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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在骗我!”许雨虹伸出手,一巴掌打在杨云聪脸上,在手和脸接触的一瞬间,心却软了下来,手上的力量迅速消失,轻轻的摸在杨云聪棱角分明的脸上。
杨云聪轻轻往后仰了仰,抓住许雨虹的手,耐心地进行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哪一天才会想起来找一个爱人。但是,我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我并非不动心,只是现在不考虑这件事而已。”
获得了可怜承诺的女孩下了车,喜忧参半地看着爱郎驾车远去,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家还有老大一截。
哼,开个好车,什么了不起,稀罕你啊!许雨虹愤愤地掏出一只Vertu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宾利车悄无声息地驶来,穿着制服的司机走下车,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姐,请上车!”
十九 含羞草
杨云聪赶到鲜鱼口的时候,已经迟了约半个小时。米米正站在路旁焦急地等着。
杨云聪按响了喇叭,米米飞快地迎了上去,打车车门,坐了上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杨云聪淡淡一笑,伸手替米米拉起安全带。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米米一时适应不了杨云聪的热情,面红耳赤地说了句明显的假话。
在来的路上,杨云聪又想了如何安排米米,想来想去,只有先跟着自己进拳馆再说。否则的话,米米上班都没个场子,总不能成天的在自己家里,守着自己练功吧?
“米米,对了,你真名叫什么,现在我可以知道了吧?”
米米嫣然一笑,从小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杨云聪。
米若。杨云聪扫了一眼,并未接,心里怅然不已,若有所失。
原来真的不是那位初中同学。杨云聪鼻端又闻到熟悉的栀子花的清香,心念一动:“你很喜欢栀子花么?”
米米微觉诧异,想了一下说道:“嗯,这种花味道不腻,我从小家里有一棵栀子花树,长大了就习惯了。”
杨云聪将车速放慢,拐进了慢车道:“米米…那个米若,我并不是公司老总,我的工作是一家拳馆的教练,你现在可以决定,是愿意继续做我的私人助理,还是离开。”
“啊!”米若的世界里,根本就与拳馆绝缘,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感性知识。
一名教练,能出得起8000块,或者5000块来聘用自己吗?
“杨先生,我不是很懂,我如果做你的私人助理,需要做哪些工作?”
其实给米若一个工作,也是杨云聪兴至所为。真要给她分派工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自己的活都少得可怜,米若去了能干什么?
“是这样,你需要为我准备授课笔记,记录学员信息,并且为我做工作中除授课外的其他一些杂事。”
这些也是临时想到的,杨云聪偶发善心,并不愿意半途而废,看着米若疑惑的目光,杨云聪微笑起来:“月薪仍然是8000元,而且你一个星期只有四天需要工作,其他的时间完全由你自由支配!”
米若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的,杨先生,我愿意做你的私人助理!”
“OK!那么我们一会儿签一份工作合约!”
杨云聪将车开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两份蓝山咖啡,一份英式松仁饼干。向服务生要来纸笔,杨云聪一边思索一边写着合约。
这种简易的、不用经过律师行或人才中心的合约,写起来自然很快,没一会儿,杨云聪写好后递给米若。
米若很仔细地看了两遍,点了点头,主动在两份合约上签上了字。
杨云聪签上字后,将其中一份推给米若,笑了起来。
“米若,那么现在我就是你的老板,我现在正在渡假,等我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米若看着合约,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杨先生,请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拳馆的相关知识,努力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杨云聪默默看着米米,这个女孩有一种坚强,有一种执着,虽然温柔却并不愿意依附别人,就象什么?
含羞草,对!
吃过简餐,两人出了咖啡馆。米若说是要去图书馆查资料,杨云聪看着米米打了辆车离开,慢慢收起笑意,开出车,刚刚准备启动,电话响了,一看屏幕,又是陈千叶!
“杨大哥,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我死定啦。”
杨云聪将手机拿开,陈千叶的声音又大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流氓欺负了呢。
“说吧,什么事,倒霉孩子!”
“嘻嘻,杨大哥,你昨天帮齐佳洛打流氓了吧?”
“嗯,没事我挂了啊!”
“别挂啊,杨大哥。我告诉你啊,今天齐佳洛跑来跟我道歉,还说了你的事,说他哥要她一定要找到你,当面向你表示谢意。”
“谢就不必了,没事就好。”
杨云聪不理陈千叶大呼小叫,直接挂断电话。
被陈千叶一搅,车也不想开了。杨云聪下了车,关上车门,慢慢沿着步道溜达。
期间陈千叶又打来几次电话,杨云聪不甚其烦,索性关机。
阳光正明媚,北京的秋天确实极美,霜后的丹枫叶片如火,绿油油的大叶杨,整齐得象部队的操兵队列一样。一层风雨一层秋,这风雨未至,秋天却已来了,天高气爽,北雁南飞。气温降低,很多人已经穿上了薄毛衣。
杨云聪上了人行天桥,饶有兴趣看着地摊。坐地要饭的、卖糖葫芦的、卖手机链套屏保贴的、卖假藏刀假玉项链首饰的、卖盗版小说的,还有个算命的。
一名大汉,长得又高又瘦,衣衫破旧不堪,却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头发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拄着根鹅蛋粗的棍子,胸前挂着个牌:退伍老兵,筹钱修桥。牌子下挂着个头盔,似乎还真像军用品,头盔里有不少零碎的硬币。
这要饭的,还真有创意!杨云聪掏出一张100元的扔进头盔。大汉将钱抓进口袋,却只是冲杨云聪点了点头。
杨云聪摆了摆手,正欲拾阶而下,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叫:“英雄!”
