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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用的是美男计。
并不待见龙族的莘烛看到一堆烧鸡很是惊喜,立即被青龙的糖衣炮弹给腐蚀收买。
这龙懂事,不屠了。
于是,尊长谦和的小青龙还不知道他逃过了一劫。
桌上十几个上下翻飞的包装盒,光是啃出来的骨头就摞了好大一摞。
空气中弥漫着股诱人的烧鸡肉香,但画面很不堪。
“嗯。”莘烛抽空瞥了郑玄一眼,防狼似的手腕一转,将还没动过的三只吞进嘴里。
小黄鸡家的烧鸡很好吃,小青龙孝敬的。
勉强分徒弟一个是极限。
郑玄惨不忍睹:“…………”不是,他真没想吃。
龚平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妥妥的。”峯舒油嘴马哈,腆着笑脸给郑玄比了个‘ok’的手势。
莘烛没在意,正襟危坐的青龙似笑非笑。
面对青龙意味深长的笑颜,郑玄打爆峯舒狗头的心都有了。
猪吗?
妥妥个屁。
在血脉更纯的青龙面前,他一只赤焰兽浑身不舒服。不过好在青龙八卦为震、巽,五行主木,虽然压迫的他气血翻涌,却并非无法挣脱。
他作为国家特殊机构的组长,这次来也是为了国家。
莘烛眉头轻蹙:“招安?”
“咳,不是招安,只是两位能力出众,足以胜任国家高位。”龚平道。
“如果两位进入特殊部门,无论是对国家还是百姓,都是荣幸。薪酬按照年薪算,每出一次任务还会获得一半的分成酬劳。节假日三倍薪水……”郑玄在僵硬地寒暄几句后,步入正题。开了十分丰厚的条件。
这堪比组长级别待遇,年薪甚至七位数。然而即便如此,郑玄也不敢肯定两位大佬是否点头。
事实如他所料,青龙油盐不进,委婉地表示自己要跟随莘烛修心修魂,锤炼龙躯。
莘烛听系统说进入国家机构后要持几十个证上岗就头秃。
且据说自由没了,辛苦做了任务后还会被盘剥钱财,就更不愿意了。
“郑组长,且容我思虑。”莘烛道。
郑玄张了张嘴,见莘烛不为所动,瞥着翡翠谷的奢华环境,到底没再强求。
“各位请。”保二敲了敲门,将热饮和果盘留下,一杯飘香四溢的元气蜜豆奶递给烛少爷,躬身低声道:“按照您的喜好,我多加了两勺奶,希望您喜欢。”
莘烛也是近几日发现现代的食饮的丰富多彩。
他呷一口,餍足地眯眼,随手捡起烧鸡店赠送的小黄鸡玩偶:“不错,赏你了。”
保二心情复杂:“……谢谢烛少爷。”
烧鸡店的小黄鸡玩偶手指大,柔软Q弹,肉嘟嘟的十分可爱,很受欢迎,这次送了八个。
“对了,师父,那只鬼婴怎么样了?”峯舒忽然一拍脑门。饱满的额头立即留下了个油印子,引得四人多看他脑门好几眼。
忘了。莘烛鲜少地怔忪。
“噗。”侧头吐出乾坤珠,莘烛翻找了下指着犹如脏污的小黑点道:“诶,在这。”
四人:“…………”
“师父,还是超度了吧,看着怪奇怪的。”峯舒一脸怜悯。
莘烛皱皱眉沉吟几秒不太赞同:“它长大了,该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电视里的弹幕很多人都这么说,他觉得对。
你是魔鬼吗?鬼要能自己个想通了,还能化身厉鬼?
