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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将米若带到精武拳馆,简单介绍了了几句,就将田野洋次拉来做米若的导游兼解说员,自己一个人上了二楼。
韩道似乎永远在下着那盘永远下不完的棋。杨云聪每次上来,总是看见他手里拈着黑子或白子,坐在椅上沉思。
轻轻走进静室,拿起茶盏径自斟了一杯,悠悠的茶香氲氤在室内,绕梁不离。
“好了?”韩道没转身,“哧”的一声轻响,一枚白子轻轻滑入棋盘。
“好了。有一个人练出了罡气。”
“半步崩拳打天下,左舜昌的崩拳还没练到家。否则,他一个人你就对付不了。”
韩道似乎在喃喃自语,又象在睹物思情,眼睛定定地望着悬在黄梨木书架上的一柄宝剑。
韩道不急,杨云聪也不急,望着洁白如玉的茶盏中旋转不休的瓜片,杨云聪轻轻拈起一枚围棋子。
“馆主,我还需要继续工作吗?”
韩道的背明显的僵了一下,杨云聪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不好。知道得太早,也不好。”
韩道轻轻转过轮椅,目光宁静,望着杨云聪。
“余老虎其实在北京的圈内是没名没份的一个人。他早年学的很杂,也没真正跟过哪位名师。但是他有心计,胆子大,早早就搞了一个小帮会,通过收徒聚集了一帮人。暗自里组织人打黑拳。”
“嘿嘿!”韩道的口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那个哪儿是打黑拳啊,不过是乡下把式耍猴,图个乐,收个场子钱而已!去看的,都是周边的暴发户、小老板,门票20元顶了天,一场下来押的钱拢在一起不过十来万。”
“前段时间,他的两个弟子在街上遇见婉清,口中不干不净,当场就被婉清教训了一顿。两个家伙临走留下硬话,报出家门,这才有了你们上次之举!”
“这孩子,宠得无法无天了啊!”韩道叹了口气,提壶轻轻将杨云聪的杯斟满,语气中虽有责备,眼神中却实实充满了慈爱。
杨云聪正品着韩道的话,走廊里传来“嗵嗵嗵”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门一撞,丰婉清闯了进来。
一见杨云聪,丰婉清的大眼睛迅速红了起来,瞄了韩道一眼,走近杨云聪身边,轻轻问道:“你…好了?”
“嗯。”杨云聪含笑点头,指了指对面沙发。
丰婉清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杨云聪身边,紧紧挨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杨云聪的脸。
“好了,馆主,我回去了,下午有节课我会来。”
杨云聪站起身子,冲着丰婉清点了点头,飘然而去。
“舅舅!”丰婉清咬着银牙,看着韩道仍然如老僧入定般低首望着棋盘,气得伸手一把划拉乱了棋局。
“舅舅!”
“呵呵,你就是一天到晚喊舅舅都没用!”韩道半生无子,面对最疼爱的外甥女,心里的宠溺无以复加,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点在丰婉清的额头。
“缘份未到,该是你的,不会离开,不该是你的,无需强求!”
杨云聪回到休息室,赫然发现已经打扫得窗明几净,米若正坐在办公桌前抄着学员通讯录。
杨云聪暗自点头,却并不认为米若在做有用功。
“这些资料,电脑里都有的。”
米若惊愕地抬起头,红着脸解释道:“我知道的,杨先生,可是没有打印机。我想…我想抄下来背掉。以后你想找学员,我就可以…”
杨云聪心里惊诧起来,望向米若的眼光渐渐和蔼起来,一时之间,米若反倒有点不适应。
“杨先生,你看…你以前没有授课笔记,我也不懂你教的是什么。”
杨云聪见米若低着头,颇有点羞愧的样子,心里感动起来。
“米米,我的教学,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授课也用不着笔记,以后有什么事,我想起来自然会吩咐你。”顿了一顿,又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满意!”
