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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怀因也不急,左躲右闪跟玩似的,引着那男人离高复定和封时崖两人远点。
男人被逼急了,身子一弓竟然四肢着地,两腿一蹬扑上去,活像一匹野狼!
“天成,不是我说你,没吃饱呢么?今天下边摆酒席,你没去蹭一顿吗?”阮怀因不攻击,只是躲着,却一边笑着和男子说话。
男子不答话,一直在攻击,他虽然体能不错,但是不一会儿攻击速度就下降了,可能是开始有点乏力了。
“不行,不行,你这样很容易累。”阮怀因根本不把对手的攻击放在眼里,甚至抽空指导男子攻击。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一旁的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疑惑道。
终于阮怀因不再躲,长腿一蹬跳离男子的攻击范围,趁着男子转身的瞬间窜回男子身边,一掌摁住男子的头,将他死死压住!
居然就这么一招解决!
“天成,我觉得吧,学野兽攻击确实挺实用的,但遇到懂的人,你这样绝对会落下风。下次试试见招拆招吧,多想想怎么面对懂的人。不然你以后怎么带查菱出去?”阮怀因说完,松开了手,站起来拍拍衣服。
男子也没有继续攻击他,而是转身就要走。
“天成,查菱在哪儿?现在村子这样,你也不可能让他继续躲着了。”阮怀因说。
“不要插手,村子经历了数个四年都没事。这次一定也一样。”天成说。
“你们俩别骗自己,这么多年了,村长做的事情你们看在眼里,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止这个地方会出事了。”阮怀因皱着眉头说。
“你明明告诉我们你无法改变那条线。”天成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阮怀因的眼睛,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顺着走。”
“这在命里是不该,改变也是不该,那我选择让这场不该的范围缩小一些。一直以来都是赵老爷子在支撑那些线,现在线要断了。不求你们两个世外高人救人,只让你们乖乖站出来,这样行么?”阮怀因严肃地问。
“线……啧,如果没有线,主人就会活得更自由一些,我有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帮你。”天成说。
“行。”阮怀因也没有继续请求。
封时崖和高复定愣愣地看着阮怀因转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连忙追上去。
线?到底是什么?赵老爷子又是谁?
肖尚德和周国彤正在村子里转悠,却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两个笑嘻嘻的村民,他们对两人说:“现在别乱跑,小心被当成迷路的,被带到地下去排队就不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办法,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不听这些人的话。他们也算是知道为什么阮怀因现在气定神闲没说让他们出去的原因了。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有人把守,就是为了防止人到处乱跑,就连孩子也会被控制住,别说两个大人了。这些村民好像也能感受到人气似的,两人就算是躲起来,也总能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后背上刺痒难受。
要白天出逃,也只能回山顶别墅,从后院绕出去了。
两人看了一眼被人守住的上山小道叹了口气,跟着村民一起回大堂看请神。
封时岭看着台上的人表演,只感觉浑身不舒服。
“这些人真的不知道他们自己有多诡异吗?”封时岭忍不住对身边的宇文说。
宇文看了眼周围的人,见他们一个个带着面具似的笑容,僵硬得仿佛假人模特的脸让人看着都寒毛倒竖。暗自想道:真的必须笑起来不可吗?当然有人是真的开心,但是这么笑着,脸不僵硬吗?
台上请神的人神神叨叨地念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臣是侦和艾迪斯站着听,艾迪斯听得十分认真,一边跟着学,眼里满是科学家遇到有趣的问题才会散发出的渴望知识的疯狂光芒。
“大兄弟,能翻译一下吗?”宇文轻轻拉了拉身边一个年轻人的胳膊问。
“翻?义?”年轻人听不懂,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宇文的话。
“就是问你台上那人在说什么。”臣是侦解释道。
“哦,这个啊,没什么,就是念往生咒和归去咒,保佑家人平安什么的。”年轻人笑着说。
几人不知真假,也没办法深究,只能无奈地看台上的人蹦蹦跳跳,挥舞手里的黑白色旗子,绕着一张放了香炉的桌子哇啦哇啦地念叨。
过了一会儿,台上的人大喊一声“嘿”,把香炉拿起来,用手捏着香灰撒到台下,还跳下来撒,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些香灰,但是没有人抱怨。
封时岭想躲,却被一旁的年轻人拦住了:“别嫌脏,阿姐,这个啊,保佑你的。过几天就是阴七,到时候可需要祖先庇佑了!”
封时岭听着,一愣神的瞬间就被香灰撒了满头满脸……
宇文看封时岭狼狈,想帮忙拍灰,却也被拦住了,还是那个年轻人。“大哥,不急拍,出去之后绕着广场走一圈才能拍。”
封时岭和宇文没办法,顶着一身香灰,照着他们说的做,最后才像其他人一样抖掉身上的香灰。几人并不迷信,所以不相信这一撮香灰能有什么作用。
接近傍晚的时候众人终于自由了,肖尚德赶紧拉着周国彤一起去广播站,封时岭则和宇文还有臣是侦一起,拉着还和表演者对话的艾迪斯赶紧走。他们的任务是囤积这几天的粮食和水,这会儿可耽误不得。
所幸村子不缺干粮,因为很多人中午都不回家,而是在田里吃完一个干饼还要继续工作,加上这几天听说阴雨绵绵,村里的商店和人家都开始准备屯粮,这时候吃的东西也多,所以几个人很快凑齐了粮食。
他们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赶紧往山上走。
“啪滋”、“啪滋”。
广播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请各位村民……听……现……在家里……都……不要……出去!”
