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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冉板着脸,看着穿着高筒胶靴工作人员拿着高压水枪冲着地面,暗红色的血水顺着排水沟争先恐后的涌入了地漏,汩汩的冒着血沫。
“金爷?”何三槐小心翼翼地凑过身子,试图安抚金冉。虽然他在担心金爷会雷霆大怒,却存着难以克制的兴灾乐祸的快感。
叫你吹,不是说那堆烂肉是“绝对顶级高手”吗?现在被人打成渣渣了!
金冉动了动眼皮子,看着何三槐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是‘太极’?”
“嗯,出口有监控镜头,正好拍下了‘太极’杀人的镜头。”
索尼高清监视器里,金冉默默地看完了一场血腥表演。作为主角的“太极”给了金冉更多的想像力空间。而他的杀人手法,则让何三槐有了个恐怖的联想。
“金爷,这个‘太极’有点像杨云聪!”
“杨云聪?”金冉猛地回头,苍白的脸上,一双眼依然锐利逼人。
“你有什么证据?”
何三槐偷偷擦了擦汗,正要说话,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江平突然说:“金爷,你看!”
伸手拿起遥控器,快退了几分钟后,播放起来。
江平的手指在其中一个人的嘴上,只见他张了张嘴,发了一个开口音,然后嘴唇一收,卷成一个圆。
“金爷,你看他说了两个字。”江平连续重播了三遍,金冉终于看清楚了,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太极’就是先锋时代的杨云聪的话,那么他说的就是――杨哥!”
金冉的瞳孔猛地收缩,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一直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江平的肩膀,同时睨着眼看了看站在一边,努力想憋出伤心状的何三槐。
江平快步走出大门,一阵寒风吹来,雪花漫卷,打在脸上刺刺的痛。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由得裹紧了大衣领口,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听着身后杂乱纷呈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一动,很有气势地挥了挥手,身手矫健地跳上一张车。
三辆商务车几乎同时打开雪亮的灯,照得雪花尤如夏夜的飞蛾,慌乱而又零落。马达轰鸣声中,汽车冲风冒雪,很快消失在夜里。
与此同时,金冉的另一个手下尤烈,带着另外一伙人,和江平奔向同一个目标。
“怎么样?”
“正常。”
杨云聪的眼睛在阴暗的楼道闪闪发亮,看着惜字如金的吴铁男,伸出了手。
“拿来!”
吴铁男拎着一个沉重的棕色LV牛皮旅行包,大步走进杨云聪的休息室,反足踢上了门。
“啪”的打开了灯,杨云聪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吴铁男打开拉链,拿出两把泛着烤蓝色的手枪。
杨云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拿起寒气逼人的手枪,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心里猛的一跳。
“格洛克?”
吴铁男点了点头,双手持枪,“哗啦”一声,娴熟地打开枪膛,验枪后“啪”的推上,举枪瞄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看了看准星。
“如果他们有人玩枪,我们就先下手。你…打过枪吗?”
杨云聪轻声一笑,双手一搓,一把9mm格洛克登时成为一堆零件,13秒后,格洛克重新组装完毕,杨云聪看了看又重又沉的手枪,摇了摇头:“这枪太猛了,和冲锋枪差不多。我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
吴铁男掏出四个弹匣,丢给杨云聪两个,面无表情地装弹后合上保险,这才说道:“不是我狠,是他们在求死!”
“还有什么宝贝?”
“一把突击步枪,6个小甜瓜。”吴铁男语气平淡得几乎让杨云聪认为他和自己是在执行任务,而不是实施犯罪,或者说,是准备屠杀。
想了一会儿,杨云聪把手枪插在后腰,严肃地看着吴铁男,说道:“绝对不要先动枪!这是中国,而且是北京。”
“我也是中国人!”吴铁男抓起两个手雷塞进裤兜,又把手枪插进腋下枪套中,拎起包,打开了门,登时脸上变了色,伸手封住一个人的领口,拉了进来,飞快地抽出一把刀,顶在田野洋次的颈动脉上。
“田野,你干什么?”
