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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男人抬起头,看了封时岭一眼就愣住了,随即露出一个猥琐的微笑:“妹子,吃啥?哥哥给你免费做。”
封时岭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和嫌恶:“免了,看到你的脸我就不想吃。”
宇文因为封时岭的直白而低头笑了一声,然后抬头对那个男人说:“师傅,这村里人都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因为吃力不讨好啊?”
男人看了看宇文的打扮,勉强自己扬起笑脸说:“无精打采?没啊,你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热情的……”
“行了大哥,别睁眼说瞎话。”封时岭打断他,对他说:“这边这个记者大哥,不是来宣传你们这个村子的,是来找你们这的‘不老人’的。我看你们这村民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这怎么长寿?”
男人咳嗽一声,说:“不老人?我们这的确有个传说中不老不死的人,不过那是小孩子说的话,你们也信?说不定那家小娃娃是见鬼了呢。”
宇文递上几张纸币,问男人要了八份炒面,然后接着和男人说这个村子的问题:“大哥莫担心,我不阻你们财路,就是想问问你们村里老人的病是怎么回事?”
男人接过钱揣进衣兜,戴上手套,一把抄起旁边的炒锅一边说:“十多年前吧,这里每逢阴七就开始下雨,然后很多老人就在没雨的时候开始发病,说是全身这个,关节啊,疼。”男人知识水平不高,要努力找个词语形容疼痛的部位还有点吃力的样子。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大晴天才犯病的病。下雨的时候呢?”封时岭问。
“下雨天反而没事。”男人说着,曲了曲手肘,对两人说:“我姥爷本来有老寒腿,天冷下雨就难受,前年去世之前啊,这老寒腿是好了,却变成老热腿了。也是挺可怜的,犯病时间更长了。”
封时岭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惹得两个男人心神荡漾。
“还是说说吧,你们村里人干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是叨扰了,我们就走吧。”封时岭对男人说。
男人挥挥手,着急地说:“别别别,就是怕把你们这些贵客赶走我才不敢说。”
“师傅您说,我们还会在这住几天的。”宇文回道。
“是这样,原本是村尾十三娃救了个贵人,那个贵人在外边宣传了一把我们这个村子,然后就来了一大批人过来开发,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发了财。不过新来的村长等老村长去世之后就号召全村人建设新农村,说什么响应上头响应国家。啧,其实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钱嘛,都进了他的口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麻溜地炒面,很快,八份炒面就摆在他们面前。“没钱赚还得多劳动,村子看起来是繁华了,我们的小日子啊,可全都被打乱了。不仅仅是一天的作息,我们习惯的,村长都不让做了,说什么不讲卫生啦,什么友爱光张啦……连光屁股小孩都要管。”男人絮叨起来就没完了。
封时岭听着,只觉得有趣,微眯着那双桃花眼看着男人锅里的炒面,勾着嘴角笑着,满脸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宇文纠正道:“那个叫,有碍观瞻……”
“你们文化人那一口我们可说不惯。”男人白了宇文一眼,然后接着说:“所以啊,家里人又生病,没钱治只能疼着缩成一团……我们啊,天天听家里老宝贝唉声叹气的,整天累死累活,还差点穷得揭不开锅,换做是你,你高兴不?”男人说完,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宇文摇摇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炒面,低头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崭新的纸币递给男人。
“嘿,您出手真大方!谢谢嘞!”男人笑得褶子都把眼睛挤没了,送两人出去的时候还招呼他们要经常光顾。
早上没吃饭的宇文和封时岭就这么边走边吃,封时岭夸炒面味道还不错,这种接地气让宇文很是欣赏。
“你不还嫌那师傅脏吗?”宇文笑着问。
“我也是穷过来的,是食物就不能浪费,人再脏,也不关吃的什么事啊。”封时岭津津有味地吃完一盒,低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六盒:“买这么多干嘛?虽然是男人,一盒也管饱了啊。”
“晚上我想他们不会出来了,所以就先把晚饭买了。”宇文说。
“敢情这是午饭和晚饭啊……”封时岭不快地说。
“呵呵,你要是嫌少,午饭时间我再给你买几份回去。我们家一直都只吃两顿,我以为你们也是一样。”宇文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毛病啊,一日三餐这个习惯你们不知道吗?”封时岭擦擦嘴,看了一眼宇文。
宇文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封时岭。
“唉,算了,来的时候我们也带了点吃的,就不麻烦你了。”封时岭说着,主动接过橘子拎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剥橘子吃。
宇文心想这人还真喜欢吃橘子。
“你这么说倒也是,晚上不还要探险去么?中午睡个大头觉,一天也就剩下两顿饭的时间了。对了,我看你和我哥昨晚都没睡好吧?”封时岭对宇文说。
“让你发现了……”宇文摸摸鼻子,说:“昨晚莫名其妙老听见你们那屋传来哭声,我这人又浅眠,容易醒,被这哭声弄得一晚上没睡好……真是闹鬼了吗?”
封时岭一听就笑了:“哈哈哈,是我哥吧,那傻子晚上就爱自己吓自己,然后躲在被子里哭唧唧的。以后听了别怕,只管睡吧。”
宇文暗道:不怕是不怕了,但是这贼烦啊……
两人回到别墅,封时岭就把鞋子脱了,换了双拖鞋跑进卧室找他哥哥。不过却是颓着脸出来。
“那两人呢?”宇文放好吃的,走出厨房问。
“不在呢……”封时岭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耷拉着头说。
“可能是出去了吧。”宇文说:“说不准就在院子里?”