莘烛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鸡崽玩偶,有了个绝妙的办法,转手就抽出了鬼婴。
刹那婴孩哭啼声振聋发聩,灯光忽明忽暗。
下一刻,婴儿啼哭戛然而止。
鬼婴黑紫的皮龟裂,露出一道道伤痕,他就犹如被日头烤干的咸鱼,皱巴巴的。张牙舞爪的小身体彻底蜷缩成了个球,在莘烛手底下瑟瑟发抖,努力捂着嘴打着哭嗝。
然而它看似哭的伤心,黑窟窿似的眼眶却没流下一滴泪。
鬼是没有眼泪的。哪怕他们激烈的情绪如附骨之疽叫他们剜心钻骨,痛不欲生。
“不许哭。”莘烛掐剑指在鬼婴身上画了几套符号。
鬼婴身上冒出了火焰纹路,它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一张小脸儿因疼痛扭曲。
画面诡异且恐怖。
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都察觉出随火焰纹路的加深,鬼婴身上萦绕不去的煞气渐渐消弭。
鬼婴可怖狰狞的脸蛋恢复了生前的一丝细嫩。
看得出,它过去是个胎儿。
当鬼婴身上最后一丝煞气消散,莘烛冷声吩咐:“去。”
鬼婴老老实实的漂浮在空给他磕了个头,钻进了桌子上赠送的小黄鸡玩偶。
“谢谢大人。”小孩儿声音凭空出现。
“嗯。”莘烛点了点头。
郑玄和龚平惊呆了,神仙操作?没有七七四十九天的念经和消除执念就给超度了?!
龚平的父亲超度法术已属世间巅峰,今日与大佬作法比较,云泥之别。
青龙有些好奇的捏了捏:“这是何物?”
他沉睡那时并没有这种小物。
“这位大,大人请住手,我,我痛。”鸡崽儿发出弱弱的抗议。
莘烛一本正经地指向电视播放的电影:“古曼童。”
啥玩意儿?
“……古曼丽。”莘烛想了想,改口道。
电视播放的正是一起探索未知节目,科普古曼童,开篇就一系列高的潮跌宕的诡异事件。
暹罗金童子,男性做古曼童,女性古曼丽。
这只小崽是个女娃娃。
鸡崽玩偶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感谢大人赠予她一个名字。
青龙咀嚼两下,恍然大悟:“大荒区之物。”
“然。”莘烛点头。
三人冷汗直冒:“…………”别驴他们了,大荒不是传说中的古早时代?
留下礼物,郑玄领着组员离开。
没多久,翡翠谷又迎来一波客人,是唐启忠和与他四成相似长相的男人。
唐启忠经过了此事,横祸劫过,额头的红痕也消失不见了。
他如今眼神明亮、面色红润,是顶好的大富大贵。
与之相反,他带来的更为年轻的男人显得万分憔悴,身上缠绕着奇怪的怨气和死气。
莘烛忍不住打量几眼。
“唐突前来拜访实在抱歉,我的爱人已经恢复很多,实在太感谢大师了。如果不是大师出手,真不知道我家将会变成什么样。这是一点小小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唐启忠激动地送出礼盒,心中也不住的赞叹不愧是大师,一眼便发现了。思及此,他更热情地诉说着对大师救命之恩的感激,彩虹屁不要命地啪啪作响,双眼满是信任崇拜的光亮。
自从有了大师的符,他家不但恢复了往日温馨,公司也接连谈下几笔海外大单子,打开国际市场。反观道貌岸然的合作伙伴则仅仅七日内破了产、并且抓进去了。
唐总每日都恨不能洗三遍脸,将额头供起来膜拜,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拜访。
当他听说弟弟家的诡异事儿,立马就拎着弟弟找来了。
感谢是真感谢,求助也是真的。
被彩虹屁连番轰炸,莘烛心情不错,瞥了眼憔悴男人:“说说情况吧。”
“是这样的,我弟唐文政比我小八岁,搞建筑工程的。就上个月跟人合作,开发城南两座山头当度假村,动工后在山里挖出红铜古木这种老古董木和几节蜡烛。”
唐文政叹了口气,搓了把脸勉强打起精神,声音沙哑地道:“让我自己说吧。”
“我看这东西很奇怪,也没敢留下就找人好好祭拜封存了。但是问题还是出现了……”叙述时他目光发直,眼窝凹陷,嘴唇爆皮,仿佛遭受过重大摧残。