下午杨云聪上课,米若在休息室里又打扫了一遍卫生,体贴地泡了一杯茶温着,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其他的事做,又不敢出门,只得一人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内部网。
突然“咣”的一声,一个女孩冲了进来,拿眼睛瞪着米若。
米若心里一虚,赶忙站了起来。
“你好。”
丰婉清还是听田野洋次聊天才说起杨云聪上午带了个女孩儿,心急火燎下就来问罪。谁知道没看到“妖精”,却看到如此乖巧的米若,肚子里气也不好撒,当下冷着脸问道:“你是谁?”
“我是杨云聪先生的私人助理,我叫米若,你好!”
私人助理?丰婉清咂摸着这个词,总觉得有点别扭。
“我是杨云聪的同事,我叫丰婉清。”
伸手不打笑面人,看着米若又礼貌又客气的样子,丰婉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强忍着气,坐了下来。
米若看着丰婉清的表情,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明白,虽然问心无愧,但总不能示弱。见她不说话,试探着问道:“丰小姐,你来是杨先生的吗?”
“呃,是啊!我找他有点小事。”丰婉清俏脸微红,看着米若脸上浅浅的笑容,心里越发的虚了。
“杨先生在上课,可能还有一个小时。丰小姐,你坐会儿,或者你上网。”米若热情地反客为主招待丰婉清,倒让丰婉清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低头抱着杨云聪的大茶缸灌了两口。
“米米,我不上网,坐会儿就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丰婉清想套出米若的话,米若虽然善良,社会经验却远比性情直爽的丰婉清要丰富得多。并且米若一眼就看出丰婉清暗恋着杨云聪。
两个女孩各怀心思,坐在休息室里慢慢聊了起来,最后倒是米若将丰婉清的底细掏得一干二净。
丰婉清越聊越喜欢米若,伸手拿起米若为杨云聪泡茶,喝了一大口。
“米米,你以后就叫我婉清吧,我比你大一岁,你也别那么客气。”
米若抿嘴而笑。
“杨云聪这个家伙,很狡猾的!你可千万不要上他当。不过他也真能打!上次我带他去踢场子,他一下子就打倒了三个人!”
米若心头倒有不觉得吃惊。她没有在现场,自然就不知其中凶险,仍然以为这样的三个人,和普通人没区别。
二十三 大树出事
后院,或者说类似后院没有失火。杨云聪并不知道这一场有着重要历史意义的谈话。仍然相当自如地生活着,除了工作,空余时间不是练功就是游玩。
这一日刚刚到潭柘寺,坐在方丈室,还未喝上茶,电话就响了,竟然是齐佳洛的。
杨云聪心情正好,却被电话打搅,颇有点不爽。谁知道刚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齐佳洛的嚎啕大哭声。
“齐佳洛,怎么了?”
“杨…大哥,我哥快死了,你快来啊!”
杨云聪吓了一跳,赶紧和方丈告辞。电话里说不清楚,只得先问地址,稳住齐佳洛。
杨云聪把车开得飞快,高速公路边的摄像头“嚓嚓”的拍照声一路响到同仁医院门口。
杨云聪跳下车,冲进大厅,一眼就看见齐佳洛坐在急救室门口在嘤嘤的哭。
杨云聪快步走上前,按住齐佳洛的肩膀。齐佳洛抬起头来,仰起满是泪的俏脸,哽咽着说了事情经过。
齐家树要脱离黑社会,老大方天闻明里表示支持,却要求齐家树再打最后一场告别赛。齐家树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谁知这场比赛分明是方天闻下的套,齐家树的离开,在他看来,无疑就是背叛,所以他与地下拳市的老板合谋下了黑手,赛前给齐家树下了镇定剂。结果比赛时齐家树始终兴奋不起来,功力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遭到对手的数次重击,现在已是生命垂危。
齐佳洛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恰巧这最后一次,齐家树带着妹妹去看自己比赛。当齐家树被击倒昏迷前,自己反应过来,骂了几声。
齐佳洛也是个聪明女孩,虽然惊骇慌乱,却牢牢记住了齐家树说的话。
齐佳洛提供的信息相当重要!更难得的是她虽慌未乱,也知道找自己。杨云聪欣慰看着满面泪痕的齐佳洛,坐在她身边,摸了摸齐佳洛的脑袋。齐佳洛微微一惊,却发现自己正渴望就是这样的安慰,感受着杨云聪温暖的手掌,心里慢慢宁静下来。
杨云聪看着齐佳洛,比昨天顺眼多了。脸上没了花里胡哨的妆,衣服也穿得象个女孩了,大耳环摘了,更有意思的是,头发也洗黑了。
两人枯坐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打开,齐家树被推了出来。医生顿了一顿,对迎上来的杨云聪说道:“病人头部受到多次重击,低度晕迷,醒来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我们担心会影响他的智商。不过身体其他部位完好无损!”
