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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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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看到站在展厅中的柳子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个画面依旧时常在楚玉麟的眼前出现。
  仿佛烙在他的视网膜上。
  仿佛浸入他的皮肉中,融入他的血骨。
  展厅正中是一整棵枯树,遒劲的枝桠四下伸展,抵住高隆的天花板。树枝上挂着一连串白色画框的小品,正是楚玉麟最喜欢的系列之一,名字叫做“深秋里的收获和萧瑟和记忆”。
  柳子墨——或者当时应该叫他花木——站在那树枝下,抬着头,伸手摆弄着一副红枫。
  天花板漏下一束日光,正落在他的额前。
  为他的深黑色的头发镀上一层甜美的蜜色的光。
  那一瞬间楚玉麟觉得一定是看到拉斐尔——主管艺术的大天使,又或者文艺复兴中的那个把圣母圈进自己画面中的天才。
  这哪里是全场最好看的人。
  根本应该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楚玉麟的全身绷得很紧。
  连呼吸都不敢放纵。
  但花木还是听到了响动,转过头来,冲楚玉麟笑了一下:他有一双下垂眼,眼眸又深又黑,边缘几乎是青蓝色的,笑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右边的酒窝深而且圆,看上去全然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孩子,纯洁又天真。
  楚玉麟几乎看到他背后张开洁白的光翼。
  “就是你一直想认识我?”玉麟听到他的天使问。
  声音里带着懵懂的诱惑。
  “如果知道你这么帅,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天使又说。对他勾了勾手指。楚玉麟把嘴唇送上前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他在花木的舌尖颤抖,忘记自己一切丰富的经验像一个处子——许久之后他才想起,能把他吻得失神的人,当然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纯真。
  但当时他什么都想不到。
  他只是头脑发热。
  被对方暗示了一下就低下头跪在对方的两腿之间主动咬下拉链为对方口。交。
  甚至没有想到周围还有来来去去的工作人员。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场馆内已经清场。
  灯光暗下来。
  空旷得像是从没有人入驻的心房。
  花木松开他的嘴唇说:“我不做bottom。”激吻过后的唇泛着红,玉麟点头,温顺而激动,一面亲吻他高昂的欲望,一面褪下衣物给自己做扩张。
  和传言不同,玉麟其实对做top没有什么执着,只是他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看上去单纯没有心机的对象,这样的对象往往没有经验,由他引导对两个人都好。他特别会做哥哥。生活上和性事上都很能照顾人。久而久之在江湖上就成了传说中的温柔攻。只有极少数他很久以前的床伴知道,玉麟做起受方,比在上的时候更美、更投入、更有能够溺死人的魅力。
  比如现在。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两手准备。
  不多时就彻底放松,扶着面前干枯粗糙的树干,塌下腰,为即将在自己身体内驰骋的人摆出最方便的姿势:“好了,进来吧。”
  花木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伸手捻玩他前胸突起的小软肉:“真的做到这地步啊,你怎么这么骚?”语气直率又坦然,不像调情,反而像孩子在问大人这世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因为我喜欢你。”玉麟说,在花木的撩动下全身都红起来。
  花木说了一句什么,玉麟没听清——存在感太过分明的性器直接顶进他的身体最深处,把他顶得向前一扑忍不住尖叫出声。玉麟很快明白他遇到了完全不会照顾对方感受的人。粗重的喘息和激烈的动作,在看不到面孔的地方感觉更像一匹马。随意地在玉麟身上留下痕迹,疼痛得很尖锐。
  和安静的时候彻底不同的感觉,又或者根本是同样的。
  被抵在地上摁住的时候玉麟抱住他汗湿的脑袋,细细地亲吻因为激动而有些狰狞的面容,舔去从潮湿的黑发渗出的汗滴。他想,这就是个孩子,孩子一样旺盛的生命力,孩子一样直率,孩子一样的野蛮,孩子一样天真的残忍。
  真糟糕。
  花木摁着他的腰,射进他最深的地方。
  真糟糕。
  他抬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可“深秋里的收获和萧瑟和记忆”依旧在他眼前旋转。还有花木那凶猛的热烈的不加掩饰的漂亮面孔。释放的过程十分漫长。像是整个秋天的甜美的汁液,像是搅拌着一点点真实的灵魂。
  玉麟被烫得全身颤抖,竟就这样喷出来。
  “想当我的模特吗?”他听到身上的人咬着他的耳垂问。
  “想。”玉麟不假思索地点头。
  渐渐失去硬度的性器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臀上“啪”地响起清脆的掌击声:“夹好,一天不漏出来,给你开一个专场展览。”
  于是楚玉麟第二天发了高烧。
  并且成为了花木的模特。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幼稚的孩子一场异常无聊的恶作剧。
  与此同时,向东正把许嘉音轻轻推开:“小音,你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
  嘉音急死了。
  他假装不喜欢厉向东太久,厉向东很当真。以至于想要转向的时候才发现回头路这么难走……
  “楚玉麟……虽然我也不觉得他是共度一生的好对象,”向东摸摸他的头发,“但把感动和爱情混在一起就更糟。你受伤,心里很脆弱,加上吊桥效应,自然容易觉得陪伴在身旁的我更好。但这样的选择真的好吗?以后不会后悔吗?”