田野洋次看着吴铁男毫不带感情的冰冷眼神,又看了看神色不善的杨云聪,楞了一会儿,大声说道:“杨桑,我想我知道了,你是一位黑拳手!”
“嗯?”
“我也要参加黑拳,我要证明我…”田野洋次忽然感觉脖下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出,吓得闭上了嘴。
“铁男,放开他!”杨云聪淡淡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纸巾,拍在田野洋次的颈部。
“田野,你不该这样做!”杨云聪慢慢地拔出手枪,顶在田野洋次的头上。
“给我一个解释,一分钟!”
田野洋次从没有见过杨云聪这样的冷酷和无情,原先的关心和热情几乎全部化成冷汗,粗壮的两条腿不住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吗?”杨云聪咬着牙,反手抽了田野洋次一巴掌,这倒使田野洋次恢复了一丝勇气,大叫起来。
“我来是想帮你,我想告诉你,我崇拜你,我愿意追随你,我…我知道你们晚上有事,我要参与!”
一个日本人,竟然会说“追随”这样的词,杨云聪笑了起来,看了看吴铁男,收回了手枪,眼睛象针芒一样刺进了田野洋次的身体里。
“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绝对是真心的,杨桑,请相信我!”
杨云聪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拉开门一看,余东和汪德并肩站在一起,汪德一见杨云聪,欣喜若狂地说道:“杨先生,清姐醒了!”
七十四 反击(1)
杨云聪虽然救回了丰婉清,却根本没有去想如何面对她。
如果爱情象打拳一样简单,那么杨云聪可以用一万种办法拥有丰婉清。可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不仅因为他不敢拥有,更有着“金钟罩铁布衫”的绝对禁令。
看着汪德一脸兴奋和喜悦,杨云聪面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伸手拨开汪德,看着余东,问道:“吕进那边有什么情况?”
“杨哥,吕进还没有消息,他每十分钟会发个短信给我。”
杨云聪点了点头,看了看汪德,终于还是开了口。
“汪德,你…你先回去,我们随后过来。”
汪德张了张嘴,看着吴铁男和田野洋次,明智的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杨哥,外面那些人…”
杨云聪知道拳馆外有吴铁男带回来的十几个人,虽然吴铁男还没来得及说明,但是杨云聪却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是高手,而且每个人都似乎沾过血。
特种兵?杨云聪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有发问。
“那些人直接受吴哥指挥,你不需要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带领拳馆的其他弟子,保护好韩道和场馆。”
杨云聪看着一脸沮丧的田野洋次,正在考虑如何发落,忽然余东和吴铁男同时掏出手机。
“他们来了!”
杨云聪当机立断,伸手抢过吴铁男手中的军刺,塞进田野洋次的手心:“跟着我!”
“嗨!”田野洋次楞了半天,直到发现杨云聪已经迈步出门,这才反应过来,欢天喜地绰着军刺跟在三人身后。
杨云聪站在一株银杏树后,借着雪光抬腕看了看表,2点40分,正是夜深沉。
吴铁男没和杨云聪站在一起,他在街对面,和早已埋伏好的十几个兄弟藏在一起,手里攥着一把刚刚到手的军用匕首,黑漆漆的刀面毫不反光,却散发着丝丝杀气。
十几条汉子,全部身穿统一迷彩服,手持军刺,腿蹬雪地作战靴,沉着地埋伏在各个角落。
隐约的汽车轰鸣声响起,一道黄色的光束从街头射来,没过半分钟,十几辆车嚣张地开了过来,轮胎划过积雪的马路,溅起一片飞雪。
一名特种兵的嘴里灌入一股肮脏的雪,他默默地含在嘴里,咽了下去。
韩道在窗口看着这一切,招了招手,余东飞快地走近。
“你们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人!”