臣是侦听到广播里的声音,知道是肖尚德他们已经占领了广播站,但是他们说出来的话却断断续续的。
“重复……一遍……各位……在家里……都……不要……出去!”
“臣先生!这不对啊!”封时岭转头,微蹙柳眉对身边的臣是侦说。
“这是什么情况……我去看看!”臣是侦把艾迪斯往封时岭和宇文怀里一推,就往广播站的方向跑去。
封时岭没办法,只能带着艾迪斯,和宇文一起往别墅走。
“正确的,这是正确的!”艾迪斯紧紧抓住两人的手臂,被驾着跑,无奈体力差了些,跑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坚持说话。
“什么正确?”宇文问,主动让封时岭放慢速度。
“不跑,正确的……”艾迪斯喘了口气,说:“大神,告诉我,这里的人,不能出去,出去,不会有,好的事情。”
“难道那个村长有问题……?”封时岭脑子灵活,他一下子就把怀疑转到村长身上而不是肖尚德身上。
“博士,现在我们去找那个村长,您……”封时岭一开口,竟也是一口流利外语。
“不不不,你们不用去,也不能去,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的情况很诡异,我怕你们受不了。我还有很多线索,要跟你们说,慢慢地说。”艾迪斯也用外语和他交流。
宇文点点头,两人一起驾着艾迪斯继续走。
几人带来的装备都在屋子里,所以他们先回到别墅区封时岭他们居住的房子里。
“博士,您知道什么线索?”封时岭一进房子便开口询问。
艾迪斯缓了缓,才说:“这里的人,大神说他们没有病,这是一个重生的过程,虽然是很痛苦的。这里的人在祖先的保佑下是安全的,我们只要在祖先的庇佑下,就会很安全,非常安全……”
这个博士似乎不太会说话,他的圆片眼镜滑到鼻尖了,双眼上翻地看着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做双手下压的手势,意思就是让人别担心:“我们现在非常安全,只要过了七天。”
封时岭叹了口气,他觉得这个情报没有什么价值。
“小封,这里的人不会被攻击,是因为他们是同类吗?”宇文突然提出这么个想法。
“同类……与怪物是同类,这倒能解释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奇怪了。”封时岭冷笑一声,转身打算进房间收拾东西。
“先生,别急,我还知道一件事情。”艾迪斯突然说。
“还有吗?如果是没有价值的情报您大可不必说。”封时岭回头看艾迪斯,脸上写满不耐烦。
“大神说,永生者会选择接班人,这是给每一个人的考验。如果不能成为最强的那个接班人,就会被拖入……永远的,永远的……”艾迪斯没办法翻译那个词,只能模仿着说出来:“腐朽。”
宇文和封时岭对视一眼,问:“腐朽?是这个词吗?”
“破烂的,一辈子,是破烂的样子。”艾迪斯艰难地转述大神的话。
封时岭想起攀坨那张脸,面上几乎看不到表皮,整张脸都是肌肉和神经血管,但是似乎还蒙上一层膜,就是这层保护,让攀坨看起来还有点像人。
很快,高复定和封时崖也回来了,他们说接下来的事情阮怀因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把他们赶了回来。
高复定说他俩经过了去广播站的路,却没有看到肖尚德和周国彤,一听臣是侦也去了广播站,但是他说并没有看到臣是侦。
然而天就要黑了,今晚是他们逃出去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他们不知道错过的话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所以只能尽力抓住眼前的时机。
“封先生,宇文先生,拜托你们带着博士离开这里!我必须回去找我的队友……”高复定说着转身就要跑,却被封时崖抓住了。
“高先生,相识一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封时崖的义气被触发得很是时候。
“封先生,谢谢你……其实我……我不能放着阿德,如果没了他,这个世界也就不重要了,包括我自己也不重要!”高复定说完,拍了拍封时崖的手背,拔腿飞奔出去。
封时崖知道拦不住他,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钟,见指针已经缓缓走向数字五,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路线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先走吧。”宇文最终下了这么个决定,他知道一群平民,不可能跟有武器的人比,更不可能跟那个敢一个人跳出去还能轻松拔下攀坨头颅的怪人阮怀因比。
几人走进那个没人住的客房,打开窗户,宇文首先下去,然后接着封时崖到外边,紧随其后的是艾迪斯,最后才是封时岭。
“小心。”宇文说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面前也就是封时岭身后靠近。
“啊!”还没等宇文确认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就听封时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扒在窗框上的手没抓稳,整个人一下子跌出窗户!
好在外边还有几个人,他们一起接住了掉下来的封时岭,宇文眼尖,看到封时岭的背时吓了一跳:“岭!你背上被……”
四道血痕明晃晃地印在封时岭白皙的背上,封时岭吃痛地咬着牙,让有点医学知识的艾迪斯查看。
宇文不敢专心去看封时岭的情况,他知道有人在背后偷袭,在看到封时岭的伤口后马上拔出别在腰间的枪,卸保险,扣扳机,动作娴熟得仿佛曾经当过兵握过枪。枪声响起,随着一声奇怪的尖啸,众人还没看清那东西的长相,那东西就咻地一下钻到床底去了,只留下一个虚影。
“岭……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