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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嫌弃地道:“雨城的人太恶劣了,这种尸体都给你用?”
小牛能够全部忍耐下来,毅力实在异于常人啊。
厉害了小绿牛。刑天一脸关爱。
被关爱的夔牛眼神恍惚。
他终于挣脱了该死的桎梏么?经过了不知年月的囚禁后,他总算可以逃离痛苦的深渊了么?
莘烛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自由了,小牛。”
一句话砸在心中,犹如重锤。
真好。
噩梦终于结束了。
夔牛微微颤抖,一双漆黑的兽瞳泛起水雾,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他想起了不堪入目的过去,血腥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现。
莘烛弯着眉眼,在小牛哭的伤心时戳了一下。
“吧唧。”小牛被戳了个跟头。
哭声戛然而止,夔牛的脸上写满了懵逼:“???”
小牛脸上挂着泪珠,但一个屁股蹲打断了他大喜大悲的情绪:混蛋,这尼玛连哭都不让哭个爽。
夔牛忘记为过去伤春悲秋,反而暴跳如雷,像是个炸毛的刺猬,莘烛被逗乐了。
哭也要为喜悦而泣,胡乱想什么。
莘烛意味深长地又戳一下:“啧,小炮仗这是太高兴了吗?”
“不过你这个头好像连我的膝盖都不到,是我高估你了。”莘大佬勾唇。
夔牛:“…………”
晴天霹雳,夔牛昂起脑袋,这才注意到自己过于幼小的身体。
啊啊啊啊!
决斗吧,混蛋!!
在莘烛的面前,夔牛引以为傲的冷静离家出走。
他像是个皮球上蹿下跳。
莘烛好整以暇地拄腮,等小牛发泄完冗长的情绪,这才捧起搁在肩膀上:“好了,我们回家。”
激动的夔牛一僵,呆呆地侧头,望着莘烛精致的侧脸,脑子嗡鸣:他刚刚说什么……
他是说回家?
他也要有家了吗?
泪水再次上涌,夔牛的鼻子酸酸的。
好混蛋啊,他不该哭的。
白泽啧啧称奇:“莘小烛,你其实是个抖诶死吧?”
莘烛似笑非笑打量他:“是嘛?”
白泽:“…………”
强烈危机感。
小白虎抖了抖耳朵,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敢来啊,嘿这人数还不少,我们大干一场吗?”
莘烛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指尖在青年的尸体上轻轻一点。
“小牛跟你的曾用身躯说再见。”
夔牛:“??”
一缕火焰霍然出现,瞬间席卷了青年,眨眼将早该化为尘土的躯壳吞噬殆尽。
热浪翻滚,夔牛全身的绿毛都炸了:“你到底是谁?!”
好烫!这是什么力量?
好可怕!
莘烛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勾唇:“我?现在是你的家长。”
“哞??”夔牛的心脏蓦然一缩。
不行,还想哭。
第232章 惩处罪人带走雷兽牛
火光乍现; 百来个凶神恶煞又惶惑不安的人类冲到门前; 他们不是拿着镰刀就是斧子。
最前面的男人赫然是方才拎着食盒找夔牛的大爷,圆脑壳“哧溜”反光。
但与伪装出的慈祥不同; 此刻他表情狰狞,一双眼满含贪欲。
“你们到底是谁!”
“啊!那是我们的神兽!神兽!”有雨城人眼尖,看到了莘烛肩膀上的小牛犊,立即惊呼起来。
大爷握紧斧子:“神兽大人; 我们祖祖辈辈侍奉您; 您真的准备离我们而去吗?”
“对啊,神兽大人; 我孩子的身体都被你使用了那么多年……”
说走就走是否太过无情了。
“每年我们都尽心尽力的供奉您,甚至用自己的精神为您增寿; 您怎么如此狠心。”
“这几个人到底是谁,给你灌了什么迷幻汤?”
“您不要被骗了啊!”
雨城人七嘴八舌地央求夔牛留下,可字字珠玑,活像是夔牛罪大恶极,亏欠了整个雨城似的。
也不知当年是谁被剥了皮,被残忍杀害; 灵魂遭到囚禁与折磨。
挺厉害的。
莘烛挑眉; 对雨城人叹为观止。
理直气壮地将黑说成白,估计雨城打从心眼里就对夔牛不屑一顾。
可为了私欲,为了利益; 即便瞧不上也想据为己有; 雨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们比被迫绑定的尸体还要肮脏; 着实让人憎恶。
刑天瞥了一眼:“真膈应。”
小白虎点头。
莘烛颇感趣味地打量雨城人,他嗅到了淡淡的仇恨与浓郁的杀意。
诶有点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见肆无忌惮不守法的人类。
“小偷,放下我们的神兽,否则雨城定与你不死不休!”地中海扯着嗓子,挥舞手中的镰刀。
自以为是收割生命的死神,在莘烛的眼中,无异于腐朽枯骨。
真是被养壮的贪婪之人。
莘烛挑眉环胸:“哦,不怕被法律追究?”
“你们太小看雨城了,我们祖祖辈辈守卫家园,再强大的国家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可惜需要忽略他快溢出体外的贪欲。
莘烛:“即便会伤着小家伙。”
地中海:“我们为他而战,希望他能够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回心转意。”
“不要被这群妖魔鬼怪蛊惑,我们才是您忠实的仆人。”
莘烛被逗乐了。
小白虎一个白眼接着一个白眼:“自不量力。”
“这叫臭不要脸。”刑天纠正他。
小白虎受教。
莘烛戳了下夔牛绿茸茸的小脑袋:“瞧这群只会索取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很丑陋吧?”
“对,我厌恶并仇恨他们。”夔牛的小脸阴沉可怖,酝酿着腥风血雨。
他紧抿着唇:“我们真的能离开对吗?”
