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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烛看他们稳定,便举起女妖:“这个要吗?”
“不!别杀我!”女妖惊恐地摇头。
老陈复杂地看了眼女妖,想起到底和她做了一段露水夫妻便求不要杀她。
是他没有忍耐力,管不住自己,他才是让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陈策划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
莘烛满意地点头,带着两只神兽宝宝和战利品离开。
回到泉山,莘烛便将金蟾摆在会馆柜台。
暂且先放这里,等隆山那边开发了以后,便将金蟾搁在那边聚财。
“新员工。”莘烛想了想,掏出美玉摆在金蟾身上。
金蟾愣愣地看被塞进玉石堆儿里的自己。
周谨言肉眼凡胎,看不出金蟾的身份,“挺可爱的,我想我们的金蟾是最贵的。”
莘烛瞥了他一眼:“嗯。”
有眼光。
张少东嘴角抽搐:“…………”
光是品种就很珍贵了。
金蟾没有变人的能力,它也不需要变人。
环视一周,它往美玉金币上一蹲,觉得新环境不错,勉强点了个头。
工资低?它基本穷的只剩下钱了。
反正据说以后他也有座山头当地盘,先不跟貔貅一般见识。
金蟾淡定从容,蹲在金币上还暗中和貔貅较个劲。
但蛇妖就可以说十分惊恐。
她从未想过,她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妖,有一天会神兽环绕。
这简直太刺激了,她受不了。
这小妖说错不大,但也算是害过人。
所以,莘烛高高兴兴地有了叫人免费打工的理由。
女妖:“…………”
刑天瞥了一眼,言不由衷地道:“哦,人身蛇尾?这样子挺好的……”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他拿起斧子跑出去。
女妖吓到脱皮,蜷缩在角落里泫然欲泣。
莘烛搓搓下巴,将这魅惑天成的女妖交给张少东去安排了。
张少东:“…………”
甩锅精别这么信任他好吗。
身为一个纯正的人类,他对魅妖抵抗力也很低啊。
这么多免费劳力,他首次感到棘手。
就仿佛是个烫手山芋。
青龙似是看出他的窘境,笑眯眯地道:“这只小蛇交给我吧。”
张少东暗暗松了口气:“那真是感谢。”
正准备张罗事务所,青龙缺少个助理,便将人要了来。
依旧没有助理的獬豸:“…………”
青龙道:“法务部清闲。”
獬豸:“…………”所以我就不配有助理?
好在獬豸对蛇妖没兴趣。
傍晚,莘烛等来了辛劳工作的闫总,一起围观超市。
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架,莘烛双眼微亮。
三只神兽宝宝兴奋异常。
饕餮宝宝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腮帮子:“我去推一个车,都好香啊!”
莘烛也觉新奇,推着购物车左顾右盼。
闫幽玖护在一侧,嘴角噙笑。
饕餮宝宝就仿佛进了他的桃花源,哗啦啦往车里扔吃的东西。
也不管好不好吃,吃没吃过。
莘烛:“…………”
闫幽玖撸了个毛:“没关系,让他拿吧。”
饕餮宝宝耳朵动了动,乐颠颠跑到闫幽玖跟前:“谢谢闫总,你真是好人。”
闫幽玖哭笑不得,被小孩儿发了好人卡么?
莘烛瞥他一眼。
“小烛也随便拿,今天我买单。”闫幽玖道。
莘烛点了点头,随便拿了点。
有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立马感觉自己在与时俱进的道路上差得远。
“你瞧,我们像不像是一家五口。”闫幽玖乐道。
一对夫夫,一对孩子,和一只小宠物。
莘烛沉默几秒,心尖一颤。
闫幽玖:“像吗?”
“嗯。”
周末,闫幽玖在披星戴月工作两日后,总算是能休息了。
旁人见不得两人腻歪,都准备留在泉山,想来翡翠谷的也被青龙抓了壮丁。
闫幽玖就愉悦地带着莘烛回翡翠谷过二人世界。
他坐在莘烛身边,一起看美食节目。
电视上正播放着炎黄国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每一道菜都仿佛穿透屏幕,直击灵魂。
那一张张画面活了一般勾出馋虫,扑面而来的是诱人的色彩。
“看上去很好吃。”莘烛评价。
闫幽玖低低地笑了:“那我学一学,给你做。”
莘烛挑眉:“要学费的。”
“没关系,我有钱。”闫幽玖笑着回答。
闫幽玖愉悦,这是两人的日子。然而在美好的假日,不速之客上了门。
闫幽玖:“…………”
陈家老大和老幺带礼物上门来感谢。
闫幽玖笑容浅淡,叹了口气,他家小智障比他还忙啊。
无用的寒暄交给闫幽玖,莘烛很少说话。
陈栋梁道:“我们这次来除了感谢,还要邀请莘先生参加品鉴大会。”
他家是靠玉矿发家的,对这次品鉴会准备很充分。
品鉴会?莘烛歪头想了想。
似乎在哪里听过。
闫幽玖低低地笑了:“你忘了啤酒肚了么?他不就为了品鉴会偷我们的玉么。”
莘烛“哦”了一声:“他能参加?”