“是打架的吧,唉,现在的年青人都不要命了,多亏他体格好…”医生叹着气走进办公室。
杨云聪见齐佳洛开始小声哭了起来,心里烦躁,一把捏住齐佳洛的下巴,扯到面前:“齐佳洛,你听着,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既然找到了我,我就为你和你哥哥出头!而且你哥也算是我的人了,所以你要告诉我这件事的始末和一切情况,我才好帮你,明白吗?”
齐佳洛楞了一下,用手背擦干眼泪,咬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哥哥的老大,叫什么名字?他就是开地下拳场的人么?”
齐佳洛摇了摇头:“我哥哥替方天闻收保护费,但是开场子的人外号叫‘老道’,我不认识的。”
既然能找到方天闻,老道怎么都跑不了。杨云聪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二叔。”
“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久没来陪我喝酒?”电话里传来声音,声如洪钟。
杨云聪笑着皱了皱眉头,打断二叔的话:“我今天要挑个场子,有可能是两个,办好事再给你打电话,你负责收尾。”
“哪里的场子…喂喂喂!”
杨云聪的二叔叫杨奇英,是北京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少将警衔。杨奇英收了电话,脸色既古怪又可乐:“这个小兔崽子,回回都要老子替他擦屁股!”
杨云聪又拨了一个电话:“豹子,回来了么?”
“云聪啊?哈哈,我昨天刚刚到家,我告诉你,我认识个傣族的妞,那身材…”
“快起来,跟我办事,带上家伙,给你20分钟,到我家来。”
“靠靠靠,我在圆明园呢。”
圆明园到杨云聪住的小区鼎玉园,开快车都要1小时,除非坐飞机,否则20分钟根本不可能到,杨云聪沉吟了一下:“45分钟!”
挂了电话,又打给胖子,胖子在电话里呼哧呼哧连骂带喘,让杨云聪极度怀疑他是不是刚刚从习雯的肚皮上爬起来。
“胖子,20分钟不到,我把你身上肥肉割了炼油!”
“妈比,你身上才有肥肉,你全家都有肥肉!”胖子听着断线的电话,看着一丝不挂正躺在床上咯咯直乐的习雯,心头大怒,一巴掌抽在习雯屁股上:“晚上等老子枪挑紫云洞!”
杨云聪为齐家树补办了入院手续,将齐家树安置在豪华病房,缴了押金,安顿好齐佳洛后,离开同仁医院。
回到家里,杨云聪走进书房,打开书桌左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刀囊,并排插着三柄雪亮的飞刀。
杨云聪轻轻抽出一柄飞刀,刀身薄如蝉翼,表面做磨砂处理,并不泛光。这是他在白沟找国内最著名的冷兵器大师定制的,钛铬合金,刀柄有三叉状S型定风尾翼,轻重适度,刀锋凌厉,不仅硬度极高,而且具有超强的韧性。
今天,要见血了!杨云聪将刀囊扣在腰间,吸了一口气,胸口慢慢溢起兴奋之情。
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