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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归埋了爹娘亲人,磕头之后一把火烧了屋子,然后背上了包裹离开了村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骷颅已经被猎魔人联盟的道长诛杀,左思归连个报仇的对象都找不到。
他也不能留在村里,爹娘宠了他十数年,指望着他光耀门楣,就没让他下地干过活,左思归一个小孩,压根不知道农田的情形,要是留下,连本年的赋税都交不起。
最终,左思归成了一个小酒馆的小厮,最后,遇到了林佑,他的另一个意义上的,‘家人’。
鲜血飚了出来,喷了来不及躲闪的左思归一手,左思归一系列动作快准狠,吓了急急忙忙飘过来的林佑一大跳。
这崽子这么凶狠的一面他还真的没见过!
左思归从那个魔教徒胸口抽出带血的匕首紧紧举在胸前,紧张的面对着一众高手,如同一只还未长成的狼崽子,龇牙咧嘴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左思归停住,自然的,几个暗卫就要全力保护左思归,魔教的人毫无顾忌的想要杀死他,一行人又开始拼命。
闵兴堂身手比在场的所有人高出一大截,是以轻飘飘的掠过了那些人,来到了左思归的面前,他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暗卫们的脸上都出现了惨烈的表情,护不了人,他们看来是要被究责了。
闵兴堂却没空去关心别人的想法,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铜镜,放在了左思归的面前。
那个镜子背面镶嵌着一颗不规则的宝石,周围一圈的花纹,花纹奇异,像是几头昂首咆哮的野兽在拱卫着那颗宝石,又像是虎视眈眈争夺着那颗宝石。
闵兴堂捏出一个手印,铜镜中就白光一闪,映出了左思归的模样。
第88章 第 88 章
镜子映出面前人的模样,本来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这个铜镜却在最开始什么也没有映出,偏偏在闵兴堂捏诀后,才映出了左思归的模样。
这当然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镜中左思归的心脏处还连着一根银白的线,指向的正好是林佑的方向。
左思归不知道闵兴堂想要做什么,却也直觉不妙,他挥起匕首朝着闵兴堂刺去,却被十分轻易的打掉匕首,受了一脚之后就被踩翻在地,踩得他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左思归被踩得舌头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妈呀真的好疼!!!’
同样被疼的不行的林佑四处乱飘的同时顺便吐槽:‘你终于知道疼了,咳咳咳咳咳………’
闵兴堂踩着左思归单薄的胸膛上,牢牢的固定着左思归,他当然听不到一人一鬼灵魂间的交流,而是不紧不慢的转动着铜镜,铜镜映照出不可示之物,从左思归胸前的白光,萧条的树林画面中的白线,最后映照出了林佑的脸。
林佑:………………
!!!
林佑已经几个月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脸了,因为他毕竟是一个鬼,普通的水啊镜子啊根本映照不出他的脸,而进入左思归的身体,他却只能看见左思归的模样,这时候骤然间看见自己的原本的脸,林佑一时间都有点适应不良了。
青年一副温吞的惊恐模样,蜷缩着身体浮在半空,看起来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他眉目十分柔和,留着短短的头发,却完全没有一般青年意气风发的打眼模样,若是加个眼镜,那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文艺青年。
似乎对镜中出现自己的形象十分的不自在,林佑十分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也觉得自己蠢毙了,但是闵兴堂却对着镜中的林佑露出了温和的,十分不合时宜的微笑。
闵兴堂看林佑的目光十分的柔和,柔和到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珍贵的物件。
林佑被闵兴堂笑的发毛,不自觉的就往旁边一飘,发现闵兴堂并没有动用铜镜跟过来的意思,立刻就像被狗撵着一样的飘走了。
左思归不明所以:敢不敢这么怂,他又打不到你!
闵兴堂被林佑逗笑了,这次的笑容十分真心,笑容扩大,手底下却结了几个手印,右手丢掉了长剑,扬起来露出的一只玉簪上立刻就露出了诡异的红光。
“啊啊啊!!!!”
左思归一下子直了眼睛,如同鱼被活生生扔进了油锅里一样拼命的挣扎起来,口里甚至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他瞪着眼,似乎突然被摄取了魂魄,以至于对那只看似普普通通的玉簪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情绪。
‘你怎么了!左思归!’林佑焦急的叫着左思归的名字,飘在左思归的旁边试图安抚他,但是左思归却一点也听不进去林佑的声音。
‘左思归!左思归!’林佑伸出手去推左思归的身体,却一次又一次徒劳的穿过了左思归的身体。
左思归直直的盯着那只玉簪,伸长了手臂去撑自己的身体妄图后退却毫无作用,直到闵兴堂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他才回过了神来。
左思归惊醒,对玉簪的恐怖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他奋力捶打闵兴堂的腿,试图远离那只玉簪。
“别,别!”
‘左思归!’林佑叫着左思归,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
闵兴堂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和谁说话,手中的玉簪猛地刺了下去。
“叮!”