“当天夜晚,我回到家,睡觉时耳边就隐隐传来无数男人女人喊饿。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的床上全都是不足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脚印,全都是……”提起这事儿,唐文政还止不住瑟缩了下。
“之后吵声越来越响,我怎么也醒不过来。从上周开始,我身上脸上就开始出现泥土,前天甚至险些被埋到窒息。可就在昨天,我在城南山挖出红铜古木的地方醒过来,一大早,我是躺在那个坑里的,但前一天晚上,我分明睡在家里。”
唐文政捂脸无助地哽咽:“我找过大师,但没用。我要怎么办。”
“许是菌人。”莘烛缓缓道。
盖犹山,有菌人。
即小人。
“菌人?是蘑菇成精了吗?”唐启忠懵懵的道。
系统:“这比头发成精还ojbk。”
第11章 被误解的善良菌人
所有人都一言难尽地看过来,唐启忠讪讪一笑。
所谓菌人,传说中的小人国。
莘烛见过几种菌人,例如像个果子在树枝上结的,或者朝诞夕死的。唐文政说的应是一种叫做土拨的菌人,初出红木,日落入土安家,善挖掘动工、勘察地质。
严格意义上讲,土拨人并非纯正的小人,他们介于人和精之间。
食蜡,可供奉圈养。
据记载,靖难之役后,恭愍惠帝也就是朱允炆最后乔装逃离皇宫,靠的是小人挖通地路。
莘烛没怎么接触那些小不点,了解并不多也无法肯定。
自山林出,妖物精怪都有可能,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还需进一步现场探查。
但唐文政身上,显然不止是精怪缠身。
“不提菌人,你可还有其他症状?”莘烛的乌瞳如一泓清泉,潋滟盈溢。
一眼斜睨,神思叵测。
唐文政被问的一怔,茫然地眨眨眼,因憔悴布满血丝的眼更恍惚了,沉吟片刻摇摇头。
“没有什么了……吧……”面对莘烛洞察万象的视线,唐文政的声音愈发低弱,也不敢肯定了,兀自反省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细节。
“例如,意志迷失,对某物情绪不定,贪执上脑。”莘烛一字一顿,轻飘飘地道。
“贪执?”唐文政愣了,倏地想到什么,脸上泛起古怪的红晕。
拿起个红彤香甜的大苹果咬了一口,莘烛鼓着的脸随着咀嚼上下动着,慑人巍峨的高人姿态顷刻消散,多出了一点可爱,顶着一头小卷毛道:“一眼钟情,情深似海。”
八个字犹如重锤狠狠凿中大脑,唐文政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捂着脑袋闷哼一声,细密的汗沁满额头。
“什,什么意思?”唐文政有些慌,内心惊涛骇浪天崩地裂,面上勉强维持住了平静。
“你被下降头了。”莘烛吃的挺高兴,渝州苹果水多味甜,清脆爽口。
“什么?我弟弟怎么了?大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弟弟!”唐启忠吓得险些跳起来。想起什么,他一脸吃了屎,厌恶与恨铁不成钢喷涌而出:“难不成是那个女人?她还跟你纠缠?弟?!我就说那姓林的不是个好女人!她想害你!”
“她,她没有!”唐文政恼怒反驳,火气嚯地一下燃烧起来。
莘烛似笑非笑的嗤笑一声,笑声轻飘飘的却像盆冰水,唐文政的火焰“呲”的一声浇灭了。
他惊疑不定地抹了把脑门,手心湿润,全是刚刚溢出的冷汗。
“我刚刚怎么了?”唐文政呆呆地道。
他毫无预兆的愤怒,怨恨任何人侮辱他心爱的女人,刚刚一瞬他都想拿起刀扎向最亲的哥哥。
不,这不对,这绝对不对。
“大师,我中了什么?”唐文政语气干涩,话语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艰难。
莘烛咬下最后一口果肉,扔掉了果核:“灵降,爱情降。”
他刚刚被电视科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