小毛毯,室内开着空调,温度恰好。
尹衡趴在桌子上,隐约发出些哼声。
谢昀明走近了些,发现尹衡没有睡着。他紧闭着眼,冷汗滚落,一手枕在额头下方,一手捂着肚子,牙齿咬着下唇,可痛哼声压抑不住。
他伸手去碰尹衡的肩,尹衡睁开眼,眼中一层薄薄的水汽,湿漉漉的眼睛和梦中见过的一样,他跟被火烧似的抖了一下。
谢昀明声音都在发抖:“怎么了?”
“有点胃疼,不碍事的,把抽屉里的胃药给我就行。”下唇被他咬得充血泛红,看得谢昀明搭在肩上的手蠢蠢欲动。
他脑内某根名为理智的弦在绷紧的状态下高速颤动。
恶魔小人说:“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天使小人说:“不可以趁人之危!”
恶魔小人给他一榔头:“沙雕吗你?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天使小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忘大喊:“这不是绅士作为!”
理智之弦在演奏野蜂乱舞,在绷断的边缘颤抖。
谢昀明一咬牙把尹衡打横抱起用手肘转开门锁就往外跑,尹衡戳戳他胸口强调:“胃药在抽屉里。”
“如果是肠胃炎呢?”谢昀明很凶,语气有些冲。
尹衡不说话了。
时间已过午夜,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特别突兀而清晰。
离这里最近的电梯在另外两个总经理办公室旁边,他抱着尹衡跑过去,惊醒了睡在易师颐办公室的楚修辞,他揉着眼睛扒开门,只看到谢昀明拿胳膊肘狂按按键的背影。
“老谢……”楚修辞奇怪他火烧火燎的那么急干什么呢动作还那么奇怪,伸手打招呼,正赶上电梯门开了,对方火烧屁股似的蹿进去。
熬夜工作到现在的易师颐把人捞回去:“继续睡。”
“哦。”睡得着就怪了,楚修辞背对易师颐躺着给还在线的某人发信息八卦一番,还没等来回音就被易师颐把手机给拿走了。
“睡。”
“……哦。”
夜猫子原某人回一句:“熬夜会秃的年轻人。”
尹衡腹痛果然不是胃病,而是急性肠胃炎,还附带疲劳过度和尹衡本来就有的胃病。
医生询问他晚上吃了什么的时候,谢昀明想了想发现尹衡除了吃他送过来的几根串串就没有再进食了。
他有些心虚的说:“就几根烤串。”
医生扶了扶眼镜,盯着他二人看了一会:“算我老头子多嘴一句,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出去吃宵夜没问题,但要注意一点饮食啊。这么胡吃海塞的空腹吃刺激性食物对胃的损害很大啊。”
谢昀明点头称是。
尹衡心说我们不是情侣,但他实在是没力气开口了,胃里翻腾的厉害,胃里的酸水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医生开了药方,把病历本递给谢昀明:“照着上面开的药去买药,这几天吃的清淡点,记得过来吊几天的水。”
医生的字很好看,端端正正颇有风骨,谢昀明把药记下了,对医生道了谢,抱起尹衡出去了。
尹衡掩着嘴说:“不必麻烦的,我可以自己走……唔。”才说了几个字,酸水又泛了上来。胃部跟针扎似的疼,疼痛似随着血液进行了全身循环最后汇聚到头部。头痛欲裂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说实话谢昀明也很累,怀里抱着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分量自然不轻。他心想,这感觉跟怀孕一样,四舍五入就是有孩子了啊!
这么想想开心又心酸。
他脑补的起劲,连孩子生两个,大的跟尹衡姓小的跟他姓都想好了。一时间没顾得上回尹衡的话。
尹衡强忍下呕吐感的时候离等待区只有几步路了,谢昀明放下他,从钱包里抽出社保卡对他扬扬:“我去买个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