如果……
他是说如果,如果无法脱身,将他留下吧,死前他感受到了温暖,即便是短暂的他也满足了。
被折磨的只有悲观意识,夔牛垂下眼帘,完全没信心战胜这群披着人皮的魔鬼。
他们很残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然而,一根手指打碎了他所有的顾忌,暖融融的:“别胡想。”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莘烛咧嘴,笑容自信又张扬,闪得小牛犊莫名地移不开视线。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戳了下小牛的脑壳,莘烛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夔牛激荡的心情忽然窒息:“……???”
什么玩意?
谁爸爸?
一丛火焰自莘烛掌心窜出化作千千万万条细丝,组成了硕大的网将整个雨城罩在当中。
莘烛的嘴角冒出一点火星子:“喜欢掌控的人终将变成傀儡。”
雨城人也不过平民百姓,何时见过这种神迹。
他们呆若木鸡:“这什么?”
“有罪的接受审判吧。”莘烛招手,獬豸冷淡地跨前一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变成一角神兽。
他仰天长啸一声,踢踏着地面,腾云驾雾地奔跑起来,身形是那般矫健。
眨眼,他冲到地中海前将他狠狠地顶飞。
“啊……”
地中海惊恐地怪叫,还未被疼痛支配,又一次被兽角撞翻。
“好痛,怪物啊啊啊啊……救命啊……”
“妖怪啊啊啊,快跑!”
雨城人若给夔牛一丝生的希望,就此放弃,莘烛一行也会放他们一马。
可惜欲壑难填的贪欲支配着雨城人,让他们妄图掌控一切。
贪污更多。
但最终的结果只会触底反弹,全盘吐出来。
莘烛好整以暇地眯眼,看着雨城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像是丧家犬般盲目无措地逃窜。
“感觉怎么样?”侧过头,他愉悦地瞥了眼肩膀上绿油油的小不点。
夔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要刻印在脑海中一般。
半晌,他才吐出口气:“很好!”
他爽到飞起。
他曾在脑海里无数次地凌迟雨城人,亲眼见证他们从施虐者变成蝼蚁,他只想抚掌大笑。
解恨!太他妈解恨了!
多年挤压的怨气被一一抽离,咕噜噜蒸腾的心湖被徐徐清风沁润。
夔牛缓慢地挪开视线,直勾勾地望着莘烛。
不知过了多久。
“谢谢,谢谢。”带着哭腔。
莘烛笑了一声,一根指头将伤春悲秋的小夔牛戳了下去。
“?!?!”夔牛一怔,惊慌地哞哞叫。
在他即将摔成肉饼时,温暖白皙的手稳稳地接住他,莘烛揶揄地笑:“死都不怕还怕蹦极么?”
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夔牛心跳速度一百八,脑壳上的绿毛根根倒立,眼前这人不是天使,他是魔鬼!
莘烛将他重新搁在肩膀上:“不用感谢,你以后给我好好卖命。”
夔牛刚升腾的感激泄气。
他其实是好人……个屁。夔牛愤愤不平地想着。
小白虎与青龙守在另外一头,刑天不知何时掏出了巨大的战斧,往地上一敲,轰隆隆劈开一片。
雨城人惊恐交加,怪叫着四处逃窜,但四方有人守卫,压根逃不出逼仄空间。
他们犹如待宰的羔羊,在屠宰场中咩咩乱叫,企图逃离。
莘烛饶有兴趣地围观雨城人的惨状。
当最后一个被兽角撞翻,莘烛施施然地勾手,獬豸刨了下蹄子,慢条斯理地踱步回去。
莘烛蹲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中海:“就凭你们也肖想我大泉山神兽?”
夔牛竖起的耳朵抖了抖,哞。
有人为他出头呢。
地中海满眼恐惧:“你们到底是谁?放过我们吧,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雨城不要这只神兽了!”
“我们,我们愿意将神兽奉上,只要您能放了我们……呜呜,好痛呜呜……”
再不见任何嚣张跋扈,莘烛满意地勾唇:“早这样多好。”
莘烛抬眸扫了眼青龙。
“我以东方之神的名义剥夺雨城人三世气运,三世一事无成,劳苦奔波,老无所依!”
“我以西方之神的名义设立灵魂牢笼,你们此生无法脱离雨城。”
也可以离开,只要日夜忍受撕心裂肺的灼烧之痛。
这些都是小牛曾受过的伤害。
只不过雨城人自食恶果,即将亲自品尝一下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罢了。
“我以法兽的名义对众位进行宣判,雨城人每日遭受灵魂炙烤三小时,直至偿还完债务。”
莘烛轻笑了一声。
在獬豸的鼻梁上拍了拍,“不愧是法兽,做的不错。”
獬豸轻轻贴了下他的手掌,算作回应。
“我,我要上网揭露……啊……”手腕折断的人咬牙切齿,阴狠的眸宛若看杀父仇人。
一道头发丝似的雷降下,砸在了气若游丝的男人身上。
“啊啊啊!”他痛苦地哀鸣起来。
其他人刚升起的怨恨顷刻吓飞,他们惊恐地望天。
獬豸道:“你们永远无法说出真相,否则将接受惩罚,要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着呢。”
这话绝不是玩笑,獬豸是上天册封的法兽,具有权威性,他的宣判被上天认可。
莘烛笑道:“你们可以离开,可以揭露,随便。”
只要不怕痛,不怕死。
原来真的有神!!雨城人瑟瑟发抖,绝望地痛哭流涕:“…………”
他们怕了,后悔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忏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然而,罪孽已经犯下,最后一丝机会也被他们亲手撕碎,又能怪的了谁。
不过是被贪念掌控的一群人形怪物罢了。
莘烛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