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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衣帽间门口看何清晖将床单仔细的铺在沙发上,认真整理好每一个角,他弯腰的时候露出后面一截皮肤,颜色均匀,肌肉紧实,她竟无端端的脸红了一下。她不好再看,说:“你自己收拾吧,我先睡了!”
何清晖站起来跟她说:“晚安。”
她正要转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凝神细看,只见何清晖穿着一件翻领睡衣,露出脖子和肩膀连接部分,那里有一条伤疤,一直延续到肩头衣服里去,粉红色的肉在上面蚯结,有手指那么粗,异常狰狞。她跟何清晖认识以来,一直都还是冬天,他不是穿高领毛衣就是正装衬衣,脖子一直被裹的紧紧的;除了那次在三亚船上,可是那次她怕的要死,哪还有心思注意他。今天是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疤,心内震荡,面上难掩惊讶,瞬间又意识到这样不礼貌,连忙转身。
可是何清晖已经知道她看到那个疤了,他对着她背影淡淡的说:“何心武打的。”
袁明月听他说,莫名的正义感上来,转过头来看着他,用一副抱打不平的语气说:“这老家伙也太恨了吧,你是他儿子,他怎么能这么打你!”
何清晖不耐烦的说:“知道就行了!免得回头又瞎猜!赶紧睡觉!”
袁明月这晚没睡踏实,那伤疤在她心上纠结不去,她意识模糊中,忽而觉得疼,忽而又觉得怕;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一会儿。她依旧在昨天早上那味道中醒来,收拾完毕下楼,到了餐厅,居然杨慎也在。
杨慎一看她就笑,“我说你们两个,该不会真干了什么吧,怎么个个都顶着黑眼圈!”
何清晖拿桌上湿毛巾擦手说:“你大清早就这么闲,跑这里来磨牙!”
杨慎赶紧换上一副正经嘴脸,“我带来了好消息。清晖,你猜怎么着,咱们刚刚追加两千万投资的电子商务网站西都网,高盛也决定入资,第一笔资金是八千万美金。”
何清晖一听,兴奋起来,“消息确切吗?”
“绝对确切,我和西都网创始人陈方西通过电话,他对咱们千恩万谢,若不是咱们最后追加的那两千万,他们就完了。这下不仅挺过来,还得到高盛青睐,前途一片大好。应该今天晚些时候就会叫咱们开会。清晖,我们这一把赌对了!咱们前后一共投入差不多八千万人民币,只要西都网启动上市,晖达到时候就是除了高盛以外最大的股东。咱们做了这么久,总算打好了第一个基础!”杨慎越说越兴奋,两眼泛着强光。
何清晖也深受感染,站起来走了两圈说:“太好了!杨慎,把咱们之前投到社交网站垒垒网的钱能撤的都撤出来,全部投到西都网去。”
杨慎为难,“可是垒垒网如果没有咱们的钱,就彻底完了。”
何清晖不在意的说:“他们眼看没有前途了,与其拖着不如早点结束!”
杨慎犹豫一番,到底拿起了电话。
袁明月也替他们高兴,说:“恭喜你们!”
杨慎挂了电话,对袁明月说:“我早说过,你是福星。清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下你必须要好好犒劳嫂子。”
何清晖说:“好,明月,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袁明月当然不会客气,她想了一会儿说:“我要买衣服!这一季的乔治阿玛尼我都要!”
何清晖脸一沉,“不行!”
袁明月撇嘴,“何清晖,你说话不算话。”
“其他都行,衣服不行!”
“为什么?”
杨慎也疑惑,“为什么?难道你怕嫂子穿的太漂亮,被其他人拐走了?”
何清晖铁青着脸说:“你衣柜都满了,再买衣服,我睡哪儿?”
杨慎一听,拍手大笑,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两天睡衣帽间,怪不得没睡好;袁明月低头嘟囔,“那么大地方,你怎么就不能睡了!”
何清晖说:“给你买块手表吧,十万块钱以下的,自己挑!”
袁明月一听,想起杨慎说的,这何清晖果然出手大方,十万块对于刚刚渡过经济危机的他来说,并非不值一提。最终她挑了一块九万八的欧米茄紫色表盘镶钻腕表,何清晖看到说:“很好看!”
这天袁家父母叫袁明月何清晖回家吃饭,袁明月跟何清晖通电话,他答应说:“好,我下班过来接你。”
谁知等到袁明月下班,何清晖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今晚去袁家吃饭的也有袁明俊,他终于逮到机会,嘲笑袁明月,“我是不是早跟你说过,这样的公子哥儿信不过吧,不知道跟哪个女明星去鬼混了!”
袁明月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想泡女明星吧?可惜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袁明俊再次吃瘪,脸色难看。袁明月打给何清晖,他语气很不好,“我还在公司,你先过来吧。”
袁明月自己开车去了何清晖公司,虽然很晚,可是里面还是灯火通明,一片繁忙。她听何清晖说过,因为西都网的投资取得成功,最近晖达业务拓展的很好,所以日日加班。
袁明月进去何清晖的办公室,杨慎来开的门,只见他们两个脸色都很不好。袁明月疑惑,员工们都在加班,应该不会是公司有事吧。她问:“怎么了?”
杨慎说:“跟嫂子说吧!她现在也算是那里的主人!”
何清晖点头。杨慎说:“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月坛17号可能要被拆迁?”
袁明月一听,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非常意外,“什么?谁说的?”