  嘉音咬住下唇。
  他现在就有点后悔。
  觉得自己太莽撞。
  从唐毅提供的资料中他知道,厉向东在和苏文怡的交往——也就是向东人生中唯一一段认真的感情——过程中,有一段漫长的“守候期”,长期处于“我知道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但我不放弃”的状态中。他能留在向东身边那么久,靠的就是向东这样的心理习惯。
  向东熟悉并适应这样的交往模式。
  也给嘉音留出足以喘息的空间。
  向东远不像外部传闻的那样对他着迷,这一点,嘉音清楚地知道。证据很明确:这期间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更进一步。向东的反应和药物正相关,和他本人完全无关。药物作用强的时候排斥程度低,药物作用一减弱,向东就产生错乱感,头痛并排斥,连接吻都不太可行。唐毅想让他在向东心目中彻底替代苏文怡。但除了脸有些像之外,他和苏文怡毕竟是两个人。一辈子模仿文怡太困难。可但凡和文怡不像的地方,脱离药物掌控,向东至今一概不能接受。
  这种改变的关键时刻尤其明显。
  话一出口,看向东的反应,嘉音就知道“当时文怡不是这样的”。可文怡究竟怎么从“迷恋唐毅”成功过渡到“和厉向东热恋”呢?究竟怎么才不显得突兀?——唐毅提供的资料都模糊又浅薄,不痛不痒,让他无从下手。
  “我保护你,不是想让你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向东看他低着头不回答,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更轻也更温柔,“是希望你能有余地,选择真正合适自己,能让自己幸福的路。”
  这一刻就算许嘉音也觉得向东太好。
  “学长,”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会可能让向东觉得不舒服的部分,“总是追逐在无望的感情后面,我太累了。”说着他俯下。身,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望着向东。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的锁骨和侧颈很好看,眼睛抬起的样子尤其像当年的文怡,“我也想试试看,被人放在心上的感情。”
  向东停顿了一秒。
  嘉音的心剧烈地蹦跳,像随时要冲破胸腔。
  向东吻了他的眉心:“你先休息。失血那么多,怎么可能好好思考呢。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你好起来,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好。”
  嘉音点头。
  这是一个死缓判决。他并不满意但无可奈何。
  向东轻柔但坚定地把他推回床上,帮他重新掖好被角。嘉音攥住那温暖而干燥的手,向东没有抽开。
  那一刻,许嘉音终于发现,这么多年坚持“我和苏文怡是不同的”根本没有意义。
  他想要成为苏文怡。
  从小就想。
  想要成为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少爷。想要能够随时出国。想要进入私立学校过贵族般的生活。
  想要拥有这双纯黑的温柔的一个眼神就能溺死人的眼睛。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明白,自己的骄傲不过都是空中楼阁。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嫉妒而且憎恨。
  诱惑太美,他绝不后退。
  他不能成为文怡。
  但他在厉向东的心里产下了卵。他等待鹊巢鸠占的那一刻。
  他不忌惮做卑鄙的模仿者。
  毕竟,他从很早之前就是了。
  若只是长得像,嘉音绝不足以成为唐毅的下线:事实上只有眼睛特别像,身高、脸部骨骼乃至气质都不太相同。
  只要愿意出钱和人力寻找,完全可以找出和文怡更像的人。
  选择嘉音,一是因为他对文怡从小到大的历程都非常了解,不容易穿帮;二是因为他父亲与向东的师生关系非常方便——但这都是可以替代,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嘉音是唐毅所知范围内,最优秀的艺术品伪造者。
  
  第40章
  
  嘉音的父母都喜欢收藏字画古董。他自小耳濡目染,自然很快入了道。
  这是最花钱的玩意儿。
  嘉音家里虽然不算穷,但要支持这种爱好,纵然有嘉音的姑姑——也就是玉麟和文怡的亲妈——不时帮补,却还是太过勉强。他们一家又都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个好东西没有弄到手里,能连续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
  嘉音不喜欢像父母一样为这点事与人纠结。
  他选择方便得多的方法。
  最开始经常被人识破,但他那时年纪小,别人都当不过是玩笑,并没有在意;后来越做越好,渐渐能够以假乱真。他极端低调,从来不做不熟悉没把握的活。用赝品换掉真迹之后,也绝不让真迹流出,这样做了两三年,竟从来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有一次骗到唐毅头上,才栽了跟头。
  唐毅简叫他当面对质。
  他最初不肯认。被摁住喂了药,差点被强上,遭遇人生中最大的惊吓,立刻狗腿地合作起来。从此成为唐毅手下头号制假师,在唐毅及其组织洗钱的道路上发挥关键作用。
  至于让他去绊住厉向东,倒有一半是唐毅自己的私心。
  不过事实证明,这的确是非常合理又方便的安排:嘉音从此如饥似渴地收集喜爱的作品,技术再一次飞跃,而唐毅一分钱员工培训费都不需要出。
  幸亏嘉音的眼光比较独到,并不追热,能入他眼的东西也不多,否则恐怕,向东难免被他父亲罚去祖宗牌位面前跪了。
  这一次,唐毅知道在文怡的拍卖品中有一个比较偏僻的作品,并不特别能确定画者,找了几个专家,都没有人敢担这个风险,但画特别好,最后找X大的李教授才定下来,没有从拍卖名录上取下。
  唐毅一早盯上这幅画。
  要嘉音无论如何怂恿厉向东拍下。
  东西到手上,让嘉音复制一份,那可就真是一张图画,几种吃法了:可以暗示给文怡背书的专家们实力不行逼文怡出来顶缸撇清关系,可以告文怡公司拍假画,也可以告文怡替换拍卖品,一张图画,多种坑法,花式搞事。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文怡被股东、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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