“老板…”
“下去吧,有人要挑精武拳馆,总不能馆主身边没个人,让人知道,岂不笑我无人?”
“杨桑,我…”
杨云聪回过头,看着田野洋次,心里也觉得有些莞尔。
这么个大个头,功夫还特别好,竟然会害怕!
“你要是怕伤人话,就用拳头!”杨云聪拍了拍田野洋次的肩膀,走了出去。田野洋次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军刺,一咬牙,插在树后,小步追了上去。
车门打开,尤烈当先跳了下来,伸足踏了踏雪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身后忽啦啦的站满了人。
紧随其后,江平的人也下来了,杨云聪粗略估计了一下,约莫有六十多人。
尤烈回头看了一眼,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
“尤哥,有人!”一名马仔拍着手里的钢管,指了指前方。
长街一头,站着一个男人,在风雪中静静而立。
“嗬嗬!”尤烈夸张地对江平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嘶哑,象猫头鹰夜啼一样。
“江哥,精武拳馆只有这么个人?哦…又来个胖子!”
“他是‘太极’。”江平绝对不会愚蠢倒认为精武拳馆没有防备,所以他不仅没有觉得好笑,反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晚上可能要吃亏!
“‘太极’算个鸟!再牛B,推也推死他,弟兄们,上!”
六十多个齐唰唰地挥着各式冷兵器冲了上来,虽然有点杂乱无章,声势却仍然吓得田野洋次浑身发僵。
精武拳馆后的大门被人撞开,十几个弟子冲了出来,跟着杨云聪涌去。
两股浪花撞在一起,激起惊天巨浪!
杨云聪不知道吴铁男的布局,但是他知道,自己再能打,也不可能带着身后的十几个人拼得过金冉的人。
杨云聪早已抢过两把钢管,塞给田野洋次一把,两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小队,互相掩护着左突右杀,似乎身前身后全部都是敌人,尤烈光着头,挥着一把锋利的开山刀,刀法凌厉,刀法纵横,连续砍翻三四个拳馆弟子,遥遥望着杨云聪,突然狞笑起来。
杨云聪毫不容情,连下重手,砸翻两个人,挡住三把砍刀后,突然身子一窜,贴向面前三人,手中钢管狠狠砸在一人头上,“咚”的一声闷响,那人整个头骨下陷,栽倒在地。手指一松扔掉钢管,闪电般挟住两柄砍刀,身子一转,右臂成肘,砸在一人后心,不待另一人转身,一记鞭腿扫出,直直将那人半个肩膀砸塌,手一伸,抢过一把砍刀,反身“刷刷”两刀,劈在两人面门,惨叫声中,两人双手捂面,直跌出去。
“杀!”吴铁男一声低吼,十几条汉子从马路两边跃出,猎豹般扑向对手。刹那之间,战局扭转。
尤烈看着一群狼一样的人,用快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速度在屠杀着自己的人,一瞬间心就凉了!
没吃过猪肉,但总归会见过猪跑,尤烈不敢自夸是高手,但绝对是群殴专家,但是在这些冷酷得象机械一样的对手面前,尤烈看到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的倒地惨呼,只觉得嘴里发苦。
吴铁男拿着一把军用匕首,却根本没有刺出一刀,两条铁棍似的腿和一双重拳,已经足以扫遍肝胆俱裂的对手。
田野洋次拳脚并用,打翻四五个人,渐渐的紧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热血奔涌。肾上腺素分泌过盛的结果,是田野洋次手中的钢管捅中一个家伙的腹内,然后使劲一搅,拔出钢管之后,竟然带出一截大肠。
臭哄哄的脏器味刚刚闻到,就被风雪吹散,田野洋次状若疯狂,追着已经崩溃的对手猛打。
直到所有的对手抛下武器,跪地求饶,田野洋次这才罢手,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