“下午从国土局传出来的,我们怕误传,就一直在这里多方求证。刚刚确定,他们正在讨论具体开发方案。”
袁明月气愤而心痛的说:“那一代虽然是冷清了些,可都是老房子,建筑价值很高,怎么能说拆就拆!”
杨慎沮丧的说:“据说是武鑫集团在推动这个事情。”
袁明月惊讶的看着何清晖,“你爸?”
何清晖紧握拳头,砸向桌面,恨恨的说:“他不是我爸!”
袁明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月坛17号是她亲手装修,这个消息她一样没法接受。她说:“事情还没定吧?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杨慎说:“我们找了关系再问,不过如果真的是武鑫集团在推动,转圜的几率就很小。”
袁明月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何心武拥有的武鑫集团,90年代以地产起家,经过20年的发展,现在旗下拥有酒店,娱乐,旅游,餐饮等多个行业资源,是一家巨无霸企业,与政府关系也非比寻常。百年地产与武鑫集团比起来,不过是一家小型企业。何心武之所以过的那么气派奢华,当然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袁明月说:“国土局那边我爸也有一些关系,我回去问他。”
何清晖这才想起来,“对了,还要跟你回去吃饭,我们走吧。”
袁明月知道他心情很差,说:“要不别去了,我看你也累了。”
何清晖穿上外套说:“没事!”
第14章 月坛17号(四)
之后几天,何清晖和杨慎多方打听月坛17号的事情,一直都得不到确切消息。何清晖心里焦急,再忍不住,直接上武鑫广场顶层找何心武。
何心武正在办公室被一群人围绕,看到何清晖,兴致高昂的说:“清晖,来的正好。有人刚送我了我一箱哈瓦那雪茄,你也来尝尝。”
何清晖不想废话,开门见山问:“月坛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心武脸色一沉,左手夹着雪茄点向何清晖,向他身边那群人说:“大家都认识吧,这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这些人大都是武鑫集团的高级管理人员,他们当然知道何清晖,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从八卦杂志和别人口中知道,最近一次见到也是在他的婚礼上,而且都是远远的见着;这么近距离见还是第一次,自然也有人知道他们父子不合,可是更多的人却猜测这不过是何心武锻炼儿子的一种方式;毕竟,就像何心武自己说的,他只有一个儿子,武鑫集团迟早是何清晖的。
人群中有人忙不迭的拍马屁说:“公子一表人才,跟何总您很是相像啊!”
何心武冷笑着看向那人说:“像吗?他从13岁开始跟我作对,可是我却从没有怀疑过他是我儿子。知道为什么吗?”
那人听他语气不善,吓得出了一额头的汗,赔笑说:“自然因为他确实是您的儿子。”
何心武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何清晖说:“因为他跟我一样贪心,什么都想要。可是我现在要告诉他,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你想要你妈留给你的基金?那就不要再想要月坛17号。”
何清晖一听,确定无疑是他在推动了,他过来就是想确定这个,他说:“我也没有怀疑过我是你的儿子。因为有些事我会做的跟你一样狠,甚至超过你!”
何心武环视了一下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说:“好,你们都听到了,这是我儿子说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比我狠!”
何清晖不听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门边,“砰”一声打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袁明月从她父亲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政府还在研究月坛一带的具体开发方案,但是也会考虑当地居民的意见。袁明月立即利用周末的时间,跟她的秘书郑盈盈装扮成记者,去了解当地居民想法,有些人愿意拆迁,因为那样可以拿到不少的拆迁款;而更多人不愿意,因为他们世代居住这里,对这里感情深厚。袁明月大致算了一下比率,想着等到一定时候就可以借助媒体,多少影响政府决策。她跟郑盈盈忙了一个上午,水也没喝一口,累到筋疲力尽。
两人回到月坛17号休息,一到家,居然看到范欣欣坐在正屋客厅的沙发上,跟佣人们聊天。袁明月不禁警惕,“范小姐,这么有空?”
范欣欣说:“老爷子让我来看看你们这里怎么样,还需不需要人帮忙。”
袁明月心想,这何心武也太过阴险,都打算要拆了这里,还问人要不要帮忙。她没好气的说:“不需要!”
范欣欣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摸着室内西面墙上一副抽象画的画框说:“明月,你说巧不巧,这幅画是方国强的吧,我上回在他的画展上见过一次,他说这幅画是为了纪念他的挚友而画,不打算卖。不知道你和方国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他居然卖给你了;还是说,这张本来就是假的?”
袁明月心里叫苦,该死的杨慎,你不是一向做事周到吗,怎么会出这种错误!她说:“这幅画我是从画廊买的,画家本人我是不认识的,至于真假,我当然相信画廊。”
“哪家画廊?”
“圣天画廊。”
范欣欣懒懒的笑说:“那好吧。反正这也不管我的事儿,我就随便一问。明月,你们这屋子我还没好好看过呢,你带我参观参观吧。”
袁明月刚刚被她将了一军,也不想跟她再杠上,只觉她想怎样赶紧满足了她,快快送走这尊瘟神才好。
她带着范欣欣在屋里转了一圈,到了一楼回廊,在正屋与东边偏房相隔的地方,有一个格子木门,已经上了锁。范欣欣说:“这边怎么上了锁?”
“那边是禁地,何清晖不让过去。”
“是吗?”范欣欣说着往门上趴着看了看,忽然“哎吆”一声。
袁