“能去哪儿呢……那个傻鹅子……”封时岭走到大门边上,靠着门框眺望远处。
“两个大男人的应该不会丢,咱们休息一下整理整理听到的情报吧,晚上好确定探险的路线和目标。”宇文对封时岭的背影说。
封时岭一听宇文这话,觉得有道理,于是跟着他一起坐下来,拿起纸和笔耐心听宇文分析和规划路线。
第5章 第五篇、
阮怀因进了房间不久就出来了,并且是往门外走。
封时崖急忙跟着阮怀因走出别墅,他之前还听阮怀因说晚上才去探险呢,怎么这会儿就开始行动了?
只见阮怀因在屋子外边转圈,封时崖紧紧跟在他身边,不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没看到什么东西。
结果封时崖一个不小心就跟丢了阮怀因。
“那个……阮先生?阮先生?!”封时崖愣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一边生怕惊动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呼唤阮怀因。
封时崖这家伙看起来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一米八二的身高也足够吓人一跳,可就是胆子贼小。胆子小就罢了,此人还喜欢胡思乱想。当他一个人身处非工作环境中,就会幻想一些恐怖的场景和悲剧结局,然后把自己吓哭。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疏于打理导致杂草丛生的别墅后院和空荡荡的别墅区让这个大男人越来越害怕。他攥紧了胸口的纽扣,抿紧了嘴唇一动不动地站着。
“走丢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跑……嗯……”他给自己打气,用小孩子和大人失散时的应对方法对自己说。“至少,中午弟弟就回来了……”封时崖喃喃自语着安慰自己,一边跺脚一边给自己五音不全地唱着儿歌。
正当这家伙忘情地唱着歌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突然从拐角出现,吓得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走过来的只是一条白布单而已……那白布单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布单把它盖得严严实实,从外边什么也看不见。
“呼,就是一条白布而已怕什么啊……”封时崖捂着胸口,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一边自我安慰:“白布单而已,怕什么?”
然而就是白布单才可怕好吗!天知道下边盖着的是人是鬼?!
这个该感到害怕的人这时候反而粗枝大叶地转身就走,虽然走得同手同脚异常机械,好在是安全进了屋子。
不过他忘记关大门了,那条“白布单”也晃晃悠悠跟进了别墅,晃进了没人住但是开着门的客房。
不一会儿,阮怀因就回来了,他看到坐在客厅里拿着咖啡杯呆坐着的封时崖,感觉封时崖有点不对劲,走近一看才知道这家伙抖得咖啡都洒了一半,神情呆滞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怀因皱皱眉头,从怀里捏出来个小锦囊,在封时崖面前晃了一下。
封时崖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猛地站起来张开手臂死死抱住阮怀因:“阮先生!阮先生!”就差哭出来了。
阮怀因感觉背上一片湿漉漉,估计是封时崖拿着的咖啡杯里剩余的咖啡洒在自己背上了吧。“崖子你别哭,坐下来,好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阮怀因让封时崖坐下,摸了摸后背,闻了闻手指,叹了口气,当着封时崖的面就脱衣服。
封时崖坐下来,没防备地看到阮怀因脱衣服,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就这么呆坐着,扫了一眼阮怀因的公狗腰身材,最终眼神定在腰部,数着阮怀因的腹肌:“一二四、七……一二三五六……八?”这个封时崖,有工作状态和非工作状态两种状态或者说是“人格”,非工作状态的时候不仅胆小还是个数学白痴,数数都会出错。
阮怀因换好了衣服,白了封时崖一眼,弯下腰夺过他手上的咖啡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双手环胸对他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一条白布单……”封时崖实话实说。
“什么样的白布单?”阮怀因追问。
“就是,里边好像包着东西的白布单,还会动……”封时崖想了想,揉揉太阳穴,突然进入工作状态:“就像我们小时候都会做的蠢事,披着布单扮鬼。”
“那有什么可怕的?要是有人装神弄鬼,揪出来打一顿不就得了?”阮怀因说着,转头瞥了一眼那个白布单飘进去的房间,然后抄起一把木椅子就走进屋子里去。
不一会儿,坐在外边的封时崖就听到一声刷拉,好像是窗户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站住,是阮怀因喊的。他急忙跟了进去,见屋子里的窗户已经打开了,连忙一起跳出去。
所以封时岭和宇文回来的时候才没见到封时崖和阮怀因。
阮怀因和封时崖两人一前一后追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到进了后山树林。这个地方还没有被开发,因为听说有危险,所以围了一道栅栏。不过那道栅栏被劈开一个豁口,刚好够一个成年人钻过去。
两人还是跟丢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阮怀因站住了,却没有一点刚运动过的样子,看起来他的体能不是一般的好,连呼吸都没乱。倒是能背着封时岭跑一个小时的封时崖气喘吁吁站定了,把手搭在阮怀因手腕上,抓住阮怀因的手问他:“阮先生……为什么要等我……”
“只是觉得没必要追罢了。”阮怀因说着挥挥手,环顾四周。
“难道……看清了……那个东西……什么……样子?”封时崖弯着腰喘了一会儿气,站直了身子,推了推眼镜问。
“跟我们一样来找长生之秘的。我也惹不起。”阮怀因说。
“那……从哪里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