玉簪刺在了一个黑衣暗卫奋力抛来的短匕上,那个暗卫扭断了手下人的脖子,手掌一按就朝着闵兴堂扑了过来,这个人在这追逐的道路上足足杀了四个魔教人,身手在一众黑衣人里也算是不凡。
闵兴堂自然不会装大头,直接用左手拔出匕首迎战,他的左手剑似乎也练得十分不错,你来我往之间竟然挡住了精英暗卫的所有攻击,当然,脚下踩着的左思归的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
“你,大,爷,的…………”
左思归一字一句的挤出几个字,抱着闵兴堂大腿几乎被踩得心肺破裂,又气又怕之下直接管也不管的呲出一口小白牙,朝着闵兴堂的锦靴尖儿咬了过去。
“嘶————”
这一口十分狠重,饶是闵兴堂这种人也挡不住那十趾连心的疼痛,一个哆嗦就放松了脚下的力道,暗卫趁机一匕首刺了过去,被闵兴堂勉强躲了开来,却也直接踉跄了一下。
左思归趁机一把掀开闵兴堂的脚连滚带爬的爬了出来,闵兴堂却脚下一个横扫,在躲过了暗卫再度挥过来的暗刀之后顺脚踢倒了左思归。
左思归大骂了一声就骨碌碌的滚了出去,闵兴堂顺手将散发红光的簪子往后一抛,一个人影掠过,邱峰接住了那只簪子,将它深深刺入了左思归的胸口。
左思归胸口剧痛,挣扎间撑在地上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于是狠劲一上来就死死的拖住了邱峰,想也不想的一把抓起刚才被闵兴堂踢到一边的匕首,朝着邱峰的肚腹间捅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么不巧,闵兴堂将左思归踢向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斜坡,左思归死死的拖着邱峰,两人在挣扎间居然不小心一起滚下了那个斜坡,瞬间就从消失不见了。
‘左思归!!!’
林佑胸口剧痛,惊慌失措的大喊出声,他朝着左思归滚下去的地方冲了过去,冲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黑,随即意识便沉入了深深的黑暗里。
第89章 第 89 章
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是那也仅仅是微不可查的一瞬间,血液飞溅,依旧是残酷的杀戮现场。
闵兴堂完成了任务,就丢下了还在交手的暗卫,直接纵身,朝着泗水的方向掠去,顺手甩了一只火鸟,轰的一声在树林的上空炸开。
至于和左思归一同落在坡下的邱峰,明明立下大功,他却连一眼也欠奉,果让人感叹不愧是亲父子,和闵梁一个德行。
闵兴堂的火鸟炸开之后,立刻的就有有另一道火焰在不远处回应的炸开,那是河流的方向,随着闵兴堂的走远,其他的魔教教徒也开始往河流的方向撤退了。
与闵兴堂交手的暗卫立刻打了一个唿哨,然后就朝着左思归掉下去的地方掠了过去,其他暗卫则是纷纷拖住了那些武修们,到最后,有几个魔教中人死在暗卫的匕首下,暗卫也最后只剩了一人。
马蹄声传来,江戎复终于赶到。
不远处,黑帆扬起,朝着下游全速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河面上。
残余的两个暗卫朝着江戎复单膝下跪,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浅的伤口,满身都是血污。
江戎复神色高深莫测,问道:“人呢?”
暗卫指向了一边的斜坡:“禀王爷,他和青城前舵主一起落了下去,玄九也下去了。”
玄九轻功不差,却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有大动静的打斗,也没有法术的轰鸣,下面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江戎复骑在马上,也没有立刻下去去找左思归,他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让那冰冷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肺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怎么没有看到姓闵的尸体?”
暗卫垂下了头去,咬牙道:“是属下无能。”
姓闵的跑了,这说明了什么?
江戎复慢慢闭上了眼睛,周围一片的寂静。
秋风吹过,一片黄叶落在了江戎复垂落的黑发上。
江戎复向来喜欢做交易,尤其是和有价值的人做交易,除去交易,所有的接近都会被他认为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事实也没让江戎复‘失望’,他们有的被他的皮囊迷惑,有的则是看中他的价值,前者让江戎复恶心,一般都是用最干脆利落的手段干掉,后者则是他的‘客人’。
比如求他办事的恒明,又比如皇帝。
其实在江戎复眼里,这两者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江戎复喜欢用交易来界定一切。
交易多好,只要定好价码便能不亏不欠,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价码什么的,由江戎复自己来决定。
比如接到恒明的信,恒明在山庄里给江戎复留了一个位子,在遂安城的城主府,他则是留下了珍贵材料画成的驱邪符,他与恒寂大师交换信息,调动了赵汐的人手,也给了赵汐往上爬的材料。
江戎复内心算的清楚,也不觉得让别人‘强迫中奖’有什么不对。
他所求的从来只有自己的心安,这样某一天进了坟墓,也是潇潇洒洒,无有留恋。
唯有一只兔儿,总是达不成交易,于是不甘的好胜心情熊熊燃烧,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江戎复又想起曾经兔儿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却死倔着不肯去吃东西,满心满眼里全是对他的警惕,脸被掐的青紫却不敢反抗,又在青城分舵的书房里紧紧的靠在他的腿边。
逆来顺受,又柔韧倔强,如同一滴水,又如同一块冰。
蛇祖宗不安的冒出了头,尾巴尖缠着一只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