杨云聪回过身,只见欣喜若狂的齐家树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自己,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
杨云聪哭笑不得,暗运内力弹开他的双臂,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
齐家树背后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齐佳洛:“是千叶说的,她说你最喜欢在天桥玩,所以我和哥哥就找来了喔。”
“你翘课?”
“怎么,不行啊?”
“喔,这我管不着。”杨云聪转身欲走。被冷落的齐家树一把抓住杨云聪的胳膊:“英雄,杨大哥,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请你吃饭!”
“对不起,我没兴趣,而且你也不欠我的。”杨云聪再次弹开齐家树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齐家树和妹妹面面相觑,看着杨云聪的背影,咬了咬牙,又追上去。
齐家树追上杨云聪,未待杨云聪开口,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杨大哥,我齐家树是粗人,别的不懂,感恩还是知道的,你就成全我这一回!”
“起来,起来,这什么样子?”杨云聪托住齐家树双臂,将他扶起,看着他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激动和求恳,真有点无厘头。
“哥,咱别求他了。做件好事就这么叨,以为自己是神呐,哼!”齐佳洛见自己哥哥跪在杨云聪面前,心里不忿,加上在学校被杨云聪羞辱的事还没解开结,看着杨云聪的脸就来气。
“小洛,别瞎说,杨大哥对咱有大恩,你别不知好歹!”
杨云聪见齐佳洛这样说,又看着齐家树脸上色变,又是尴尬又是无奈的模样,倒笑了起来。
“齐佳洛,你给我讲讲道理,为什么我做了好事,就必须要接受你们的感恩?我如果不愿意的话,又哪里做错了?”
齐佳洛张口结舌,答不出来了。
杨云聪踱着方步,绕了齐佳洛转了一圈,嘿嘿一笑,并不说话。
齐佳洛心里一阵紧张,他看我干什么?垂下头检查着自己的衣着打扮。
挂满铁环铜钉,肋部还破个洞的牛仔上衣,灰蒙蒙的肥裤鼓鼓囊囊,膝盖下打个补丁,一双阿迪鞋上也起了妖蛾子,鞋帮不知道怎么弄上去一个拳头,中指高高朝天。
他是瞧不起我?哼!齐佳洛底气越来越弱,恨不得立马回家穿上校服,再梳个运动头,可这头发,还是紫的!
杨云聪确实看不惯齐佳洛的打扮和说话,不过这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管。倒是齐家树的质朴和粗豪让他有了点好感。
“我还真有点饿了!”杨云聪突然停下脚步,微笑起来。
二十 兄弟
杨云聪制止了齐家树呼朋唤友的举动,挑了家很小的饭馆,三人对坐下来。
齐佳洛自从看见杨云聪的车就一直神思不属,坐下后又研究起来杨云聪的衣服。虽然她根本看不出杨云聪穿的品牌是什么,但她却相信,这样的衣服,哥哥打一场拳赚的钱都不够买一件。
不就是个有钱人么?我还真不稀罕你呢,你是天上,我们是地上,有什么交集?
看着杨云聪明亮的眼睛,齐佳洛暗自决定,这次饭后,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坏蛋!
“杨大哥,这家菜不行,我们换一家吧!”
“这样挺好,不用麻烦了。”杨云聪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不容违忤的意思,齐家树无奈,只得唤来老板,大鱼大肉的猛点。
杨云聪吃的并不多,齐家树却胃口极豪,连喝了七八瓶啤酒,脸色红了起来,气氛也活跃起来。齐家树咧着嘴敞怀大笑,虽然脸上的刀伤贴着胶布很有点搞笑的味道,但是他依然笑得很痛快。
“杨大哥,我敬你一杯!”
“咣”的一声轻响,酒到杯干。
“杨大哥,你知道吗?我平时最瞧不起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一个个软塌塌的小白脸,怂得很!挨一拳就能跪下哭着叫你爹。你不一样,你是高手!我佩服你,我…甘愿给你当小弟。”
杨云聪见齐家树已经有点胡言乱语,微笑着不说话。
齐家树其实并不大,虽然皮肤黑了点,胡子拉渣的,但眼眉之间却很明显的能看出来年龄不大。
“你有多大?”
“呃?我24了。”
“呵呵,你比我大三岁,以后就不要喊我杨大哥了,叫我名字,或者云聪,都可以。”
齐家树一楞,瞪着牛眼想了老半天,重重点了点头:“那成,我就喊你云聪吧。”说罢又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云聪,你叫我大树吧,我的兄弟…朋友们都这样喊我。”
杨云聪眼光颇为毒辣,早见齐家树臂上伤痕累累,面部也有重击的旧伤,理论上身体上也应该有此类伤疤。齐家树顺着杨云聪眼光,自嘲一笑。
“云聪,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你是上等人,我看你车子,还有你穿的衣服就知道。我和妹妹,从小父母死的早,我先是跟着大点的孩子在街头混,天天上街打架。后来就正式进了黑社会,香港叫社团。”
“妈的,不管叫什么,我是个流氓,而且后来还被人送到一个训练营练了几年,出来后参加拳赛。这身伤,就是打拳留下来的。”
齐家树说的动情,一把将外衣掀了,露出雄壮的胸肌,上面赫然留着一道深痕,象蜈蚣似的,又长又丑。
齐佳洛早已看见过哥哥身上的伤,并不吃惊,倒是偷偷观察起杨云聪来。杨云聪并没有悲悯天下的神色,也没有故作关心而凝神贯注。
杨云聪在发呆,而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齐佳洛。甚至当齐佳洛又羞又怒地猛盯着杨云聪的时候,杨云聪连一点回避或者说脸红都没有。
色狼!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