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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垂下眼皮,掩去眼中的不愉。它倒是猜的挺对,同为天涯沦落人,自己当然会想着帮助女主,即使五月这个系统并没有限制自己的作为,但是,到底还是被禁锢着。
而对于自己能听到女主系统的声音,只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有系统,在某种情况下通过媒介产生了交接。所以系统在这里才会休眠,因为它害怕被另一个系统察觉。至于媒介,应该就是那个盛放灵植的玉盒吧。
得知了五月的打算,朝云暂时放下心来。
很快,就到了要出发的时间。朝云整理好出来,就看见闻宿和女主正站在一起,好像在谈论着什么。朝云走过去,眼睛扫过女主,不带任何情绪,唯有眼睛深处,潜藏一抹怜悯。
徐清雅不由得颤了颤,前世身为特工,没想到在执行任务时却被好友害死,原以为只能怀恨死去,没想到却重生在了这个奇妙玄幻的修仙世界中。只是,这重生却是代价的,徐清雅敛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复杂思绪,不管如何,就算要自己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要被抹杀!
只是这个人,徐清雅心中闪过希冀,这个让她的系统恨不得换成百合攻略的女修,却总给自己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同一国的,好像她能帮助自己。
徐清雅不想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不可避免的,到底还是默默的在内心深处隐藏。
朝云出来后,那群还在讨论的修士不免都安静了起来,从这也可以看出朝云已经在事实上成了修仙界年轻修士第一人。
不一会儿,三派的长老们也都过来了,众人纷纷见过礼后,朝云、宇文郸、谈无意向前一步,分别拿出令牌,直到半空,然后几位长老们纷纷运转心法,将各自的灵力对准那三块令牌施展,不一会儿,只见令牌发出莹莹白光,渐渐的合在了一起,苍梧境三个大字蓦地在半空中显现出来。
“去吧!”苍寻突然道。
朝云后转向长老们行过礼后,在闻宿的协助下先让本队的修士一一进去,之后自己也飞身进去,等到众人在里面集合,却发现十二人的身上却全都有一块更小的苍梧牌,朝云拿出自己的来看,发现自己上面有其他十一人的位置红点,而他们的却只有朝云这个领头人的。
朝云沉思片刻,道,“闻宿,你觉得呢?”
闻宿也明白了这个设计的好处,道,“榕溪师姐,我觉得咱们可以分开走。半个月后再集合。”
朝云点了点头,道,“愿意一个人的,现在可以自行离去,觉得修为不足以应付的,可以和他人结伴后者是跟着我或者是闻宿和无情。”
这次因为机会难得,所有进来的人都是既有天赋又有毅力的人,当然不会害怕遇到什么危险,反而一个个情绪高涨,跃跃欲试。等到朝云刚说完,一会儿间,就一个个跑了个遍。
闻宿无奈的笑了笑,道,“他们还嫌弃咱们呢,那我也走了!”说着就飞身离开了。
朝云也没再继续停留,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就一路向东走着,等到走到一处空地,突然停了下来。
“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好像是从虚空中出现的。
【主人主人,她就是那个灵心的师姐,好像还是宇文郸的官配,赶紧打脸啊!灭了她】
朝云眼中闪过一丝好笑,这个系统真是狂妄啊!
【是吗?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她吗?】
【哪有?人家最喜欢的当然是主人啊!】
【但是凭借我的能力可灭不了她】
【没关系,只要主人攻略到一人,就能得到奖励。】
徐清雅一边和她的系统说着话一边抬头看着朝云,眼中是莫测的情绪。
“你觉得呢?”徐清雅问道。
“狂妄无知!”朝云也含蓄回道。
她果然能听到系统的声音,徐清雅心中激动极了,她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保持着冷静道,“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呢?”朝云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求师叔救我,但凡师叔有所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徐清雅突地跪下,眼中满是坚定和孤注一掷。
朝云侧身避过,看着即使跪着腰背却还是挺直的徐清雅。
徐清雅的系统此时好像也感到些许不对,怒叫【你在干什么,难道想要联合外人销毁我?哈哈哈……啊!】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徐清雅则看向收回了手的朝云,眼中的希冀几乎要漫了出来,俯首再跪,“求榕溪师叔救我,清雅愿意为奴终生,永不背叛!”
“你就是想要拜托系统,现在却又求为奴,可信吗?或者下次你再联合其他人来背叛我?”朝云冷言冷调。
徐清雅顿了顿,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师叔原来真的有办法。
“我徐清雅在此对天道发誓,若榕溪师叔愿意为我销毁系统,我愿终生为奴为婢,若有违背,此生永远不得所爱,修为不进一寸,无子无女无友孤独一生。”
“不必如此。”朝云道,“我只能暂时帮你压制它,若要彻底销毁,需要多加研究。”
徐清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却消失无踪,重新镇定起来,“师叔若有所需,只需直说。”
“我需要确定这个所谓的系统是存在于你的身体之中还是灵魂之中。”
“若是身体,我需要你不间断的提供你的精血。”
“若是灵魂,我需要你对我完全信任。”
“你可以做到吗?”
尽管失去精血有碍修为,完全信任一个人自己尚且不行,但为了自由,又有什么不能舍去的呢?
沉默许久,徐清雅道,“一切但凭师叔做主!”