“可以。”闫幽玖眼底的阴沉一闪而逝,一无所有也可以参加。
第68章 有人欺负泉山老板
啤酒肚名叫史大鹏; 老爹中年因赌石发家,搞了几趟成为有名的富豪。
虽说是富豪; 但没有家族底蕴; 富裕后行事便嚣张无忌。
在世家眼中,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暴发户。史家二代尤甚,最顺溜的话便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干世家冷眼旁观; 就仿佛在看猴子。
他爹在赌石一事的确有点能耐; 临终前; 给史大鹏攒了不小的基业。
史大鹏接手企业; 依旧挥霍无度。
企业因他的胡乱指挥一直在缩水亏空; 上周更是因他任性的命令导致三千万的亏损。还有两千万被套在里边拔不出来,他没了足够的零花钱,立马不爽快了。
不但不找自己的原因; 反而将尽责的员工批的狗血淋头。早已受够的员工愤怒离职; 好在他有一位父亲留下的肱股之臣还在帮着他打理公司。但偌大一个烂摊子立马弥补是痴人说梦。
他爹打下的江山; 基本被他祸害差不多。等他回过味来,公司就剩下小猫三两只,他这才知道不太妙了。而这几只小猫,基本都是有黑历史,被他威胁过的。
肱骨老臣看到一则关于泉山许愿池的消息,连忙掏出了自己一部分积蓄。
他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定要谦虚商谈。
然而史大鹏早已习惯高高在上; 压根不将老忠臣的逆耳之言放在心上; 他一瞧泉山的CEO是张家毛头小子就来气; 更不屑一顾,觉得泉山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有美玉。
他带着满满的自信和盛气凌人的态度找到了张少东。
结果可想而知。
遭受一日的鬼哭狼嚎,他怒火滔天地离开,恶狠狠地瞪视着泉山的方向。
他们对他的侮辱他记下了。
看着脸色惨白的助理,他就一股邪火,劈头盖脸地破口大骂:“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东西呢?怎么没到手?!废物,垃圾,我他妈怎么教你的……”
助理握紧方向盘,嘴唇青紫,额间的青筋突突的跳。若非此人,若非此人……
早间他九死一生回到酒店,面对的就是史大鹏的殴打和欺辱。
张牙舞爪的史大鹏还不知道,这是急转直下的开端。
蜘蛛,蝙蝠,还有各种可怕的怪物。
史大鹏一路惊叫连连,蜘蛛扑过来时,他来不及躲避将助理狠狠推出去。
助理被推倒在地,怨恨的情绪集结在双眼。
是他毁了他,他绝望了。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蜘蛛直接越过他,追着史大鹏而去。
被忽略个彻底的助理呆傻,半晌哈哈大笑。
吓去半条命的史大鹏总算回了家,他仇恨地摔碎了宝瓶,“我要叫泉山付出代价!”
他两条胳膊粉碎性骨折,以后都有可能影响行动。
他还从未遭受过这种对待。
但他没行动,他的公司先被动了,闫氏对史家就是大象和蝼蚁。
闫幽玖只要动动手指,蝼蚁便能被碾碎。
老臣嘴里发苦:“我也没办法了,我不是说一定好好说吗?你知道泉山背景是谁吗?”
“什么?他们敢报复。”史大鹏惊怒交加:“呸,什么东西!”
老臣失望到愤怒,“是闫家。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我不会再管了。”
闫家是何等庞然大物也敢得罪,简直自不量力。
“不管?钟澍,我每年给你发上百万的工资,你说不管就不管?我爸当初是瞎了眼吗?!”史大鹏虽然感觉不妥,依旧挨不住蹭蹭上涨的怒火,他口不择言地骂骂咧咧:“你真当自己是公司的主人了吗?是不是早就想架空我夺取财产?!”
老臣愣愣地看他,眼底快被消磨的温情彻底冰冷。
老臣缓缓地摇头笑了笑:“你原来一直这么看我么?我觊觎你的财产?我该当牛做马?”
他忽然觉得这些年如此可笑,为了这样一只扶不起的白眼狼浪费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给你擦屁股了。”这些年焦头烂额为了谁,他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想不到竟听大鹏说这种扎心的话。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那五百万我取回了,反正给你还不如养只狗。”
“你,你,你果然如此!你他妈骂谁是狗?!”
老臣扭头就走,不管身后的辱骂。
他最后看了一眼曾经的富豪别墅,心中说不出的嘲讽。
到这地步还不知悔改,果然是无药可救。
接下来,史家没了这位定海神针便犹如暴风雨中的浮萍,是那烈风中的草屑。
被闫家随便一碰,很快就散架了。
公司破产了。
史大鹏呆呆地望着住了几十年的家被搬走封贴,彻底地慌乱了。
怎么,怎么可能?!他这才知道害怕,但两条胳膊都断了,一时竟毫无办法。
他只能坐上车去找钟澍,可却被拒之门外。怨恨地再找助理,他发现根本联系不上。
他打了平日关系不错的朋友电话,或不接挂断或推脱,竟无一理他。
站在十字路口,风光无限的二世祖首次感到了后悔。
他翻了下手机,里边没有一点存款。
他饿了,饿到虚脱。
几日后,连卖了手机和一身昂贵西服的钱都被挥霍掉,他再次陷入到饥饿的漩涡中。
平日不屑一顾的食物也会塞进肚子,饿到没了钱甚至抢小学生的食物。
被小学生兄弟找来打断一条腿,他彻底沦为了流浪汉。
他望着曾经的公司大厦,呜呜地哭。
闫总听到属下汇报,嘴角噙着一抹清淡的笑:“嗯,这还不够。”
他家小智障辛辛苦苦打拼的产业由他守护。
以后泉山会愈发有名,与世界接轨,被人觊觎的可能性也越大,这便杀鸡儆猴吧。
莘烛压根就不知道被惦记了,他拿着邀请函看了看。
“品鉴大会后是拍卖会?”莘烛眸光微亮,有点好奇。他还没参加过。
“是的,”闫幽玖剥了砂糖橘,一小瓣儿一小瓣儿地喂他。
小橘子橙橙胖胖,精致小巧。每一个都香甜爽口,但分成一小瓣才够塞牙缝。
莘烛砸吧嘴:“我自己来。”
闫幽玖笑眯眯地建议:“那我给你剥瓜子?”
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