夹层中的修仙炮灰(完)
徐清雅:
我从一处秘境出来,照往常一样,将从秘境中获得的物品分为两部分,灵植给师叔……然而却蓦然想到,如今,我身在仙界,师叔却仍旧在下界。
记得当时飞升时,修仙界很多人都觉得诧异。为什么不是修仙界第一天才飞升,却是自己这个晚辈、这个随侍获得了飞升的机会,更甚者有怀疑是自己的陷害。
灵心因此更是对自己厌恶非常。
待到后来飞升后,不断的有下界的人飞升到此,也许是为了讨好自己这个已经在仙界建造成大势力的修士,竟然在自己面前诋毁师叔!
我眼神凌厉,挥剑就斩。
师叔怎会是我人生的耻辱?她明明是我的恩人,是我即使轮回几次为奴为仆都还不尽的恩情。
记得曾经有好友问我:为什么你资质这么好却要认她为主?她虽然很厉害但是也没那个必要吧?
好友当时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但那是身陷囹圄的自己唯一的出处。
当时是想着再艰难也比不过一辈子在系统的威逼下做出种种不如意的选择,做一个未知的东西的奴仆还不如自己找一个主人,最起码她是个人。
更何况,她剑意纯粹,眼神清正,绝不是苟且见利忘义之辈。
当时自己的目的并不纯粹,不仅想要借机出去禁锢自己的系统,还想要趁着她的‘不趁人之危 ’将主仆之事躲过。
后来,不甘不愿但无可奈何的自己就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
一年一年直到几百年之后,走过无数地方,凡人界、修仙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去了一遍,一一试着各种材料,做着各种实验。
也游历过各种秘境。
或许自己真的是神之子?每次秘境总有种种奇遇,记得当时初初得到奇遇的自己试探着将所有的获得献于她,忐忑不安的试探着她究竟会如何,是全部索取亦或是只去一半?
我愉悦的想道,是自己枉作小人了!
当时她似是毫无情绪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只取走了其中重复的灵植灵果中的一份。她道,只需这些即可。
愧疚不已,自己那时真是惭愧之极。
或许自己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却可以试着信任与她。
后来大概是自己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抗拒了,她也渐渐的和自己开始交谈。
以前总是不明白,却在自己年纪更大一些,等到自己也有很喜欢的小辈的时候才明白了她的做法。先是日常的相处消除戒心,然后再因材施教。
所以说和师叔名为主仆,实则却有师徒之实。
她教诲自己学会信任,学会如何去生活。坦荡的潇洒的活着,不留遗憾,不留罪孽的在修仙界活着。她教诲自己却寻找同道之友,可以同甘共苦不相背弃的友人。
有那样一种人,刚开始会让人嫉妒、忌惮,但相处久了,却总会转变成敬佩与信任。
榕溪师叔即是如此。
后来终于彻底消灭了系统,她却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心力,更是因此损耗一半的修为,修养了好久才勉强得好。也正是因此,她才会这么久还不飞升。
我想了太多,直到走到自己的洞府,眼前却倏地一闪,我迅速拿出剑来格挡。
“徐清雅,我要为师姐报仇!”灵心愤怒一剑刺来。
看看,就因为此,师叔的小妹妹对自己真是厌恶非常,几乎每月都要来这么一次。
我反手一剑,眼看对面的人因为自己的出神而更加愤怒,艳丽精致的脸因为怒气氤氲了一层薄薄的粉色,更显得绝世无双,连自己身为女人也不由得心颤。忙收回乱转的心思,只一心迎战。
但不管如何,我会在这里,照顾着师叔看重的人,等待着终有一日师叔的飞升。
宇文郸:
她是我这一生的对手。
她是我修行路上的明灯。
我会不懈不怠,努力前行,以求有朝一日正大光明的打败她。
师弟曾经担忧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陷入了什么魔沼之中,好像在和师尊说着喜欢什么的。
喜欢?我思虑一瞬,脑中却闪过一个持剑端立的人影,迅速又拿出剑来练。
我一定会打败她的。
灵心:
什么最重要?
前世我以为是爱情,为此我舍去了自尊,舍去了性命,最后获得的却是他的厌恶。
重生而来,我携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而来,立誓要虐尽伤我之人。
但或许人生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先是榕溪因为我婴儿期的回应,不仅转修了剑道还和莫念姑姑修复了关系。后来更是改变了她结丹失败根基全毁的命运。
那时候我是激动的,我竟然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那是不是我的命运也可以改变?
尽管因此我消弭了一些怨气,但残留在心底的却仍是阴郁浓重,时刻在我的心里怒吼要去报仇。后来渐渐长大,我去了,然而那个男人却尚年幼,甚至还在尿裤子!至于徐清雅,修仙界中暂无此人。
很可笑!我简直哭笑不得。
后来和师姐,宇文师兄一起游历,却渐渐打开了心扉。恨意也越来越少。
只是后来当我已经慢慢遗忘了仇恨之时,却遇到了徐清雅。
明明那么平凡,为什么却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难道我喜欢的人总是会被她夺走?她夺走了我喜欢的人,也要夺走我的亲人吗?
我真的很委屈,为什么师姐一直在帮助她,难道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甚至她害的师姐损害极大,甚至这辈子都不能飞升了!
我正抑郁着,突然一个童子唤我师姐寻我。
尽管刚刚看到那臭女人飞升正一肚子不满,但是我还是宽宏大量的决定听听师姐如何说。
她说:“前世事前世尽,莫因前事而毁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